33、破案受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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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奕修回到屋里，就着红烛灯光仔细研究着这粉末。
为了求证粉末的来源，他还专门和文星阑又回了一趟山洞。
走了一遍之后，两人都没发现山洞四周有这种粉末的出现。
付奕修有一种预感，事情在向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
确认了粉末和大鸟的关系，付奕修便决定还是先从粉末入手。
他唤来了芫华，两人一起探讨粉末的成分和作用。
可讨论来讨论去，都没得出什么结论。
芫华丧气的看着付奕修，问道：“付医师，这粉末到底是不是药啊？这不会是哪里刮下来的墙灰吧？”
付奕修听着问话，自己心里也犯了难：“如果真是墙灰，能确认是哪里的墙灰也好啊，就不用这样研究了。”
芫华想想，说的也是，继续问：“那不如我们去找墙灰啊？找到了也算是另一种研究思路！”
他淡淡微笑，回道：“这粉末在我后背上和大鸟嘴上都有，不出意外，应该是他叼我的时候蹭在它嘴上的。我又走了一圈那天的路线，都没发现哪里能有墙灰让我蹭上。”
“那会不会是被人洒在你身上的？”
付奕修不自觉笑了一声：“别人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洒这个粉末呢？”
“也是哦，那那天和你一起去的人身上有吗？”
付奕修想了想，登时心里一紧，这句话还真的问到了点上：“这倒不清楚，不过文星阑肯定是没有，他那天几乎和我形影不离，除了，除了采草药的时候，我是和老伯一起……”
老伯？
会不会是老伯给自己身上洒的粉末？
付奕修没敢继续想，老伯每次见到他们都很和蔼友好，根本不像会为难他们的人。
他吩咐了芫华，让他去看看村民的药，粉末他自有安排，便让他出了去。
晚上文星阑又去外面山脉视察了一圈，回来之后，付奕修便将和老伯有关的疑虑说了出来。
“我一直觉得老伯有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而且，他对我们确实是肉眼可见的好。”
“刚才芫华说，会不会是别人洒的粉末，我就有了这种怀疑，可是……除了我们自己人，我们就只接触了老伯和他的小厮啊。”
文星阑蹙着眉头沉思：“我们那一整天几乎都在一起，要是有人在你身上洒下粉末，即使你看不见，我应该也有所察觉，可是我完全没有印象。”
“不是的。”
文星阑听见付奕修回话，抬头问询。
“我说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那天你们在洞口准备，我和老伯在草丛里采草药……”付奕修讲起来有些心虚，“是不是采草药的时候……”
“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说什么都是猜测而已，不要想太多。”
付奕修低下头：“怪我，总是不踏实跟着你，老是自作主张，还去采草药……”
文星阑看他又是一副自责的样子，连忙过来安慰：“没关系，大鸟都让我们抓来了，什么真相啊，病原啊，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其实我是后怕……”付奕修咬着下嘴唇，有些认错的姿态，“万一真的是老伯……他那时要真的对我做什么，恐怕我这么神经大条，早就被害了，还会让你担心……”
“所以以后，就像白天答应我的那样，跟着我别自己乱跑，被人给你糖吃也不许走，别人给你珍奇的草药也不许走……”
文星阑话没说完，被付奕修打断：“草药的话，如果可以还是得要的……”
文星阑捏着他鼻子，将人揽了过来：“还在讨价还价？”
“我没有……”
“草药有和没有都没什么要紧，今天没有，明天说不定就有了，”文星阑吻了一下付奕修的眉心，温柔着说，“可是你，就一个，不能没了。”
付奕修此时心里百味杂陈，他总能在自己自卑或没有自信的时候，听到文星阑对自己的鼓励和爱。
他从文星阑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珍贵的一面。
没什么话，文星阑抱着付奕修甜蜜的亲吻。
他辗转付奕修的眉和嘴，唇齿间留下的气息让两人沉醉。
吻了一会儿，文星阑低头松开他：“我们……”
付奕修看着他，微微发怔：“怎么了？”
付奕修像是没明白，又像是在害羞，本来就红起来的脸开始微微发烫。
“什么啊……”
文星阑笑了笑：“没什么，月亮挺圆的。”
……
次日，付奕修去看了发病的村民，几天的草药让他们的病情好了不少，不少人慢慢消了之前的症状，不过大部分人身上还是满是红点点，不见好转。
这证明之前的药方只能治疗一些头疼脑热的并发症，对病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付奕修和芫华又研制了半天，两人一致觉得还是要先找到病原，再找到治理草药。
周围小厮们在围着郑掌事说什么，付奕修离近了一些，听见他们在讨论什么时候回京的问题。
“这大鸟都抓住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回去啊？”
“不是说抓到大鸟就能找到病原，就能治好病吗？怎么还治不好啊……”
付奕修靠在摊子边上，有些失落。
不一会儿，郑掌事踱步出现在了他眼前。
