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人间有爱（末世）》哥舒易

23、第4章

　　第4章
　　大巴停在轮转城山脚对面的一家卖不翻汤的店旁边，因为看着山路就挺崎岖，虽然固定有人修缮，但和末世前的修缮哪里比得了，顶多也就除除两旁的杂草，平整平整阶梯而已，幸好山也不算太高。裘成虚拉着艾丽儿一步接着一步往上，过了几刻钟，像是到了半山腰的样子，裘成虚却不再拉着艾丽儿往上走，而是往一旁一拐，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叫路的路。
　　艾丽儿：“成虚，我们能走一条正道吗？这哪里叫路啊，哎哟！”刚说完就绊了一跤。
　　裘成虚：“慧心经常到处乱走，而且喜欢走这样的路。”
　　艾丽儿：“我觉得慧心要真每次都走这样的路，等回了寺庙估计是一身狼狈，怎么保持世外高人的派头？哎哟！”又是一跤。
　　“那恐怕要让施主失望了。”
　　空旷的山林里突然间冒出声音，可真是把艾丽儿吓了一大跳，紧抓着裘成虚，脸色都白了。
　　出声的正是慧心，他看把人吓着了，很是不好意思，“在下正是慧心，吓到两位施主，很抱歉。”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裘成虚也顾不得慧心，因为慧心当真把艾丽儿吓得有些不对劲，裘成虚看着艾丽儿捂着自己的心口，有些痛苦，也不管慧心在场，立刻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床被子，让艾丽儿平躺上去，扫描起她的情况。这才发现艾丽儿居然有轻微的心脏不适，一瞬间“怎么可能”四个字快速闪过，但裘成虚没时间深思，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些可治愈的药物喂给了艾丽儿，脸色终于好了点。
　　慧心：“对不起，两位跟着我回轮转寺吧，客厢都打扫好了，正好可以让女施主好好休息。”
　　于是裘成虚抱着艾丽儿，慧心捡起地上的被子，两人快速走向不远处的轮转寺。
　　“大师是专门在等我们？”安置好艾丽儿，确认她的情况无碍之后，裘成虚这才有心情理突然出现在山林里的慧心，也是这时他才发现了不对劲，很显然，慧心当时是专门在那里等着他们的。
　　“正是。”慧心请裘成虚入了自己的禅室坐了下来。
　　慧心：“在轮转城外偶遇两位施主的事情，何福来时就可以告诉了我。”
　　裘成虚：“大师可是有什么事情？”
　　慧心：“只是想请两位明天作为黄娇一案的旁听。”
　　裘成虚：“为何？”
　　慧心：“两位施主去了便知。”
　　然后慧心便不再说话，转而敲起了木鱼。要是搁平时，裘成虚绝对会继续问下去，但此时裘成虚满腹心神都被艾丽儿可能有轻微心脏病这件事情占据，没心情理其他。要知道在他和艾丽儿相处的二十几年里，艾丽儿的身体情况他比谁都了如指掌，根本就没有过她心脏有问题这种事。而且他刚刚又再次检查了一次，确确实实是她的心脏有点问题，只是不太严重，这次是被慧心突然吓到导致病发。
　　裘成虚现在可以很肯定的是，他的记忆出错了。但这恰恰是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要知道他是系统星球的系统，作为无数宇宙中科技最为发达的星球，为了保护每个出生的系统，他们体内的数据程序之复杂，再加上他们一旦完成梦想，就会变成一粒细沙回归系统星球，所以除了星球意识，根本没有任何科技和生命体能破坏。
　　难道是星球意识？不！这根本不可能！系统星球从来也不会干涉任何系统，除非有系统违规了……但如果他违规了，惩罚也不会是失忆啊……暂时想不通的事情，裘成虚没再想下去，转而想起了昏睡着的艾丽儿。他这几次脑子里突然出现的片段都是和艾丽儿有关的记忆，也就是说他被篡改的是他俩之间的记忆，那么顺势而推，艾丽儿的记忆肯定也被篡改了。
　　傍晚十分，艾丽儿终于醒了。眨巴眨巴眼睛，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你醒了？”坐在艾丽儿身边守了很久的裘成虚，听到动静，合上书本问道。
　　艾丽儿：“我怎么了？”
　　裘成虚：“你中暑了，又刚好被慧心吓了一跳，才晕了过去。”裘成虚下意识地隐瞒了艾丽儿晕倒的真相。
　　艾丽儿：“那声音就是慧心？我们还真的撞上了？”
　　裘成虚：“恩，你好点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艾丽儿：“倒是没有，就是有点累。这是哪里啊？”
