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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达成共识 ...


  •   “你听说了吗?关于那个家族。”街边等车的路人神秘兮兮的凑近好友的耳边,悄声道。

      “哪个?”友人不解,询问道。

      “就是那个啊……那个。”那人一脸八卦,却又有所顾虑般的讳莫如深。

      “不是,你在这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嗨呀……你这都没听说吗?大街上都传遍了。就是有一个黑.道家族因为惹了流星街的一个势力,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光了。”他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侧过身伸出手指,隐晦地意示好友向上看。

      友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已经被装在身后高楼顶上的“SC”两个字母在金色的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而剩下的“P”还悬在吊车上,在工程师的指挥下缓缓移动到了正确的位置。

      “我听说啊,这家公司和那个‘揍敌客’……”那人摆出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噫!”

      ……

      而大楼内部,浑然不知他人议论的则洛和维人手一杯果汁地瘫在大厅的沙发上,目送着抱着材料和图纸形貌怪异的灵长类动物来回穿梭在走廊和大厅里,看上去颇为悠闲。

      [长鼻工程师]:一群没有眼睛和嘴的长鼻猴个体,具有操纵机械工具的能力,能够修理和制造多种机械设备。

      许是还未从前几天在屠杀之中回过神来,前黑.道成员现S.CP电子科技公司员工在向则洛汇报情况的时候颇有些如履薄冰的意味。期间有小工程师不小心撞上了他,面貌斯文的男性一个没有控制住地尖叫一声,回过神来后表情惶恐地向她道歉。

      则洛伸手将摔倒在地上的长鼻猴提溜起来,笑嘻嘻地摆摆手意示他继续。见她没有追究的意思,男人亦松了口气,继续自己的汇报工作。

      “看得出来他们对你有很深的阴影啊。”维凑在她耳边调笑着说。

      “诶呀,这怎么能算得上是阴影呢——外神的事儿,能叫‘阴影’么?”则洛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话说回来,我们的‘金主爸爸’呢?”

      “这可真是不敢当啊。”说话者声音苍老却健气十足。

      则洛和维应声望去,入目是一个拄着枴杖年老绅士,浅蓝色的眼中有慈祥和欣赏的神色。

      如果不是对眼前人有一定的了解,则洛完全不会想到这位气质温和可亲的老人拥有一个如雷贯耳的姓氏——“揍敌客”,那是盘踞在巴托奇亚共和国枯枯戮山上的一个杀手家族的姓氏。

      马哈·揍敌客是现任揍敌客家家主杰格·揍敌客的父亲。自从几十年前将手中的权利交给长子,马哈便隐居在了流星街,鲜少再回到枯枯戮山了。

      不过现在,马哈先生又多了一个头衔——“S.CP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的股东。打通这一层关系要多亏了维的努力。在则洛进行她的屠杀计划的同时,维则找到了隐藏在“念”下的马哈的住宅,与他进行了一次亲切的、秘密的会谈。

      最后马哈先生说服杰诺先生与则洛和维见了一面,双方再次进行了一场亲切的、秘密的会谈之后,达成了现在的合作关系。

      “哎,您可别这么说嘛,”则洛冲维比了个手势,在看到对方无奈和纵容地笑着点了点头后大笑着跳下了沙发,小跑着来到了马哈的面前,这么看过去反倒有种晚辈向长辈撒娇的感觉,“给钱的都是金主爸爸——我带您去看看我们的大楼。”

      说着,则洛便领着马哈走进电梯,随着铁门的合拢消失在了则洛众人的视线里。

      也许是在场最有威胁的“人”终于离开,原本战战兢兢汇报工作的黑手党不由得狠狠松了口气。

      我太难了呀。基尔吉斯想。

      他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黑手党底层人员,平时的工作只要去辖区收收保护费就行,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危险性很低——而这样的生活在一个星期前正式结束。

      刀枪不入的蜥蜴撕扯着人类的躯体,猫咪玩毛线球似地将被他咬住的可怜人抛起又接住,很快大厅里一个活人都没有了,四处都是残肢断臂,还有飞溅的鲜血。

      那只形状诡异的巨大蜥蜴撞碎玻璃门进入大楼时,基尔吉斯正好一只脚踏进办公室,便也恰好目睹了那场单方面的屠戮。他被吓呆在原地,在杀光了大厅里的所有人之后,巨蜥爬向走廊,若不是被外面声响吸引的办公室里的同伴走过来一把把他拉进房间关上房门,恐怕基尔吉斯自己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大约十分钟过后,他听见办公室的广播里传来召集他们的命令,说话者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勉强还能分辨出来说话的人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女性,这个认知让基尔吉斯不寒而栗。

      和同事们互相搀扶着走出房间,外面人间炼狱的景象吓得几个大男人失声尖叫,基尔吉斯的牙齿上下打架,两股战战地上了电梯,去往首领办公室。

      自称“则洛”的穿着灰色斗篷的恶魔告诉他们,要么为她工作,要么死。

      基尔吉斯不想死——倒不如说在座的没有一个是想要死在这里的。于是他们选择了屈服,而在那一瞬间,基尔吉斯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传来一阵燃烧的灼痛感,低头一看,那里已经长出了一个黑色的图腾。

      基尔吉斯盯着那个不可名状的图纹看了一会儿,很快就感到一阵精神恍惚,吓得他不敢再看。

      思绪回笼,基尔吉斯还沉浸在恶魔终于离开的劫后余生之中,抬头却又对上了一对绿色的似笑非笑的眼眸。

      于是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得心脏病。

      “别害怕。”

      基尔吉斯听见少年这么说,他的语调平和,似乎是在安慰他。然而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却听见那人接着说。

      “我不是什么好人的。”

      基尔吉斯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久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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