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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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慕容寨人因有西域血统，多为汉人歧视迫害，不得已在曾祖慕容沣时迁往大理，三代积累方有今日的慕容寨。慕容寨所仰仗的却是家传机关学和前朝医仙方若然所赠的一本手记。只可惜那本手记在争斗中一分为三，我大理慕容得以制毒为主的上三分之一，方若然师门西山神女门得解毒为主的中三分之一，另以制蛊为主的下三分之一却是逍遥门所得，辗转传入西夏皇室。”
神女门？公孙策与冷策神识里做了个对望。
“或许是怕为祸后世，那方若然的手记所用之墨十分奇怪，但凡开启之后，一定时间内便会消褪无踪，到我们寻回玉匣放入的时候书上内容已经消失了一小半。我慕容寨发现后云集族中聪慧善记之人将残本拆开，打算另录副本，没成想那书页上面竟是带毒，若是翻弄阅读皆对人体无害，可是一旦拆开书脊所带之药物混入便成了腐蚀骨肉的剧毒，据说誊录副本的那批人不少人写着写着就发现自己执笔的手不知不觉间骨肉消融，生生吓疯了十余人，余下的人录完书后不久也不治身亡。”慕容麟摇头叹息，“我听慕容律跟我说起这段时，便有一个想法，那方若然说不定是和我等一样的人，不愿将太多世人不该知晓的东西留传后世。”
如果这个解释成立，那西山神女门一脉相承的死不正经也就有了合理解释。
庞统哂笑，“既然如此，一把火烧了干净，还留什么手记。”
此话一出冷策再次泪流满面，庞统和公孙策这样的人形数据库一定没试过考试熬夜做小抄的经历。现代人手机能顶电脑，谁还有耐烦去背书啊！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公孙策在时还好，庞统这人奸诈的很，自己的底细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公孙策休眠的时候保不准放几道杀气来恐吓又或者给自己小鞋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小人报仇可是三十年不断的。喝茶，喝茶。
“或许是……不甘心吧。”沉默许久的公孙策忽然插了一句。惊才绝艳谁不想留传后世，哪怕是用这样曲折的为人所诟病的方式留传，也希望在人世间留下一点自己走过的痕迹。
“或许。”慕容麟摇摇头，有些吃惊这个青年的敏感。
“如此说来那傀儡蛊与西夏皇族脱不了干系？”异口同声的问起，庞统笑眯眯地挑了一眼公孙策，不愧是大宋第一才子，上一句还在悲风秋月下一句即敏锐地捕捉到慕容麟话语中不经意透露的信息。公孙策转脸一旁权当没看见。
“这金明寨靠近的是谁的地方，王爷你们该比我更清楚。我慕容家虽然失了藏书，可依先人所述那些蛊虫初成时以尸骸为床，待到破体而出后便能养在水中，以水为媒介进入人体内，若是育成虽不像摄心术之流能摄人心神，操纵于无形，可是让中者铭记一个指令，或是举止有异却是易如反掌。慕容麟与人另有约，话已至此就此别过。”慕容麟行了一礼，如上次庞统一般直接从楼下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这孩子倒有点像那位，不过太嫩。”
“和王爷比起来，一般人总要显得嫩些的。”冷策顺嘴答了一句，至于像的是谁，她是半点没考虑。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别扭？”庞统凑过去，他不过而立过了几年，过往风流多了一点点，但品貌身家外带武艺学识凑一块，加上大宋战神的铁打招牌，怎么看也能是大宋佳婿的上上之选吧？被公孙策说得是一文不值了。
公孙策横他一眼不说话，神情很是明白，不是他说的。
那人却不放过他，把玩着杯子一双眼睛在他面上不住打量。看着他心底直发毛，拿着杯茶顾左右言他，“初见那女尸身上的死后伤我就觉得奇怪，明明一击身死，为何还要在她身上用刀刺伤。听那慕容麟一说，想必是种蛊之人所为，那几具尸体乃是他第一次试验，成功之后便打算用活人试验，没想到让包拯误打误撞的给进了去。于是那人……”
“于是那人本来想来个杀人灭口，哪知道那黑炭头后面还跟着个白耗子，情急之下便弃了尸体，用刀划出伤口施放蛊毒。”
“现在天气寒冷并非傀儡蛊成熟的时候，他原是有机会取回尸体继续培植蛊毒，只是没想到我们会二次验尸，刑事房里的火盆过分暖和，催化了蛊虫的成熟。可惜，当时尚有衙差几人，不然倒是可以做饵引蛇出洞。”公孙策说到这里面上多了几分不自然，一干人等里数他畏寒，若不是为了照顾他，刑事房里也不至于暖成那样，虽说当日在场的人除了他和包拯都可以算是高手，但若是稍有差池，有一条蛊虫过到庞统等人身上，他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庞统，我……”
“你叫我名字。”
“啊？”
庞统很是认真的道，“除了双喜镇那次，你每次叫我名字不是在审我，就是在骂我，这是第一次这么叫我名字。”
冷策觉得若是用画画出来，她此刻一定是满头黑线，王爷不带这么肉麻的。
显然受刺激的不止她一个，公孙策深吸一口气，强自摁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否则这位大宋有史以来脸皮最厚的王爷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深呼吸，离座恭敬一礼，虽谈不上笑容满面，却也和煦如三月春风。
“——王爷的确是孝悌忠信礼义廉兼具。”
他当初一定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有那么一会迷茫不知所措，没事为了躲避跑来这里边境游。
看着公孙策离去的背影庞统脸上戏谑慵懒的笑意更增几分，孝悌礼仪忠勇信？却是无耻。貌似不是第一次被这么谬赞了，其实，“这真无耻的你还没见过呢（——王爷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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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
包拯从大牢里弄出来没多久就入住驿站，然后作为至交好友的公孙策二人也住了进来，顺理成章的少不了中州王爷一行人。刻下月光正好，包拯公孙策两人又开始了庭院里对月相看把臂无言的戏码，某个孝悌礼仪忠勇信俱全的人不是不想过来，只是一个展昭还马马虎虎，再加上个白玉堂就有点吃力了。何况，没有合适的借口，去了也只是平白惹人笑话。再者，兵法有云欲擒故纵也……￥％＆庞统骂了一句脏话，明明怕冷怕的要死，这包黑炭一来，什么畏寒，什么体虚都丢到九霄云外啦！
啪！
驿站的杯子又无辜中招了。太白看看自己王爷的脸色，明智地选择抬头看天。
正在大幅度腻歪的两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他们继续以他们特有的方式讨论着案情。白玉堂在展昭的影响下也就一边喝酒一边坐不住地在那扭来扭去，惹得展昭一直拿眼睛剐他。
“大理慕容寨？”终于听到个能让他感兴趣的话题，白玉堂一下坐直了，“那个娘们兮兮的小子是慕容寨的人？”
“白少侠也知道？”
“在大理的时候曾听过一些。”白玉堂脸上难得的浮现一丝红晕，几个八卦之心爆棚的人顿时来了兴趣，迅速凑了过去，“来来来，说来听听。”
“就听朋友说过一点……”
“小白这么说法，我有理由相信，这个朋友是个女的。”冷策冷不丁地插嘴道。
“而且还是个美女。”展昭的八卦功力是自小被包拯公孙策熏陶出来的。
“交情匪浅。”结论是包拯下的。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