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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 3 ...

  •   1998年9月26日,周末的清晨格外安静,一整夜的飞雪给整个城市披上了银装,暖在被窝的人们,谁都没想到,一个小时后,会被罪恶的呐喊惊醒!
      期盼了一年的初雪如期而至,年幼的宋远早早溜出海大教职工宿舍,跑到西北角的草坪地上玩雪。
      时间过得很快,宋远凭借毅力,堆起了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雪人,想着这么冷的天气,给它穿件衣服不是更好?
      宋远从自己身上脱棉袄,刚解开扣子,就被迎面而来的冷气冻得打寒颤,张牙舞爪扣起衣服,四下打量着能否找到替代品。
      突然,小家伙眼神放光,提拉着小短腿朝垃圾箱跑去。
      下了一晚上的雪,整片雪地上只有宋远的小脚印,他很庆幸自己是第一个出来玩雪的,虽然这个白蓝塑料袋被积雪覆盖的有些不明显,但还是让自己看到了。
      积雪覆盖的不是很厚,宋远简单扫去塑料袋表面的积雪,使出积攒了八年的力气,还是没能将袋子扯出来,于是他自作聪明,想着要是把塑料袋里面的东西给腾出来,就不这么费力了!
      宋远伸手去拉塑料袋上的拉链,很顺利袋子被打开,迎面而来的红色物体吓他一跳,但定睛一看,就是条普通的红色毛线围巾,正好给自己的小雪人做装扮。
      宋远兴高采烈的拿起围巾,这才留意到围巾下的东西,一团被冰冻的肉片,不对,这猪肉什么时候长人的手指了?
      不懂事的宋远愣在原地观察了好久,隐约听到父亲寻人的声音,他转头朝着父亲招招手,“爸爸,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半小时后,警方将整个海城大学封锁,宋远在其父亲的陪同下,去到海城市公安局做询问笔录。

      宋远坐在空落落的办公室,拿着林轩的手机翻看了一刻钟,精短的文章反复看了三遍,他对One下的结论还是怀疑,官方还未就此次案件公开发表任何言乱,仅凭网友的各种小道消息,早早断定凶手和98年海大碎尸案的凶手不是一人,未免太儿戏。
      虽说不敢苟同他的观点,但这个One的其他推理还是可圈可点。
      就发现红色塑料袋的五个位置,他比其他人更加敏锐,提出了“五芒星镇邪说”的理论。
      这是国外某一小教派的理念,万物生而自由,没人能随意剥夺其活着的权利,要是违背了天意,必将遭受无尽的痛苦和惩罚。
      不过根据这个教派的说法,他们有一套古老的镇压术,要想杀人后心安理得的逃过谴责,就要将被害者的尸体分解,按照五芒星的位置,以凶案现场为中心点,将分解后的尸体安放在五芒星的五个点位上,并且使用秘术镇压亡魂。
      One的这一说法得到多国网友支持,还有人特意将这个教派的信息公示在网上,并且举例全球范围内以此作案的典型,让人看着还挺那么回事!
      只不过One知道的内部信息不多,仅仅推理出凶手如此弃尸的原因,就早早下结论,这个人和98年海大碎尸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人,而且还挑衅的说到:“信奉邪门歪道,连海大碎尸案凶手的皮毛都不及!”
      看到这样的结尾,宋远不禁有些想笑,心中暗道:这谁家的小屁孩,还真是可爱!

