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男人养成记》14时

8、小花（一）

　　南山觉得这段时间将生不如死这四个字，体会的淋漓尽致。这个星期以来通过林篱离时而耐心跟他讲解时而不耐心举起棒球棍，对南山施加的压力之下，南山的成绩从平均分40分提高到了55分。

　　“哎，没想到爷这么厉害三个晚上就提高了15分。”今天早上在南山的全力要求下，他们早早结束出门去街上吃早饭。

　　林篱离咬了口包子动作儒雅，南山把自己吃过的咸菜碟子推给他，“你小点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考了多高。”然后用筷子把他递来的东西推回去。

　　“努力好不容易有点成果了，你不为我高兴么？”南山接过，既然他不吃便把所有的咸菜就这包子吃完。

　　“我可从来没考过你这个分数。”林篱离淡漠开口，把手上的复习资料放进书包。

　　南山听后气急，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你说什么呢，我要是从小像你那样每天凌晨起来学，我就要成神仙了！”有点噎，喝口水。

　　林篱离见他那样感到恶心，眉头皱了皱不理他。

　　今天早上学校的车辆仍旧很多，不对，它哪天不多，哪天不吵？南山走在林篱离身后希望他能帮自己挡点声音，后来想起物理老师说声音是借空气传播的，林篱离再大个个头也不可能挡得住空气啊...

　　双手紧捂住耳朵，以前在天堂屯，屯子里也有吵闹声。不过南山家离民俗区很远听不到，只要不往那条街走就行。如今到了城里，想避开都不行...

　　“三哥来了，这么早真是难得了。”丁子晖正在吃早饭，嘴里塞着东西口齿不清。

　　南山算是知道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林篱离满脸嫌弃，这吃相比起他的实在是太不雅观，收好东西坐下。“我平常不都这个时间来么？”除了上次他和林篱离迟到。

　　“是么？”丁子晖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前面空荡的课桌，才发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可是班长还没来。”冯唐向来到的很早给大家开门，可今天却没有早到。

　　丁子晖看了看时间，“还剩五分钟就早自习了！”掏出自己的手机作势要给冯唐打电活。

　　南山见了赶忙把他的手压住，“这里是教室，你也太低调了！”看不出来丁子晖对冯唐很在乎啊，“先别急，等会儿去问问陈老师，不比你这来的详细？”

　　“你说的对...”丁子晖把手机收好，对南山道：“他昨天受了伤，肯定是太严重请假了。”也是在对自己说。

　　受伤了？冯唐的确是受伤了他也看到了来着，不过就是下巴颌上有个小口子，还要请假？南山了然点头，丁子晖整个人都显得焦躁南山也不好多说。

　　语文课，终于见到个女老师了！南山语文课听的是所有科目中最为认真的，语文老师刚大学毕业入职不久。就像领家的大姐姐给自己上课般，南山是这么想的。上语文课没有往林篱离身后躲，反而是积极举手发言。他周围坐着的人都对这位新同学所谓的热爱文学精神感动，大家就都不举手了让他发言。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叶秋兰在讲台上讲课，问道：“琵琶行是白居易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写作出来的？”问题一出大家都看向了南山。

　　南山不负众望快速举手，叶秋兰内心冷汗直流，这节课她问了八个问题六个都是他答出来的，其余两个还是自己请别的同学回答才不是南山，“南山同学，老师知道你热爱语文，但是也请你给其他同学留下发言权。”

　　南山听后看了看周围，“老师，除了我以外没人举手啊。”

　　叶秋兰眯着眼睛僵住，确实没什么人...“那就请你来回答吧，南山同学....”老师这一行太难了，叶秋兰心道。

　　“诗人白居易由于同情民间疾苦写出了具有讽刺意味的诗，被皇帝贬到了江洲。送走自己友人时，遇到了琵琶女。听完她的遭遇联想到了自己的处境，写下琵琶行赠予...”南山道。

　　“非，非常好，南山同学请坐。”叶秋兰道。

　　南山笑着坐下，对身旁的丁子晖挑眉。丁子晖当即竖起大拇指，小声的对口型：“山歌，就是优秀！”南山对口型回答：“哪里哪里，向来如此。”

　　接下来的课程为了避免南山回答出所有的问题，叶秋兰便没有提问了。说的内容都是重点，大家都在记笔记，南山也在认真记笔记他一直都在等着叶秋兰给他提问的机会。

　　老师啊，你倒是提问啊，这题我会！哎，喜欢的课老师还不太待见自己...

