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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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也是陵南和A大附属高中举办练习赛的日子，受田冈教练所托，阳鹿大早上就候在了仙道家门口，留足了时间，准备叫人，防止王牌睡过头的迟到。
但是如果摁门铃的话……说不定会吵醒可能还在睡觉的仙道父母，敲门也是一样，嗯……那要怎么办才好？
就在阳鹿低下头沉思的时候，正好被已经起床了的仙道夫人透过卧室房间的玻璃窗瞥见了身影，于是仙道夫人连忙换好衣服，无视还在床上眯着眼睛搞不清楚状况的丈夫下楼跑出了门。
“早上好呀阳鹿酱~”
“！早上好，伯母。”
阳鹿没想到会有人来帮她开门，眼前仙道的母亲还是如当初看到的那样温文尔雅，脸上的笑容真诚淡雅，充满着知性的美，似乎是刚起床还没来得及好好打扮，她的头发稍微有点散乱，但这反而让她平添一抹属于早晨的成熟韵味。
仙道夫人敏锐地感受到了从女生眼里传递出的对自己的赞美和喜爱，心中更是欢喜地不行。
【这么好一姑娘，阿彰，敢让人家跑掉看我怎么收拾你哦~】
“我是来……”
“嘛嘛~进来说进来说，在外面站着很累吧~”
阳鹿盛情难却，只得跟着好像很开心的仙道夫人进了门，遇上了打着哈欠下楼的仙道先生，此时看到被自己夫人推着进来的女生，他愣了一下后对阳鹿笑着点点头，从容又儒雅，阳鹿似乎知道仙道的笑像谁了。
“请问仙道起床了吗？今天我们有练习赛……”向着仙道先生鞠了一躬后，阳鹿再次问道，讲明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如此！真是麻烦阳鹿酱了啊~但是阿彰好像还没有起床呢。”
“那能不能麻烦您……”
【去叫一下他呢？】
“那拜托你啰阳鹿酱~”
“？？”
话还没说完阳鹿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仙道夫人推进了某个房间，夫人走时还贴心地帮她捎上了门。
阳鹿没反应过来的眨眨眼。
房间里的窗帘还没有被拉开，有点昏暗，但阳鹿知道这里是谁的房间，因为她曾经来过，就坐在那张书桌前补着课。
床上的男生还在睡着，被子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着，他并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阳鹿犹豫了一会儿后，放轻脚步走近了他。
仙道的睡颜有点乖巧，眉头舒展，嘴唇微张，说实在的，阳鹿很想将其形容为可爱……
她感到有点好奇，因为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仙道的另一面，于是她蹲在男生床边，默默看着他帅气的脸出了一会儿神。
【他睡得好香……】
直到察觉到自己也沾染上的些许倦意，阳鹿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仙道。”她打起精神，轻声唤道。
男生往被子里缩了缩。
“仙道。”看到男生的反应，也不知道是戳到了自己哪个萌点，阳鹿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起床了。”
“嗯……”从喉咙深处敷衍而出的嗓音有些喑哑，勉强睁开的一只眼里是浓浓的睡意，就像是晕着雾气的平静海面，他看到了眼前的女生，又像是没有看到，“阳鹿……？”
“嗯。”
仙道笑了，带着半睡半醒的暖意。
“嘿……这个梦真不错。”
“好像，不是梦。”阳鹿淡淡说道，“今天陵南要打练习赛，记得吗仙道？”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仙道再次闭上眼，含糊道，似乎下一秒就又要睡着了。
阳鹿算是看到他赖床的本领了，稍作寻思，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搭上了仙道棱角分明的眉梢，然后缓缓往下，抚上他的眼，停顿一会儿后，绕过他的眼眶，再移向脸颊一撩而过，收回了手。
女生的指尖带着丝丝的凉意，在和温热肌肤接触的瞬间就让男生清醒了大半，在她收回手后，仙道睁开了眼。
“醒了？”
“嗯……醒了。”仙道从床上坐起身，抓了抓头发打着哈欠，阳鹿也站起身，帮他拉开了窗帘，阳光照了进来，驱散了屋里的昏暗，也驱散了刚刚有点甜甜的氛围。
“早，阳鹿。”仙道眯了眯眼适应着光线，依稀看到了女生身穿的浅蓝色衬衫，看上去非常干练。
“早上好，仙道。”阳鹿认真监督着他，“快点起床吃早饭吧，我在外面等你。”
“嗯嗯~知道了。”
