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学校里早自习的预备铃声已经响了一会儿，凌景才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此时正是学生大量进校的时间段，不过大多数是初一初二的学生。虽然对于学生来说，这个时候只想一头冲进校门，但是校服和校牌的检查依然一丝不苟，所以许多学生肉眼可见的着急，不过这算是踩点的代价。在一群学生中间，不用穿校服，身材高挑的凌景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然而这个初三的传奇学生，随着时间的飞逝和毕业的临近，渐渐失去了某种“光环”，这个对于许多老师来说避之不及的人逐渐转变成了一种视而不见。教务处主任李林强眼神下移，同时嘴咧出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弧度，刚好与凌景弯腰打招呼时的眼神相对。时间极短，凌景弯腰起身的同时，便传来李林强的声音：每天的检查是必不可少的，同学们早点来，叫家里人早一点做早饭……
初一初二的朗朗读书声，到了初三就成了死气沉沉。凌景进教室的时候全班都到齐了，他的突然出现让教室里突然不约而同地响起了读书声，好在不过“虚惊一场”，班主任早自习基本不会来。女同桌只看了他一眼，便不经意的埋下了头。两人同桌很长时间，但几乎不怎么说话，在凌景眼里：她成绩不好，不喜欢说话，偶尔拜托自己给她讲讲作业，她偶尔抄抄凌景乱糟糟的标准答案，好像就这样而已，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帮助她，好像不能像书霖那样一点就通，凌景想着也很苦恼。凌景坐下，看了看窗外，发了几秒呆，想想还是补补作业。
早自习结束得很快，凌景也刚好补完了作业。
“凌景，班主任找你。”
“什么时候。”
“现在就去。”
“好。”
凌景皱了一下眉头，把题册一关，去了办公室。
“报告!”
“进来吧。”
“坐下，我们来谈一谈。”
“你爸没有来？”
“我爸没空……”
“你爸应该是不知道吧！”班主任刘钦戴了一副眼镜，说这话时渐渐停下了手中正在批改作业的笔，看了一眼凌景，凌景也看着她，时间好像停顿了两秒，两个人看起来似乎都懂对方又好像都不懂对方。
“本来是想和你爸谈一下我们学校的几个保送名额，也是学校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首先当然是考虑成绩，你达标，其次是平时的操行分这个比较宽松，所以你算是一个比较理想的人选。而且你上次的记大过处分基本也可以清除了。”
“他真的没空。”
“那好，这件事我们先不管。”刘钦有在压制心中的某一股火，说话语速偏快。
“你打架被人直接举报到校长办公室了，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一来就被校长叫去了办公室，处理你的事情，”刘钦有在让自己放松一点，不太想把刚才校长说的一些很重的话带到这里。
“郭鑫鑫认识吗？”
“不认识。”
“回答得倒是很爽快，
那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说你打他，不认识你为什么去打架。”刘钦声音突然拔高，虽然是到了自己的极限，但在常人眼里还是不算太凶，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让自己再放松一下。
班主任刘钦教龄20年，向来奉行关上教室门就是一家人的观念，把学生当作自己的孩子，一些能自己处理的不给学校任何机会，希望自己尽可能的处理好，不要在学生的成长档案上留下污点，哪怕是可以消灭的，也很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遇上凌景这样的学生让她很是为难，再坏点她是真的不想管的程度，然而凌景每次又很礼貌，在她看来本性也不坏，而且脑袋也是真的聪明，特别受任课老师的喜欢。成绩考过年级第一，初三的几次联考也考得不错，就是平时的学校内部测试考不好，偶尔的单科测试又表现得很好，所有的事情放在这个孩子身上都很矛盾。班主任除了研究课题外还要研究学生，但有时候真的无能为力。哪里想得到上一次的全校通报的硝烟才散，这一次的又来了。
凌景确实没有说谎，他只管打人，根本不认识什么郭鑫鑫，当然郭鑫鑫认识他这件事情他一点也不意外。看情况，应该是那小子惹到谁了，所以昨天的架开始得很急，不过昨天那场干架非常过瘾，既然拿了钱办事肯定要积极，凌景打起架来向来狠，本来比起同龄人他就要高出一截，然而这种优势比起成年人都不逊色，谁知那家伙带来的人也不少，凌景背上也挨了几鞭子，但是社会上的架打来打去，没有人有那种闲心搞到学校都知道，这实在不符合混这道的规矩。现在看来，那人似乎有意参他一本。
其实郭鑫鑫把他捅出来算是意外。
打架的附近本来没有监控，不过就是这么巧，打架时附近刚好有人路过，于是向郭鑫鑫的学校举报了郭鑫鑫，因为有人认出了郭鑫鑫，说他们学校的学生在打群架，把情况描述得非常严重，郭鑫鑫是力扬中学的，学校一问，他随机就把凌景供出来了，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郭鑫鑫的同学，其他都是社会青年，不过这个时候，凌景不会说出来，郭鑫鑫当然也不会说。
“现在学校还在商量对策，你小子这次留校察看来少不了。”刘钦争取过，但是都被驳回，并且现在她没有了发言权，这件事情交给学校的教务处来处理。
“人是我打的，对不起。”
“现在说这些你当初干嘛去了，下去写三千字检讨，下午交给我。
对了，初三的最后一次家长会，叫你爸一定要来，时间暂定6月1日，不要给其他同学说，这只是暂定的，你先上课去吧。”
“好。”
“等一下，凌景啊，你数学好，你下去自己算算现在离中考还有多长时间，别混了！
话就说到这，我也管不到那么多。”
“谢谢刘老师，我去了。”
凌景打过的人太多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哪里有去一一分辨，挨过的棍子、鞭子也不少，哪棍子轻哪棍子重，少年的心里哪里还掂量得清楚。
周一的早会，主要是为凌景准备的。基本的早会环节结束了，教务处的李主任上台，台下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
“看到没？李林强他那张被欠了几百万的脸就知道没有啥好事情，不知道是哪位哥又要遭咯！”
“你知道是谁吗？”
“不好说，这件事没有什么风声。”
李林强站定，等了几秒，见下面基本安静下来了，才开始讲话。
“同学们，安静 ，不要再说话了。话音刚落，台下已经鸦雀无声。今天很遗憾站在这里，也耽误了初三同学的学习时间，在此深表歉意，我手里是一份全校通报，为了节约时间，我就不说其他的了，只念通报内容，其他环节由各班班主任自行安排教育。学校后期会对各班情况进行随时检查。”
“通报，经查实，初三1班凌景同学……”李林强特地停顿了1秒，此时全校的目光都聚到了凌景身上，上一次的通报也是这样……凌景不是什么没皮没脸的人，即使脸不会红，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尴尬。因与力扬中学学生郭某发生争执，伙同社会人员聚集打架……情节十分严重，按照校规第三条……和学校党/委研究决定，现给予初三1班凌景同学留校察看处分。通报完毕。”
“我操，留校察看呀！”
“这个很严重吗？”
“这是黑记录啊！”
“完犊子，太社/会了，太社/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