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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留步,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元昌王道。
燕玉功失血过多,自知反抗无用,只得停步不语,阿采悄声对燕玉功耳语道:“燕大哥,怎么办,好象逃不掉了。”
事实证明,阿采是正确的,完全正确的,元昌王走上前来扯下燕玉功蒙面的布,对着脸玉功的脸纠结了一会儿,淡定地说了声:“拿下。”
众侍卫弯弓搭箭,将燕玉功和阿采围在中心,几条大汉上前,将两人按倒捆了个结实。
“父王?!”霁霜公主不解叫道:“为什么如此对待二位恩人。”
元昌王呵呵干笑,指着被按跪在地的燕玉功道:“霜儿,你知道他是谁?”
霁霜公主摇头,元昌王继续道:“他就是五年来一直和为父做对的新魏元帅燕玉功。”
听元昌王如是说,霁霜公主也纠结了,最后道:“可是,父王,他救了父王和女儿的命。”
“这里一定有阴谋,先把这两个小子押入地牢,一会儿我要好好审问。”元昌王怒吼道。
呵呵,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呢?阿采有些许抱怨燕玉功,为什么要救这个恩将仇报的肥猪,为什么要趟人家国家的混水,为什么要管什么牡阳城,为什么要管新魏狗皇帝,为什么要饿着肚子象死鱼一样被吊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啊,最后一条是重点,为什么啊为什么?
“阿采,你在怪我。”燕玉功似乎接着阿采的心里话问出声来。
“呃~”阿采动了动被高高吊起的手腕,貌似很痛的哼了一声,叹气道:“怪你也没有用了,因为我们就快死了,我的燕大哥。”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燕玉功低声道。
阿采叹气道:“我现在还是好好的,没有事,不过一会儿就难说了。你怎么样?”
燕玉功动动身子,苦笑道:“这真是糟糕透了,一生中最坏的处境。”他的手臂被高吊在地牢顶部,肩伤被撕扯着,痛苦时刻挑战他忍耐力的极限,但他还是不时扭动身体,刻意制造些痛苦来保持头脑清醒。
阿采笑道:“很好,至少你还能笑出来,不过你伤的当真不轻,或许少说两句还不用那么快去见阎罗王。”
“呵呵,还不至于。”燕玉功笑笑。
不容易,阿采心想,平时古板一根筋的燕玉功也学会自嘲了,多少有点意外,要是他能再洒脱点,离开纠结不清的国家大义和自己浪迹天涯就好了,有机会可以带他去看看自己修练的地方那才叫真正的世外桃源。
正想着,听得一阵铁门声响,地牢的侍卫尊声“公主。”霁霜公主带了两个小婢,缓步而来。走到功采二人面前,打量一番,霁霜公主盈盈下拜道:“二位恩人。”
阿采见状喜道:“公主,你是来放我们的?”
霁霜公主摇头道:“父王要亲自来审问二位,我不愿二位恩人受苦,所以讨旨前来问话。我们各为其主,这里有许多为难,暂时不能释放二位,二位不要怪我。”
燕玉功摇头:“公主不必为难,我本意是要来行刺元昌王的,你父王如此对待并没什么不妥。”
霁霜公主叹气道:“这就是你来西羌的原因?可你为什么又救了父王。”
燕玉功苦笑,这为什么,实在不为什么,也许只是自己更不待见那个昌奎吧。
见他不语,霁霜公主也不追问,从怀中掏出一块绣花手帕,又从婢女手中拿过一个玉瓶,揭开瓶口,洒了些白色粉末在手帕上。
“这是我皇家灵药,止血愈伤,燕公子受苦了。”说着,霁霜公主将燕玉功伤处衣服剥开,手帕缚上燕玉功肩上伤口。
伤口剧痛之后清凉,霁霜公主道:“燕公子感觉可好些。”燕玉功感激地向公主点点头,道:“多谢公主好意。”
霁霜公主道:“公子救过霁霜性命,霁霜本该放了公子,可如今国逢剧变,公子是敌非友,这关系到我国家利害,霁霜不能置大局不顾还请公子见谅。”
燕玉功笑笑道:“各为其主,原该如此,公主女中丈夫,可敬。如今外面情形如何,不知可否告知?”
霁霜微一沉吟,道:“昌奎将皇宫围住,我们被困在皇宫中,父王的亲随侍卫在拼命死守,昌奎一时攻不进来,可我们也一时出去不了。”
“可能等来救兵?”燕玉功又问。
“无人能冲出重围去搬救兵。”霁霜摇头。
燕玉功低头半晌道:“公主,我想见见元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