等女生出了房间，传来门关上的咔擦一声后，仙道才一下子又躺回了床上，胳膊遮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忆一下刚刚模糊的对话和女生轻柔的举动，他真是……
【大早上能不能不要这么刺激……///////】
收拾好出房门吃早餐的仙道看到了餐桌上拿着果汁的阳鹿，还有她旁边笑眯眯的母亲和拿着工作资料在看的父亲。
【这一家三口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看到自家母亲的眼睛的时候他就知道绝对是老妈把阳鹿带到自己房间来了。
仙道对着母亲竖了个大拇指。
【Good job！】
仙道夫人回了儿子个wink。
【Don't mind~】
之后目送两人走远后，仙道夫人戳了戳自家先生，“看到你儿子今天穿什么了吗？”
“……蓝色T恤。”仙道先生不明白夫人提问的用意。
“他本来打算穿黑色的呢，但是今天临时换成了蓝色哦~”
“……为什么？”
仙道夫人默默看了被誉为社会精英的丈夫一会儿，心累地叹了口气，回家去了，留下仙道先生一个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托阳鹿的福，练习赛仙道没有迟到，田冈教练看着场上热身着的仙道满意极了。
“教练，比赛结束后我有点事想和您商量……”
“哦没问题！！”他现在正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把阳鹿拉进来是自己做的第二正确决定，就差把她当女儿疼了，当然第一正确的就是把仙道从东京带到陵南啰~
阳鹿点点头，转头招呼起彦一道，“彦一，和我一起去买点水吧。”
“好的阳鹿桑！！”
就算是买水，阳鹿也在给彦一普及队内的小知识和偏好。
“……最后就是，运动饮料一般买宝矿力比较好。”
彦一一边点头一边勤奋记着笔记。
“该告诉你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以后大家就都拜托你了，彦一。”
“……诶？”彦一的笔顿时一停，他抬眼看向女生，“请问这是什么意思，阳鹿桑？”
“我……”
“果然刚刚我没看错，真的是阳鹿啊！！”
阳鹿还没开口，就被身后的男声给打断了，她和彦一一起循声看去，发现一个好像也是来买水的A大附高男生正看着他们，准确的说是看着阳鹿。
“阳鹿桑，你认识的人？”彦一好奇道，虽然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不太好，但如果是阳鹿桑的朋友，那他一定也会表现得很友善的！
“你旁边是陵南的队员？哦！你不会成了陵南的球队经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天？！”
出乎彦一预料的，男生突然笑了起来，是带着恶意的嘲笑，所以他马上就跳到了阳鹿面前大声吵了起来。
“喂！你什么意思啊混蛋家伙？？！”
“啊我是说，这种既不漂亮温柔也不懂篮球的人都能当你们经理？对外炫耀不了对内也没什么帮助，真搞不懂陵南啊~”
“哈、哈……？？？！”彦一被男生如此无礼的话给惊到了，随之而来的则是即将爆发的怒气，“你这混蛋懂个……”
“彦一。”阳鹿抓住他的肩膀，“水买完了，我们回去。”
“但是阳鹿桑？？！！”彦一不想走，甚至还想上去踹两脚。
“走了。”阳鹿不容多说地把他拉走了，身后男生的笑声还在得意地继续着。
彦一很生气，彦一超级生气，彦一要气疯了。
“别生气彦一。”阳鹿在快到体育馆的时候停下来拍了拍男生的脑袋，解释道，“我和他一个初中的，那时候受上届学姐所托当了篮球经理……嗯，陈年旧事里的一点不愉快不提也罢。”
“那阳鹿桑不当我们经理是因为这个吗？！”彦一还是很生气，为自己最崇敬的学姐，“阳鹿桑明明很好看很温柔，而且也很懂我们，也慢慢喜欢上篮球了啊！！”
“谢谢你，彦一。”阳鹿弯了嘴角，“我没法给陵南带来什么好处，这是客观事实，而且我以后偶尔也会来看你们的，是不是经理无所谓啊。”
“当然有所谓……！！”彦一现在才知道女生心里原来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这个人根本不清楚自己在球员们心中的位置，还把自己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那她告诉自己的那么多信息都是为了让自己以后接班吗？这样的他才不要啊！！！
“刚刚那个人说的话不要告诉大家，好吗？”
“阳鹿桑……？！！”
“好吗？”
“……………………好。”
阳鹿再次摸了摸他的头发，笑道，“谢谢。”
察觉到买好水回来了的人，田冈教练回首，“哦你们回来了啊……彦一你怎么了？”
彦一龇着牙咧着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气势汹汹地把水放到了板凳处，整个人都冒着不小的火气。
“……长岭呢？”田冈教练默默提问。
“阳鹿桑说在外面坐着等我们结束。”
