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侵入]虚构证言》序时之景

19、飞鸟井木记

　　1.
　　飞鸟井木记是在2013年遇到绫子的。

　　那是飞鸟井木记第一次选择自杀，被抢救过来后，她仰头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医院里浓郁的消毒水味，像“飞鸟井木记”这个存在一样，令人不快。

　　“呀，小姐是有什么苦恼吗？”

　　一个态度过于活泼的女人站在病房门前，并不是专程来看望飞鸟井木记的，飞鸟井木记不认为会有人来关心自己。

　　飞鸟井木记打量着她，女人很漂亮，是一种感觉亲切的漂亮。

　　见飞鸟井木记没有说话，也没有表露出很讨厌的样子，绫子为自己的贸然来访作出解释：“我在附近闲逛，看到你很想找人说话，就来了”。

　　绫子在一天之内用了两次“未来视”，一次是秋人想给她惊喜，一次是她会和飞鸟井木记成为好朋友。

　　前者很好猜，秋人假装马虎地将鲜花订单压在电话机下，他就是故意的，提醒绫子快离开，等回家再给个惊喜；后者就不知道了，绫子就是闲逛，然后忽然“预见”自己将会与一位少女聊得很开心。怀着“我会遇到什么样的朋友”的期待，绫子来到医院。

　　绫子终于找到飞鸟井木记了。

　　飞鸟井木记确实想找人倾述，她喜欢谈论梦境，经常说梦里会有人伤害她。一开始，周围的人都对飞鸟井木记的遭遇很同情，但飞鸟井木记说多了，他们也就厌烦了。飞鸟井木记看着绫子认真倾听的脸，不禁想：这个人，又能听我说多久呢？

　　“从很久以前起，存在于我内心的事物，会传达给周围的人，言语、回忆、以及想象……还有梦境”飞鸟井木记向绫子倾述着，这些话她重复说过很多遍。

　　“原因不明，我以前起就无法拥有自己的秘密”

　　“这样的我，被他人厌恶……然后就有人在梦境中伤害我”

　　在飞鸟井木记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经常吵架，常被关在家里，没有适龄朋友的她，学会开放自己的梦境。她想找到愿意和她交朋友的人。最初，梦里来了很多人，可他们看到飞鸟井木记荒芜的世界后，失落地走了。没接触过太多外界讯息的飞鸟井木记无法构筑足够瑰丽的梦境，留下来的人，都以捉弄她来取乐。

　　随着年龄的增长，玩笑越来越过分，甚至还有人扬言要在梦中杀了飞鸟井木记。

　　发生在梦境里的事情，是不会反应到现实中的，所以不管她在梦里如何片体鳞伤，醒来后她还是毫发无损，唯有梦中残留的痛觉在折磨她。最初，教养院的阿姨们都非常关心飞鸟井木记，可这对治疗飞鸟井木记糟糕的精神状况于事无补。怕背上“精神虐待”这类骂名的教养院阿姨，也不再理会飞鸟井木记的求救了。

　　曾经有人在乎过飞鸟井木记，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在他们眼中，飞鸟井木记是一个因父母离婚，而变得疯疯癫癫的女孩。

　　绫子安静地听完了飞鸟井木记的叙述，对飞鸟井木记伸出了手，“我们是一样的人”

　　在阳光下，绫子笑得很柔和，手上的戒指泛着银光。

　　——不对，我们是不一样的，我看到你手上的戒指了，你是比我幸福得多得多的人。飞鸟井木记在心中反驳道。

　　“相信吗？我能看到数天后的未来，和你能用梦境交流一样，属于魔法哦”绫子指着自己琉璃色的眼睛，她觉得飞鸟井木记困惑的样子很可爱。

　　“……”

