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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zzzzz……”鸣人平躺在佐助双腿上睡得很香。
安静的路上只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汽车疾驰得飞快，车窗外的美景在佐助眼里不断流转。
佐助轻轻抚摸着鸣人不断蹭着自己的金色小脑袋，他喜欢这种蓬松柔软充满阳光的感觉的头发，他很好奇鸣人没有染过的头发居然是天然的金黄……没错，当时入学的时候因为怀疑鸣人染头发而造成了不小的波动，后来似乎鸣人拿出父母的形象证明，说自己是天生的金发……
佐助宠溺地低下头看着睡得很香的鸣人。
这个白痴……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会这么……安心呢……
昨晚是我这辈子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怎么办，让我上瘾的代价是很贵的哦，白痴……你有要和我进退与共的觉悟吗？
佐助暗下眸子，轻轻抚摸鸣人滑嫩的面颊。
三年前。初三。
“我……我……我喜欢佐助君，请接受我的爱意！”
一头樱发的校花春野樱手里提着自制的便当，低着头，像是用尽了生命的力气一样递到佐助面前。
“……你亲自做的？”佐助淡漠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
春野樱……姓春野……
没错，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兼初中同学。他父亲春野达泰几年前被宇智波集团逼着还钱。
这家伙，知道她是什么立场吗？她家欠得钱还清了吗？现在还有心情谈恋爱吗？她关心自己的父亲吗？还是……她想跟自己交往来代替还钱呢？
“是、是……请佐助君品尝……”她低着头，声音有点颤抖，看来是相当兴奋。
“……我可以品尝你吗？”佐助眼神很深邃，猜不出任何情绪，但是透着危险。如果春野樱抬头看一眼佐助，一定会吓得退避三舍。她把便当拿在胸前，低着头，兴奋地完全不敢直视佐助，“嘿？品尝我？佐助君……你是指、接、接吻吗？”
佐助前走几步，忽然用力扳上她的脸，冷漠道，“你知道，我姓‘宇智波’吗？”
“佐助、佐助君……”春野樱颤抖着，想要后退，她内心感到恐惧。她的脸被佐助捏的很疼。
“……你父亲，是叫春野达泰没错吧？你家还有钱没有还清吧？找我是什么目的，说清楚一点。”佐助危险地瞪视着面前的少女。
“……”她剧烈摇头，双眸渗水。
“……”佐助一把挥开她，不顾跌倒在地的她，“看起来你知道啊，为什么不去求我哥哥？他才是家里主事的人，找我是没用的。”
佐助转身准备走。
“不是的——！”春野樱忽然大吼，“不是的！我是真心喜欢佐助君才来的！”她流着眼泪，浑身颤抖。可以看出，这句话是真心的。
“……脸？头脑？金钱？你爱哪一样？还是你全部都喜欢？”佐助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颤抖。
佐助失落一笑，转过身，背对着春野樱，“你不了解我，你根本不了解我。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随意的来告白，不管别人接不接受……你喜欢怎样的我，外表光鲜？头脑一流？还是……你喜欢我身上你根本不了解的孤独？”佐助前走几步，“省省吧，把你泛滥的无聊感情留给别人吧，我需要的不是你爱我。你永远不会懂，我要的是什么。永远。”
佐助走了，头也不回。
少女只觉得自己的真心被践踏的几近碎裂，所以她不会认真去想佐助说的话。
他们之间是存活于两个世界的人，她是难以走进去他的心的。——她当时仅仅是这样觉得。
人，都是出于自己的目的考虑得失，如果太过顾及他人就是失去自我。每个人拥有的唯一真实存在的就是自我，这就是自私，这就是自私的冷漠。这就是人类。为了保护仅剩的自我，谁都会放弃别人，所以……没什么是永远的，更别说飘渺的爱了。
人类都是一样的，他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就在父亲为了保住帮会，开枪杀了母亲的时候。当着哥哥和自己的面。
“你们两个记住，这个世界没有友人，只有别人。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会死亡，你们只需要懂怎么令自己活下去，其他的，不用考虑的。混□□，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余的感情。”
宇智波富岳的声音回荡在佐助脑海里……
感情，他是如此奢望拥有又害怕被现实击碎幻想的东西。
真的存在吗？
呵呵，他何时也多愁善感起来了。
他又低下头看了看鸣人。
