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江湖》费雾

2、初入纯阳

　　目前江湖主要有十三门派，纯阳、少林避世，万花谷尤善医术，七秀坊剑舞一绝，五毒教蛊术精妙，明教远居大漠，丐帮讲究逍遥快活；朝廷组织有天策府和苍云军；另外还有四大世家，所谓“南叶北柳，西唐东杨”，即是叶家藏剑山庄、柳家霸刀山庄、唐家巴蜀唐门、杨家长歌门，哪个门派的武功单拎出来都是一顶一的绝世武功。据说纯阳除了教人参悟道法外，还教人推演天命，以后若是闯不出什么名声，支个摊子给人算命也算是个营生，每每想到此处都会让我想加入纯阳宫的决心更加坚定。
　　“当归，前面就是纯阳宫了。”王富停下马车对我说，我谢过他之后他便原路返回了。
　　我站在山脚下仰头看过去，只见纯阳宫宫门巍峨耸立，门后似有数不清的亭台楼阁，隐隐从华山的云雾里看到些不太真切的惊鸟铃。
　　“纯阳！我来了！江湖！我来了！”
　　“慢着少侠！”操着一股子东南沿海口音的男子把我叫住，一个微胖的中年人站在宫门旁边，皮肤保养的似是不错，还有两个酒窝。“少侠留步！”
　　“是在叫我？有什么事吗？”
　　“少侠，我乃大唐西山阁的郭管事。少侠若想闯荡江湖，请在我这里交资格费。”
　　哟，想不到刚出村子就能遇到骗子，虽然我是初入江湖，不过这种骗术真是太低级了。“我闯荡江湖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交钱给你！”
　　“少侠，这江湖上的每个人都要在大唐西山阁交钱的。为了方便少侠闯荡江湖，我们这既可以按月收费，又可以按时辰收费，换言之，你给我们交钱才能换到闯荡江湖的时间。”这男子酒窝越笑越深，眼睛越笑越小。
　　“你这么说是所有人都要交钱？交钱有什么好处？不交钱又会怎么样？”
　　“少侠，不是说交钱有什么好处，而是朝廷规定，不交钱是不能闯荡江湖的。大唐的驿站、邮局都是连锁的，少侠购买资格后可以在每个连锁的地方使用，西山阁还雇佣了隐元武卫暗中保护少侠哦！”
　　王婆婆他们给我筹的盘缠，是留着我万一生病请大夫的，况且银子也不多，如果他狮子大开口岂不是不能闯荡江湖了，这个骗人的家伙！“我没钱。”
　　“没钱？没钱你闯荡什么江湖！”许是这个年纪不小的小胖子看我太寒酸，也不想交钱，顿时变了脸，“没钱就让一让啊让一让，你不交还有人排队交呢！”
　　啊？还有人排队交钱？我回头一看，身后果然站了四五个江湖人士，有两个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到底交不交钱啊，不交的话快让让，我还赶着去跑商呢！”
　　看起来也不像是骗人的，仔细问过价钱之后狠狠牙买了180个时辰的“资格”。哎，想不到我这未来的一代大侠，刚到华山脚下就变成了穷光蛋。
　　眼看天色不早了，我要赶紧加入门派。只见宫门口站着一位穿着一身蓝白道服的男子。“道长道长！请问纯阳宫今年还招人吗？”我小跑过去，把招生广告从包裹里拿了出来。
　　“少侠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一切和道法有缘之人，皆可加入纯阳宫，少侠请随我来吧。”这位自称姓华的道长在前引路，想不到一个接引道士都这么帅，果然帅是一辈子的事！
　　“前面就是三清殿了。”
　　“华道长，前面有个道长周身似有一层紫气环绕，器宇不凡，那是谁啊？”
　　“那是我们纯阳七子之一的紫虚子，祁进。”说着我们也来到祁进面前，“祁师叔，这是今年要加入门派的人。”
　　祁进微微低头，声音清冷：“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加入纯阳？”
　　隔着十三级台阶，仍然能感受到祁进的威压，眼神中似乎带着隐隐杀气，我不自然的正了正身子道：“祁真人，我叫当归，洛道东南一百余里稻香村人。听闻纯阳除了教人参悟道法外，还教人推演命数，鄙人想在扬州城支个摊子给人算命！”
　　祁进听后面无表情，我不禁在想是不是有哪里说错了。“还有，纯阳是最帅的，我们村长说，强不强是一时的，帅是一辈子的。”
　　“很好，你和纯阳很有缘分。华师侄，去给她分发道服，安排住处，明日抽取教导师父。”
　　“是！”
　　“多谢祁真人！”终于算是加入纯阳了，想不到避世的祁真人也爱听这种溜须拍马的屁话。
　　我在三清殿行过跪拜礼之后和华道长顺着山道拾级而上，绘着八卦图案的青幡插满了台阶两侧。“前面就是太极广场了，平时各位同门爱在广场上切磋比试，参悟道法。”
　　山脚下人迹罕至，没想到纯阳宫内还挺热闹，广场上人很多，除了出入的道长外还有很多没穿道袍的人。“华道长，那些人也是纯阳的人吗？”
　　“那些人是游客。”什么？游客？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纯阳宫世外之地还有游客？
　　“当归不至于这样疑惑，经常有人来华山旅游，我们也收一些参观费作为香火钱。”
　　那一刻，幻想里的某些东西好像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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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小道童领到一个白胡子老头面前，道骨仙风，面目和祥。
　　“还不快拜见掌门。”
　　原来这就是纯阳掌门李忘生，小道童出声提醒，我赶紧在李忘生面前跪下叩拜：“弟子拜见掌门！”
　　“今天起你就是我纯阳正式弟子了，每个弟子的命格早就决定了自己的师父而不是师父选择弟子，在你面前的匣子内抽取天命签吧。”
　　小道童走过来递过来一个小匣子，只够两个手指伸进去，取出天命签后由小道童交给掌门。听闻吕祖大弟子谢云流，剑法超群，惊为天人，保佑保佑我抽到谢云流吧！
　　“灵虚，上官博玉。”我听后未免有些失望，“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大师兄他……因为一些误会早已离开纯阳，如今静虚一脉弟子都是洛风代为教导的。”李忘生眸色稍暗，似乎不愿提起。
　　掌门还会读心术？
　　“不可腹诽掌门！”道童又出声提醒。
　　“去找你的师父吧。“
　　“是！”