　　飞鸟井木记相信绫子和她是一样的人了，不管是往大家都是超能力者的方面想，还是往大家都是精神病友的方面想。

　　“我很正常哦”绫子特意强调。

　　——不正常的人才会说自己很正常。飞鸟井木记心想。可她没有直接说出口，很少有人能听她说那么久的话，她很珍惜。

　　“你的能力很好用”飞鸟井木记干巴巴地赞美，她好像都快忘了要怎么和他人聊天了。

　　“才能是没有好坏之分的，每种能力都有特定的用途”绫子回答。

　　绫子好像回忆起什么难过的事情，继续说，“我就是因为有这个能力，被讨厌了，被推到河流……到现在还很丢脸地恐高呢”

　　像是要比谁更悲惨一样，飞鸟井木记回道，“我比你惨多了”

　　当听到绫子说自己因为劝说别人，得到很多白眼时，飞鸟井木记不屑地轻哼一声。

　　飞鸟井木记想让父母和好，将父母的梦境联系在一起，却让整个家庭分崩离析；想要交到好朋友，却只吸引来一群施虐狂。

　　“我的不幸是天生的，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飞鸟井木记问，如果她有预知的能力，她肯定躲得好好的，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

　　没有直接回答，绫子先用手捂住自己的左眼，用剩余的右眼看着飞鸟井木记。

　　——我当然会因为自己的能力而感到痛苦，特别是说出真相，却没人肯相信的时候。绫子心想。

　　——但我同时也为拥有这样的能力而感到庆幸，当初和阿秋在过街天桥擦肩而过时，没有预见到了7天后交谈甚欢的未来，我肯定不敢走向前去，跟他说话。

　　——预见到了痛苦，可以找解决的方法；预见了幸福，可以充满期待地等待。

　　绫子对飞鸟井木记伸出了手，说：“因为有个很可爱的姑娘在哭泣，所以我就来了”

　　飞鸟井木记为这说法怦然心动。飞鸟井木记曾认为自己无人关心——但现在绫子专门为她而来了，她想要握住绫子的手。

　　“能做我的朋友吗？”飞鸟井木记艰涩地发问，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

　　“当然，就像我在17岁时遇到橙子，你在18岁时遇到了我，我们正是为此而相遇的”绫子认真地回答，她是不明白魔法师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交流方式啦，她自己也对魔法这种事情一知半解。只是绫子的“预知”在一如既往地告诉她：她即将拥有一个相当好的朋友。

　　绫子选择主动伸出手去，握住飞鸟井木记缠着绷带的手。

　　作为朋友，可以分担彼此的忧愁，绫子提出帮飞鸟井木记寻找梦中犯人的想法。

　　飞鸟井木记一口回绝了，她不希望绫子遇到危险。

　　“我没有能回报你的酬劳”飞鸟井木记深深地厌恶着自己不会说话的性格。

　　“实不相瞒，我一直有做侦探的想法，现在可以圆梦了；区分是无意识诞生的恶意，还是早有预谋的犯罪，是很重要的……而且我的丈夫是刑警，他最近太累啦，我希望能减轻他的苦劳”绫子笑着说。在提到丈夫时，绫子的表情像遇到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语气里带着雀跃。

　　“报酬是木记安心的笑颜，有这个就可以了”

　　飞鸟井木记最终还是答应了绫子，她告诉绫子一些还不算太恐怖的梦，再三交代绫子要注意安全。

　　一个星期过去了，飞鸟井木记准备出院。绫子特意让飞鸟井木记稍微等她一下。在飞鸟井木记出院时，绫子还带了椋，这时椋刚放学。

　　“欢迎逃离苦海，木记”绫子开口，“我调查过了，都是很普通的人，没有犯罪记录，没有犯罪动机，他们不会真实地来伤害你”

　　椋看着这个被妈妈称为朋友的年轻姐姐，拿出了藏在背后的花。绫子对椋说过要给飞鸟井木记惊喜，椋就尽力藏好。可惜11岁的小豆丁身高太矮，飞鸟井木记一下子就看到了。

　　“姐姐，给你花花”椋说。

　　飞鸟井木记收到了一束包扎得很精美的向日葵。

　　绫子笑嘻嘻地对飞鸟井木记说：“我曾思考要送你什么礼物，椋就人小鬼大地学着她爸爸的话起哄——”