“付医师，我有件事还想再麻烦问你一下，”郑掌事一脸不好意思，“这个……大鸟抓来了，是不是不容易找到病原啊？”
郑掌事问的很客气了，付奕修知道他是受了小厮们逼问的压力不得已来找自己询问的。
“大鸟身上……目前确实不能找到病原……”付奕修略显抱歉，“不过，我会尽快的。”
郑掌事也感觉到了他的抱歉，摸着胡子微微笑着：“付医师，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为了这个案子，你和文阁主每天都在忙碌，反倒是我这个老家伙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没有的，是大家一起帮我们，才能有现在的进展，您也很辛苦，您别这么说。”
“可是，我现在担心，如果再找不到病原，弟兄们就撑不住了……”郑掌事看着不远处坐一排的小厮们，继续说，“他们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粗饼了，村民分过来的粮食，他们也不好收下，这两天听说要去抓大鸟，都憋着一股劲儿，想抓完赶紧回家呢。”
郑掌事叹了一口气：“上次我的提议，要不，你和文阁主再考虑考虑？”
付奕修微微失措：“您是说，把大鸟……”
“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一直都找不到线索的话，我们可以等，但是大家和发病的村民们都等不了啊。”
“郑掌事，我知道了，我回去想想。”
“哎，此行真的辛苦你们了，回去给你们要赏……”
郑掌事边说着边摆摆手走了，付奕修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
送完了今日的草药，付奕修来到山脉脚下找到了文星阑。
“不是已经抓到大鸟了吗？怎么每天还要来这里看风景。”
“不是在看风景，”文星阑拽着付奕修踩到大石墩上，“看那边。”
付奕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却看不到什么奥秘：“什么都没有啊，山？云？树？你不是又在逗我吧？”
文星阑笑了笑，刮了下他的鼻子：“仔细看，是不是感觉这边的山缝之间总有一片白烟？”
付奕修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旁边，果然发现只有中间一片有白烟。
“可能是村落的村民在烧饭？或者是什么原料产地吧？”
“昨天发现的，全天都有，看上去不像是烧饭这么简单。”
付奕修点了点头：“但是感觉离这里好远，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吧？”
“但愿，但是总觉得有些古怪，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你呢？忙完了？”
付奕修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文星阑的主要目的，顿时丧了一把脸。
文星阑从石墩上跳了下来：“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我来帮你讨回公道？”
付奕修跟着跳下来，拍了拍手：“抓了大鸟，大家都想回去了，都在等找到病原，但是现在这种情况……”
文星阑眯了眯眼：“是不是有人说闲话了？”
“哦不是，没有，大家闲聊提到了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他们这样想很正常。”
“那你怎么想？”
“刚才郑掌事来找我，也说了找到病原和解药的事，他说要不就先……”
“按照他上次说的，杀了大鸟？”
“嗯，但是我不太想这样做……”
“不忍心还是觉得不至于？”
“都有……”付奕修也很讨厌自己这幅好心肠，总是无法当机立断，“你觉不觉得这大鸟很有灵性？传说它是妖兽，能杀人，那天还把我叼起来，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叼我，但是真的太神了。我真觉得不至于杀了它，它是灵兽。”
文星阑看他为大鸟辩解的样子很可爱，不禁笑道：“你就是太善良了。不过确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妖兽也是灵兽，平民杀了灵兽，会不会有恶果？”
付奕修被吓了一跳：“江湖上还有这种说法吗？”
“本来不知道有没有，现在可以有了。”
“什么意思？”
“为了稳定军心，不滥杀无辜，不急功近利，一会儿回去我和郑掌事说，大鸟不能杀，起码现在不能。”
付奕修感觉整件事情都在为自己的柔弱买单，还要搭上文星阑因为自己演戏，自己实在太没骨气了。
想着便上前拉着文星阑的手：“对不起，我一定会尽早找到病原线索的，我想了想，杀它不太好，但是可以从它的羽毛或者皮囊上找线索。”
“相信你，你想做什么，自己决定就好，我支持。”
文星阑又想做点什么，便牵着付奕修的手往旁边大石墩挪了挪，直到两人完全被石墩和草木遮住，才放了心。
“今天算不算我帮了你的忙？”
“算？”
“那能不能给个奖励？”
“能？”
“疑问句？”
“能！”
文星阑满意的笑了笑，便歪着头吻了下去。
树木都替两人害羞了，在不远处沙沙的欢呼着。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破案受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