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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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什么吧。
前年的冬天女王陛下逝世，整个伦敦一片阴沉。
去年的冬天国王已经登基，冬天过得不好也不差。
今年的冬天奥德里奇和马歇尔漫步在伦敦街头。
周围的店铺、房屋都发出温暖的光。
隐隐约约间有温柔的纯音乐不知从哪里传出来。
奥德里奇穿了一身深色的大衣，裹了条红色的围巾，半张脸埋进围巾里，一双稍圆的碧绿色眼睛眨啊眨的。
他和马歇尔在一起半年多了。
他们一起度过了小半个春天、整个热情的夏天和丰收的秋天，现在他们要过浪漫的冬天了。
奥德里奇还是没有长高。
马歇尔两只手插进兜里，想了一会儿，还是拉着爱人的一只手也放进了自己兜里:“奥德里奇，是不是下雪了？”
奥德里奇偏头看他，鼻子露出围巾，正好一片雪花飘飘忽忽地落在他鼻尖，然后接触到暖意，很快就化了。
是代表爱情长久的初雪啊。
奥德里奇先是冷得一哆嗦，随后睁大眼睛，伸出手抱住身边高大的爱人:“马歇尔，我们看到了初雪！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
马歇尔微愣，随后回抱住男孩，把脸埋在男孩围巾里，说:“是的，我的爱人。”
雪渐渐下大了。
雪花落在二人的肩头，又很快化去。
初冬的风还不是很凛冽，带着一点温柔的意味，像是香草味的冰沙。
相爱的两人在街头拥抱，头顶暖橙色的灯光为爱情镀上金边。
近处的天是普蓝色的，透着一点紫意；远处的天边被灯火照亮。
伦敦的建筑不是很高，因此显得格外体贴。不知道是谁家的阳台种满了四季玫瑰，花香馥郁甜美，随着初冬的风和雪，萦绕在两人身边。
……
开春了。
奥德里奇发现马歇尔最近很奇怪。
有一次马歇尔泡咖啡时，没有注意水温。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马歇尔的面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最后马歇尔强行咽下，拿咖啡的手都不稳，咖啡溅出来，烫得马歇尔的那块皮肤都变得通红。
奥德里奇吓得急忙去找冷毛巾。
正给马歇尔冰敷时，他抬头想问马歇尔，却发现男人看着自己在发呆。
他轻咳两声。
马歇尔回过神来，伸出那只没被烫到的手，将掌心贴在奥德里奇脸上，大拇指微微用力按住他的脸，哄:“没事，别担心。”
奥德里奇瞪他:“你嗓子都哑了！”
马歇尔微愣，视线落在奥德里奇唇上:“没事的，亲亲就好了。”
奥德里奇于是凑上去亲他。
马歇尔也没有多的动作，只是唇贴着唇。
过了一会儿，奥德里奇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了马歇尔的下嘴唇一下，马歇尔才回过神回吻他。
动作依旧轻柔得不像马歇尔。
……
奥德里奇十八岁生日那天，马歇尔借口开会，一整天都没有见他，往后一个星期也没有见他，连电话都没有，两个人只是短信交流。
奥德里奇待在房间里看书，伊莎贝拉坐在一边给自己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孙子织衣服。
国王陛下一个字母都看不进去，他哀嚎一声，沮丧地瘫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他问伊莎贝拉:“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伊莎贝拉还在纠结衣服的花纹到底用小熊好还是小猫好，嘴里念念有词，听到陛下的问话还愣了一会儿:“嗯？谁？”
很快就接收到陛下略带怨念的眼神，她了然，“先生不会不爱您的。他或许真的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上周我生日。”
“嗯。官方也有报道。”
“那他为什么故意躲着我？”
“陛下，没有的事。他不是开会吗？”
“那为什么一整周都不理我？”
“这……”
女仆大人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国王陛下更郁闷了。
后面几天，马歇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每天都开始往王宫里跑，只是每次都待不很久，通常只是陪奥德里奇用餐，或者午睡。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七月份。
七月底一个傍晚，马歇尔从床上惊醒，看到怀里熟睡的金发男孩，脑子发蒙。
大约五个小时前，他回王宫，刚进城堡大门，陛下电话打来，男孩一边哭一边和他道歉。
他就一边安慰男孩一边加快了脚步。
等看到摔倒在地上衣衫不整面颊通红的陛下兼爱人时，他生气了，但是这种生气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反而让他有某种奇怪的感觉。
“陛下，我现在很生气。你想去浴室还是卧室？”
很显然最后还是在卧室。
奥德里奇睡得很安稳，面色带了点满足。
马歇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心里很乱。
