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道》隋白

2、第1章

　　第一章

　　“你知道一米阳光吧。不记得是几年前了，因为一部偶像剧出现的说法。”
　　“真的会带来幸福么？”
　　“一刻的幸福，是用一整年的百里无晴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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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治疗就到这里。”合上本子，戴着黑框眼镜的医生抬起头，干净的头发在阳光下仿佛能反射回什么似的。
　　病人从床上歇了会儿坐起，伸手拿过床边几子上透过一次性杯反射出无数光芒的水缓缓饮尽。
　　“这次的催眠反应很低。暂时不确认你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格存在。”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石柩，其实已经催眠了那么多次了，有另外一个人格存在的可能性很低。而且你的精神也不适应接受那么多次的催眠。我建议你放弃再用这个方法来引出莫须有的人格。”
　　石柩抬头，“你的意思是要我相信那些只是幻觉？”
　　医生想了会儿，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确认自己在精神上有一定的障碍或者疾病，这个说法如果发生一个小孩或者青少年身上我可以解释为跟潮，但是对于已经成年的你而言，没有理由把自己跟他们同化。”
　　“怎么可能没有？”石柩提高声调。
　　“还是说，石柩有没有告诉我的事情？”医生眯了眯眼，因为长的温和得缘故，这个表情像认真看书的孩子。老实又可爱。
　　石柩愣了愣，走到医生后面环住医生的身体，笑着说：“怎么会？幼幼，下班了么？”
　　有尤叹了口气，垂下目光，边整理个人的物件边说：“有的时候我会想，由我来帮你做治疗，真的有助于你的病情么？”
　　“怎么会不适合？你是这里最好的心理医生，又是我最亲爱的幼幼，如果不是幼幼的话，进度绝对不会到这里。”
　　“我知道。。。”石有尤欲言又止。整理好了物件，站起来笑着说：“我去换衣服。等下一起走。”

　　天气出奇的晴朗，但是就算这样这个镇上也是没有阳光的。只有那一天，那个时候那个地方才会有那么一束出奇漂亮的阳光，照耀在与幸福有约的人们的身上。
　　不过这里有没阳光或者是否被照耀到对于石柩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来这里做个治疗，找一个谜底。阳光在他那里多得是。
　　身后跟着出来的是有尤。脱下工作服，有尤日常的穿着就像是八十年代末的大学生。石柩第一次看到有尤这样的穿着的时候，真的吓到不行。他从来不知道，穿着工作服那么严肃的有尤脱下工作服居然是这个样子。
　　是反差过大开始对有尤产生的兴趣，还是因为纯属方便而已才特意接近，石柩至今也没有搞清楚。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石柩从来都不是细性子的人。如何如何，他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两个人慢慢的沿着马路走着，然后逛着逛着逛到一家找不到名字的酒吧，对视一眼前后的走进。那么早时候的酒吧才刚开始营业，稀稀落落的不见多少人影。找了个僻静的位置，两人靠着坐下。石柩点了特调，有尤只点了啤酒。有尤放在桌上的啤酒随着酒吧的灯光变换着不同的颜色，石柩拿着杯慢慢的饮尽。这才发现了有尤的异常。
　　“今天不怎么说话？”
　　有尤抬头看了眼有尤，眼神和服装不符合的差异让石柩忽然觉得兴奋。
　　“你有事情没有告诉我对不对？”刚起的兴奋耷然而落。
　　“没有。我怎么会瞒着你。”
　　“你不会瞒着我，但是如果我不知道，你就不会事先提起。”有尤声显怒气，眼却漫不经心的看着四周。
　　没人，还是没人。没人我看什么！XD，什么狗屁酒吧。有尤在心里不爽
　　石柩笑了下，抱有尤进怀里。“我只是怕你担心而已。其实没什么。就初中的时候和一孩子谈过，结果那孩子自杀死了。那之后就开始出现这个情况。”
　　有尤跳起来，“那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说没什么？！”
　　“可是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如果真的有关系的话，催眠的话能知道吧。”
　　“怎么会没关系？”有尤“嗖”的站起，绕过桌子往外走。酒吧为数不多的几个人都投以注目礼。石柩扔下钱匆忙跟上。
　　“对不起幼幼，我不知道。。那个事情那么重要。”
　　“你还认为根本无所谓对吗？”
　　“好，对不起，我认错。你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
　　这是最初有尤和石柩在一起的相处模式。取出一些部分，修改一下，像是八点档最滥情的狗血情节。甚至，连八点档都不用上。俗套至极，我们甚至可以将他们说成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有尤和石柩也未曾发现。所以那么久以后的某天，有尤突然想，石柩，是不是只当他为一个女人的代替品。
　　他是一个代替品。
　　因为一段俗套的交互，半月后，处理完了需要交代的事情，有尤跟着石柩回杭州。
　　在这些杂七杂八的时候，我们来回插下石柩对有尤的交代。
　　那年石柩16岁，初三。

作者有话说

　　这是最初有尤和石柩在一起的相处模式。这句话之前，我发现内容突然变得狗血的吓人。。。所以换了一种方式来写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