　　下课，丁子晖就跑到他这里来，“山歌，你说班长什么时候来学校？”他上课基本上都沉浸在这个疑问里。

　　冯唐是给他下了什么迷药？请个假就把他急成这样。“别激动，我见过冯唐的伤，只不过是道小口子。他不来可能是家里有事。”南山开口劝说。

　　“南山，你的作业本。”黄旭把作业本放到了南山桌山，转而对丁子晖问道：“子晖，班长今天为什么没来？”

　　“你先别说话。”丁子晖开口问南山，“你刚刚说什么下巴颌？”愣是没听懂南山话的意思。

　　“嗯？”南山不解，“冯唐昨天放学后突然回班，说要来拿自己画的什么图中途还摔了跤。我见他下巴颌上有个小口子，就给了他酒精棉擦擦，然后他就走了...”

　　黄旭率先开口：“他是要回来拿自己画的电路图，我们说放学去我家，试试可不可以接好灯泡的，但是他没有来...”

　　“没有来？”丁子晖有些吃惊，“我昨天出来闲逛，明明看见他满身是伤走路一瘸一拐，是我送他回家的！”

　　“啊？你说什么？”这信息量有点大，“你确定？”

　　“ 废话！老子当然确信！”丁子晖激动道，站起身要出去。“你又要去打电话？”南山把他拉住让他不能动弹，黄旭听到他要去干嘛也跟着拦住。

　　丁子晖慌了，冯唐没有去黄旭的家还受了伤肯定是很严重才没来学校的，“我昨天送他回家，他一直硬撑着跟我说没事....”

　　“都是你！动不动就找他帮忙，明知道他不会拒绝！”丁子晖瞪着黄旭，“不知道靠人不如靠己？别人有什么义务来帮你做事？！”

　　“我...”黄旭被他说的愧疚，还是小声辨驳：“那他也没来啊....”

　　冯唐这个人南山接触的不多，给人的感觉总是亲近的。人也好，好到来者不拒。好人总是这样，一旦当了好人就要继续当好人，如果他反抗了，他对别人的好他们是记不住的，只会记得他这一点的坏。

　　林篱离给自己做完的习题对答案，对到一半看了看时间还剩1分钟，“下节课数学课，你好好听，不要多管闲事。”冷淡回头，对他说完继续。

　　“呃，哦。”南山道。又对着焦急忙慌的丁子晖,“你们放学等等我，我去冯唐家看看他。”然后偷偷看了眼林篱离，没有回头应该是没看到。

　　“好！”丁子晖道。

　　数学课南山听不进去，突然想起来林篱离这家伙不认路的，自己放学跟着他们走了林篱离怎么办？唉，回去还要写作业眯会儿醒来继续写作业，反抗就要挨打，挨打了还要继续。“唉...”伤心的叹气。

　　林篱离听到了他的声音，微微侧过头，给了他个威胁而又冷漠的眼神。南山看后立马双手叠在课桌上挺直腰板认真听讲，对林篱离眨眨眼告诉他：我在好好听，你可以回头了。

　　下课南山跑到前桌去给林篱离交作业，林篱离觉得他的行为很反常，不是因为他南山交作业那么早，而是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你干嘛？”林篱离和他说话，不影响他改作业。

　　“那个...咱们今天放学要不要出去逛逛？”南山小心翼翼开口，先问他要不要出去逛，到时候给他带到冯唐家里去！反正他不认路，跟着自己走就行了。

　　林篱离抬头看他，猜到了他内心的小九九：“你想带我去冯唐家？”