他们最后做了吗？
没有。
噢不不不。
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奥德里奇听别人的话乱吃东西，最后让他来收拾烂摊子——
也不是——
关键是，奥德里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奥德里奇从来都很乖。
于是他开始反省自己之前哪里做得不对。
反省的结果是:他这四个月都过得像个婚内精神出.轨的混蛋。
他为自己对可爱的爱人的态度感到深深的懊悔。
爱人醒了。
爱人先是迷茫了一会儿，然后看到他神色不明的脸，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稍圆的碧绿色眸子睁大、再睁大，然后猛地闭上，脸颊通红，整个人远离了他的怀抱，缩进了被子里。
爱人没有穿衣服，他也没有穿。
奇怪了，他为什么会没有穿衣服？
哦，因为爱人哼哼唧唧地说，衣服面料有点硬，然后他就昏着脑子把原本穿得一丝不苟西装和衬衫脱了，脱了之后还拿着奥德里奇的手摸自己的腹肌，低声诱哄着问:“还硬吗？”
腹肌很显然比衣服硬，但是很好摸。
摸得马歇尔额头冒汗、心脏怦怦跳、全身着火。
爱人似乎很开心。
但是他不太开心。
他抱着奥德里奇去浴室洗干净，然后两个人躺下睡了，一直睡到现在。
马歇尔盯着身边鼓起形状的被子，心里仍然很乱，他那时很清醒，他全程都很清醒。
但是奥德里奇不是。
他缩进被子里伸手搂住奥德里奇，奥德里奇似乎是后悔了，吓得直往后缩。
马歇尔动了气，两手一撑，翻身压在奥德里奇身上，他压低了肩，故意将呼吸打在奥德里奇侧颈，他问:“您后悔了是吗？您害怕我了是吗？您是不是其实不愿意我那么碰您？”
他问着，空出一只手摸上爱人的胸膛，逐渐往下，落在爱人的小腹上停住。
奥德里奇似乎在哭。
他听见了爱人微微抖动肩膀蹭到被子的声音。
奥德里奇问:“马歇尔呢？”
他愣住。
“马歇尔后悔了吗？马歇尔不愿意碰我吗？你还爱我吗？”
“陛下，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如果我不爱您，我不会碰您的。我是想，我们不应该这么快——对您做的任何事，我从来都没后悔过。我爱您胜过爱我的生命，就算您现在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他顿了顿，稍微放松了点，声音放低了又说，“您不应该不信我对您的忠诚的。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我更爱您了。”
“可你抛弃了我。”
“我没有。”
“你抛弃了我四个月。”
马歇尔觉得头疼，他想告诉奥德里奇，但是又觉得没有必要，这种事情，他怎么好意思告诉他……“这确实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想法。奥德里奇，我感到很抱歉。”
奥德里奇依旧有点难过:“你总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事情。”
马歇尔俯身亲了亲他的面颊，温声哄他:“再等四个月好吗？那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保证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奥德里奇于是就轻声应了。
马歇尔听见爱人的回答，才又翻身躺下，正要把奥德里奇搂进怀里，奥德里奇又推开了他:“不行，不抱。”
马歇尔以为他还在生气:“为什么？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奥德里奇满脸通红:“我……你刚刚摸我，我……”
马歇尔明白过来，将手顺势往下握住。
果不其然他听见奥德里奇呼吸变重。
“再来一次吧，之前你都不清醒。”
奥德里奇面对着他，低着头不说话，默许了。
马歇尔凑过去吻他，低声说:“以后不许这样了知道吗？万一吃坏了长不高了怎么办？你年纪还小，不能胡闹。”
奥德里奇就应了，还低低地喊他为丈夫。
马歇尔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被奥德里奇害的。
“宝贝，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嗯？”
“我是说，像下午那样。”
奥德里奇压抑着回答:“因为……这……我想见你。”
“想见我打个电话来不就好了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样对我，我想和你像以前一样，我怕你很在乎这种事情……我们交往一年多了，这种事情……我觉得，你认为我年纪小没办法……所以冷落我……”
“宝贝，是我的错。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也没有这种想法。”
马歇尔抱着奥德里奇走进浴室，好好清洗干净之后，他又把奥德里奇抱出来放在垫了软垫的椅子上。
给奥德里奇穿衣服时，他垂着眼，动作轻柔且小心，整理领子的时候，他抬头能看见奥德里奇红着脸低头看他，一双碧绿色的眸子干净剔透又透着点无辜的意味。
他于是就仰着头，挺直了背吻他的爱人。