这家伙，也是自己一时兴起……想要随意相处一下的家伙吧，只是因为他很傻很好玩而已……
“佐助……”佐助一惊，低头看叫自己的鸣人。
“……嗯？”
“……我小时候一个人睡也会害怕呢……没关系……我不会因为这个就觉得佐助是软弱的家伙……”鸣人在佐助腿上蹭来蹭去，挂着微笑，“这段时间佐助一直很照顾我，谢谢你。”
佐助微微一笑，揉了揉鸣人的金发，低声问，“为什么觉得我害怕一个人睡？”
“因为……因为……zzzzzz……”
“……”见鸣人又睡着了，佐助向身后靠椅靠了过去，闭上眼。
不是害怕一个人睡，是害怕那种明白是梦又害怕成为现实的恐惧，是习惯这种恐惧的麻木，又怕从麻木里被现实的冷水毫无预警的泼醒。
不是觉得午夜梦回孤单的窒息多么难以忍受……只是担心心底还有那么一丝对幸福的憧憬转瞬真的成为奢望空想……
可是，在这家伙身边莫名的……似乎是被傻傻的阳光照射着，渐渐忘记黑暗和痛苦了。
阳光……又能照耀多久呢……
总有要面对黑暗的一天，自己还能在阳光下躲避多久呢……
“佐助……”玄间夜忽然道，“你父亲在费城没事，你不要担心了。”
“诶？”佐助一惊，看向玄间夜。
“……今早的电话，宇智波富岳胳膊上有两处擦伤，小腿中弹，但是经过及时抢救已经没事了，”玄间夜又递过来一个牛皮袋子给佐助，佐助接过，她道，“这是美国□□帮忙调查的内幕，你看看里面的人你见过没有，如果见过，最近你的安全就要全面注意。明天你父亲就可以乘坐私人飞机回日本了。……别告诉鸣人，你们的前经纪人昨夜被杀。”
佐助看着牛皮袋子里的资料，瞪大了眼睛，“……斑？真的是他？”
“……和这件事有牵连的还有大蛇丸和团藏……”玄间夜顿了顿，“佐助，还有你哥哥。”
佐助正在翻资料的手一顿，猛地瞪视玄间夜，“这不可能！哥哥不会这么做！”
“我没说他做的，他可能知情，毕竟现在你父亲去了费城讨论事情，日本□□的大权掌握在你哥哥手里，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玄间夜低沉道，“但是他没有给你父亲援助。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察觉事情的时候已成定局，来不及；还有一个……”
“他知道父亲就要有危险，没有理会……”佐助手中紧紧攥着资料。
平整的A4纸上是被大力揉捏的褶皱。
佐助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能查得这么详细，不过几个小时。你到底是谁？”
“作为你们的经纪人，没有办事效率是不能胜任的。”玄间夜笑而不答，“你要保护好鸣人，你知道这家伙有多重要吗？”
佐助不明所以。
“看一下资料的最后一页，我就觉得鸣人看起来这么眼熟，后来才发现……”玄间夜苦笑一下，“他是我好友的孩子。”
“……”佐助看着鸣人的资料，一瞬瞪大了眼睛。
玄间夜的手机响了，是短信，她一边打开看一边道，“佐助，你和鸣人的立场是相同的。”
佐助缄默不语。
“……”玄间夜似乎在发短信，手中手机滴滴滴响个不停。
佐助忽然道，“……二条森来找我们也是这个目的？”
“不，”玄间夜发完短信，转过身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鸣人，“当时他只是回去母校参加学院祭，碰巧碰到你们，说实话，你们做明星真的不错。他很有眼光。”
“……后来签约的时候你详细地调查了我和鸣人，”佐助接着玄间夜的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害人？鸣人……真的是你友人的孩子？不是仇人？”
“你很谨慎，佐助，”玄间夜笑笑，“你的缺点，也是你优点。”
“……你还没有回答我！”佐助厉声道。
“……如果我要杀你们是很简单的。”她摇头笑。
“你想利用我们？”佐助眯眼，危险道。
“……呵呵，”她伸了个懒腰，“算是吧。不过不会伤害你们和你们的朋友。”
“你……”佐助还想问什么，鸣人忽然坐起身，揉着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好困啊你们吵来吵去的，到底到没到啊……”
佐助无奈，转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咦你们怎么又安静了？”鸣人睁大着眼睛看着忽然安静的两人。
“白痴……”佐助撑着脸，因为嘴唇压在手掌里，声音极小，可是鸣人还是听见了。
鸣人握拳，怒，瞪眼，“你说什么？”
“……相当白痴。”
“宇智波佐助你死定了——！”
以上，就是某日北海道公路上高级轿车不明震动事件。
然后，玄间夜无语扶额道，“我是为了什么说了那么多废话让他们和睦相处的啊，真是的，当他们经纪人一定少活好多岁……”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6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