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BE线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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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印入杰森的眼里是蝙蝠侠和其他人略有些急促地朝他跑过来的身影。
也许，自己应该再次相信他们一次。杰森静静地看着他们，第一次放任自己已经受了重伤的身体，在结束战斗时就放松地倒下。
在坠入黑暗前，杰森想，自己应该真的要放下自己那没有必要的防备，接受他的家人了。
于是，杰森小小地勾起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到底有多么地……
………………
下一秒，杰森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异常熟悉但让他突然间就呆住的地方醒来——
是那个他专门用来处理各种问卷报告，是他再次见到他的家人前待的办公室。
就连他最后处理的那份文件都好好地压在他枕到麻木的手臂上。
“啊！小鸟醒啦！这个梦好吗？”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出现在还没有缓过神的杰森前。没有影子的小丑把自己的额头几乎贴在了杰森头上。
“……啊。”
杰森不知道愣愣地看着小丑的眼睛多久。
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好像是有太多想说出来，但到了嘴边只能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语气词。
“OK~看来我们的小鸟并没有因为那什么病毒的后遗症变傻了哈！”小丑静静地挺直了腰，往后退去。那双眼睛久违地平静，里面只映出看上去有些迷茫的杰森。
“看来我们的小鸟似乎做了一个美梦呢。我看到小鸟居然笑起来了……”小丑还在自言自语道。
“……梦……吗？”
杰森干涩的喉咙似乎是像挤出来一样，恍惚着说出显而易见的真相。
“哦呀~小鸟这是还没有清醒吗？”小丑从办公桌上蹦了下去，又轻快地跳到办公室唯二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似乎非常愉悦地在提醒着此时根本不能听见他的话的杰森。
“梦可不是现实呢，记得一定要把这两个区分开来啊。……我的小鸟？听得到我的话吗？”
“无论小鸟刚刚梦见了什么，那些都只是假的哟~”
“小鸟千万不要被假象给骗到了哦~”
……一切都是假的啊……
杰森有些模糊地想着。
那为什么自己的心脏跳得那么快，快到他不能呼吸呢？快到他无法忽视那不值一提的疼痛呢？
既然是幻境，那他当时是死了吧，然后才回到现实的是吧？
杰森小小地眨了一下眼睛，把眼里的湿意压了回去。然后他用僵硬的身体从冰冷的桌面上直起身来，看向一旁也在注视着他的小丑。
“我想我提醒过你吧，小鸟？毕竟我绝对不可能会在这种事上骗你的。看来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啊，这还是有点让我伤心呢……明明我们都在一起有一年多了~”
这么说着的小丑眼里却没有任何他说的伤心在里面。小丑还为了增加一些说服力，掩饰性地假哭了几声。
“……小丑。”杰森的瞳孔有些溃散。
“我说了我不是小丑。”小丑这么说着。他目光突然变得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杰森。
“我就是你。”
“啊，当然，早就知道了。”
“所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杰森对上小丑冷漠的眼神，坦然地暴露出自己的想法。
小丑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巴咧地越来越大。他恶意满满地大笑了出来。他笑到有些抽搐了，还是无法止住自己响亮的笑声。
“哦~我可爱的小鸟哦~你又想怎么找到回家的路呢？更别说你的家都没了哈哈哈！！！”
杰森没有在意小丑的嘲讽，他起身走到了墙边的书架熟练地摆弄了几下，便出现了一间摆满各种武器的暗室。
在那里面的桌子上有一沓不该出现的资料。
上面的红字写了关于逆转时间的方法。
“What？！你疯了吗？！”小丑在看清资料上面的字迹后，立马从刚刚的从容不迫第一次变得的震惊。
他把自己翘着的二郎腿重重地放下，大步地走进那间暗室。
“你什么时候弄到这些东西的！”小丑恶狠狠地按住那沓资料，挡住了杰森想要打开查看的手。
“早就准备了。”
杰森看着小丑听到后暴怒得睁大的瞳孔。
“就在你出现在这里的第一天。为了防止我被你反噬，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这些原本是给被酒神因子感染的蝙蝠侠准备的。但我无法承担失败的后果，就没有去尝试。”
“但我无时不刻都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着。”
杰森平静地把自己的视线从小丑(辣眼睛)的脸上转到那沓资料上。
小丑慢慢地放开自己按在资料上的手，把自己的手背在后面转身离开。
“反正我就是你。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这样的。”
杰森没有回头。小丑还在继续说着。
“嗯……我有个请求……”
“你可以给我叫我的名字吗？杰森。”
小丑，不，应该说[杰森]。他脸上那可笑的厚重的白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出现了一张和杰森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这时候有人看见了互相背对着彼此的两人，就会非常惊奇地发现两人的长得就是一个人。
只是一个正在消散着，他的眼睛还是蓝色的。另一个眼睛是翠绿色的，只是眼睛开始变得浑浊。
杰森看着那沓资料，语气平静地念出了他的名字。
“……杰森。”
“啊，非常感谢。拜拜——”
[杰森]往后摆了摆手，彻底地消失在空气里。
杰森翠绿色的眼睛完全变得的浑浊。
——————
‘你考虑好了吗？’一个有些惊讶的声音响起。死神看着在站在阵法中间把祂召唤出来的杰森。
“嗯。”
‘考虑好了？如果逆转的话你的存在就会被抹除的啊？这里可不能后悔啊？’
“嗯。”
‘那你不管地球了吗？’死神打量着自从上次签订契约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的人。
“他们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了。我已经可以离开了。”
死神站在一根不知道断了多少次，好像一碰就会又一次断开的生命线前，小心翼翼地把它扯了下来。但却神奇地没有牵扯到这根生命线旁边的其它线。
被死神扯下的那根生命线安静地待着祂只有骨头的手上。肉眼可见的，那条生命线就像被烧毁了一样，在死神的注视下消失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救世主。’
白光闪过，站在阵法的杰森消失在原地。
他回到了过去的四年前。
————————
“Who are you.”