“呀嘞呀嘞那孩子真是的，早和她说了在我们这里坐着被人看到也没什么的……诶？！”
田冈教练被彦一像是突然憋了一口气满脸通红的样子给吓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彦一？”
“没、没什么。”彦一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一句话，憋屈地谨遵着自己的诺言。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三分钟，热身着的球员都下场围到了教练身边，然而一边的彦一还是鼓着脸憋着一口气的样子，惹人频频侧目。
“喂怎么了啊彦一？”越野戳了戳他，彦一没有反应，只是脸又红了一点。
“moximoxi？”植草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也没有反应，只是脸又变红了一点。
“这小子傻掉了？”鱼住拍了拍彦一的脑袋，这下他的脸更红了。
仙道走过来还没说什么，彦一就彻底爆发了。
“仙·道·桑！！！！！！”彦一突然凑近了仙道，其愤怒的颜艺吓呆了仙道，“对面的那个12号请一定要把他往死里虐好吗？？！！！”
“啊……反正本来就是要赢的。”
“不全是因为这个！！！就是、就是、就是……”彦一下定了决心，“就是因为那个家伙阳鹿桑才不想当经理还要离开球队啊！！！！”
他的话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子儿，落到陵南这片海里，激起轩然大波。
田冈教练想起刚刚女生说的有事要商量，他的额上划下一滴汗水。
【不会就是指这件事吧。】
“那家伙说阳鹿桑不漂亮不温柔不懂篮球还要呆在篮球部，仙道桑你就让他这样说阳鹿桑吗？！！？”
“好了彦一。”仙道顿了顿，搭上了激动的彦一肩膀，“我知道了。”
“仙道桑！！”彦一对他依旧平稳的语气很疑惑。
“彦一。”池上对还想再说什么的彦一摇了摇头，看向仙道的背影，“他知道该怎么做。”
“当然，我们也知道。”
仙道叉着腰闭眼深呼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连旁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惊人的集中力。
“sa，我们上吧！！”
“哦！！！！！”
面对县四强的陵南，两校间实力本来就有不小的差距，所以A大附也没想赢，只想来场友好的，对双方都有好处的练习赛，但是谁想到对方竟然拿出了对待强敌的态度和气势，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比分被砍了个两倍不止的分差，甚至是比赛都快结束了也不见对方攻势有所下降。
特别是二年级的那个仙道彰，完全没人拦得住，球到他手上就只有被变着花样进筐的命，后半场上来的福田也是个妥妥的进攻手，两人一起上毫不留情地拿下他们近乎三分之二的分数。
“陵南今天，气势十足啊……”A大附的队长是个中锋，此时他正在篮下和鱼住角力准备抢篮板，已经被杀得没了脾气，只想打好自己的位置。
被池上的防守烦到不行的12号在三分线急躁出手，毫不意外射歪了，鱼住跳起轻松挤开对方抢到篮板，往已经跑到另一半场准备速攻的仙道那里来了个长传。
“真是抱歉……”鱼住看着远处仙道带着少有的凌厉气场，无人能挡的切入灌篮，对A大附的队长说道，“要怪就怪你们的12号口出狂言，激起了我们王牌的斗志吧。”
“当然还有我们陵南的斗志！”
“嘿小子！”池上再次拦住接到底线发球的12号，“能出手就试试！”
“啧，烦不烦啊……！”
“哦？对待前辈都这个态度，让我来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应有的礼仪吧！”
“嘁！谁管你！！”他想强行带球突破，但还是被池上严防死守着，无奈之下只好传出给队友。
“哼，太嫩了！”越野一跃而出中途截球，再次向对方篮下发起攻势，因为12号距离很近，他只能放弃池上转而去拦越野。
“12号……”越野看见了他身上的号码，“就是你啊，对长岭口出狂言的家伙……”
“哈？这么在意那没用的女人？”
“什么叫‘没用的女人’啊？！给我放尊重点混蛋！！”越野向他的左侧运球突破。
“这谁拦不住啊！！”12号刚想移动拦截，却被身后植草的挡拆拦住了去路，追不上越野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传给篮下鱼住后一个暴扣得分。
比赛还剩下最后15秒，比分51：105，简直是把对方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程度，凶残程度堪称一流。
球从底线发出，几经周折再次传到了12号手中，他带球快攻，径直向陵南篮下跑去。
还有10秒。
