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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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院子,叫来影儿。让她重新给我打理了一翻，还是素面，而且因没睡好，脸色也是略显苍白，让我看起来有了那么点伤神的感觉。只是让影儿把我的头发稍稍用白色丝带挽了下，弄了个成人女子的发式，不似古代妇女全把头发盘于脑后。而是半挽，长发也是披在背后，挽住的部分贴在头上。全身都是白，有点象是金庸笔下的小龙女。对着镜子微微一个冷笑，这时候镜里的人看起来不再是冰清玉洁，而是狐媚动人的妖精，勾人魂魄的狐狸。看着这个自己，心里突然觉得好可笑，这个才是自己的本性吗？纯洁冰清的八年只是自己将原来的洛絮演绎了下去。男人如慕容樊恒，在某些时候，也只不过是欲望下的动物。
看影儿现在也忙得差不多了，叫来她说道：“影姐姐随我一道去外面的客堂吧。”
影儿担心的看着我，问道：“小姐可以出去吗？”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随即安慰道：“没事的，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我需要去面对。”
影儿听我坚定的语气，也觉得我躲也是躲不过去的。就领先走了出去。
我们不一会就到了外面，经过一大早上的折腾，现在已经是巳时了，所以当我们来到外面的时候，已经来了好多人。
众人看见我和影儿的出现，都把目光投向了我们，一下子我们成了焦点。影儿自动让与侧边，我走了上去，也不看一眼打探的那些人，自顾自的走到坐在主位上的母亲前边。
弯下腰行了个礼，缓缓的开口说道：“孩儿见过母亲。”又对旁边的哥哥行礼，数道：“见过哥哥。”然后对母亲说：“母亲叫来孩儿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这时的我不轿不躁，行为举止高贵得体。
前面的母亲却是在细细的看着我,我想她许是在想以前见我的时候，不似现在这般的……，是我藏得太好还是我这几天的改变？
以前的我总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样子。
而这刻...不知道母亲是不是这般想的......
在思量这些的时候，这将军夫人也没停下眼前的事情。
听我这样问，她点点头说道：“让你出来，是见过这些客人。他们都是你父亲的同僚，和华都的名流公子。他们今天来本是应你爹爹之邀来参加，你今日的及并，可是……”
看母亲说得哽咽，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安慰着拍拍她的手背。由自己亲淹着一幅子孝母慈的画面，让旁边的人看了一个个都露出悲切的神情。
可是有几个人又是真正的伤心呢！不由心里感到好笑，这就是虚伪的人生……
母亲拍拍我的手背，稳了稳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不曾想到的，因为突然所以也没来得急通知大家。你们本是欢欢喜喜来参加小女的生辰，见证小女成人的，却让大家为了夫君而伤神。既然来了，那么大家就留下送送将军，让将军一路走好。顺便也让小女认识各位，以后小女在参加各家的聚会时，也不至于认错了人。今儿在大家的见证下也算是小女的成人仪式了。”母亲带着悲伤慢慢的说完了这段话。
我以前就听影儿说过，每个女子的成人礼是相当重要的。而且这个时代的女人和我以前所在时代的古代又不一样，这的女子在未成人以前，多是养在深闺的，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会露面帮父母做做农活，但平时也不会出走街市之类的，而富家小姐都会在成人时，表现自己，让可人见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一般百姓也是可以去观看的。在成人后有满意的男方自会上门提亲，而定下结婚的日子。而母亲刚刚所说的聚会，也是由管家小姐或是富家小姐，一起所举办的聚会，去参加的都是家里有权的或是有钱的 ，总之是有地位的未婚女子和以婚女子。
母亲说完后站了起来，因拉着她的手，所以我亦跟着后退，然后转身让自己的正面面对屋子里的众人，刚进来我并未细看，现在细细打探，发现竟有快一百人，坐着的二十几人年龄都在中年以上，后面站着的差不多都是年轻人，大概小的十六左右，大的也快三十了。我想能进到这里面的应该都还是有身份之人。
