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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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带他外出探案？”有着一头白花花头发的局长和颜悦色，像是圣诞老人一样和蔼，“这倒是没问题，除了必要的防止他逃脱装置外还需要先安排心理医生确认一下呢。”
“……是的。”百贵船太郎想说他也觉得这个人是双重人格……至少和从前的烟火师不一样。
但是作为一名警官对罪犯产生感情本身就是错误的，他没有这个权利去解释。
……至少在确认自己的感情消失前不应该。
男人眯了眯眼，沉默了一会点了头。
………………
我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有些长了的刘海盖住眼睛。
面前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有着一头颜色让人难以忍受的紫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现在怎么看这个人怎么不爽。
“我精神没有问题。”我站起来臭着脸看向站在我旁边的百贵，“我不要看心理医生。”
“不要那么随便把我归类到心理医生啊。”夜久一归不满地敲了敲桌子，“我只是一个长得帅了一点的超高校级医生而已。”他有些骄傲自豪地挺了挺胸膛。
我沉默地看着他两秒明白了无论怎么卖萌撒泼都没办法拒绝，于是松开了百贵的袖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
“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帅。”我说，“我没有精神病，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
“每天十一点准时上床，熬夜三个小时准时睡觉，睡前必定上厕所防止半夜从被窝里钻出来起夜。”
“唯一的兴趣是玩游戏，偏好恋爱攻略，侦探也略有涉猎。”
“连百贵都说我很正常。”
“问完了吧，我说的全是真的。作为超高校级的医生的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我挑衅地看了依旧面带笑容的夜久一归。
“嗯，是真的……”他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还是要麻烦你睡一会儿了。”他伸出手打了个响指。
“……哈？你有毛……”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股睡意涌了上来，我在最后一秒瞪大眼重新跌回了椅子上。
庸医你阴我！
在我倒下之后，百贵把我歪歪扭扭坐在椅子上的身体扶正。
“这样就可以了吧。”夜久一归耸了耸肩膀说。
“嗯，拜托你了。”百贵点了点头，“我会在旁边的玻璃房间里看着，万一犯人有什么危险行为我会立刻阻止的。”
“犯人？我看是来看着我的吧。”夜久一归冷笑一声，百贵不置可否。
……………………
“姓名？”夜久一归脸色平淡，另一只手在表格上填了起来。
“东川……浩一……。”青年摇摇晃晃地直起身来，像是小学生上课一样地把双手叠放在桌子上。
“这样乖乖的多好嘛，还害我必须催眠你。”夜久一归吐槽一句，随后继续开口，“性别？”
“男。”
“为什么只有这个回答的这么干脆啊！？……算、算了，这不是重点。”
“你杀过人吗？”
“……没有。”青年闭着眼睛垂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
夜久一归在表格上刷刷地写着：“你和东川浩二有关系？”
“……有……”青年点了点头，眼睛依旧是闭着的。
他的这个有字一出，抱臂站着的百贵立马站直了身体。
“名字差了一个字的……关系……呼。”
百贵：……
夜久一归：……
“你认识佳爱琉吗？”夜久一归略过刚刚那个问题，问道。
“不认识……宅男不配拥有美少……女……”青年摇了摇头，闭着眼睛的脸上出现了悲伤的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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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睡的超级香的东川浩一送回房间后，百贵看向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的夜久一归无语：“你没事吧？”
“姑且……算是没事。”
“那么，有发现什么吗？”
“有哦，好多。”夜久一归正经起来，“你要听哪个？”
“……他是不是双重人格？”百贵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犹豫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老实说，他之前的性格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吗？我完全感觉不到一点双重人格的端倪。”夜久一归说，“这么说吧，但凡是双重人格都逃不开两种情况，一个是互相知道对方存在，商量好了出来活动的时间，还有一种是互相不知道存在，但是一旦问起某个时间点就会断片掉。”
“但是东川浩一不属于这两种情况。”
“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大一新生，学的是社会文学专业，在你来找我之前的所有记忆全部都是清晰的。”
“但是你却说他是那个叫做烟火师的连环杀人犯，之前全在杀人的时间度过的。”
“这样的人内心要么就是扭曲的，要么就是戾气很重。”
“但是东川浩一的内心很平静。”
“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一直住在孤儿院，但是他的内心一直是认为自己很幸福的，甚至从来没有怨怼过自己的父母抛弃他。”
“很不可思议吧？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却在下一秒被人套了麻袋带到了这个地方。”
“问题就在这里，他太淡定了。”百贵心里有些触动，但还是打断问道，“之前的端倪我都找得到理由去说服自己，只有这点……”
“你可以想象有人能够宽恕连环杀人犯吗？”夜久一归说，“无论做了什么都相信世界会变得更好，认为无论是多么恶劣的人都是可以教化的。”
“这是……神明才做的到的事情。”百贵愣了愣，低下头握紧拳头，“我做不到，所以会愤怒。”
“我知道。”夜久一归说，拍了拍百贵的肩膀，“我也做不到，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这不是说他是个慈爱泛滥的人，也不是说他是圣父。”
“他有着非常正直地价值观和善恶观，明白什么是错的什么是对的。”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宽恕所有他人介意痛恨的罪孽……”夜久一归说，“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这么淡然接受自己处境的原因。”
夜久一归：还有一点有趣的小发现，想知道的话就去看作话。
作者有话说第6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