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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雅望头牌 ...

  •   “是唐将军。他既已领兵就不再是体娇肉贵的少爷,而是一名保家护国的将军了,是罚是祸,他心里有数。”
      “是。”
      唐符,他果然还是狠不下心。只怕,总有一日,必有大祸——
      “少爷,有人找。”
      容庭钧一回头看见江望靑笑嘻嘻地站在后面,“呵呵,容二公子。”边跟他打招呼还边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笑吟吟的。
      “你怎么来了?”万年冰块脸缓和,唇角一弯,
      “我家主子叫我给公子带话,顺便问一下唐将军那里的情况,我家主子被皇上禁足在府中,不方便出门,便叫我趁天黑来了。”
      “禁足?怎么回事?”
      “这说来话长,我还是容后再解释给二公子听,二公子先看我家王爷的书信吧!”
      江望靑带来的萧璟的纸条上写着:父皇已多日缠绵病榻,慕恺同加紧了对文武百官的控制,朝中半数以上文官尽被他控制,国家内忧外患,望四弟告知大哥的情况。
      “瞧你满头大汗,待会儿我写了字条,一块送你回去。”
      “不用了二公子,主子被关禁闭,王府周围都是慕恺同的眼线,我是趁天黑偷偷溜出来的,连马都没骑。”
      “不光是为了送你,我还要去看望我姐姐不是吗?一会儿你穿上苟贫的衣服,跟我坐在马车里走。”
      “啊?好,那就多谢二公子了。”
      江望靑体量小,没有苟贫这种习武之人能撑得起衣服,穿在身上宽宽松松,拖拖拉拉的。
      “走吧。”容庭钧过来叫他
      “噢,好,马上过来”
      门外车马已经备好,江望靑跟在容庭钧后面上了车。
      “放松点,没人发现”
      江望靑挺得跟个僵尸似的,
      “我去王府看望我姐姐,没人敢说什么,也留不下什么把柄。”
      “是,还是二公子聪明些”
      两个人一起到了王府,容庭钧跟萧璟说完话就去了容宜人那里。
      “母亲叫我给姐带的糕点。”
      “琼液甜粥,软乳烙,替我谢谢母亲了,还有你,辛苦你跑一趟给我送糕点,”她的嘴角透着宠溺,“你今晚过来不是只为了给我送糕点吧?”
      “是——是一些国事,不打紧,不过三皇子被禁足不能出府,我便过来了。”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说谎话时有很多样子,每一种我都再熟悉不过。”
      “是——一些战事,姐你不用操心——好吧,是唐符”
      “他受伤了?”
      “没有,是玉海关没守住,原本也是守不住的,对,他受了一些伤,只是小伤,害不了性命——”
      “要只是小伤,你不用亲自来一趟王府。”
      “姐姐?”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她,容庭钧低着脑袋,鲜少的挫败模样,“对不起,我护不了你,让慕恺同那个老贼害了你!,唐符,萧璟,慕子卿,我们都没能护得了你,对不起——姐——”
      女子比不得男子,三妻四妾是常理,嫁了人就是一辈子的事,再不可能回头。
      恨吗?怨吗?怨谁呢,怨慕恺同狼子野心,怨当今陛下拿臣子当玩物,当猪狗,还是怨唐符明明说好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却还是食言了——小时候,听家里的老管家说,人啊到世上活一遭就是来受苦的,那时候她良人相伴,朋友簇拥,不以为意,而今想起来,却是字字诛心。
      她张张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诺了诺,最后也没说出来,说什么?
      “姐——”
      萧璟站在门外,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明白。

      关于萧璟被禁足,是那日在文德殿,皇上听说玉海关失守,大怒,慕恺同添油加醋,萧璟求情结果灰头土脸地被骂了出来。
      “边关的将士哪一个没有苦劳,可功过不可与劳苦并论,唐将军擅自出兵玉海关,结果临阵脱逃,是以当罚。”慕恺同说。
      “你身为三皇子,朕最看重的就是你,可你不能督导他也罢了,现在出了事还来给他求情,朕该把你也一起罚了!”
      “父皇,当初出兵嘉门关是慕相公的主意,后来我们中了殷于州的调虎离山计,唐符他带人支援玉海关,先斩后奏,可也是为着大宋,父皇若是要罚,该把整件事有关的人全都罚了。”
      “朕是怪他先斩后奏吗?朕是怪他为什么临阵脱逃!”
      “我们失了先机,苦守三月靠的全是将士们的血肉,已是不易,儿臣认为,慕相公不懂军战谋略,却在这里蛊惑君王,当罚。”
      “皇上,臣一片忠心全是为了陛下的万里江山。”
      “慕相公,你不必说了,萧璟,你不分忠奸,颠倒黑白,从今日起,闭门思过,早朝也不用来了!至于唐符,若不是念他满门忠义,念在朕看着他从小长大,是个难得的帅才,朕现在就下旨把他军法处置!活罪可免,死罪难逃,等他回来,再收拾他!”
      二人撤出文德殿,
      “慕相公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幕子卿文采过人,却流连烟花,无心朝政吗?”
      “呵呵呵,三殿下,年轻人热血冲动是常事,不过还是要懂得韬光养晦。”

