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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可惜,侍女并没有如段常所愿,依旧闭口不谈,还故意岔开话题,继续咒骂。

      一直到傍晚,管他软硬皆施,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硬是一个有用的字都没给他说。

      段常这才反应过来,她只是想和他耗着而已:“想拖延时间啊,就算有人会来救你,也不可能成功带你出去。这落月客栈是我影门名下的产业,你觉得别人能进的来?”

      正说着,秋霜安排在门口的守卫突然推门进来,急匆匆地低声禀报:“谢严方才进了客栈,说要找人,是拦下还是……”

      秋霜一愣,没想到谢严居然能跟到此处,随即立刻开口:“自然是拦……”

      “没事,是我让他来的。”段常把信交给秋霜,让她收好,“我去对付谢严,你继续盯着她,直到她开口为止。别忘了处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事。”

      要在不杀了侍女的情况下,又要她没办法将段常抖出去,自然只有将她五感尽废。

      侍女脸色发白,原本就失了血色的唇几乎白成了一张纸。

      秋霜立刻会意,喊人拿来一个摆满了各式刑具的铁盒,在侍女面前打开。

      段常笑嘻嘻道:“当然,你要是肯说了,我绝对不会为难。”

      说罢,他便离开了密室,去地面上客栈里装模作样地接应谢严。

      见他终于出来,谢严这才舒了一口气,一直紧锁的眉头也放松了下来,半是开玩笑半是自嘲道:“我还以为你又骗我。”

      “我明明没骗你几次好不?说的我好像说谎成性似的。”

      刚说出这句话,段常便有些心虚。

      毕竟他嘴里的确就没几句真话。

      好在谢严似乎并不在意,还很贴心的为他转移了话题:“都已经快入夜了,你找到要找的人了吗?”

      段常眨了眨眼,故意用暧昧不清的语气调戏他:“那肯定,不过我让你来,又不是为了这个,你不是想看我脱……嗯?”

      谢严盯着他看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开口:“怎么看。”

      他并不回答,只是刮了下谢严红红的耳根子,揪着谢严的衣领把人带到楼上去。

      楼上全是空房,谢严在被他带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门前时,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警惕地盯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问我背上的纹身吗,我带你过来看喽,还能做什么?怎么,怀疑我?”段常不以为然,“我又不吃人,你要是怀疑我,现在就走啊。”

      谢严松开手,垂下眼睫沉默片刻:“对不起,我多想了。”

      “哎~没事,毕竟我也没真的相信过你。多留个心眼不是坏事。”

      说罢,段常把手挣脱出来,推开门:“你随意,不看我就收拾收拾,直接去交人。”

      谢严犹豫片刻,跟着他进了房。

      房内的装饰全是一股子浓浓的暴发户气息,和影门如出一辙,布置也与段常的卧房相差无几,只是在大堂正中间多了一个能容纳十来人的方形玉制浴池。

      土,真的很土。而且又土又丑,简直不忍直视。

      谢严刚准备调笑他一番,所有出口便被突然落下的精铁暗门封死,谢严条件反射性地迅速后撤,却依旧晚了一步,撞上了冰冷铁门。

      段常依旧笑嘻嘻的:“别紧张,这些只是为了避免别人突然闯进来而已,我可不想让我手下的手下知道我没死,到时候又来害我一次。”

      “这里是影门分部?”

      “不,只是影门名下的一家客栈而已。”

      他本以为谢严会质问他关于影门的事,但出乎他的意料,谢严居然并没有说什么。

      怪了。

      段常忍不住问:“你不怀疑我了?”

      谢严十分平静地看着他:“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段常一愣,不知为何,他的脸颊居然有些发烫。

      没想到谢严这厮调戏人的把戏倒是越来越多了!

