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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   爱而不得,便是毁灭!

      “由海城飞往美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GM6666次国际航班即将起飞,还未登机的旅客请到4号口登机,这是GM6666次航班最后一次登机广播。谢谢!
      Ladies and Gentlemen......”
      海城市国际航班候机厅,温婉的女声最后一次响起,宋远坐在离4号登机口最近的位置,不时抬头看看电子显示屏,时间已经不多了!
      “宋队!宋队!西门发现疑似嫌疑人!”
      “宋队,南门也有一个人,看样子很像他!”
      对讲机内响起两组声音,宋远坐在原地沉默了五秒,“所有人按原计划行事!”
      顾不上伪装,宋远摘下墨镜,握着喝完的咖啡杯,快步朝安检口跑去。
      “宋,宋队,他,他挟持了一个男人!”
      不合时宜的尖叫声,打破一切安宁,随即而来的惊恐占据整个出机口,宋远暗骂了一句,“所有人朝南门聚集,配合机场工作人员疏散人群,尽量拖住嫌疑人!”
      “宋队,这,快来这!”
      宋远还未看到嫌疑人和人质,就听到林轩的叫声,随后便是那张熟悉的脸,他看向宋远,笑的很是自然,就像一个久违的朋友。
      宋远小跑着向他走去,隐约看到他的嘴型,说了句:“Bye bye!”
      “宋队,嫌疑人挟持人质逃进了卫生间!”
      “闭嘴!”
      第一次被男神怒骂的林轩还有点小委屈,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转,同行的警队战友可没空安慰这个大小姐,各自忙着联系相关部门,安排部署下一步的逮捕行动。
      “队长,机场这边已经联系到,这个卫生间是个密闭空间,要想突破只能从西侧的墙面动手,可这样一来,人质就......”
      “队长,守在外面的特警整装待发,等待进一步指示!”
      “队长,在西门抓到了嫌疑人的同伙!”
      耳边充斥着各种信息,宋远依旧没有做出新的指示,他知道里面那个人,不会提出任何要求,这也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联系都要在迷云中结束了!

      “喂?派出所吗?我要报警,死人啦!”
      坐在办公室敲打键盘的方若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正在喝茶看报的男人,“队长,有命案!”
      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慢悠悠的将报纸折叠好放在一旁,“小方,和你说过多少次,办案不能急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都死了,凶手还能跑了不成?”
      “李队,话可不能这么说,也许就在我们闲聊耽搁的这几分钟,说不定有人再次遇害,你这种不负责任的......”
      “哎哎哎,我说两位领导有话好好说,这个一起......”
      “闭嘴!”
      刑侦队队长李云飞摘下老花镜,一巴掌将郑二宝凑近的脸推开,站在宋远面前,严肃的样子像是马上就会干一架。
      “宋远,你来我们这也有段时间了,正好我快退休,要不这队长的位子就提前让给你?”
      “哼,不稀罕!”
      宋远转身进了房间,提着外套就往门外走,郑二宝看着李云飞尬笑了一声,快步追上去。

      半个小时前,老城区西宁街道派出所接到报警,辖区内有命案发生,情节涉及分尸,他们在赶往现场的同时,第一时间联系到市局刑侦队。
      宋远和郑二宝赶到命案现场时,派出所拉的警戒线已经将围观群众和尸体隔离开,宋远给郑二宝使了个眼色,便亮出证件进入圈内。
      “付所,我是市刑侦队的,这边情况怎么样?”
      宋远走到一个中年男子旁,此时男人正在询问一名老妇,突然被人打断谈话心中不爽,抬头准备臭骂一顿,迎面一张熟悉的面孔,男人顿了顿,“宋远?几年不见,你小子还会耍官威了!”
      “老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是正常流程,再说我代表的是市局,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你可不好交代啊!”
      “给我滚犊子!”
      付磊最不屑的就是有人拿上级来压他,也就是这么个怪脾气,原本能高升的他,现在还混迹在基层派出所,熬了二十多年,才坐上副所长的位子。
      “好了,我可不敢继续调侃你,说说这什么情况?”
      付磊拉着宋远走到一旁,面色凝重道:“他出现了!”
      “啊?谁?”
      “98年海大碎尸案!”

      1998年9月26日,人们在期盼中醒来,在恐惧中入睡,没人敢相信,在这个安详的城市,有个变态杀手正走街串巷,寻找下一个动手目标!

      “宋远,你不再是孩子,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这次我们必定能将他抓住!”
      宋远摇摇头,“老付,二十年了,你能肯定是他吗?”
      付磊有些迟疑,同是杀人分尸碎成肉片的手法,但这只是二十年内的第二起,仅凭一个红色塑料袋里的肉片,和目击者绘声绘色的描述,还真不敢说就是同一人所为。
      “最好是他,但我并不希望是他!”
      矛盾的说法,承载了一个老警察二十年来的所有情感,宋远拍了拍付磊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远围着垃圾箱绕了一圈,现场很简单,凶手将分尸的肉片用普通且很显眼的红色塑料袋一装,就这样扔在了垃圾箱旁边,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没有发生那件事,第一个发现肉片的老太太,保不齐会带回家改善伙食!
      法证和法医先后抵达现场,都是市局的老熟人,宋远打过招呼,就拉付磊往警戒线外走。
      “怎么不在里面等结果?”
      “他们同时出现的地方,最后躲得远远的!”
      “哦,那现在四处看看?”
      “走着!”