池上张开双臂拦住了他，魄力十足，越野从顿住脚步的他身后盗球成功，传给了一边的仙道。
9秒。
本想放弃这场破比赛了的12号却正好接收到了仙道挑衅的眼神。
【呵？】
他顿时气焰上涨，快速跑着追上仙道，甚至轻松超到了他面前摆出防守姿势，他为自己能如此轻松追上仙道而沾沾自喜。
6秒。
“我说，”仙道挑着嘴角，“你觉得篮球部经理要温柔漂亮才好吗？”
5秒。
“哈！那当然了！不然要女生经理干嘛！”
4秒。
“看你还算讲道理，阳鹿那家伙还不配做经理！趁早放弃！！”
3秒。
那一瞬间，女生以前自嘲的话和不愿在人前和篮球部待在一起的举动一一拥入仙道的脑海，虽然她没说什么，甚至自身可能都没怎么意识到，但是毫无疑问以前篮球部中的流言蜚语已经影响到了她……并且无意识中造成了某些伤害和自我否定。
但就算在这个瞬间想通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是仙道的注意力还是那么的集中。
2秒。
“小子，‘阳鹿’这个名字……”仙道躲过对方前来抢球的手，脸上笑意全无，他跳起抬手，12号紧跟跳起，在空中撞上了仙道。
1秒。
裁判判定的防守犯规哨声响起，仙道保持着重心不稳的状态出手，全场都紧盯着那颗在空中划过弧线的球。
0秒。
球贴着篮网掉下！哨声响起，进球有效并加罚一球！
仙道从地上站起，看着对面震惊的男生，走近了他，一米九的身高让对方感到压力巨大。
“‘阳鹿’这个名字，你还没资格叫。”
然后他无视被气成大小眼的男生站到罚球线，扬手就是一个完美的中空入球。
最后比分以51：108结束，而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后，那个12号就被自家队长领回去教育了。
因为是在客场，陵南的大家收拾好东西就要再回学校，根据彦一所说，他们果然在校门口遇到了正等着他们的阳鹿。
“大家辛苦……”
阳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向着自己冲过来的汉子给吓到了。
“阳鹿桑你别走呀！！你走了我嗑的cp怎么办啊！！没有粮吃要死人的呀！！！”彦一哭哭啼啼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长岭！我是不会同意你的退部申请的！！！”田冈教练又忘了人家本来就没加入这件事了。
其他人也都是七嘴八舌地让她不要走啊之类的，这让阳鹿觉得自己好像下一秒要去世了……
“阳鹿，”仙道艰难挤过激动的同伴站到了她身前，周围的声音慢慢歇了下来，阳鹿也看着他。
“你喜欢篮球部吗？”他看着女生问道。
沉默半晌，女生似乎是有点释怀地笑了。
“啊，非常喜欢。”
“那……”仙道弯起了嘴角，然后还没说什么就被安静没多久的队友们给挤走了。
“那就留下来吧长岭！！！”
“每天听不到你的表扬我可不行啊长岭！！！彦一那家伙太吵了！！”
“教练训得太过分了你要来治愈我的啊啊！！”
“喂刚刚哪个趁机说我坏话的！！！”
“我一点不介意多吃点狗粮的学姐！！！”
阳鹿突然在他们面前弯腰鞠了个躬，吓得男生们都消了音。
“二年七班长岭阳鹿，申请加入陵南篮球部，位置是球队经理，请教练批准！”
喜色攀上了大家的脸庞，田冈教练被推到了女生面前。
“咳、咳恩！”他清了清嗓子，正经道，“批准！”
然后他也被表示你已经没什么用了的队员给挤走了，但看着大家都很开心的样子，田冈脸上还是笑开了花。
从此陵南篮球部有了一名正式的经理，深受着大家的爱戴。
那天晚上回家时，阳鹿解答了仙道向自己提出的“为什么突然同意了”的问题。
“比赛的最后我去看了，”说着这话的阳鹿是笑着的，“怎么说呢……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被感动到了，想想如果以后不能在体育馆里陪着大家了，真的感觉，很失落……”
而且她也已经知道了，陵南的大家和自己初中的篮球部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可能是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乎你们吧。”
仙道看着女生的侧脸，笑道：
“哈哈那些家伙听到的话肯定会很高兴的~”
“嗯，是这样的话就好了。”阳鹿笑着点点头。
但是仙道并不会去转达些什么，他想把这句话藏在自己心里，当做自己和女生间小小的秘密，那句话，他也可以理解成“长岭阳鹿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乎仙道彰”吧~
那个时候两人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在他们头顶的那轮月亮，无疑是梦幻而又美丽的。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