      他轻咳一声,随口道:“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这里是我现在唯一能信得过的一个手下的地儿,以前,我手下的杀手就在此处和委托人接头交差。影门解散后,这里就成了普通的客栈,不过一些设施并没有拆除,现在被我借了,一些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段常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浴池旁边,随手脱了衣物,泡进池子里。

      水温很高,但不至于把人烫伤,只是很快就将他的身体染上一层深粉,后背的赤红纹身也逐渐显露出来,结了血痂的伤口将它分割开,倒显得有些吓人。

      其实他身上有很多伤疤,只是都用过药处理,保养的也还不错,疤痕都已经变得很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

      不过,这并不代表它们没有存在过。

      谢严记得,段常在保护他的那段日子,也受过几次伤。

      每次段常都和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的和他吹牛,说自己早就把受伤当成家常便饭,也并不觉得疼。

      现在看来,这家伙明明还是怕疼的。

      算起来,段常只比他大了一个月,但那会儿却整日都摆出一副老前辈的模样,天天说他什么都不懂。

      要不是谢严看到了段常从不离身的玉佩,他怕是真就信了段常的鬼,以为他是个三四十岁、已经行走江湖数十载的老前辈了。

      话说回来,过了这么多年,段常的个子居然一点儿也没长,还和当时一模一样。现在看起来,他倒是要比段常显得成熟许多,当年的大哥哥反而像个弟弟了。

      没长个也是没有好处,像段常这般的少年体型,易容成身材略微高挑的女性也并不违和,出去暗杀时也更方便行动。

      他记得有一次段常易容成了一个西域舞女,戴着半遮半掩的头纱,穿着露腰的小衣裳和半透明的灯笼裤,脚踝上拴着金铃,光着白皙的脚在宴会上跳舞,把抹了剧毒的匕首藏在胸前的填充物中,伺机行动,暗杀宴会上的一个纨绔。

      谢严并没发现端倪,直到段常有意无意间从他身边转过,让他看到了那块玉佩。

      玉佩被段常别在后腰间,用绸带遮住,但在行动间不小心从中露出了一小缕褪色的流苏,毛茸茸地顶在他的腰窝上,像狐狸精不小心露出的尾巴尖儿。

      原本对此类挑逗舞蹈并不感兴趣的谢严在那一瞬间,感觉气氛突然旖旎了起来,就连呼吸都不自主地放慢了。

      如今,在段常后腰的同一个位置,是一片鲜艳卷曲的彼岸花的花瓣,再往下……

      谢严立刻闭上双眼,把自己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沉思片刻后开口:“它是沾到水才会显露出来吗?”

      “不,是温度。”段常趴在浴池上,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歪着头笑嘻嘻道,“要不是你那次帮我挡了小皇帝的沸水,我就露馅了。”

      见谢严不说话,他一边十分爱惜地抚摸着浴池边缘,犹如手下的白玉是情人的肌肤一般,一边自顾自说着:“前不久我东西还没全弄过来,没办法才在你那儿呆着,现在我就用不着住在你家,整天听你家下人胡言乱语,说得我心烦。”

      谢严一愣,立刻捏住他的手腕,凶巴巴地瞪着他:“钱不要了?”

      段常不慌不忙地从浴池边缘上的暗格中摸出一张对折了好几次的纸条,将它抖开,放在谢严面前晃荡:“哎呀,总有个傻子把合约藏在身上,我想不拿都不行啊~”

      合约下角歪歪斜斜地写着三个大字,这鬼画符一般的写法,除了段常还能有谁写的出来?

      谢严立刻伸手去抢,不过段常早有准备,怎么可能让他拿到,立刻把合约揉成一团,丢到烛台上点着了。

      谢严压根就来不及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合约烧得干干净净。

      大仇得报的段常得意洋洋道:“和我斗,你还是嫩了点。”

      谁知谢严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脸色难看,只是面露无奈道:“其实你烧的是我让人复刻的副本,而且,本来按照合约,今天我要给你一千两银子,我都已经喊人带来了,你现在却把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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