      慕海潮确实无心朝政,慕恺同回家时他正和雅望的公子们喝酒弹琴,慕恺同回家,管家把人赶了出去,
      “父亲。您回来了。”
      慕恺同在正座坐下,“你无心朝政,喜欢玩乐,我也不逼你,你若是喜欢上谁家姑娘,为父替你求亲,可你整天和一群面首厮混在一起算什么事?”
      “父亲,孩儿还不想娶妻。”
      “罢了!你娘为了生你,血崩而亡,我一直没有再娶就是怕你受委屈,都是我宠出来的,我也管不了了。可你要有个度,从明日起不要叫我在家里再看到雅望的人!”
      “是,儿子知道了。”
      “好孩子,我这辈子位极人臣,财富泼天,可也只要了你这么一个儿子,精精细细把你养大,我的以后都是你的。”
      “父亲的恩情孩儿粉身难报。孩儿想要的只是父亲的平安而已。”
      “不早了,去吃晚饭吧。”
      “父亲?”
      “天凉了,去加件衣服,然后过来吃饭。”

      慕家的饭桌上照例是人口冷清的,慕恺同父子二人,前些年慕海潮小时候有过一个秋娘,不算很美,人却温柔贤淑,到府上来多年不育,拿慕海潮当亲儿子一样,餐桌上尽给他布菜,平时给他绣些手帕,布老虎之类的小玩意,家里也还热闹些,后来不知为什么春娘和父亲大吵了一顿,看破红尘,常年在道观里住着。后来慕恺同也没有再找过女人,家中冷清极了。
      “少爷觉着今天这米饭还可口?这是老爷专门叫人从东北运来的珍珠大米,知道少爷爱吃这个。”
      “多谢父亲,父亲您辛苦了,孩儿给您夹块鱼。”
      “嗯。”慕恺同脸上稍带笑意。

      “怎么样?”轩弘坐在墙头,拎着一壶酒
      “他不喜欢你们,叫我别再跟雅望的人厮混。”
      “那你怎么办,听你爹的,咱俩不再联系了?”他调笑着问他。
      “怎么?雅望的头牌公子认识了有钱的恩客,打量甩了我?”
      “大少爷,你讲道理,从我认识你,你就在公公那里包了我。”
      “知道就好!”慕海潮也学他坐在墙头,不怀好意地捏住他的下巴,这个人长的真是好看,叫他念念不忘,不愧是雅望的头牌,“好好跟着我,亏不了你,嗯?”他给了他厚厚一叠银票。
      他笑着收下,“公子真大方。”
      “明天晚上,你那里,等我。

      萧璟被禁足府中的消息很快就到了将军府,唐符中计,城池失守的消息苏至渝也知道了,苏至渝只觉得如今家和国都是风雨飘摇,唐符如今还守在边关,夺回了几个城池,只是丢了陛下最看重的那一个,也是对大宋最重要的那一个。
      将军府里接到消息说唐符受伤了,一条胳膊差点没了,命都差点一命呜呼。国家多事之秋,危急存亡之时,苏至渝发现之前那些愤恨和敌意,此刻都变得不重要。国与家,英雄和小人物,永远都是前者重要。

      唐符回来是又一个初春了,三月暖阳,嫩草青黄,
      这个人满面胡茬,步履坚定,步步生根,还是帅气的面庞,所到之处仿佛还裹着大漠的风沙,苍凉悲壮。
      苏至渝站在在城门的人群中,被为首的这个人深深震撼。
      从此,她的心上生了根。
      府中打扫庭院,迎接少将军,苏至渝比唐符回去还晚,她自大门一步步走向庭院中央的他,恍若相隔几个世纪的再见,摸上他粗糙扎人的脸颊,
      “你,还好吗?”
      “你呢?”他不答反问。
      于是她笑了,他也笑了。

      她给他烧水沐浴,男人有着宽厚的肩膀,结实的手臂,在烽火狼烟,刀枪剑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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