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易容生涯》栗觅

29、第二九章 一群怪老头

　　我在莫门的第一天早晨，就在清脆的鸟鸣声中开始。

　　空气可真清新啊，带着果蔬的香味！我伸了个懒腰：“雀儿……”

　　“来啦。”雀儿答应，立刻推开门进来，手中端着洗脸水。

　　云衣与云裳过来帮我穿衣：“小姐？”

　　“哦。”我伸胳膊任她们摆布。在离家到莫门的这段期间，云衣云裳已经能很熟练地帮我完成穿衣这一整套程序了。

　　在云衣云裳给我穿好衣服，抱我到轮椅的当口，我埋怨：“这腿什么时候好啊？穿衣服都要你们帮，真麻烦。”

　　云衣开口轻声安慰：“小姐，你的腿已经好很多了。”所以总有一天不用我们帮的，而且这一天很快会来到。

　　雀儿快嘴快舌：“对啊对啊，所以小姐你只要安心把腿治好，其他的都交给我们。夫人说了，要我们好好照顾你，所以帮小姐穿衣服，是理所当然的。”

　　我无语，我只是顺口感叹一句，雀儿就这么长篇大论，真是……“纯”真。“我只是说说而已，帮我梳头吧。”

　　“好啊。”雀儿快步上前，帮我梳头。虽然雀儿的嘴确实快了点，可她的梳头手艺确实不错——至少比云衣云裳好多了。

　　我习惯性地运转内功心法一周天后，控制真气冲击腿部经脉。现在即使我不控制真气，真气也会自动沿着已开拓的经脉运转，增加，只是比有意识运功时增加的量少，所以我每天都会有意识的运功，以求内功的精进。而每天早中晚三次，我又会控制真气冲击腿部筋脉，以求腿部快速恢复。

　　“啊！”我惊叫，“我腿部最后一条堵塞的经脉被打通了。”

　　“真的！？”云衣、雀儿异口同声问出，带着喜悦，带着欢欣。云裳脸上亦是笑容，微咧嘴巴，却更是温馨。

　　“嗯。”我点头，“刚刚打通的。”

　　云衣过来扶着我：“那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

　　我抓着云衣的手臂，一点点，一点点，慢慢地，缓缓地，试着站起。

　　雀儿攥紧拳头，一脸紧张，仿佛试着站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云裳专注地看着我的腿，看着它一点点挺直，呼吸有些急促。

　　云衣的手臂已被我抓出点点瘀痕，却一无所觉。

　　我缓缓站起，挺直，虽然双腿还颤颤巍巍的，但毕竟是一大进步，双腿可以用力了！

　　感觉双腿有些无力，我下意识地在腿部经脉运转几个周天。因为我发现每当我疲惫时，只要运转真气几个周天，疲惫就尽消，整个人也精神起来，而且如果哪里肌肉酸痛，只要真气流转过那个地方，酸痛就会缓解，除此之外，真气还有各种妙用。长此以往，我就把它当成可以治百病的百宝灵药，遇到什么事都会下意识地运转真气。

　　而它也不辜负我的期望，随着真气的流转，我感觉腿部渐渐有力，不再颤颤巍巍。

　　我试着放开云衣的手……

　　“呀……”雀儿捂着嘴，低喊。

　　云衣、云裳都是既惊且喜的表情，望着我：“小姐！？”

　　我咧开小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们看到的都是真的。”

　　“太好了……”雀儿大声欢叫。

　　云衣、云裳也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仿佛花开一般。

　　我坐下，虽然已可以站立，但还是没有力气久站。良久，我控制住自己雀跃的心情：“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好。”雀儿大声响应。

　　昨晚，莫游跟我提过，我们在这里，要自己做饭，自己处理一切生活必需的事情，不过食物，还有生活用品，他们会提供。

　　我想想，同意了。入乡随俗，这么一个小村庄，总不能叫别人伺候你这么一大帮子人吧，而且这些人还带着丫环，难道不让丫环做事，叫丫环闲着当主子啊？所以今天的早饭是她们三人一起弄的。