收拾了床单和被子，幸好伊莎贝拉中午被奥德里奇赶回了家，他才能捧着床单和被子走进楼下的洗衣房。
等一切收拾完，差不多就是十点了。
奥德里奇从下午饿到现在也没有抱怨，他跟着马歇尔走进厨房，又被马歇尔赶出来，于是只好站在门口看马歇尔做饭。
“奥德里奇，我学了中餐，你要吃吗？”
“吃的。”
“都是热食。”
“吃的。马歇尔做什么我都吃的。”
马歇尔打开冰箱门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从里面拿出了西红柿和鸡蛋。
日常生活中，奥德里奇几乎从来不说这种话。
他曾经一度对奥德里奇感到疑惑。
奥德里奇到底爱他什么呢？
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
斤斤计较着爱的原因，那还怎么爱？
马歇尔做了三菜一汤，都是中国的家常菜，冒着热气，颜色漂亮。
马歇尔看奥德里奇用筷子不是很生疏，于是松了口气:“好吃吗？”
奥德里奇咽了一口，回答:“嗯。就是有点烫。”
奥德里奇上学的时候，班里有个中国留学生，是个长得很高很白的男孩子，他们关系很好。
奥德里奇会整天缠着他问中国的文化历史，他就会告诉奥德里奇他所知道的，也会教奥德里奇用筷子，教奥德里奇说中文。
奥德里奇学会的第一个中文名字是那个男孩子的，第一个中文词组是自己名字的意思:英明的统治者。
他自己实在说不上很英明的，他想。
马歇尔才是。
两人用完了晚饭，马歇尔去洗碗，奥德里奇则回了房间看书。
等马歇尔回到房间，已经十一点了。
他被马歇尔抱着带到了床上，并排躺在新换的床单上，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下午睡过了，现在睡不着，他怕马歇尔会走，于是拉着马歇尔的手问:“马歇尔，再来一次吧？”
男人长眉一挑:“什么？”
他于是又不好意思说了。
马歇尔就抱着他亲，亲上火了马歇尔又按着他头让他睡。
谁要在这种时候睡啊！
奥德里奇吃到了甜头，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结婚，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做到最后一步，什么时候马歇尔会要他……
一直想了两个月。
九月份，天气转凉，伦敦某家报社突然爆出了首相马歇尔和国王奥德里奇的恋情。
奥德里奇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盯着伊莎贝拉送上楼的报纸上的两人拥吻的照片不说话。
他心里很矛盾。
那张照片似乎是一个星期前马歇尔来王宫时拍的，那天天气很好，他们在卧室里，没有拉窗帘，接吻的时候被拍了。
谁会想到有人会把镜头对着王宫拍还刚好拍到这个国家两个身份都很高贵的男性接吻呢？
奥德里奇一方面害怕马歇尔会介意，但是介意什么他说不上来。
一方面他又很庆幸，庆幸他和马歇尔的恋情终于曝光了。
他忐忑不安地等着马歇尔的消息。
伊莎贝拉也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祷告。
王宫外围已经有记者在蹲守了，不管等到他或者伊莎贝拉出门，还是等到马歇尔来王宫，都可以堵到消息。
这时桌子上放的固定电话忽然响了，奥德里奇被吓了一跳，他伸长了手去接电话:“这里是……”
“宝贝，下楼，从后门出来，我在楼下等你。你记得和伊莎贝拉说，不要让她担心。”
“啊……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奥德里奇缓了口气，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扒拉了两下略长柔软的金发，才下了楼。
伊莎贝拉迎上来:“陛下，您要出门吗？”
“嗯是的。马歇尔在后门等我，你不要担心。”
奥德里奇刚一推开门，就被人搂进了怀里，男人的嗓音微哑，带着点疲惫:“陛下，有没有害怕？”
奥德里奇略微受惊之后，听见声音缓和下来，他伸手环住马歇尔的腰:“没有的。没有害怕。”
“奥德里奇，我们公开吧。”
“嗯。”
两个人这下是认真地在四周的镜头下拥吻了。
奥德里奇还是有些紧张，不过马歇尔搂得他很紧，他稍微感到有些安心。
这天晚上，奥德里奇住在马歇尔的家里，第二天就召开了发布会公布恋情。
奥德里奇从来没正面对上过现在这种阵仗，以至于他呼吸都放得有些慢。
“请问你们是真心相爱吗？”
“是的。我们真心相爱。”
“请问马歇尔先生，您是因为陛下年纪小才和他在一起吗？”
马歇尔微笑:“就算他年纪比我大，我也仍然会爱他。”
“请问您前年为陛下挡的那一枪是蓄谋已久吗？”
奥德里奇握紧了马歇尔的手，马歇尔微微偏过头向他示意让他安心。
“不。这并不是。我当时就深爱他了，只是他不知道。上街是他突然要求的，我担心他的安全，才陪他去的，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您后悔吗？”
“后悔？不，不不不，并没有，相反我很高兴，我救过我的爱人一命。”
“我们都知道，克丽丝塔尔女王陛下逝世后，亚度尼斯亲王等到陛下一加冕也匆匆离开，请问你是否有因为这个原因才找上陛下呢？”
这话就很过分了。
奥德里奇微微白了脸色，握着马歇尔的手站出来:“这……”
马歇尔动作小心地将他拉回自己身边，空出来的那只手抬起来微微往下压:“听我说，各位——”
记者们于是纷纷安静下来，只有四周的镁光灯还响着轻微的声音。
