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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醉酒 ...


  •   “上酒上菜。”源赖光将鬼切带到了居酒屋里,招呼老板娘道。

      老板娘应了声,一堆吃食便被挨个端了上来。琳琅满目的摆在桌上,虾滑寿司、奶油馅饼、饭团、还有透明绿玻璃瓶温的烧酒。

      鬼切自然不会越俎代庖,笔直的坐在靠椅上,双手工工整整的摆在腿上,目不转睛的看源赖光在那里拿筷子拨弄一块块吃食。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给你说松子小姐吗?”源赖光将一块海苔寿司夹到鬼切盘子里,点点筷子示意他吃。
      鬼切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他眼睛紧紧望着寿司,筷子握在手里,却迟迟没举起。

      源赖光笑起来,自己夹了个吃了,鬼切见状才心无旁骛的慢慢咬起了寿司。

      “叔父要我娶他。”源赖光平淡道。

      鬼切听此话语,愣住了,他的寿司从筷子上滚落,掉在了他的浴袍上,源赖光从桌上取了布帕,将寿司包起来:“太不小心了。”

      “。”鬼切低头:“对不起。”

      当自己满心依恋,充满敬畏,连睡觉都在隔壁床的主人将要拥有一个比自己更亲密的伴侣的时候。鬼切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给我讲。”源赖光极为无奈:“让我离你远点。打仗带就行了,在源氏不要寸步不离的。”

      “属下以后一定会注意的。”鬼切道。他无心寿司,更想不起来之前闹别扭的那一堆事,失去的恐惧慢慢侵占他的心灵。

      “别急呀。”源赖光道:“你猜我怎么回她的。”

      鬼切抬眼:“属下不知。”

      “我说,那就不娶了。”源赖光笑起来。

      鬼切心里一瞬间晴朗。但心里却不是很相信,以主人的性格,这样的话语恐怕不是他会说出来的,他将一切都谋略的很清,从不会意气行事。而山下松子小姐乃是和源氏家族有很多年的交情,家境,长相,年龄,两人都可谓绝配。再加山下小姐父亲行商,资金雄厚,主人不可能放弃这一切。

      “你猜我叔父说什么?”源赖光将酒满上酒杯:“我猜你不知道,想知道,来喝一杯酒。”

      鬼切毫不犹豫,酒杯一拿,便仰头灌了。

      “我叔父说,那你以后就别娶了。”源赖光开始胡编乱造。

      正如鬼切想的那样,松子小姐家里委婉的暗示了联姻请求,但这种东西自然得男方上门提亲。源赖光早有猜测,今日松子小姐来,也是走个过场,互相看看感觉,没什么毛病就敲定了。

      源赖光需要羽翼,制造那些兵器花费可是巨额,他原本想顺坡下驴,借联姻扩充资金,谁知,临到关头,他犹豫了。他发现,他一想到结婚,那个清冷而坚韧的少年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扰的他思绪不宁,心里难受。

      那个可能的猜测一旦冒头,便狂风暴雨般洗刷了他整个脑海。

      喜欢一把刀?

      源赖光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所以,他眸光闪动,今天得借此机会验证下。

      无辜的鬼切不知道这是决定他终生大事的夜晚,懵懵懂懂的担忧起来:“主人,那你怎办呢?”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做主呀。”源赖光笑道。

      鬼切道:“真不娶了。”

      “真不娶。”

      “唔,主人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鬼切几杯黄汤下肚,他头脑燥热,晕乎乎的问出了他清醒时绝不可能问的问题。

      “问这做什么?”

