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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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哥让他叫哥哥？
沈、沈哥哥？！
舒融光是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脑子似乎被分成了两部分，一边在土拨鼠式尖叫着“啊啊啊啊沈哥在撩我怎么办！”，一边又惊恐又理智地分析着“沈哥到底是什么了吃错药了吗？”，整个人究极分裂。
沈酌危险地眯起了眼：“不愿意？”
“不是……”舒融的双颊染上了一抹绯红，小声嚅嗫着说了三个字。
沈酌扣住他的下巴，眼神逼着人不给逃避，道：“听不清。”
舒融的脸更红了，羞愤欲死：“沈哥，别闹了。”
沈酌的手松了松——羞愤之下，舒融的音色也显得格外的绵软，尾音颤抖着听起来像是撒娇。
但还是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戚启就可以，我就不行？”
羞耻的情绪裹挟之中，舒融还分心分出了一丝理智，摸不着头脑道：“什么可以？”
沈酌：“你怎么叫的戚启？”
舒融看着他的眼神，心里一颤，莫名心虚道：“戚哥？”
想了想，他又改口道：“或者启哥？”
……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舒融默默闭上了嘴。
沈酌松开对他的桎梏，退后半步，神色不明地打量着他。
“真不是叫七哥哥？”沈酌质问。
舒融简直要冤死了：“我什么时候叫过他这种称呼了！”
默默围观了全程的直播间：(o)
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
“七哥哥”这个称呼最早就是从粉丝圈里传出去的，舒融当然全程喊的是“戚哥”，但是粉丝间又不知道戚启的名字，所以想当然的就以为是七哥。
所以，沈一勺是在网上吃到了戚启和主播的瓜，才来兴师问罪的吗？
四舍五入，那岂不是沈一勺天天都在关注主播？！
粉丝们的眼睛亮了，唰唰往外散发着智慧的八卦光芒。
“真的没有？”沈酌不确信地分析着舒融的微表情。
舒融简直要抓狂，当场对天发誓：“真的真的没有！”
沈酌低头沉思片刻，道：“算了，不过他才大你几岁？以后不用对他这么客气。”
舒融：“……好，我以后见面就叫他戚风蛋糕。”
点了点头，沈酌终于满意了。
直播间：嗝。
狗粮好饱，急需买罐茶解解腻。
总之，在前半段逼格满满，后半段迷之走向的直播中，舒融的首次独立带货直播终于宣告圆满结束。
一个小时左右的直播，舒融一共卖出了10000份曲奇饼干，和3000份罐子茶。
数量上来说绝对是新人带货里的翘楚了，但也正是因为第一次带货，舒融和商家谈好的提成比例也比较低，每单只有2%的提成。但这样算下来，这一场直播也赚了三万元。
此处的场地是暂时租的，租金五千；身上的整套服装也是租的，租金友情价三千三；直播间里混入的水军账号，开销两千；还有赊账的专业摄影团队、鼓风机、干冰等，加起来的花销是一万八，所以一共加起来是……
“两万八千三？！”
舒融看着自己算完的结果，一脸崩溃。
沈酌瞥了他一眼。
舒融不死心，重新查账：“不可能吧我是不是哪里算错了……”
“没算错。”沈酌无情地打断他，“你确实用了两万八。”
“不是两万八，是两万八千三，净盈利一千七。四舍五入算下来，我们直播了一小时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舒融捧着脑袋，绝望了。
……
第一次的带货虽然净盈利并不乐观，但却造成了极佳的品牌效应。舒融的古风视频再次出圈，而这一次，吸引的就不止是美食圈的商家了。
某天临睡前，舒融一前一后的收到了两封邮件。
一封来自《王者荣耀》。
一封来自《奇迹暖暖》。
甚至这两个游戏团队发过来的说辞都差不多——
“尊敬的舒先生：
您好！
我们是《王者荣耀》/《奇迹暖暖》游戏的开发团队，在xx直播间已关注您许久……”
《王者》舒融当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不过《奇迹暖暖》是个什么游戏？
舒融率按次序看完了两封邮件。
看到开头，舒融还以为是自己的游戏实力吸引了开发团队的注意，然而实际的邮件告诉他：你想多了。
原来，游戏开发团队很早就关注到了舒融的独特体质，这次带货又注意到主播带动消费的能力，所以想和舒融合作开发手游人物。
