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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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侧着头，和转过身面向他的提姆面面相觑，但杰森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选择沉默。
站在提姆身边的迪克垂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杰森，我们可以帮你。”
「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好吗？我想帮助你。」
……………………
有点痛。
杰森感觉自己的心有一种酥酥麻麻的，就像被蚂蚁咬蚀过的感觉。
但却太过痛苦了。 让他想用死亡来逃避这次的痛苦。
在一切都未曾发生前，还活着的提姆在和他交换情报或是闲聊的时候，总会拿着一杯上好的咖啡，经常是喝一口就像被充满电一样的机器人又可以继续在电脑前工作了。
……虽然几天后他就不得不把这只天天熬夜的小红鸟绑回床上，就连咖啡都全部没收了。
在一切都结束后，杰森作为人类的守卫者，独自一人守卫着伤痕累累的地球，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所以加班是他最经常做的事。自然，他就像曾经的提姆一样，咖啡永远都不离手。
每当他习惯地给自己冲了杯苦涩的咖啡，就会想起这只小红鸟。但可笑是杰森意识到自己开始遗忘，那时他几乎想不出曾经他所有爱过的人的样子了。
最后一次见到小红鸟喝咖啡的样子，就是在蝙蝠洞的最后一次召集里……
在那之后三年来一次次的死又复生剥夺了他全部的爱和情感，第四年他治理着保卫着这个脆弱的地球。根本没有什么时间给他回忆过去……
“杰森。”提姆看出他刚刚有些走神了，不由得开口拉回他的神智，让他回答之前的问题。
但杰森他是不会说出答案的。
开什么玩笑，如果让一个假的世界里的假人相信这个世界的全部都是假的，估计下一秒他自己就会被当作疯子然后被恼怒成羞的人群撕成碎片。
曾经有一次他被敌方魔法侧的人拉进一个幻境里，他闲着无聊把这里是假的消息告诉了全幻境的人，最后真的被愤怒的人群撕(物理方面)成碎片。
偏偏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杰森还和现实的感官相连接，然后在幻境中硬生生被疼醒的他拖着全身痛到麻木无力的身体锤爆了那个敌组织的大本营。
之后他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几乎没有睡着。就算是睡着了也会被那若有若无的拉扯感惊醒。
“杰森。”一声非常耳熟呼唤传来，杰森平静地看向站在他身边检查仪器旁边的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杰森冷淡地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他闭上了眼睛，用行动直白地告诉了所有人他不想看到蝙蝠侠的出现。
可惜的是还在作为蝙蝠侠的布鲁斯情商一旦对上他的家人，通常都会变得很低，非常低。
“杰森，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魔法师还是其他人。”
杰森突然很想拿出那把他最新研发版本的轨道卫星炮。
“……蝙蝠侠，你现在抽过血检验过，魔法检查也给我来了一套，空间波动也弄明白了，那我可以走了是吧。你又是凭什么来质问我的。”
杰森身上出现了一丝只有对敌人才出现过的杀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身上的束缚带，用手支撑自己起来。
杰森没有在意因为他的动作而警惕的其他人，他现在只想赶紧找到什么东西让自己受到刺激清醒。好赶快离开这里。
他需要离开这里，回到现实去。
一般来说想要脱离幻境要不就是受到刺激，要不就在现实中有其他人的协助。
对于经历过诸多刺激的杰森来说感到刺激这种情绪有点困难。毕竟对他已经莫得感情了。
在他来到这里前在他的办公室并没有其他人，所以没有人有办法协助他。那个天天都在抽风的幻觉小丑是当然不可能会帮他的。
想要回到现实只能在这里自杀了。
因为只要在幻境里死亡，他就有无数种方法回到现实。
对于如何处理类似的幻境他已经非常熟悉了。
只是——
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真实的……假象……吗？
还是说这到底是不是假象？
但……小丑说的一定是真的啊？
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撒谎的，这是他在那一年得出来的结论。
杰森一时间有点怀疑。
这里究竟是不是幻境？还是其他自己没有想到的设想？
杰森坐在检查台上，低下了头。他没有发现自己翠绿色的双眼逐渐黯淡下来。
此时他整个人安静下来，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在一旁警惕又担忧着的布鲁斯看到杰森沉默的坐在检查台，感受到他身上传递出的一丝哀伤，有点无措地不敢开口了。
毕竟刚刚又是他说错了话，而且现在这种状态的杰森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正当他准备上前去试着安慰一下杰森，迪克和提姆非常默契地拉住了他。
刚刚进到蝙蝠洞的阿福把赞许的目光投向两位少爷，他的手上端着今晚的夜宵小甜饼，身后拿着牛奶的达米安给他的两个兄长一个瞪眼，就待着他的父亲身边观察着杰森。
阿福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无视身后布鲁斯的眼神，坐在杰森面前。
他关心的看着他的少爷道，
“杰森少爷，我这里有一些刚刚做好的小甜饼。不知您是否愿意陪我这个可怜的老管家一起吃点夜宵呢？”
“还有如何您能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也许这些小甜饼会更加地美味可口。”阿福无视身后布鲁斯和几只小鸟不可置信的目光，将这盘热乎乎的小甜饼全部都安排下了。
“……阿福？”杰森慢慢地抬起头，黯淡的翠绿色眼里全是茫然。以及少见的无措。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其他人和我一样同名并且还是韦恩庄园的管家，那我就是您口中的阿福。”阿福用优雅的英伦腔说。
在得到肯定回答的杰森，突然感觉到脸上湿漉漉的。他从莫名模糊的眼里看到他们脸上出现的惊讶，摸了摸自己的脸。
原来他在听到阿福的声音后就忽然哭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