      “我去替主人抓来。”鬼切一本正经,一字一句的说道。

      源赖光被醉酒的鬼切逗乐了,心道以后源氏家里的酒储备必须满起来。

      “我喜欢好看的。”源赖光支着手臂,欣赏醉酒后鬼切难得的失态,白嫩的脸颊微微泛红,睫毛如羽翼般展开,清亮的眸子满是认真,身子却摇摇晃晃的出卖了他。

      “松子小姐挺好看的。”鬼切此时反而替松子小姐打抱不平了。

      “没你好看。”源赖光酒量惊人,笑着道。

      鬼切脸腾的一下红了,他转过身子,不声不响的又灌了一杯酒。

      源赖光专门选了度数最高的那种酒,作为预防万一还在里面放了使人头脑晕眩,类似醉酒态的精神类药剂,作为源氏家主,今天鬼切醉不醉可不由他。

      “主人是才最好看的。”鬼切大胆道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

      “难不成要我和我自己结婚。”源赖光哑然失笑。

      “主人和主人。”鬼切扬起唇,面色若春水般清丽可人:“再来一个小主人。”

      源赖光咽了唾沫,此时要是能忍住了,那他还作为男人岂不是太没用了。

      他轻轻拍拍鬼切的脸颊,道:“喝醉了?”

      鬼切软软的唔了声,头垂向另外一侧,白皙脖颈上散了几缕长发,他像一把放在宝座上的华美长/刃,牢牢的镶嵌在剑座之上,无人敢取,无人能取。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等待某一个命定之人,将自己的一切全权交予他,为他破开所有险阻艰难。

      可但谁说刀只能用来破敌的。

      源赖光此刻与他眉睫相抵,近在咫尺。按照预计的那样,轻轻覆上了唇齿。

      源赖光将公私事分的清清楚楚,他心里摆在第一位的永远是力量和大义,对于这种从未触及到过的陌生的欲/望,他抱有冷静的审视态度,为此作出了若干个计划,从验证是否的确具有到如何获得并加以享受以及中途可能会带来的各种危险处理方法。

      但他唯独没有思考过鬼切是否愿意,鬼切是他的所有物,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无论是长久的欺骗,还是交予的命令,亦或是柔软的怜爱,源赖光要做的,只是将他紧紧握在手里。

      可最令源赖光意外的是,唇齿轻轻附着上去的时候,他竟然感到心脏不住的碰碰跳着,心里不知如何描述的情感不住的在胸腔里搅拌,狂躁,撕裂他的意志。

      拥有他,完全的拥有他,一个声音在身深处魅惑的道。

      可我已经拥有他了。源赖光心道。无论是他的目光,还是他所有的情感。

      这不够,要将他锁在你的怀抱里,要将他与你的身子契合,完全的把他溶解在你的灵魂里,让他的清冷为你消散,让他的快乐为你掌控。

      源赖光的舌绵绵的滑入了鬼切的齿间,挨个掠过每一个无暇的幼嫩扇贝,最终湿润又温暖的挨着他的舌尖。

      源赖光是第一次亲吻,而这令人澎湃的快乐感觉对他来说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作为源氏最优秀的继承人,他一心所追求的唯独力量与大义,日常疏/解一般都是草草了事,他欣赏漂亮的女子,但从来懒得给她们分散更长久的注意力,他珍贵的时间不会允许他拿来浪费。

      源赖光的内心被掌控的火焰所吞噬,他唇依依不舍的离开,拉出细长的银丝,顺势抹在鬼切的锁/骨附近,牙齿轻轻的咬着那略单薄的骨骼,修长的手指顺着衣服滑上,探入那泛着清香的绸缎长发。

      虽然已经预订好了房间,但情感难得不受控制的源赖光已经就地就采撷了这朵诱惑的花。

      忽而,他眼角的边缘的观察到了某个红衣男子,熟人的出现让他丝毫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

      他抹了唇,将鬼切靠好在靠背上,冷冷的起身前去,到了酒馆门口,外面只有孤独燃亮的灯笼,那个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

      源赖光叹了口气,转身看到靠在沙发上一无所知的鬼切,要查证的事情他现在已经得到了答案。

      而作为捕食者顶层的源赖光,自然不会就此收手,他已经决定要开始第二阶段计划,将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善善,等清醒的鬼切全心依恋的自己靠上来。

      这不是他善良的等待鬼切主动爱上他,这只是一个上位者慢条斯理的收拾餐桌,决定优雅的食用他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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