“我会永远爱他，爱奥德里奇，爱我的陛下，我会向他求婚，和他结婚，我们相爱是合法的。扯出已经逝世的女王陛下就很过分了吧？当时陛下还年幼，你们为了顺出我的话就能伤害现在的陛下吗？亚度尼斯亲王是知道我们的事情的——”
奥德里奇心如擂鼓:父亲知道？他都没有告诉过父亲……父亲为什么知道？
他想:啊，或许是马歇尔的权宜之计吧。
“贪图王室的财宝？”
马歇尔笑了，“不至于的，这位女士，陛下胜过世界上任何的财宝。我拥有他这个人，就是拥有全世界了。”
奥德里奇还是没有听习惯马歇尔的情话，他有些窘迫。
“方便透露一下，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吗？”
“一年又五个月。”
人群里发出小小的惊呼声。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也就是说，陛下十六岁时你们就在一起了是吗？”
“是这样的。但是十六岁已经成年了，两个成年男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的身份并不允许你们在一起。”
“我们什么身份呢？我的爱人，是一个十八岁的男性，我是一个二十六岁的男性。国家同性婚姻早在十几年前就通过了。”
“陛下是正统王室成员。”
“那又怎么样呢？王室就不能和同性相爱吗？”
“请问你们在一起之后，后代怎么办呢？找代.孕吗？”
马歇尔心里堵了气:“怎么会呢？我们会从王室挑一个优秀孩子继承王位的。陛下将会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国家的君主。”
他顿了顿，又道，“这位先生，方便透露一下您在哪家报社工作吗？您公然干涉王位继承、挑衅皇家威严、挑拨我和陛下的感情，这是不对的吧？”
问话的记者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举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还是放下来。
过了没多久，各家都觉得有了收获，刚巧发布会结束。
马歇尔搂着奥德里奇的肩从幕后离开，然后上了车。
奥德里奇的脸色有些发白。
马歇尔低声哄他:“怎么了宝贝？不开心？你放心，有些话我有注意分寸的。”
奥德里奇摇了摇头，伸长了手揽住马歇尔，将脸埋进马歇尔的颈窝:“没有。没有不开心的。”
马歇尔侧过身把人搂进怀里抱好。
过了一会儿，奥德里奇小声问他:“今晚我们做吧？好不好？”
马歇尔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他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喊到:“宝贝……”
奥德里奇知道他意思，哼哼两声，张口咬在马歇尔喉结上:“嗯……等结婚。”
马歇尔被咬得身体有些僵硬，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奥德里奇下一步动作，才知道他只是发泄，于是轻笑:“乖一点宝贝，再等等，我也急，但是有些事情急不来。”
又过了两个多月，伦敦夜里开始下雪了。
奥德里奇本来在书房看书，马歇尔忽然打电话过来让他去卧室。
这两个月，他坐等又等，总觉得马歇尔应该会做点什么，终于等到了，他又开始感到紧张。
马歇尔会做什么呢？
他在走廊里边走边想。
推开卧室门，奥德里奇发现窗帘没有拉，他于是就走上前，往下望时，他忽然睁大了眼睛——
王宫下的草坪上，老套地用玫瑰摆出心形。
马歇尔不在楼下。
奥德里奇冲下楼，刚一推开门，就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陛下，我现在打算向您求婚。”
奥德里奇小声应着。
马歇尔似乎有些紧张。
“从去年初雪那天，您告诉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就有想向您求婚的冲动了。但是当时实在太快了，我想再等等，后来那四个月里，我的状态很差，但我在尽量调整，我没想到七月份的时候您会做出那种事情来……这迫使我必须得加快速度了……我，不太想占您的便宜……”
马歇尔思忖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巧合还是上天注定。你是英明的统治者，而我是君王的追随者，我将永远追随您、爱你、敬你、永不抛弃永不背叛。
“《圣经》告诉我: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但我认为不应当是这样的。我爱你，我就会想要和你在一起，看到你和别的任何一个人聊天、笑得很开心，我就会嫉妒得发疯。我总是告诉我自己要忍耐，但是您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您总是在逼我。
“于是我……我刻意在四个月前请求他们拍了我们的照片，我想公开，我想很大声地告诉别人:奥德里奇是我的。有的时候我很害怕您知道之后会远离我……我在说出这番话之前也在害怕……我是一个很恶劣的人，我做过很多坏事。”
奥德里奇伸手环住马歇尔的腰。
马歇尔揉了揉奥德里奇的发顶，“您能同意我的求婚、将来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