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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逛青楼 ...

  •   阿离在危府一呆就是四年,危暨羽果然是不做赔本生意的人,除了通房丫鬟没做过,别的事情都做了个遍,因为偌大的危府只有她一人。
      除此之外,危暨羽还请了师傅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更不可思议的是……还要陪他逛青楼,学习烟花女子的驭夫之术。
      那日六叔将一套衣裳呈到阿离的面前,告知她晚上要与危公子外出,相商要事。
      阿离迫不及待的打开,居然是一套男装。
      待到夜色渐浓时,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和危暨羽约定好的地方等待。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听到马蹄声传来。
      等马车停到跟前,车内传来一阵熟悉的男音:“上来吧。”
      阿离着急忙慌的跳上马车,一个踉跄摔进了车里,直扑危暨羽的胸怀。
      “啊…疼啊…”
      “阿离,你可知你撞在了万金之躯身上?”他撅着嘴一脸不悦,一只手却环在阿离的腰上。
      阿离暗自窃喜,自己歪打正着躺在了他的怀中,便顺势贴近他的胸口。外衣上的皂角香传到她的鼻子,是茉莉清香的味道。
      “那我生生世世替你做牛做马,还你万金如何?”
      见她瞪鼻子上脸的模样,危暨羽几分无奈几分好笑。
      阿离住的院子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危府,那只是危暨羽的一处别院。她从没问过他是否婚配,像他这种富贵人家想必早已妻妾成群。她不问,他也不说,两人的身份终究是介于他们之中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马车停在了京都有名的烟花地杏花楼前,阿离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想不到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皮囊下,竟也藏着一颗寂寞难耐的心。果然是男人就免不了俗,管他是玉面郎君,还是山野村夫。
      “公子,夫人知道吗?”阿离问。
      “你只有一晚上,学不会如何寻欢作乐,小心明日你连危府的扫帚也握不到。”他狡鮚一笑,阿离立刻打起精神,决定作为一项任务去完成。
      “是是是……阿离明白……”
      危暨羽刚踏上青楼台阶,门口的姑娘们便蜂拥而上。她们像蜜蜂一样围在他身旁,轻柔的唤着“大爷,大爷……”
      在京都,愿意一掷千金的客人不少。但危暨羽不止出手大方,还相貌堂堂的客人却极少。所以看到他之后,姑娘们都蜂拥而至,把阿离挤的近不了他的身。
      “牡丹,过来陪陪这位公子。”老鸨那头叫唤着杏花楼的头牌姑娘,这头忙不迭将危暨羽引入厢房,叫那些围过来的姑娘且散了,莫搅了他的好兴致。
      在风月场呆久的老鸨果然好眼力,光是见客人的穿衣打扮,便知你烧的起多少银子,好哪一口。
      果然,眼前这位叫牡丹的姑娘美貌过人。就连女人见了,也是我见犹怜,这些男人就更不消说了。
      牡丹姑娘莲花碎步走到危暨羽跟前,身子一扭,半个身子扑在了他身上,一大片□□一览无余。接着举起酒杯,与他耳鬓厮磨。几个回合下来,他都是浅尝即止,在花丛中游走自如。
      在陪他青楼之前,阿离一直认为他这种大户人家的出身,家中自是美人相依,不屑来烟花之地。原来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游走在名利场的逢场作戏,在男欢女爱中游刃有余。
      望着在一旁干坐着的阿离,危暨羽唤来老鸨:“来,再叫个绝色女子来陪我这位小兄弟。”
      不一会儿,老鸨拉着一位奇装异服的姑娘出现在厢房中。她竟然没有盘发,只用一根红丝带将卷发扎住,还带了一对圈型的耳环,妆容也不似醴朝女子常画的那样浓烈,看上去却也不违和,反倒更衬托出她的别致精心。红杏身着一件只到膝盖的贴身的裙子,将胸前遮的严严实实,左右侧从大腿根部便开衩。剪裁得体的裙子将她傲人的身材显现的凹凸有致。醴朝的青楼女子,尽管穿着暴露,仍穿着儒裙,除了□□不敢轻易露出别处,像她这种将好身材让人一览无余的,阿离还是头一次见到。难怪一旁饮酒作乐的危暨羽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后来她告诉阿离,那叫旗袍。
      “你叫什么?”危暨羽略带醉意的问。
      “我叫红杏,红杏出墙的红杏。”她莞尔一笑。
      牡丹瞧见红杏,没给好脸色,翻了个白眼。想必,像她这般绚烂招摇的女人,在杏花楼定有不少女子心生妒忌。
      红杏倒是一副受惯了白眼的样子,满脸不在乎,像条美人蛇似的扭晃到阿离跟前。一双妩媚的眼睛略带深意的看着她,用食指和中指轻捏着酒杯抿了口酒,红唇轻轻地印在了杯口。在暧昧的烛光下,她的眼神愈加迷离。她将胸口的钮扣一解,阿离已然能看到她的贴身衣物,身姿摇曳地扭到跟前,凑到耳旁说:“小丫头还逛起窑子来啦。”阿离生平头一次觉得沙哑低沉的声音竟如此魅惑。
      被识破后,阿离嘟起了小嘴,只能硬着头皮与红杏碰了碰杯:“红杏姐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真的想知道?”