　　“哦哈哈哈，不愧是林篱离！神通广大，神机妙算！”忽悠这招使不动就只好出吹嘘这招了，反正这招用在自己身上时十分有用的。

　　“哼。”林篱离挑眉满脸鄙夷，“我说了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你管了我不说还要带着我。”

　　南山不服气，但是这事是自己承诺的，只好忍气吞声，“你想啊，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你是路痴，晚上又黑灯瞎火的磕了碰了怎么办？我不是说过要对你好的么...”对你好当然就要对你的人生安全负责啊！

　　林篱离了然点头，他又改成了为自己好的戏码，“今天的作业加两张。”本来他只用加一张，可谁让南山喊他路痴。

　　“两张？”周围安静学习复习的同学们被他打破了平静，都停下笔看向他们眼神里泛着凶光。想发火又发不出，南山只好小声答应：“好。”真狠！

　　林篱离满意的点头，把作业还给他，“对了7道，不错。”十道函数题，他对了7道。“切。”南山不屑，从他手上抽走练习回自己的座位。

　　放学后黄旭和丁子晖在校门口等南山，今天是他们组打扫卫生。因为冯唐的事，丁子晖对黄旭的态度实在友好不起来，黄旭意识到和他搭话试图缓和气氛，丁子晖只是应答不与他深刻探讨。

　　黄旭被他的态度耗尽了耐心，“丁子晖，我记得你物理甚至不必林篱离差吧？你这么厉害这么关心班长，你怎么不忙他啊？”

　　“切，我会帮他但是不会帮你，当好人也是要有条件的。”丁子晖道。

　　黄旭恼怒，“你！”丁子晖不理他，看到了向他们走来的南山他旁边是林篱离，“他怎么来了？”黄旭先抛出疑惑。

　　“我们来啦！”南山领着林篱离向他们走来。“林篱离你不回家么？”黄旭问道。

　　南山看了眼林篱离听了黄旭的话，也没什么反应，解释道：“我和林篱离关系好，就让他来跟我们一起，人还能帮班长讲讲作业什么的。”南山一本正经扯道。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啊林篱离。”丁子晖听后十分感激，“快走吧，山哥。我给你们带路。”

　　“不谢，嘿。”南山跟着他，林篱离依旧在他旁边小声在他耳边开口，“关系好？讲作业？”南山尴尬，这家伙不能装作听不见么。

　　丁子晖带着大家走进小巷子，南山觉得很轻松街道上总是吵闹的，让他各种不自在。虽然小巷子大多让人联想到社会青年围殴，南山也不得不赞叹他们会找地方，这样一来就不会担心揍人揍到劲头上就被人打断。

　　尤其是像上次林篱离被红毛拎起来，他不求救可能就是因为求了也没人听到。想着笑笑摇头，那次他还拉着林篱离躲进了女厕所，出来的时候他脸都气绿了，那么俊俏的脸居然被自己气绿了！想着那画面太美，南山大笑出声。

　　在他身边的林篱离和前面的黄旭丁子晖看来，他就是在痴笑。南山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立马闭嘴。

　　“到了。”丁子晖道，南山和黄旭尤为吃惊的看着丁子晖指的地方，“你确定？”南山不可置信的开口，这种房子在他们那里是常见的，可是在城里不仅不常见还很贵吧...

　　“别墅...”南山自语，丁子晖觉得他世俗之见，“冯唐家都是做生意的，这也不奇怪吧，而且是老房子了。”

　　“嗷嗷嗷。”南山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天冷，总觉得周围环境过于冷寂，南山往林篱离身边靠了靠想取个暖。他往这里靠林篱离往旁边走，两人虽然总是并肩走路但是林篱离会和他保持距离。南山作罢，只好往丁子晖身上靠。

　　“打个电话，快！让他来接我们。”南山道。丁子晖颇为白痴的看了眼他，走到他家大门口旁的柱子上按门铃。

　　“请问是谁？”对讲机里传来冯唐的声音，丁子晖紧绷的姿态松了口气，“是我班长，我带着南山他们来看看你。”