　　“漂亮的女人适合漂亮的花——爸爸经常对妈妈这么说”椋插话道，11岁的她还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可电视剧里女主角不是经常收到花嘛，花肯定是最合适的礼物。

　　飞鸟井木记拿着花不知所措。

　　绫子凑到她耳边悄悄说：“游荡在人类潜意识里的恶意会被敏锐的你感知，但只要控制好能力就没问题了……有想法和去实践是两回事，抑郁的人就容易吸引抑郁的人，开朗也是”

　　“虽然还没找到可以真正控制能力的方法，但奇迹和魔法都是存在的！”

　　绫子一点也没有引用子供番台词的羞耻感，她洋洋得意地解释：“这可是椋常看的动画里都会强调的内容哦”

　　2.
　　——如果时间停留在2016年就好了。飞鸟井木记曾无数次这么想。

　　她不是没有遇到过希望，当她又一次不走运地遇上了他人的恶意，被扯着长发，拖在地上走时，有人出来阻止了。

　　“欸……我变年轻了啊”一个看不清相貌的男人说，他戴着圆顶礼帽，彬彬有礼得像个绅士。

　　“你……救了我？”飞鸟井木记十分惊讶，原来绫子说心情变好梦境就会变好是真的！

　　飞鸟井木记特意在临睡前看了喜剧电影——现在梦中就出现了一位卓别林！

　　“我才不是卓别林！”男人反驳道，但又无法解释自己这身装扮，他颇为发愁地说，“要不叫我John·Walker……那个好歹是我比较喜欢喝的酒”

　　“你是第一个在梦境中救我的人！”飞鸟井木记这么说，她期待地看着男人，梦境里体现的是无意识，人在无意识时都倾向于混乱与无序，她还是第一次得到梦中人的帮助。

　　“是吗那好可怜”男人回答，他一点都不留情面。他用拐杖敲了敲脚踩着的犯人，“这家伙不是已经被我关进去了吗……怎么还在你的梦里”

　　飞鸟井木记详细地跟男人解释了自己的梦中原理，然后得到一句话：

　　“既然会伤害你，那就全部把他们抓起来”

　　这是男人最初的承诺，他提议飞鸟井木记把梦境变得更加吸引杀人魔，他会去现实里把杀人魔全部都抓进去。

　　飞鸟井木记把自己一部分“权能”分给了男人，在梦中，男人得到将梦中世界改变的能力。

　　这就是最初的佳爱琉和名侦探，于2016年诞生。
　　3.
　　——被背叛了。飞鸟井木记这么想。

　　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圣人。飞鸟井木记无法区分单纯的恶意和有预谋的行动，在连续失败好几次后，男人变了。他找来一个叫白驹二四男的脑神经专家，白驹二四男告诉男人这是因为飞鸟井木记没有真正地被杀过，所以敏锐性不够。

　　“我要创造7个杀人犯，然后全部抓起来，会动手杀害佳爱琉的，就是真正的杀人犯了吧”男人说。他在梦中邀请了潜在犯对佳爱琉下手。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被杀！飞鸟井木记想。