      这是老城区最早的一批住房,破旧不堪的墙体,错综复杂的用电线路,漆黑狭窄的巷子,与一街之隔的新城区形成鲜明对比。
      宋远和付磊花了半个小时,以凶案现场为中心,辐射四周一公里范围,天上地下都看了一遍,这个老旧小区的算是四通八达,没几个监控不说,就连那如同虚设的物业门卫,应该很久没人上岗了。
      “我们的城市依旧存在这种地方,简直就是犯罪者的天堂!”
      “也是我们警方的苦难!”

      两人回到凶案现场,只剩下法证邓云川带着人在收集物证和指纹,他看到宋远走近,立刻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搜证马上完成,你们最好待在原地!”
      宋远耸耸肩,侧头低声对付磊说:“这家伙从来都讨人厌!”
      付磊给了宋远一个鄙视的眼神,“证人我会给你们送去,案子算是正式移交,但我是不会放弃追踪缉拿他,你也不要放弃,就这样,我先撤了!”
      “哎,你这怎么......”
      “老大!”
      郑二宝的叫声打断了宋远的话,他和迎面走来的付磊打了招呼,疾步走到宋远面前,小声说道:“老大,有人知道这个红色塑料袋的来历,不过他怕被报复,不愿出面作证!”
      “联合片警将围观群众驱散,你悄悄跟在那个人身后,找个机会将人带到西边的巷子!”

      天色渐暗,宋远倚靠在西边巷子的灯杆上,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显得低沉而忧郁。
      “老大,人我给你带来了!”
      “嗯!”
      就在等待的时候,宋远想起了很多往事,98年的噩梦,多手打开的蓝白条塑料袋,堆放整齐的冰冻肉片,那个难忘的大雪早晨。
      “老大?老大!”
      “嗯,你去入户询问,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郑二宝疑惑的看着宋远,这个男人今天怪怪的,第一次表现的对犯罪现场没有激情!

      昏暗的灯光,男人悻悻的递给了宋远一根香烟,后者婉拒,前者自顾自的点亮打火机,浓烟顺着轨迹缓缓上升。
      宋远打量着郑二宝带来的目击者,破旧的黑色球鞋,沾到了黄色的污垢,不合身的破洞牛仔裤很随潮流,洗的泛黄的白色体恤,蜡黄干瘦的面庞,忧郁深陷的眼眸,他是个资深宅男无疑,不过,也许他有轻微的洁癖。
      “你不问我?”
      “你在忙!”
      宋远指了指男人手上的香烟,“等你抽完也不迟!”
      男人挤出个笑脸,深吸一口,烟雾从鼻腔溜出,趁两人不注意,消失在暗夜。
      “那个红色塑料袋最先在我家门口!”
      宋远盯着男人的脸,对方没有恐惧和不安,他应该和这起凶案关系不大。
      “今天早上,我起床去公厕洗漱,看到门口的红色塑料袋,想着可能又是邻居往我门口扔垃圾,按照往常,我也就是顺手带到垃圾箱扔了就完事,可今天被人追命,我断出不了门,所以就这样摆到了中午,我......”
      “等等,你被人追命?还有,你们那层楼,都会让你代扔垃圾?”
      “嗯,那些老头老太太,手脚不机灵,可脑子坏的很,随时把垃圾扔我门口,本来我也觉得没什么,我平常运动少,扔扔垃圾就当锻炼了!哦,还未向你介绍,我是个网络作家,今天新写的小说进VIP,要比平常多更一万字,编辑那边盯得紧!”
      看到男人不好意思咧嘴笑,宋远才算松了口气,示意他继续。
      “忙着写稿都没空做饭,等到饥肠辘辘已是中午,我随便点了份外卖,担心外卖小哥找不到这里,还特意备注了‘不用急,慢慢找’,好在外卖小哥神通广大,将饭送到我家门口。
      我开门取饭,红色塑料袋依旧那般放在我的门口,想着网上那些段子,我也请外卖小哥帮忙扔下垃圾。
      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说‘你家这肉不要了?’
      我很好奇,还凑过去看了一眼,‘这怕是哪家变质的猪肉,不要了,你可别偷偷拿回去吃,最近猪瘟病可严重了!’
      送走外卖小哥,我继续码字,直到下午出门,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男人手中的香烟早就燃尽,他又点燃一根,这次的他有些不淡定,兴许是想到那肉的样子,脸色竟有些惨白。
      “你家......嗡嗡嗡!嗡嗡嗡!嗯,抱歉,我接个电话!”
      “喂?都找到了?什么?外卖小哥?”
      听到宋远的话,男人停下抽烟的动作,满脸恐惧的往巷口看去。
      “警察同志,那外卖小哥不对劲?”
      宋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很严肃的说道:“我想你要跟我走一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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