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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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膝隐隐传来的疼痛让瑞雪突然有了主意，她动了，若无其事的跪姿变成跪坐在腿上的姿势，将紧握的拳头放松，放在了膝盖，保持着脸部表情，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膝盖。
林琪的眉毛挑了一下，依然没有说话，打量着象是被痛疼困扰的瑞雪，突然衣袖一紧，他低下头来，向衣袖望去。发现拉着他的是刚还在哭的锦儿。
“种菜，是什么？父后，这个奴才会种菜哦，送给女儿玩好不好？让他也为女儿种菜？”锦儿面带委屈的哀求着林琪，手也撒娇似的摇晃着他的衣袖。
林琪看了女儿一眼，又看了看瑞雪，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了：“好了，看在五公主的份上，就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那么爱种菜，那就罚你去锦儿那里种花吧！”
“谢皇夫！谢皇夫不杀之恩！”小召和莫莫惊喜的抬起头来，互相一望，喜及而泣的磕头谢恩。
“走吧！”林琪带着刚讨到人转泣为笑的锦儿一群人走了出去，留下仍跪在地上的三人。
待一群人完全消失在了银月殿，且听不到一点儿声响后，小召站了起来，也将瑞雪扶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小姐，莫莫没事了！”
莫莫却依然跪着，并苦着一张泥脸嘟嚷道：“虽然保着命了，但要离开公主，我不想离开公主。也不想去那个象爆发户一样的六公主身边。”
小召也苦笑了一下，双手将莫莫拉了起来：“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为了小姐，为了你自己，不去也得去呀！你先下去打理一下吧！好了来内室向小姐告辞吧！想必小姐心里也不愿意你离开！”
莫莫点了点头，红着双眼下去了。
小召目送莫莫离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将瑞雪的手再度拉起，向内室走去。“小姐呀！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伺待你了，不过你放心，小召会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小姐呀！你也不要伤心，你也听到了，莫莫不是自己要离开的，但如果他不去六公主哪儿，他会死的，人活着毕竟还是要好些的。小姐呀！莫莫照顾了你十年，我才照顾你三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离开………。”
已经听不见小召后来说了些什么，这三年来，一直让她感到头痛的‘小姐呀’三个字现在也不让人感觉难受，反而给人一种心酸的感觉。
瑞雪只觉得窝囊到了极点，那烧火般的感觉从小腹一直燃到了嗓子，五脏六腑都喧嚣了起来，印得内脏生疼生疼的。难道自己这十年来装作木头人的隐忍为的就是这个吗？为了自己的一条小命，让身边的所有人全都不得善终，虽然他们是奴才，他们是心甘情愿的，但只要是有生命的生物，没有不想活的，为了自己这个木头人，值得吗？而自己自私目的，值得这么多人如此牺牲吗？而自己对得起他们如此的牺牲吗？
甚多的疑问冲向瑞雪的大脑，使她有些发憷，脸沉如水的表情开始泛起丝丝涟漪，心外筑起的厚厚城墙也有了撕裂的痕迹。将瑞雪带入内室安坐好后的小召也低头沉思着什么，没有注意到瑞雪的这些细小变化。
“公主，奴才给公主叩头了。”莫莫洗净了一张小脸，露出了小脸原本的光泽，明眸皓齿、流光四射，一双杏子般的双眼，泛起点点星光。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貌美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皇宫水土养美人，瑞雪这十年来，从来没有见过长得丑的男子，但女人就想对的差多了，大多虎背熊腰，就象她第一眼见到的女人，她这辈子的母亲女皇一样。
小召走了过去，将莫莫扶了起来，叹了一声：“哎！你就这么去六公主那儿吗？这样会出事的，六公主是出了名的喜欢玩貌美的小侍的，虽然她现在不能怎么样，但毕竟她是会长大的。你才刚成年，等她长大了，你就会很危险的。”
“哦，我知道的，我只是想让咱们的公主能好好的看我一眼，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公主了！”说完，红着的眼框又飙出了眼泪，只不过是静静的哭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去吧！”小召站在莫莫的身后，将他向瑞雪的方向一推。
莫莫顺力走向了瑞雪：“公主，奴才要走了，奴才想为公主梳最后一次头发，这十年来，每天都是奴才为公主梳的发，公主也好乖，从来没有将奴才梳的发弄乱过，今天可能是奴才为公主梳最后一次头发了，奴才希望公主能让头发多保持一段时间，这样就象奴才能多点时间陪在公主身边一样。”
莫莫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打开瑞雪还很整齐的发髻轻柔的梳了起来：“以后奴才就不能陪在公主身边了，公主你要好好吃饭，别每天都睡觉，老人说，睡多了会不聪明的。以后奴才也不能为您种菜了，咱们宫里的吃食素来单调，召少爷又不会做膳食，以后您可不能任性了。”
召少爷？为什么莫莫会叫小召少爷呢？瑞雪觉得疑惑，难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哎，也对，虽然自己是木头人，但他们从来没在自己耳边说过什么不好的事，可能是怕影响自己吧！
莫莫继续在耳边说着，把所有他能想起的嘱咐都一一在耳边说了一遍，说完了，头发也梳好了。
放下梳子后，莫莫跪在地上为瑞雪叩了三个头，没有起身，跪着转了一百八十度，朝向一直在旁边哭着听他说话的小召。小召惊了一下，忙冲上去，想将莫莫扶起：“莫莫，你这是怎么回事呀？跪我做什么？快起来。”
不管小召怎么用力，莫莫仍然跪在地上不起身：“召少爷，您就将奴才跪吧！奴才有话要说。”
见莫莫意已决，小召也不再坚持要将他扶起了，退后了一步，蹲下了身来：“你说吧！”
“召少爷，自从三年前您被带进来开始，就不顾自己风家表少爷的身份，跟着公主做起小侍来，这些年来委屈您了。现在奴才不能再伺候公主了，以后怕会更加委屈您，奴才以后什么都不能做了，只能为您磕几个头，为月主子感谢您帮忙照顾公主。”说完后，响亮的三个磕头声响了起来。
风家表少爷？小召？瑞雪眉尖一跳，看来自己这个木头人作得够彻底的。
“别这么说，莫莫，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多年来仔细照顾公主，怕我就是进宫了也不能见到活着的小姐吧！况且奶奶在我进宫时也已经说了，从我进宫后，就不再是少爷了，而只是小姐身边的近侍，照顾好小姐就是我的责任，所以你也不用谢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风家。还有，我也代表风家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尽心照顾小姐。”蹲着的小召也跪了下来。
莫莫连忙制止：“不，奴才当不起，如果奴才二岁的时候没有被外出游玩的月主子所救，今日一定早已进了野兽的肚子，哪能活到现在，还要谢过主子不弃，连进宫后都将我带在身边，所以照顾公主是我应该做的。”
“我有这么好吗？值得你们如此做吗？”一道沙哑的女童嗓音响起，跪在地上的两个全身僵直，双双将头转向声音的发源地。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