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系列之连笑》将军夜饮杯

12、第 12 章

　　“张起灵，张家族长……

　　吴邪活着只会更痛苦，他痛苦你痛苦，他也痛苦……

　　我杀了吴邪，给他赔命，你回张家，他也可以……

　　想做连笑做连笑，想当小公子就小公子，哪怕维持这样不完全的记忆也够了……

　　我想让我的朋友好好的，想给吴邪解脱……

　　如果当年，有人能够……

　　张起灵，你不知道抹去一个人的记忆，为了完全抹去，一次次的脑部手术得多痛苦……”

　　黑眼镜有些崩溃，所以声音是冰冷的。

　　因为他最好的朋友，用陌生的不认识眼神打量思考他良久，才陌生又熟悉的和他打招呼，那一句“好久不见”，跨越的不止是时间，还有千山万水，还有熟知医理的他知道当年的“小公子”厌烦了一切争斗与生死，抛弃情爱，孤注一掷的选择用手术方法抹除记忆多么危险，尤其无论汪家人还是张家人，抑或政府相关的人，都不希望他带着不能公开的记忆离开，多少人期待他死又畏惧他死，黑眼镜真的不敢想象，那颗被改造的近乎完美的头颅，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用他并不喜欢的眼睛来看破一切……

　　半个世纪之前，当时的武林魔道宗主评价过“太可怕了，没有任何秘密可以在那双星空之眼下掩藏”

　　但是那人是最喜欢那双眼睛的，一如众所周知“小公子”最讨厌自己眼睛，甚至起过心思把眼睛废掉或者换给他这个注定成为瞎子的人，最后是被他厌弃然后封印能力，一如小公子所说“知道一切……多无聊啊……我又不需要超凡脱圣……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这才是真实……活过，爱过，恨过……足够了……”

　　黑眼睛有些恍惚，记忆中熟悉的人，熟悉的环境，让他几乎回去过去的日子，让他陷入过去的记忆不可自拔。

　　亭台楼阁，花榭游廊，古色盎然，一如往昔。

　　张起灵脸色莫名的看着他，依旧的沉默。

　　很快很眼睛清醒过来，毕竟百米开外的两个人，他还是能发现的，其中有一个还是……

　　落寞的不负责任的想着“假装记忆一切，警惕戒备所有人……都是吴邪的错，他怎么就能选中他么……”不说出来，因为张起灵就是个哑巴，说了也只是他自己发泄罢了，已经平静下来，或者已经明白过来，他们改变不了一切，一如过去……

　　爽朗大气的魔道宗主，被所谓的正道围剿，不是小公子大杀四方庇佑，就要替所谓的魔道付出代价，最后远走雪山，永世不出……被所谓正道名声禁锢，当时出手的另外一些朋友，得到了小公子最无情的“解脱”，然后小公子和整个天下都成了敌人，最后，即便他武力冠绝古今，也只能……不，是他自己厌弃了，所以抛下一切，奔向新生活，可惜啊……

　　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