　　绝大部分人都拒绝对飞鸟井木记下手，男人花了很长时间才凑齐7个人：单挑、裂胯、剥面、拔舌、掘墓、撕臂、开洞。

　　开洞拒绝给飞鸟井木记开洞，但还是在现实中对无辜的人下手。为此，男人特意在开洞的住所里设立了摄像头，一直监视着开洞。

　　拔舌是一个再也唱不出悦耳歌声的歌唱家，飞鸟井木记见过她，绫子也曾调查过她。

　　——“我还遇到一位很有意思的人，她因喉咙发炎无法唱歌而感到沮丧，当我问她是不是想拔掉别人舌头时，她可是十分的吃惊地否认呢”绫子对当时的飞鸟井木记说。

　　“绫子说你因无法唱歌而感到沮丧，知道痛苦的你，为什么要夺走别人的声音呢？”飞鸟井木记问。

　　无法原谅自己的拔舌在清醒后选择了自尽。男人找了一个失意的证卷商人来代替。男人告诉证卷商人，舌头只是象征，想要获得财富，必须先掌控话语权。

　　这次失败让男人感到很意外，人心真是太脆弱了，男人决定多制造一个杀人魔——名字是“逼迫”。

　　单挑是男人挑选的7名犯人中地位最高的人，单挑虽然自称对蹂躏妇孺没有兴趣，但还是一次次地杀害了飞鸟井木记。

　　单挑渴望和强者对垒，他对John·Walker的兴趣比对飞鸟井木记更大，飞鸟井木记假装意外地泄露了自己的信息，让单挑来调查她。

　　——你会来救我的吧，你曾经承诺过的，这么好用的东西（我），你不会是放弃的；如果放弃了也好，就让我永远地离开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吧。飞鸟井木记混乱地想。

　　潜意识的求生欲让她打了个电话给绫子，这无意中害死了她唯一的朋友。

　　4.
　　飞鸟井木记被救回来后，身体一天比一天衰败下去，连续被杀害的痛苦体现出来了。白驹二四男决定暂停对飞鸟井木记的研究，他想模仿飞鸟井木记的脑电波变化，创造出可以代替飞鸟井木记的机器。

　　“苏格拉底有一句箴言叫“认识你自己”，或许我也能像凯库勒那样，在自己的梦中找到解放你的方法”白驹二四男对飞鸟井木记说。

　　作为科学家，他有着无穷的对真理的求知欲；作为正常人，他对飞鸟井木记抱有深切的同情，无法坐视不管。

　　最后，飞鸟井木记无法将回忆起自己是谁的白驹二四男从梦中放出来，在能力暴走结束后，她被关进未完成的罔象女里了。

　　5.
　　飞鸟井木记锲而不舍地制造着名为John·Walker的幻影，让井外的人怀疑现实世界中亦存在名为John·Walker教唆犯。

　　飞鸟井木记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中，只剩下名为“佳爱琉”的人偶在兑现当初查找犯人的承诺。

　　她在拔舌的井里看到绫子了，罔象女无法创造井中主人未接触过的东西，拔舌遇到绫子了。井中绫子救下小孩，小孩对绫子说出想要去玩的地方，都是拔舌潜意识里的体现。

　　——拔舌想让绫子发现小孩子，想让小孩子的存在更快地被人知道，不然他就赶不上周三这个被John·Walker暗示的时间了。飞鸟井木记这么想。

　　——她就是真正的绫子。飞鸟井木记坚信着。

　　在拔舌没进行下一步计划之前，井中的时间是停济的，酒井户没有发现新线索的话，就会被卡死在这里。

　　“为什么呢？”飞鸟井木记听到她问。

　　飞鸟井木记让佳爱琉回答，“我是为了死而来到这里的”

　　“不疼吗？”

　　——很疼，非常疼的。

　　“我去找侦探帮忙，去结束这场无意义的闹剧”她说。

　　把别人的悲伤看得比自己的苦难还要重，这就是绫子这个人的特质。绫子本该怨恨飞鸟井木记的。

　　破案后，井开始化为碎影。

　　“我会保护你的”飞鸟井木记发誓。

　　6.
　　虽然名义上罔象女会平等地赐予侦探们神探之力，但飞鸟井木记还是有偏爱的。她会将酒井户变会最年轻美好的时代，也会把曾经迫害她的开洞变成还沉溺于数字强迫症的“完好”时代。

　　当飞鸟井木记发现绫子作为井中侦探来到“井”时，她就知道绫子开始追查John·Walker了。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你不能再查下去。

　　飞鸟井木记还记得当初绫子跟她提到过，绫子恐高这件事。飞鸟井木记故意加强了绫子潜意识里对“恐高”这一情绪的表达，希望她能就此知难而退。

　　——很可怕吗？可怕就回去，我不希望你再次受到伤害，平静地活着不好吗？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虽然没有记忆，可是恐惧还是会积累的，可木井户还是拉着酒井户的手站起来了。