　　离开掌门所在的大殿，我没急着去见师父，而是找到了大唐信使。
　　“出门在外，不报个信儿吗！少侠，可是要寄信？”
　　“你好，我昨个才购买了资格证，今天想加入连锁名册。”
　　“好的少侠，请问少侠的名字是？”
　　“当归。”
　　“抱歉少侠，‘当归’这个名字已经在册了。”信使抱歉的笑了笑。
　　“那我就叫‘一当归一”吧。“
　　“对不起少侠，‘一当归一’也已经有人占用了。少侠你随便起一个也是可以的，‘当铁柱’肯定是没人叫的。”
　　我堂堂一代大侠怎么能叫铁柱！我偷偷地瞥了一眼信使手中的名册，‘氿呒钶壑帛阎’，‘聋五濑麇霪水’，‘辄天鳍祖仉’。
　　…………
　　我嘴角僵硬的抽了两下：“信使大哥，我要叫‘从小就叫当归’。”
　　“我看看……可以，这个名字没有人占用。以后大唐连锁的信使、仓库、隐元排行榜当归少侠的代号就是‘从小就叫当归’了。”
　　“谢过大哥！我这里有封书信请帮我寄给土豆。”
　　“我看看……你是要寄给‘土豆’，‘土豆@飞鸢泛月’还是‘土豆豆’？“
　　…………
　　好不容易把信寄给土豆，约她下月初三在扬州城见面，猛然想起还没有去拜见师父，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