　　我喝着粥，嚼着酱菜，想了想：“你们谁厨艺比较好？”

　　云衣云裳齐刷刷地看着雀儿，雀儿怯怯地举手：“是我，小姐。”饭菜不会有问题吧？雀儿有些担心地想。

　　竟是雀儿，我诧异：“你们……不会？”

　　“是。”云衣回答，“我们从小习武，对这些……实在不拿手。”不仅不拿手，还是厨房白痴，只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差点烧了厨房，搞砸一锅粥，幸好雀儿阻止及时。云衣就奇怪了，平时生火不是很在行的吗，怎么一到厨房就手忙脚乱，专干坏事？

　　云裳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惨不忍睹。”

　　不会吧！？连云裳都破天荒地说了四个字“惨不忍睹”，可见是怎样的“不拿手”！

　　我张张口，又合上，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好吧，雀儿跟我学学怎么做菜，有空也到其他人家里串串门，学学做菜手艺。”

　　雀儿认真点头。

　　“至于你们……先练练功，在厨房帮帮雀儿，其他的，想到了再安排。”

　　“好。”云衣云裳干脆地答应。

　　“吃完饭，我们出去逛逛。”说完，我低下头专心吃饭。

　　“嗯。”

　　昨晚莫游还告诉我们，要我们这几天休息休息，缓解一下长途跋涉的疲劳，顺便熟悉熟悉环境。

　　我撇撇嘴，切，专说这些琐碎的事情，我想知道的，却不告诉我。

　　昨晚我问莫游那青年和红裳女子是谁，他们没回答，问莫闲、莫视人在哪里，又是沉默以对，真不知道他们会告诉我什么。

　　这个村庄很小，但很干净，有一种宁静的气息。我走在乡村土路上，皱皱眉，很是讨厌这种土路，因为我不喜欢雨天走在泥泞路上的感觉。

　　这些武林高手干嘛不在路上铺些石头，对于他们来说，应该不麻烦吧？

　　“小丫头，新来的？”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敲敲烟斗，问。

　　“是啊。”我接话。

　　“干嘛来这里，这里的人都不正常。”

　　“唔……”我张张嘴，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难道你也不正常？”雀儿张大眼，脱口而出。

　　“你猜对了，我也不正常。”老头呵呵一笑。

　　我们傻眼，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吗？

　　“人人都叫我疯子，你说疯子能正常吗？”老头笑眯眯的。

　　“疯子老爷爷，他们为什么叫你疯子？”既然是疯子，那我也当一回小疯子。我上前，扯住他的长须。

　　“小姐！”即使以云衣云裳的定力，也有些失色，心跳漏了几拍。

　　雀儿更是目瞪口呆，这疯子不会突然发疯吧，小姐……

　　老头呆愣住了，奇怪地看着我：“小丫头，我可是疯子，人人都说我杀人不眨眼。”

　　“哦。”我继续把玩他的长须，绑一个小辫子……

　　老头有些发狂：“我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我不耐烦地瞥他一眼：“我不是说‘哦’了吗？”

　　老头呼吸一窒，不知如何应对。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发疯了……”老头突然站起来，发疯般挠着头发。

　　来了！云衣云裳立刻摆出戒备的姿势。相信只要他一有攻击我的倾向，云衣云裳会立刻攻上去。

　　在这紧张的关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街上突然传来一阵暴笑声。

　　“疯子，吃瘪了吧……”

　　“疯子还会让人逼疯，真是少见啊……”

　　“小丫头，好样的！”

　　“连个小丫头都不怕你，疯子，你该回去喝奶了……”

　　街上突然出现了一群老头，个个笑得前伏后仰。

　　老头暴喝：“你们这些王八蛋，竟敢看老子的笑话……”说着，整个人合身扑向他们……

　　那群人一哄而散，统统都运起轻功，在屋顶上跳跃离开……

　　老头跳上屋顶，暴喝着尾随而去……

　　笑闹声远远地传来，转眼街上却是只剩我们四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