蝙蝠侠和罗宾站在前面。
在后面的是夜翼和红罗宾。
此时他们警惕地包围住了一个人。
被他们包围住的那个人把踩在稻草人脑袋的脚放了下来，插在他脑袋的刀被他拔出，并用把上面混杂着白色的鲜血用力地甩在一旁的地面。
蝙蝠侠在不停地思考着那个仿佛凭空出现的人的身份。但他在蝙蝠电脑找遍了全部的资料，也根本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一个有着绝高的武力和智谋，了解着全部人的弱点，对哥谭复杂的地形还非常熟悉的人。
在一天前突然出现，并从那时到现在有目的地杀掉了大部分阿卡姆疯人院里的“常客”，却留下一小部分掌握着哥谭部分经济的反派。
很明显他知道如果杀了那些人会对哥谭经济有什么的后果。
在这过程中从来都没有普通人受到伤害，有时一些倒霉被卷入进的普通人也会被他护送离开。
蝙蝠侠还没有多想，就看到那个人扔下一颗小巧的东西。
他立刻扔出蝙蝠镖并和罗宾退后了几步。
但烟雾散去，只剩下一枚孤零零扎在地面的蝙蝠镖和稻草人的尸体。
蝙蝠侠无法忘记最后那个人朝他投来的那个眼神。
一个非常哀伤，绝望的眼神。
………………
“噢~看看这个奇怪的家伙。你是想把我杀掉吗？但我更想死在小蝙蝠的手里呢……”
小丑无所谓地看着那个人手里还在滴血的刀，有点可惜地说道。
“嘿，伙计，在那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可不想死都不知道杀我的是谁啊！”
被绑在椅子上的小丑不停地向着他手中的刀靠近，非常兴奋地询问着那个即将杀死他的人。
但小丑没有想到的是他真的回答了。
“……杰森。杰森·托德。”杰森有些干涩地回答。
“唔……没听过的名字啊……”小丑有些奇怪地说着，然后温热的鲜血撒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杰森看着死去的小丑，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
果然，那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绿气从小丑的尸体上冒出来，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到处乱窜。
不一会它就发现了这个密闭房间里唯一的生命体。
杰森·托德冷漠地看着那些绿气，也就是酒神因子，没入了自己的身体里。
在静候了几秒，知道这里的酒神因子已经全部都在自己体内的时候，杰森拿出准备好的打火机扔到了汽油上。
火焰在杰森逐渐浑浊的翠绿色眼里优美地舞蹈，和浑浊的瞳孔莫名形成了一幅和谐的画作。
杰森靠着墙壁慢慢地滑落。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火焰中模糊的尸体。
这么容易的死了啊。杰森想着。
他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过了多久，在等到小丑彻底烧成焦炭的时候才站起来，用早就准备好的罐子把那些还有着炭的骨灰装完，离开了这个破旧的仓库。
那里和他曾经小丑被炸死的仓库一模一样。
………………
杰森把那个罐子里的东西都丢在了各种地方，然后站在一个墓碑旁静静地看着天边有些漂白的云朵。
天快亮了。
杰森注意到自己开始消散的身体，但他并没有多在意。
那个墓碑上的刻着一个名字——
“杰森·托德”。
在天边彻底的亮起来时，在原先杰森站的位置，什么都没有了。
这时几乎整个哥谭都狂欢起来，哥谭的普通市民都在无比愉悦地庆祝着那群疯子的死去。
布鲁斯·韦恩带着他的养子们，一脸开心地站在记者们里接受着各种访问。
杰森在消散时一直在看着韦恩庄园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BE线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