《王者荣耀》是因为新赛季在即，而这个游戏之前开发的几个人物近期纷纷陷入“抄袭风波”，管理层急需要挖掘一个原创新英雄来挽回口碑。他们觉得舒融的性格很有特点，很符合他们对于原创新英雄的设想。
《奇迹暖暖》大概也是这个意思。目前女性化手游市场一半被《恋与制作人》占据，一半被《奇迹暖暖》占据，但从每季度报表来看，经过两年的发展，这两个游戏都已经进入了瓶颈期。
老客户不断流失，新客户又难以吸收，无奈之下，开发团队就想到要新创一个男性人物的游戏，而且因为这几年古风大热，他们就想做古风换装，后续也不做APP了，直接就用vx小程序的形式上市。
——比如做个《闪耀融融》什么的，听起来就蛮可爱的。
考虑到舒融在参加节目，两个游戏团队甚至私底下已经和节目组有过沟通。因为这次的合作也是看中了舒融的直播形象，所以导演组也同意选手可以将这部分版权费到要赚的“目标金额”中。
只要有钱，舒融就没什么可拒绝的。
得到初步的同意后，节目组分别在第二天和第三天就找上了舒融。
因为这两个合作形式都比较新颖，所以游戏组开出的报酬并不算丰厚——
王者：“五千元版权费提前支付，后期英雄免费上市。同时我们推出伴生皮肤，每卖出一个英雄皮肤，我们再以8:2的比例分成。”
舒融期待道：“是我八你们二吗？”
王者宣发部微笑脸：“不，是我们八成。”
舒融：……
另一个暖暖团队：“舒先生，您正好也在参加节目，除了这次的直播，之后的关卡也需要网上的人气呀。我们可以真正的合作，我们游戏给您打广告，您把人设形象借我们用一用，大家合作共赢嘛。”
舒融要真是个小年轻，就被他们给忽悠了。不过，好歹也是和贪官富绅打过机锋的人，舒融听到这话，当即警觉了起来，反问：“所以我的报酬是？”
暖暖宣发部因为忽悠失败，非常遗憾地看了他一眼，割肉一般地心疼道：“25%的提成。”
舒融一脸微笑：“没有事前的版权费吗？”
宣发部门一脸虚假的困惑：“什么版权？版什么权？我们借用人设从来不花钱。”
舒融：……
敢情一个比一个抠门。
但再抠门也是聊胜于无，尤其是自己这边还差三万元左右的目标金额，要是真能卖出一批游戏，说不定直接就能赚到了。
——毕竟他的形象和尊严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
于是，舒融思考了半天就同意了。
游戏组特意派专业的律师组来节目基地签了合同，签完名字后，舒融后知后觉地多问了一句：“请问英雄开发一般要多久？”
开发组笑容满面：“如果快的话，大概五天左右。”
舒融震惊了：“这么慢？！”
开发组一脸看外行人的表情，摆摆手道：“嗐，这算啥慢啊，要真拖起来，一两个月甚至半年都是常事。”
舒融：靠！
一个月后什么比赛都结束了。
他现在毁约还来得及吗？
律师组：来不及。
他们像是看出了舒融的后悔，拿到合约转身就跑，丝毫不给人毁约的机会。
舒融：……资本家果然是邪恶的。
舒融呆呆地看着他们跑远，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当了冤大头的事实，原地自闭了半天，还是乖乖去直播了。
游戏版权费是赚不到了，所以就只能勤奋直播了呜呜呜。
*
舒融有点不开心，而这份不开心被沈一勺敏锐地察觉到了。
说起来，沈一勺这些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但不再动不动消失，反而每天特别积极地来节目基地，舒融经常早上一去食堂就看到沈哥，然后吃完晚饭甚至还要一起散个步后沈哥才会回家。
就，总是奇奇怪怪的。
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沈哥还给他带了小零食！
零食的包装也很眼熟，就是附近那家戚启买过的舒芙蕾！
舒融拎着塑料袋，又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匪夷所思道：“这是你亲自去买的？”
沈酌：“……嗯。”
他亲自谴人排队买的，也算是吧。
舒融想象了一下，像沈哥这样的人，绑着全身的绷带，高贵冷艳地站在长长的队伍中……
算了，根本无法想象。
沈酌仔细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双眼微眯：“你不感动？”
“感动。”舒融捧着袋子，欲哭无泪。
沈酌：“那你怎么不吃？”
舒融麻爪道：“沈哥，实话实说，我有点想把它拿回去装个玻璃罩，然后再买个红木架子供起来……”
毕竟这可是成明帝排队买的舒芙蕾！
沈酌：？？？
一个舒芙蕾而已，至于么。
果然融融见过的好东西还是太少了啊。
沈酌有些微妙的心疼。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