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光速白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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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醒。”
“毕夏普，用这个。”
“啊这，这不大好吧……？”
“没事，他要是敢有意见我就——我是说，基尔吉斯不会介意的。”
……
半梦半醒间的基尔吉斯隐约听见了这样的对话。就在他模模糊糊地腹诽着“你刚才绝对是想说‘如果他敢有意见我就杀了他’吧”挣扎着想醒过来时，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潮湿的、软绵的物体堵住了自己的鼻子，紧接着一阵难以形容的刺鼻气体冲进鼻腔。
年轻的男人大脑空白了一瞬，而后立刻恢复清醒。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一张稚嫩的脸，少年见他醒来一愣，挠着黑色的卷发对他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然后在他不明所以的眼光中转向了一旁的维。
“维先生，他醒来了。”
基尔吉斯看见他把两根棉签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后小跑着躲在了站在不远处的维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用黑黢黢的眼眸无声地注视着自己。维则揉了揉毕夏普的发顶，抬眼好整以暇地看他。
“因为你实在醒不过来，所以我让我家孩子给你试了一下我们独创的‘氨水提神法’，”说着，他绿色的某眯了起来，“你不会有意见的，对吧？”
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敢啊！
基尔吉斯在心里咆哮，面上却讪笑两声，回答：“不会，不会。”
黑发恶魔见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转向躲在身后的毕夏普，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看到没有毕夏普，如果你足够强的话，就算不干人事别人也不敢有意见。”
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番话有什么不对的毕夏普则两眼放光，脸上写满了尊敬和憧憬。
被此等暴言惊到的基尔吉斯：……
看见两人相处模式的基尔吉斯：。
得了，这基金会就没有正常人。
“毕夏普，该去给其他孩子上晚课了。”
维拍了拍毕夏普的肩膀，少年会意点头，离开时还顺便轻轻带上了门。基尔吉斯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洁却不失设计感的办公室。维将一张写满了字的A4纸推到他前方的桌子上，基尔吉斯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正襟危坐着看向他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微微握紧。
“这个是劳动合同，你看一下上面的条款，觉得没问题就签字吧。虽然就算到时候我们毁约你也没地方维权。”
“……您不必说的这么仔细的。”基尔吉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用略微被汗濡湿的手拈起那张劳动合同，粗略地扫了一眼便拿过放在一旁的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不多考虑一下了？”维挑眉看他。
“您说笑了，我哪有的选，”基尔吉斯低眉顺眼地回答，“而且我相信您们也没那个闲心坑骗我这个小人物。”
“我喜欢你这句话，”维收起那张签了字的条约，“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进入岗位吗？”
“没问题。”
“好，那跟我来吧，”维率先站起来，“带你去看一下你未来的学生们。”
走进教室的时候，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基尔吉斯被他们的目光定在原地，站在门口，突然生出了些许茫然和期待。
这就是我的未来吗？
“孩子们，”维拍了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位是我们S.CP学校招到的第一个新老师，让我们欢迎基尔吉斯先生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基尔吉斯老师好！”
年轻的男人看着那一张张欢笑着的稚嫩的面庞，没忍住热泪盈眶。
————
进入S.CP基金会地盘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借着黑色斗篷轻而易举地隐匿在黑暗中，霍瑞娜·蒙德卡曼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巡逻的守卫潜入了中心地带。
她看见被围起来的工地大门前有一个红色尖顶的小棚，金属支架上挂着散发出白光的灯泡，贴有“招聘”字样的桌子后，有一名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就这灯光写着些什么。
霍瑞娜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怀抱着或许他是在写些什么重要机密的心思发动“绝”靠了过去，原本想保持在一个能看清字的安全距离窥探他写的内容，却在看清上面的东西时差点没收敛好身上的气息。
工程制图？