　　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在木井户站起来时，飞鸟井木记听到了这么一句心音。

　　这句话好像是在告诉飞鸟井木记，她是不会放弃的。

　　——那我将偏爱于你。飞鸟井木记让罔象女作出了回答。

　　虽然“预知”很好用，但是没有罔象女在暗中对“井”进行改造，酒井户是无法毫发无损地来到大楼的最顶端。

　　7.
　　飞鸟井木记第三次在井中见到绫子了，这次是绫子自己的井。一来到绫子的井，飞鸟井木记就知道绫子追查到什么线索了。

　　——等下来的侦探不是他，而是穴井户，是上次的火海大楼让他知道我恢复了一部分改变世界的能力，怕我对身为侦探的他做什么，怕得不敢来吗？飞鸟井木记思考着。绫子的井会被侦探调查，那么鸣瓢秋人的井也将会被调查。

　　罔象女无法创造井中主人未接触过的东西，但鸣瓢秋人接触过罔象女，飞鸟井木记决定在鸣瓢秋人的井中，构造属于飞鸟井木记的井，在井中井里，名侦探无需调查就可以知道真相。

　　飞鸟井木记借口要洗澡，准备找个合适的方式告诉到来的侦探自己的讯息，她先是在墙上写下“对不起，请告诉侦探我是自杀的”。

　　——绫子是绝对会将血迹泼洗干净的，她会拒绝对侦探说话，她会觉得这是一个令人厌恶的仪式。

　　——伪造佳爱琉被人杀害的现象，误导思考，让侦探认为佳爱琉被杀害了，现实中亦有人被杀害了。

　　调查不出有受害者的加害者，去调查与加害者密切相关的另一个犯人（鸣瓢秋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8.
　　本堂町小春进入鸣瓢秋人的井中了，通过井中井，本堂町小春不需要调查，就能从“侦探的灵光一闪”中获得真相。

　　曾经飞鸟井木记的梦境里一片荒芜，在经历了那么多场梦后，她至少可以让自己的梦变得稍微瑰丽点了

　　早濑浦宅彦就算把3名侦探都困在风暴里，飞鸟井木记还是能通过暗示，把侦探们唤醒。

　　9.
　　飞鸟井木记发现自己醒过来了，这意味着早濑浦宅彦的计划失败了。她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逃，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井里。

　　飞鸟井木记向绫子请求道：

　　“请把有罪的我杀死”
　　——唯有这样，死于他人杀意的我，才可以把梦境彻底封存，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要拉着那个糟老头陪葬”
　　——我无法原谅他的背叛，我想拉他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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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凯库勒：德国有机化学家，在梦中发现了苯的结构简式。

上章看到有妹子说没看懂，其实是因为我分视角写……
绫子的做法：本来就想莽，她能待的时间不长了，局长露出马脚后她就来了，来自过去的人就是这么有恃无恐。（然后小春瞬间破案，把她准备打持久战才用的身份拿到台面上，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

局长的做法：利用绫子是掘墓人嫌疑犯，且通过火海大楼知道飞鸟井能改变井中一部分世界，推测出飞鸟井会构筑井中井告诉侦探答案，知道洞哥会因为痛苦而作死，决定把4个侦探们都困在风暴里。

后来发现小春一天之内破了案，绫子也把自己作成神经病，不好下手的他，决定露出马脚，让绫子自投罗网。

他认为绫子在死掉后还能复活，决定把绫子困在营养液里和飞鸟井一起沉睡。

没错，虽然他真的放了飞鸟井，但他压根没想赌，只想趁绫子不备，把她扔到池子里。
飞鸟井的做法：“陷害”绫子，让外人赶快调查瓢哥的井，知道局长知道她可以改变井中世界，知道局长知道她会通过井中井剧透，知道局长不知道她找到了风暴的解决方法，知道局长打不过就准备逃到井里，决定让绫子杀了她，做成杀意世界，大家一起死.jpg

综述，小春你好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