　　裘成虚：“轮转寺的客厢。”
　　艾丽儿：“所以我们打进敌人内部了？”
　　“什么比喻……”裘成虚笑出声，“这里可是正经佛寺，没什么猫腻。”
　　艾丽儿：“我就开开玩笑，我只是感觉慧心好像是故意等在那里的？”
　　“没错。”裘成虚把早些时候他和慧心的对话告诉了艾丽儿。
　　艾丽儿：“也就是说他一早就知道我们会去找他？何福说的？不，何福说的是一方面，不可能何福遇到个陌生人，慧心就觉得是来见自己的，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传来，“两位施主，我们住持请两位前往斋堂用晚膳。”
　　裘成虚：“好的，我们马上就来。”
　　两人快速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小和尚来到了斋堂，此时的斋堂里除了庙里的和尚之外，就只有艾丽儿和裘成虚两个外人。照理，他们两人在这里吃饭应该是格外引人注目的，然而并没有，所有和尚无论年纪大小都专注着自己的饭食，完全没有人朝他们两个投来任何目光。艾丽儿觉得这轮转寺的和尚素质很高啊，这才是所谓的出家人嘛！
　　斋堂里包括艾丽儿他俩都在认真安静地用饭，等用餐结束，带着他们过来的小和尚又带着他们回到了客厢。
　　小和尚：“两位施主，住持让我告知两位，明天早上八点，会有来接法院旁听者的客车在山脚下等二位。”
　　裘成虚：“好，谢谢。”
　　艾丽儿：“慧心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去旁听黄娇的案子呢？除了之前你说的那些黄娇的资料，还有别的关于这个案子的信息吗？”
　　裘成虚：“除了那些信息，能查到的就是黄娇这些年躲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
　　艾丽儿：“说来听听。”
　　裘成虚：“黄娇逃出轮转城的时候，一路都躲着人群往山林里跑，意外地躲过了很多丧尸，然后逃到了一处名为应家沟的山凹凹里，这个村子在一个山凹里，几乎算与世隔绝，也没人认识黄娇，加上黄娇又很会骗人，没过多久就融入了这个村子。只是很快，应家沟也开始有人变成丧尸，黄娇跟着村里其他还活着的人一起逃了出来，一路上她又靠着自己仅存的美色傍上了些能力者，也被庇护了一段时间。
　　几年之后，黄娇被这末世折磨得连仅有的美貌也没了，末世也渐渐快结束了，她原本找了个地方准备慢慢等死，却没想到她等死的地方，恰好被划在了山泽城的城池内，于是最后她成了在山泽城隐居的一员。这一隐，就是二十年。”
　　艾丽儿：“看起来这个杀人凶手很好命啊。”
　　裘成虚：“可不是！”
　　艾丽儿：“你有她逃亡前的和这几十年的照片吗？”
　　裘成虚：“可以查。这是她逃亡前的通缉照，这张是她在应家沟时被爱慕者偷偷拍下来的照片，这些则是她在末世里逃难时，被一些太阳能监控拍到的照片，这一张是山泽城登记隐居城民的档案照，倒数第二张就是她被何福抓到之后拍的，而最后这一张则是今早她刚被押回轮转城，关押地拍的照片。你要照片做什么？”
　　艾丽儿：“好奇看看。哟！她逃亡之前是真的漂亮，这颜值没进娱乐圈可惜了。你看，这两张照片，她千辛万苦逃到应家沟风餐露宿，照理应该人会变得苍老点，但这两张照片对比差别却不大。说明这个时候的黄娇应该还在为她自己的美貌而自傲。至于逃难时的这些，委身给不同的人，又是在末世更方面环境都很差的时候，颜值下降变得不怎么好看实属正常，你看黄娇的眼神还有举止，即便周围的人对她的行为不耻，但她其实毫不在意，反而还隐隐有种骄傲。”
　　裘成虚：“那这张照片，她在干什么？”指的是一张黄娇靠在一处刚好有监控的墙柱旁发呆的照片。
　　艾丽儿：“发呆啊！”
　　裘成虚：“她在想什么？”
　　艾丽儿：“大概是在想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裘成虚：“她也会后悔？”
　　艾丽儿：“不！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为她杀了这么多人后悔，这个时候才是。”指的是最后一张照片。
　　裘成虚：“怎么说？”
　　艾丽儿：“具体的原因，我暂时还想不到，因为这跨度有点大。还有，你看看她在山泽城的这张照片，如果不是你给的资料，根本就没人能看出来这是黄娇，这也是为什么明明（ ）慧心已经发了通缉令，山泽城的人却还是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