　　“子晖？我这就来。”对方道，南山他们就在门口等他。“高级。”南山盯着这玩意儿看，其余三人都是用白痴的眼神看他，南山见了激动，“我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不行啊！”

　　“行！”黄旭应和道。

　　“子晖！南山！”冯唐朝他们跑过来，“谢谢你们，放学了还特地跑过来看我。”冯唐从门里按了开门的按钮，门打开他出去招呼他们进来，“林篱离，你也来了。”冯唐看到他有点惊讶。

　　“我来讲题。”林篱离淡漠道。“对对对，我特地给你找了个靠谱的！”南山接了话茬。“那就谢谢了，南山。”冯唐温开口，对着他微笑。

　　就像一朵花，明明生的娇贵，却很温柔。它愿意被大家看到，愿意为大家带来几所能及好，愿意奉献自己最美的时刻。

　　南山若有所思，趁他们不注意跑到林篱离旁边小声开口：“”林篱离，你能要是有这样的笑容，啧啧，那得让多少姑娘投怀送抱啊！”

　　林篱离：“....滚”南山笑笑，见他脸色铁青周围的空气寒了几分，打了个哆嗦。“林篱离你别生气啊，我说的是事实，你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了！”然后离他远了点，“你没发现自己每次生气，都会很冷么？这就是你自带的气场问题啊，要是你把它改成笑，啧啧，想想就很美妙！”

　　林篱离听了不说话，加快脚步不和他一起。“哎哎哎！我这不是嫌弃你嗷！”他真的生气了，南山追上去哄。

　　“林篱离和南山原来关系这么好的么？”冯唐他们走在前面已经进了屋换鞋，“他俩啊，今天早上还是一块来的呢，上次也是两个人都迟到...”丁子晖道。

　　“这么说我和林篱离还是初中同叙呢，我都没和他像南山似的说那么多话。”黄旭说着感慨，林篱离在班上都是冷淡的，大家和他说话他都是惜字如金的少说。

　　“哦...”冯唐道。

　　他们四个人都在他家客厅坐下，吃着冯唐端来的小点心。丁子晖是在这个过程中最不乐意的，“班长走路一瘸一拐的你们好意思么？”南山毫不在意开始吃起来的时候，丁子晖道：“班长还没吃呢！你吃什么！”

　　说的南山尴尬无比，只好放下手中的点心。“冯唐你今天为什么没来啊？”单刀直入，问了丁子晖半天不好开口的问题。

　　“是啊是啊，你流血的擦伤好点了么？”丁子晖赶忙道。

　　冯唐给了他个微笑柔声开口：“我今天去了姥爷家，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昨天和南山告别是要去黄旭家里的，路上跑的太急扭到脚摔了...”

　　“啊，又摔跤了啊...”南山道，冯唐还真是倒霉连续摔了两跤，还都流血了。

　　“抱歉啊，班长，都是我的问题。”黄旭愧疚道。

　　丁子晖瞪了眼黄旭，对着他开口语气嘲讽，“那不就是因为你么，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幼儿园小朋友都懂得道理。”

　　“子晖...”冯唐制止他的责怪，“是我自己答应的。”他起身走到了沉默看着他们的林篱离身旁，“林篱离，不是说要帮我讲题么？”

　　林篱离但看了眼冯唐，他穿的居家服正笑着对自己说话。“好。”他说。走的时候对着南山挑了眉，南山对他点头。他的意思是：等我。

　　他俩学习去了，南山可以正大光明地吃了。“南山，你为什么和林篱离的关系这么好？”黄旭疑惑问道，“刚才还看到林篱离给你使眼色，你对他点头。”