      有了五芒星定位,宋远打算就着One推理的地点前去调查一番,虽说有四个点不是原位,但大体中心没跑,只是要想确定真正的第一凶案现场,光靠自己一人可不好办。
      “喂,老郑,五角星的事你不用查了,半小时后,我们西河广场见!”
      按照One的说法,宋远标记了以西河广场为中心,方圆5公里范围内的市体育馆、图书馆、美食步行街以及唯一的小区科技嘉园,考虑到杀人分尸工程浩大,一般的公开场合难以完成,宋远将首要调查目标设定在科技嘉园,没准凶手是某一物业的住户。
      与郑二宝会和,两人立刻前往科技嘉园,奈何刚上门就遇到硬骨头要啃。
      “同志,我们是市公安局办案的警察,需要跟你咨询个事!就是你们这......”
      “让让让!让让让!”
      门卫大爷才不顾及宋远他们的身份,将挡在门口的二人推出去,很是敬业的给进小区送外卖的小哥开门,这可让郑二宝气的够呛。
      “我说大爷,这送外卖的都能进,我们是带着证件来查案,怎么就要特殊些呢?”
      大爷棱起眼睛看了看郑二宝,干咳了两声,“你们是警察没错,可不能随便使用特权,我们这只能放有手续的人进去,你们没证明,就恕我无能为力!”
      老头不给面子,一把将门卫室的门给关上,转头聚精会神的盯着小蜜蜂上的黄梅戏视频,跟着唱的挺高兴。
      “老大,现在怎么办?”
      “看来只能先试着联系物业,这老头太轴了!”
      三分钟后,郑二宝收到技侦传过来的信息,很快就联系上该小区的物业主管。
      与物业主管碰面后,宋远二人才知道这个小区的奇葩是自上而下的。
      小区物业主管来到门口,先是和宋远等人打了招呼,然后掏出香烟递给门卫大爷,并好生表扬其工作认真,承诺月底会有一笔小奖金,这可让老头乐呵了好半天。
      处理好门卫事宜,物业经理笑着带二人去办公室,途中遇上任何人,都是关怀至极。
      “王先生很专业的嘛!”
      “多谢赞扬,我们这是高级住宅区,服务自然要专业!”
      物业办公室,问明宋远等人来历,物业经理没有推脱扯皮,直接将小区内的所有登记册搬到二人面前,“警官,这是我们小区所有住户的信息资料,以及外来人口登记表,因为涉及隐私,就不太方面你们带走或拍照!”
      听了这话,郑二宝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这市中心的小区可真了不起,都能成为土霸王的代名词了!
      “行,我们就在这看看,顺便问一句,你们这小区常住人口多不多?你们在处理业务时,有没有发现奇怪的人?”
      物业主管端着两杯茶水走来,听到宋远的话,短暂的笑了一下,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说道:“我们小区建设的早,别看外观破旧,里面的住户可不少,这不前段时间,我刚挨家挨户做过统计,除了53户空着房子,其他的432户都住满人!
      至于你说的奇怪的人,这就不好定义了,很多人都有不同的怪癖,就说7栋住的那男人,四十多岁还没正行,每天穿着女装进进出出,你说他怪不怪?”
      搞服务行业的人,嘴皮子就是溜,宋远被物业经理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语塞,只得先妥协,“那我们就先看看这登记册,有劳了,你先忙!”
      看了半个小时,基本在做无用功,这里的住户太多,仅凭手上的信息很难看出谁不对劲,就在两人纠结要怎么全身而退,宋远的手机响了。
      “喂?他自己来了?你找网文作者确认过吗?哦,好,那我现在就回来!”

      终于脱了身,宋远去停车场开车,郑二宝则跑到附近的便利店买水,等宋远开车出来,只见郑二宝定定的看着即将离去的外卖员。
      “哎,还舍不得物业那堆资料?要不你去看完再回警局?”
      郑二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看,那鬼东西比考警校还痛苦!不过,我刚刚看到那边的外卖小哥,他......咦,怎么不见了?”
      “要走了!快上车,局里有人等着呢!”

      市局刑侦队办公室,一书生气浓厚的大男孩坐在林轩的工位上,小姑娘忙前忙后给人端茶送水,只差把自己也给送上去。
      “帅哥,你是医科大的学生啊,那以后能成为白衣天使,救助被病痛折磨的我们,真是太伟大了呢!”
      “这,这个,你,嗯,警察同志,谢谢赞美!”
      小伙有些害羞,端着的茶水没喝一口,整个谈话中,也不敢抬头看看面前乱跳的林轩。
      “小林,宋队可是马上就到了!”
      听到宋远就要回来的消息,林轩赶紧和方若琳打个招呼,一蹦一跳地就往法证那边跑。
      办公室就剩方若琳和前来“自首”的外卖小哥胡晓宇,不,还有躲在房间看报的大队长李云飞!
      方若琳表面上在工位写东西,但就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她已经对面前这个腼腆男孩做了人物性格分析,满满一页a4纸,却没能证明这天真无害的小伙与此案无关!
      “人呢?人在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是三楼各科室对郑二宝的美誉。
      刑侦队办公室门被推开,胡晓宇看着大步走近的秃头大叔,一脸猥/琐样,心中就有些发毛,随后出现的帅气男警,多少还算靠谱些。
      “宋队,就是他!”
      宋远上下打量了胡晓宇一番,“跟我进来!”
      虽说胡晓宇目前是本案的主要嫌疑人,可当宋远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莫名的多了些怜惜,他没把人带去询问室,而是进了自己的房。
      “请坐!”
      “谢谢!”
      “小伙子,说说你的故事吧!”
      胡晓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预料差这么多,他整理好有些褶皱的衬衫,正襟危坐的看着宋远,“宋队,我是无辜的!”
      “无不无辜不是你自己说的算!”
      “我知道你们相信证据,而那五个红色塑料袋也确实经过我的手,不可否认,我有重大嫌疑,但我以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发誓,我的手是用来救人的,我真的没杀人!”
      宋远看出胡晓宇骨子中的倔强,但仅凭这毫无意义的发誓,根本洗脱不了他的嫌疑。
      “我想你也听说了,被害者是被人给片了,而这种刀法,一般人很难完成,但也不是没人能完成,比如说你们这些学医的!”
      宋远的暗示很明显,面对他的强大气场,胡晓宇眼神中并未出现屈服,“我是医学生没错,但医学生就应该受这样的怀疑?我们从上第一堂实验课开始,就会练习动刀子,就如你所说,凶手刀工了得,那就一定是学医的?
      我再次重申,出现在各个案发现场,并非我乐意,我只是想打工,这也有错?我也不想找黑中介,可我母胎里带的乙肝病毒,本来学医就有风险,想要有资格送外卖更是不可能的!起初得到这意外的工作机会,我还觉得是上天给了我希望,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刻意安排的,说不定他就是真正的凶手!”
      “他?他是谁?”
      “一个将我引进深坑的神秘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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