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易容生涯》栗觅

51、第十六章 另一面

　　我瘪着嘴，一脸委屈：“其实欧阳少爷一直在找我麻烦，我也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管欧阳少爷说我什么，我都当他是在说别人，可是……”

　　我抬起头，看向麦菱，“小姐，刚才欧阳少爷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麦菱回忆着：“好像是什么……小丫头？”

　　“就是这句！”我一脸不平。

　　“可是，你确实还小啊，表哥这样说你，也没什么不对啊。”麦菱一脸疑问。

　　“可你知道他当时看的是哪里吗？”我皱着眉头，抿着嘴，眼里隐隐泛出水花。

　　“我还真没注意。”麦菱皱着眉，“那表哥看哪里啊？”

　　我咬着嘴唇：“欧阳少爷他，他……”

　　我伸手捂向胸口，话里带着哭音：“他看我这里。”

　　旁边的丫环们听了，开始愤愤不平起来，“欧阳少爷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流氓吗？”

　　“这根本就是流氓的行径！”

　　“真是下流！”

　　“没想到欧阳少爷是这种人……”

　　麦菱听了我和丫环们的话，眉头皱了皱，心里开始不舒服了。不管怎么说，欧阳灏都是她喜欢的人，现在有人这么说他，她没有发飚已是很好了。

　　“不是的。”我急忙辩解，“欧阳少爷看着……说我小，那就是……说我那里……”

　　每个人都听懂了，“怎么能这样，我们女孩子肯定都是爱美的，欧阳少爷这样说，根本就是给小可难堪嘛。”

　　“就是就是，这比流氓还……讨厌，对，讨厌。”

　　“小可还小，欧阳少爷这么说，根本就是打击她的信心嘛。”

　　“欧阳少爷这是在侮辱小可的尊严。”

　　众人纷纷声讨欧阳灏，连连称赞我点心茶水扔得好，“要是我啊，我连椅子都砸过去……”正在这时，她们注意到麦菱的脸色，不由纷纷噤口，退出房间。

　　麦菱在众人说欧阳灏是流氓时，还认为欧阳灏不可能是这么下流的人，对欧阳灏抱有信心，但随着我的解释，麦菱的脸色变了，她知道，欧阳灏虽然不下流，但嘴巴损，侮辱人，还是有可能的，而且……怎么能用这个话题损人啊，这伤不伤人啊？麦菱心里不禁也满是怨气。

　　“小姐？”我过去，小心地拉拉麦菱的衣袖。

　　麦菱拍拍我的手：“没事，只是觉得你骂得好，那混蛋就是应该骂一骂，以后我们不理他。”麦菱一脸愤慨，以后不理那家伙了！

　　“哦。”我乖乖应了，心里却笑开了花，此事最重要的就是我发飚之后怎么收场，现在？完美！我偷偷在心里打个响指，搞定！

　　经此一事，麦菱一见到欧阳灏就躲，他也就没有机会找我茬了，我也趁机逍遥自在了好久。

　　时间流逝，一转眼已是半月过去。

　　今天晚间轮到我休息，这还是我来麦府后，第一次不用在麦菱跟前伺候，自然是欣喜异常。想了想，我决定出去逛逛，在自己房里呆着，也是无聊憋闷，还不如出去走走。说起来，我来麦府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呢。

　　沿着碎石小路，我走上游廊，七拐八拐的，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不过，我却不担心，反正身边有冷寒，再不行，跑到屋顶上逛一逛，大概方向也就知道了，自然是不用发愁的。

　　转过一个转角，忽然，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花香，隐隐约约，缥缥缈缈的。我闭上眼，轻嗅，好像在哪里闻过？对了，是梅香，冬日的梅！我豁然睁眼，欣喜地快步上前，寻找着黑暗中的梅花，带着寻幽探密的兴奋。我曾说过，我喜欢梅花，一直一直都喜欢，从没有改变，因此，我急切的想快点见到此处的梅花。

　　下了游廊，沿着青石板路上前，前面是一堵假山，快速绕过，眼前是……看到眼前的事物，我一惊，急忙转身，却已是来不及了，一堵肉墙已横在我眼前。我无奈抬头，不出所料，这堵肉墙就是那个寸步不离欧阳灏身边的欧阳虎。

　　欧阳虎伸手，做了个邀请姿势：“小可姑娘？”

　　我苦笑，转身，眼前是欧阳灏在自斟自酌的身影。他遥遥朝我举杯，然后一饮而尽。我深呼一口气，镇定地上前。

　　“坐。”欧阳灏没有看我，依旧自顾自的斟酒，喝下。如果没有这个“坐”，我还以为他当我是隐形人呢。我不客气地坐下，直盯盯地看着他。

　　“怎么，看上我了？”欧阳灏瞟我一眼，冷眉冷眼的。

　　“不是说过了吗？我、看、不、上、你！”我一字一顿地说。

　　欧阳灏恍悟，“噢”了一声：“想起来了，你还真说过这话。”

　　我不由暗恨，竟然这么看不起我，连我说过什么都忘了，真是欺人太甚！

　　“那你盯着我看干嘛？”欧阳灏冷冷淡淡的，感觉有些漫不经心。

　　“我看你叫我过来，我就盯着你看，看看你到底是要说什么喽。”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那你看出来没有？”欧阳灏有点好奇。

　　我一瞪眼：“你当我是你肚里的蛔虫啊！”

　　“哈哈，也对。”欧阳灏爽朗一笑，没有继续这话题。

　　他今天的反应好奇怪，怎么就消停了？

　　“啊，对了。”欧阳灏好像想起什么，“最近那些丫环的反应怎么那么奇怪？”

　　“你不知道吗？”我古怪地盯着他，仿佛在看外星人。因为我对欧阳灏的一顿抹黑，丫环们都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可他竟然不知道原因！？

　　欧阳灏揉揉太阳穴，疲惫之色尽显：“不知道，怎么了？”

　　“你最近干嘛了，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白费我一番功夫，我有些不满。

　　“最近商号出了点事。”欧阳灏看起来有叹气的趋势，“这边商号的资金流突然断裂，刚刚谈好的合作又临时变卦，我实在有些精疲力尽。”

　　这不应该跟我说吧？我一脸古怪。

　　“因为买家的变卦，我们买进的药材只能大量囤积，导致帐面上资金短缺，而刚刚从总部调来的资金，又因为另一商号的火灾，而显得捉襟见肘。至于刚刚谈好的药材买卖……”欧阳灏没有再说下去，但我已经知道结果。

　　“唉。”欧阳灏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我欲言又止。该说什么呢，难道说请求麦焘帮忙，还是放宽心？这些都是口头上的安慰，没有实际意义，他也不会去做，不然麦菱也不会没有消息。

　　“嗯？”欧阳灏询问地看我。

　　“没什么，你还是少喝些酒吧，伤身。”我只能这样说。

　　“没事。”欧阳灏抬头看天，喃喃自语，“只是有些累，有些寂寞……而已……”一向伟岸冷酷坚强的身影，在此时，竟有些凄凉寂寞可怜……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的内心又有着哪些不为人知的灰暗的往事呢？看着他的背影，我暗暗叹息。

　　湖水，亭子，灯火组成了这幅冷清的背景图，衬着欧阳灏的背影，构成了我记忆中一幅深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