她皱了皱眉，再次看过去纸上的内容没有任何变化，而且随着卡尔维手的移动霍瑞娜看见他画的是一个零件的1:1图。
＃震惊，S.CP员工深夜竟然做出这种事！#
熬夜画工图，这人居然这么拼的吗？
还是说S.CP员工内卷就有这么严重？
这不太合理吧？
觉得事情逐渐变有趣了霍瑞娜不由得走近了。
挂着“工作人员”吊牌的卡尔维注意到头顶洒下的阴影，他俯身熟练地从旁边的箱子里抽出登记表，头也不抬地问：
“姓名？”
半晌无人回答，卡尔这才抬眼维抬起朦胧的睡眼。面前这个浑身裹在斗篷里的诡异人士用那双黄绿异瞳安静地注视着他——手上的工程图纸。
“这条线你画错了，”怪人从斗篷里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指了指图纸上的实线，沙哑着嗓音说，“应该画成虚线。”
卡尔维看着她指向的那条线思考了一会儿，紧接着突然反应过来，抓起旁边的橡皮擦将实线修改成虚线。
“谢谢，还好你帮我看出来了，不然又要被则洛会长说了。”青年舒了口气。
则洛会长？
S.CP基金会的发起人吗？
卡尔维将画好的工图放到一边：“对了，你是来应聘的吧？”
“……你这张图纸，是用来建什么的？”
这孩子也不像是科班出身的工程师啊……用这样的零件真的没关系吗？
“哦，这个不是用来建什么的，就是单纯留下的作业而已。”
难道说加入S.CP的最低门槛是会画工图？
现在打工人的门槛已经这么高了吗？
按照这个要求扒光长老会的底裤也找不出来几个满足的吧？
看着沉默不语的霍瑞娜，卡尔维说：“如果你还拿不定注意的话，可以明天白天过来参观一下——顺便问一句，你既然懂工程制图的话，应该是上过学的吧？”
并不了解S.CP内部人员平均学历的霍瑞娜不甚在意地回答：“啊，上过大学。”
话音落下，眼前青年手里的笔“啪”地落在桌上。对上他惊异的视线，霍瑞娜的心“咯噔”一下，正准备走却被扯住了斗篷。
“那个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不是，我去找个人，”卡尔维已经站了起来，察觉到她的离意，青年冲黑暗里大喊，“亚历克斯！韦德！——”
一群身穿黑衣颇有黑.道气息的大汉从暗处涌了出来，为首的两人朝他颔首。
“这个人说她上过大学！你们一定要留住她，听到没有？”
卡尔维嘱咐了一句，转身匆匆地跑了，流下一个满脸懵逼的霍瑞娜呆呆地和这群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人大眼瞪小眼。
我吃瓜居然吃到了自己身上？
而在霍瑞娜的注视下，为首的一个男人把手伸进了上衣内侧的口袋。就在她以为对方会掏出枪来的时候，男人却拿出了——
一个绿叶包裹着的正四面体？
大哥，你把它放在胸前的口袋里难道不会硌得慌吗？
“老大，真要给她吗？”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男人惊讶地问，“这好像是节日限定食品啊？”
“给吧，卡尔维先生不是说尽量留住她吗？”被称作“老大”的男人露出了一个有些肉疼的表情，“喏，拿着。”
霍瑞娜下意识双手接过。
“嗤，”另一个领导者不屑地笑了一声，“亚历克斯，你就给人家吃这个？”
“住嘴韦德，没人不爱吃甜粽子，”亚历克斯反驳，紧接着嘟嚷，“……希望会长能给我报销。”
“哈？咸粽子才是最好吃的好吗？”
看着眼前两个男人自顾自争论起了“到底是咸粽子好吃还是甜粽子好吃”，霍瑞娜默默地将这个被称为“粽子”的奇怪食物直接送到了嘴里。
打起来.jpg
吃瓜真快乐啊.jpg
“就是你上过大学啊？”
听见这阵声音，原本争论着的两人立马噤声，齐刷刷九十度鞠躬，道：“会长好。”
跟在卡尔维身后来到现场的则洛看着明显画风不同的霍瑞娜，视线掠过她手里捧着的没剥叶子却被吃了一口的粽子，转向亚历克斯和韦德一行人。
“辛苦你们了，厨房里还剩一点粽子，你们自己去拿吧。”
“谢谢会长！”黑衣人们欢呼着离开了。
这就是S.CP的会长？
霍瑞娜垂眸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灰色斗篷的年轻女孩。
“你知道我，”注意到她在观察自己的则洛挑眉笑了，双手抱胸看她，“有人和你说过我？”
虽然是问句，但却是全然笃定的语气。
霍瑞娜面无表情地摇头，心里想着的却是：没关系，她又不认识我，只要我咬死不说她就不会知道，等我脱身她就再也找不到我——
“霍瑞娜·蒙德卡曼？”因为身材壮硕跑不快而后跟上来的布鲁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紧接着他还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完全没有想到会遇见熟人的霍瑞娜：！？
“你们认识？”则洛瞥了她一眼。
“认识，”布鲁斯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她是流星街长老会的人。”
“？”霍瑞娜猛地扭头看他，瞪大了那双漂亮的异瞳。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布鲁斯居然背刺我！
“我不是——”霍瑞娜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和那群［哔——］不是一路人。
“她曾经和长老会合作过很多次。”
“所以我真的不是——”
“那你敢说你不是来给长老会打探消息的吗？”布鲁斯斜了她一眼。
“……你.妈的让我把话说完啊喂！”
好气哦，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
则洛被她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她缓步走到霍瑞娜的面前，瞥了一眼吃了一半的粽子复又抬头看她，灰色的瞳孔缩成一条线：
“既然吃了我的东西，那就老老实实给我留下来干活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光速白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