      阿离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小丫头,也不看看我见过多少男人。正常男人看见我,哪有没反应的?”说着,她隔空指着阿离的裆部,用食指绕了绕圈,阿离条件反射性的用双手捂住。
      “我……我……”
      “支支吾吾什么,是不是想和姐姐学点驭夫之术?”她扑哧一笑,像是见怪不怪了。
      “危公子,我和这位红杏姑娘去别处快活,不扰了你和牡丹姑娘的兴致。”阿离给红杏使了个眼色,双手抱拳退下。
      她和红杏来到另一间厢房,避开了危暨羽,开诚布公的把来意告诉了红杏。
      “我喜欢你的坦诚,不像外头那些女人,嘴上对我们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怕是嫉妒得不得了。教你嘛,也不是不可以,今后你唤我一声师傅,我便收下你这机灵徒弟了。”
      “青楼女子”这个背负骂名的行当,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清新脱俗了,阿离愈加觉得她不简单了。
      “师傅在上,请受阿离一拜。”
      见阿离行拜师礼,红杏忙不迭将阿离扶起。“傻丫头,你又不是拜什么孔子孟子,用得着行这厢大礼。”
      红杏扑哧一笑。
      阿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为何出现在这里统统与她细说,她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么说来,从你入危府开始,他便安排你学习琴棋书画,如今又让你学习如何讨男子欢心,难不成他喜欢养成系?”
      “何为‘养成系’?”
      “啊……这是我家乡流行的一种说法,大概就是一个人从小把你养大,按照他喜欢的样子去培养你,把你塑造成他心中的模样。”
      “那什么叫流行?”
      “@*&%……我……突然有点后悔收你这个小徒弟了……”红杏无奈的摇了摇头,“流行嘛,就是你们这兴时的意思。”
      “师傅,照你这么说,就是危公子希望我人前端庄,私下风情啦?”阿离凑到她跟前。
      “你这小妮子还挺聪明的嘛,用我们那儿的话说,就是“厅堂淑女,床上□□”。”她言语中流露出孺子可教的意思。
      她说的坦荡荡,阿离倒是红了脸庞。“师傅,你那儿都这么民风淳朴的吗?”究竟是哪里的水土能养出眼前这位言辞犀利的妖精。
      “呵呵,是呀,我们那儿可不像这里一堆规矩。若是男女互通心意,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一样共结连理,促成一桩好姻缘。”
      她的话悄然无息的在阿离心中烙下了印记,生起了一丝本不敢有的幻想。
      那一夜,危暨羽在杏花楼睡下了。他喝的很多,阿离倚在门外仍能闻到一股的醉酒味。
      牡丹伺候他睡下后,便离开了。阿离推开门,走到他的床榻边。那时他将自己带到危府,是否也像这般守着自己,细看了许久?
      阿离解开他的衣襟,一只手伸进胸口,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对着那张秀色可餐的脸端详了一番,身躯不由自主的朝前一倾,双唇落在了那张锋利的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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