母亲把我带到一位看起来大约，五十年龄的老者面前，然后对我说：“絮儿这位是当朝的相爷，你叫声张伯伯吧。”
我看着这位看起来很是儒雅的老者，对母亲点点头。开口唤道：“絮儿见过张伯伯。”然后接着对他行了个晚辈礼。
张相微微点点头，表示受礼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变化。我想这种在朝的人，都喜欢这样蹦着一张脸的吧。然后母亲又把我带到对面一人面前。
这人一看就知道是武将，虽然上了年龄，但却还是身体健朗，眼睛也是炯炯有神。母亲的声音自旁边传来，“这位是牟将军，曾经和你父亲一起斩敌，退敌。是你父亲身前的好友。”我看着他，他的眼里有着感伤和遗憾还有怜惜。
我还是和之前一样，行了个礼。说：“絮儿见过牟叔叔。”
牟将军伸出手，虚扶了我下。然后说到；“你乃洛将军之女，亦如我自家女儿般，以后有时间多来看看牟叔叔。”
我听他说完，想着他和父亲应该是智者见智般的惺惺相惜吧。然后答道：“谢谢牟叔叔的关心，侄女以后定会长去念叨了。”
后来母亲又介绍了好些人，都是坐着的人，我便如木偶般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和话语。
好不容易都介绍完了，母亲让管家进来。然后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发了块白布，让他们搭与肩上。
在母亲的带领下我们一众人，一起来到停放父亲遗体的祠堂。在母亲和哥哥上完香后，我走了上去将香点着，插好然后跪下，给父亲磕了头。转过身对着大家说道：“絮儿因身体原因，一直静养在别院，前些日子刚搬回来，本想好好尽孝道，让父亲母亲享享女儿福，却不曾想父亲……。”说完我低下头一脸的遗憾和悲伤，吸吸鼻子，然后接着说：“父亲的早逝是絮儿这一生的遗憾，所以絮儿为了弥补这遗憾，还想请母亲哥哥和各位叔伯成全絮儿，让絮儿为父亲守孝五年。”
屋子里出现了一片吸气声，接着就是大家的窃窃私语……，我细细的观看着屋里的人母亲端庄的脸也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哥哥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在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那个张相精明的眼睛瞄了下我，然后就向没事人一样，保持着之前的表情，而那牟将军却更是怜惜的看着我，无关男女之事，只是一种长辈对小辈的关心。而其他人，有怔惊的，有不解的，还有佩服的，还有露出了好象我是白痴般表情的人。
而影儿却已经酸酸泪下了，眼睛里有着担忧，疼惜和不解。
最终还是母亲开口了，“絮儿，你父亲若是在天有灵，见你这般孝顺，也该是欣慰的。可是他也忍心让你……。”母亲没说下去，只是精明的眼睛细细的盯着我。
我幽幽的一笑，说道：“父亲会喜欢我陪着他的，虽然父亲不想看见絮儿蹉跎青春，但是父亲也不舍得女儿终身遗憾。所以还望母亲成全絮儿，让絮儿满足这点遗憾。”我那幽幽一笑，让人有很是悲惨的感觉，仿佛真的是随我一起看见了，我与父亲在一起时的快乐情节。其实那只不过是让我想起了，前世的父亲，不能再见到他的枯涩。
母亲本还想再劝说，可是旁边的哥哥比她先开了口，“妹妹自幼便与父亲相处不多，今日有这种想法让哥哥引你为傲，尽孝乃是为人子女的必须，妹妹能有这份心思让哥哥折服。你尽管为父亲守孝，母亲有哥哥照顾，随便把哥哥思念父亲的那份孝心也带到，以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哥哥的这翻话，让母亲欲劝的话都溜了回去，最后母亲只能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父亲看见你这样为他，也会高兴的。”说完然后站在了父亲的棺旁。
里面每个人的神色各异，特别是几个老臣，还露出了高兴的神色，想想应该也是吧。我不用进宫，那么他们的竟争目标又少了个。五年后的我也成了个老姑娘了吧。
随后我和哥哥也站在了父亲棺木的旁边，母亲的对面。然后对来上香的众人还礼。之前由我制造的波动，在行礼的庄严气氛中慢慢淡了下去。只是在那位牟将军上完香时，在我还礼时，看他看我的眼里满是惋惜。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