　　“看不出来山哥虽然和年级第一无缘，却和得年级第一的人很默契啊！”丁子晖捉弄他开口。南山吃完嘴里的东西，对他翻了个白眼。

　　缓缓开口，“我们住一起。”五个字让两人看着他，惊掉了下巴。南山歪头不懂他们在正经什么，“干什么？你们这么激动，下巴收收。”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和和和和和林篱离同居了？”丁子晖惊呆到口齿不清。南山再拿起一个点心想望嘴里送，“怎怎怎怎怎么了？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同居，只不过是家里人相互认识我家离学校有近而且就我一个，我爸不放心我一个人就让他住进来了。”

　　他没有说林篱离搬过来还有一原因是为了给自己补课，这样他以后优秀起来不就要被他们说是仗着林篱离么。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也没多想，怪不得你们关系好。”黄旭了然。“我和林篱离关系好？有么？”南山疑惑开口，他怎么会跟成天晚上对着自己挥舞铁棍的男人关系好。

　　“哎，别装了！我看到过几次，你去找他给你改作业，我可从没看到他私下给谁改过作业。”丁子晖道，“你语文课回答那么正确，肯定是林篱离给你补课的。”

　　南山：“.......”他自己还没开口，就已经背上这个名声了。“羡慕啊，全县第一给你补课...”黄旭感慨万千，“好歹我也是和他初中到高中同校的。”

　　“怎么样啊！你家林篱离讲题好不好理解，不过班长这么聪明林篱离报个答案他就能把过程推导出来。”丁子晖说完，还不忘道，“南山你命真好，林篱离都是你家的。”

　　南山：“.....”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命好了，你们难道见过有人辅导你作业，动不动就拿个棒球棍子打你么？

　　客厅聊的热火朝天，准确来说是黄旭和丁子晖问的热火朝天。冯唐的房里隔音效果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给林篱离搬了个凳子坐下来。

　　“你竟然来管我的闲事，真难得。”冯唐微笑着看他，林篱离没有坐下站在他面前。“那个南山跟你关系很好啊。”

　　“是啊，所以最近都被带的管闲事了。”林篱离淡漠开口，“有人能打的过你？真是稀奇，这两跤摔的真惨...”语罢眼睛盯着他的脚踝，上面没有淤青的痕迹，他走路吃力并不是因为脚伤。

　　冯唐顺势看自己脚踝，“嗨，开门太急没想起来换个长袜子。”去衣柜里拿来长袜换上，“也只有你能注意到了....”

　　“是么？”林篱离声音清冷，“你的大腿受伤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割伤了。”舅舅傅建明是警察，曾经跟他说过如何判断一个人受伤的位置，和如何受的伤。

　　冯唐温和的脸变得冷炙，“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林篱离你还是少管闲事好好学习。走不出去你就又要回去了，你是不愿意的我知道。”

　　“我最近新学了四个字，但它不是成语，我觉得它用在你身上很贴切。”林篱离冷凝他。

　　“什么？”冯唐道。

　　“关你屁事。”

　　过了会他们出来了，南山被问的直直想逃，林篱离出来了他也就解放了。“班长，既然林篱离出来了，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

　　“好的，你们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冯唐恢复以往的温柔，对着林篱离和南山道。他们换好鞋先走了，留下了丁子晖和黄旭。

　　南山的方向感好丁子晖带他们走一遍他就认得了，甚至还能找到路直接回家。路上两人无言，林篱离以为他会向自己好好夸夸冯唐家有多好，他家的点心有多好吃。南山带着他走，两人都是统一的姿势双手插兜里。

　　他想事情想的出身，不甚被绊倒，林篱离眼疾手快把他衣服拽住。“你在想什么？是在想怎么就出让他摔倒的东西，揪出来好好教训教训？”

　　“呸！我可没想这么无聊的事情。”南山对着他迟疑开口道，“你不觉得，他换了袜子么？”走的时候他看见冯唐的袜子是红色的很显眼，他就在想了：既然这么显眼为什么自己进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呢。

　　“你....”林篱离将这个字的音节拖了会，想到他跟冯唐不熟，“可能是你看错了，你别想扯移话题，快点带路！回去还有题等着你刷呢。”意味深长，故意都弄他。

　　南山对着他翻白眼，“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