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108、初见

　　“你说你之前东家的师姐就来过店里了。”瑞福问张青。

　　“是，东……呃，大东家之前来过。”张青说道，此时花欢、宗磊、之凌也围了过来。

　　“你这喊的是不是太急了。”花欢笑道。

　　“那下次你若是碰到，你怎么喊？”张青反问。

　　“小姐或者大小姐，大东家这个词，忒也难听。”花欢说道。

　　众人听了纷纷赞同花欢的说法，若是个男的恐怕没有所谓，但是女子，对于称谓是否好听，也极在意，不要一开口就得罪了东家的师姐，这样就不好了。

　　瑞福见众人跑了题，便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张青你接着说。”

　　“我之前应该是见过大小姐的。”此时张青的语气也不那么确定，因为他要将话说得尽量谨慎一些。边想边说，语速也慢了下来。
　　“那天我在铺子里，正巧看到，那似乎是大小姐，因为她有些奇怪……哦不，有些不寻常。”张青一边想一边说，就忽然说得随意了点，他匆忙改口。

　　“大小姐怎么了，你快说啊。”之凌在一旁有些着急。

　　“对，不要吞吞吐吐的。”宗磊说道。

　　“你们声音小点。”花欢提醒到，他自觉在众人中充当哨岗，免得被东家他们听到，起了什么想法。

　　“那个似乎是大小姐的小姐，在铺子中最感兴趣的好像不是果子，她什么都在看，而且我感觉她似乎在看我，就是因为看我，我才注意到的。”

　　花欢听了想笑出声，“这大概是你想多了，谁要看你来着。”

　　张青倒没有生气，说道，“所以我就留了神，因为我也很奇怪。大小姐关注的，同其他那些小姐很不同，往日来的，多半是好奇的，又或者叽叽喳喳要问东问西的，而那个像大小姐的人就是看，也不说话，若是不注意，恐怕也不会在意她，毕竟那时候穿的也不是特别鲜亮的衣服。”

　　仁风节之后，果子的价格是下来了不少，不过原本做的那些果子，却没有更改价钱，所以瑞福吩咐，对于有些客人，不要太过殷勤，免得起了不愉快的情绪。

　　“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个不同？”之凌问道。
　　“这……”张青挠挠头，这是他的感觉而已，在铺子中待久了，不同的人的不同感觉有时候还是明显的，来万花楼的，好奇的居多，也有附庸风雅的，买不起来看着玩的也有，不过大小姐给张青的感觉跟这些都不太相同。

　　用语言，张青很难细细描述这种情绪，这只是他基于职业的直觉罢了，不过他想了一想，还是努力形容了一下，“那个像大小姐的人，似乎是用一种在自家铺子审视的感觉，不过这个感觉很淡，但是同东家来看铺子的感觉很像，因为她着重看了我们几个在做什么，我有这种感觉，她在观察我们。”

　　听闻此言，众人都觉得，这位大小姐，似乎不好应付啊。

　　“都在此做什么，又聚在一起偷闲。”文里的声音从内传来，众人眼望去。

　　文里陪着尤侬向前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