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男人养成记》14时

39、恨生 （十五）

　　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个体存在，群居动物也会有脱离的时候。相处很简单，最难的是看透。常恩对在世毫无兴趣，他唯一的羁绊是家人。按照和村长的约定，他成为了新上任的书记姐夫南树为他辅佐。

　　“结局已成定局，知道对方都活着便好，以后我们还在一块生活带上这个小家伙。”南树对常恩道，他满眼柔情，小南山在常恩怀里格外调皮，小嘴微张口水流满了舅舅的衣襟，稚嫩小手紧紧抓住他的食指。

　　常恩把他揽在怀里，不介意外甥的调皮行为。不同前几日南树去看他那样苍白无力，新生的生命总是能给人送去温暖，待小南山垂眼睡去，他才缓声开口道，“姐夫，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了…”

　　“你还能去哪里？雅美生前就希望你经常在身边陪陪她，现在她不在了只给我留下刚出生的南山，你又要走？”南树心凉，“这几天你心绪都好了大半，我以为你能放下的！”意识到自己生声音过大，微叹口气缓解情绪。

　　常恩小心地拦紧小南山，“姐夫，你声音太大了…”

　　日光从窗外洒下来，办公室里只剩下小南山睡梦中的咿呀声。“南树，我干儿子呢？”张叔直接进了二人办公室，到书记办也没敲个门。

　　“睡下了。”南树在自己的座位上办公，笔速飞快地写着。张叔点头，到常恩身边双手伸出，“干儿子给我吧，我带他去张姐那里喝奶。”

　　常恩听了，没回答也没有动作。怀抱着小南山，幽寂的双眸熠熠生辉不嫌弃光的刺目，“常书记，我干儿子在你怀里你也不方便，把他给我吧免得下午我家阎王见到他咋咋唬唬，给家里俩小家伙吓得哭傻了…”

　　“干儿子？张老师连自己亲孙女都保不住，跑来我侄子这里献殷情……”常恩冷然道。

　　张叔来气，他们家闹的笑话天堂屯里人尽皆知，当面讲出来让他不高兴的只有常恩一个，“唉，算了。不过你说什么，南山我都得抱走。”他不愿意给，便自己伸手去夺。张叔同南树是老交情，帮助过不少年时刚当上委员的南树，雅美走了剩下他们父子俩，他总得为他们做些什么。

　　见常恩不愿，南树开口吩咐道，“给他吧，我没有给南山带奶粉…”小南山一周只能喝一次母乳全靠从张姐那里得来，其余都是靠喝奶粉小南山喝吐了奶，便用羊奶代替母乳。

　　常恩想到什么，这才把小南山交给张叔。张叔小心地抱过他，“啊呦，这大胖小子，妹妹可比你瘦多了哦。”张叔轻拍他，将小南山放在肩头上趴着，让小南山睡的舒服些。“对了书记，我觉得与其将我家的糗事挂在嘴上，倒不如多为这个包容你的地方做些好事。”还击后，张叔方才迈着轻盈地步伐，带小南山离开。

　　“包容…”常恩重复道，何来什么包容不过是一个人的牺牲换来的。“姐夫，天堂屯交给你了。”语气凝重。南树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依旧，“说这些话的时候要把后果想好，你是成年人我不管教你什么，因为我知道，你的决定我不支持你也会去做。”

　　“还有几天他就要满月了，在这之后开始吧…”南树抬眸，改了往日的平静风格。

　　“好。”常恩点头道。

　　小南山满月那天常恩并没有来，满月宴办的很大，南树平日里公正清廉得到许多屯民的认可，他们既感激南树的帮助又为他们父子俩的事情忧心，为了表达感激关怀之情，受过南树恩惠得屯民都出席了小南山的百日宴。

　　主坐席上，小南山被村长抱在怀里成为今天的主角。南树在门口负责起接待，宴会已经开始常恩还没有出现。“我说南树你别等他了，快进去带儿子吧，我在这里帮你看着。”张叔出来接班。“哪里有百日宴父母待在外等人的，干儿子已经没母了不能连父都没了吧？”语气极为不悦，他今天情绪失控正愁没地方发泄。

　　“又吵架了？”南树问道。

　　张叔冷哼声，哀叹，“唉，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这才两个女人就已经招架不住。昨天我家婆娘闹着要上吊，吵着吵着哭着哭喊着，就演变成姑娘上吊了…”

　　“孙女吓得哭喊大半夜，嗓子都哑了，唉，母女情深，好个母女情深…”哀叹口气，不愿再提家中事儿。

　　南树递给他只烟，猛吸口，“女婿呢，没来说亲？”张叔听了他的话，吸的比南树还狠没避免自己被呛到，“咳咳咳，来了一次，我家婆娘张口要五十万。那小子听了后啊，就如同在街上饿死看到别人家有肉的狗，眼巴巴地跑过来在你跟前死命摇尾巴讨你欢心，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快肥肉。结果人对听不懂人话的狗说，给钱！”

　　“狗听不懂继续摇尾巴，卖力的演出。人还是恶狠狠地说，给钱啊！最后人想起来，这特么是狗不是人啊，妈的。气得当着狗的面把肉私吞，狗失望至极低着脑袋走开了。”

　　南树开口笑道，“不愧是老师，故事内容及贴切又富含道理，那孙女怎么办？”

　　张叔连续哀叹好几声，脑海里有好几种办法保全她们，终究行不通。“别愁了，不行就把小孩接过来到我这里住，让她跟南山作伴，俩孩子弄个青梅竹马。”

　　“啊呦，这想法是真的好啊，这样以后你带南山来喝母乳就更理直气壮了。”张叔赞叹道。两人预备在聊些什么，被远处跑来的人打断，对方喘着粗气到门口终于停下来。“谢谢你来参加，不用这么赶，才开始不久。”南树道。

　　对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在门外换了好久，张叔用自己的手拍拍胸脯给他个提示。对方这才反应过来，拍拍自己缓慢开口，“不，不好了，常书记带着行李出屯了。我亲眼见到的常书记当时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今天是阴天常恩走出天堂屯，这是他日夜思念的举动。到了门外不远处有车开来在他面前停下，那人下车，“常书记，欢迎您加入我们。”

　　常恩坐在车后座，幽眸从窗外望去身后的天堂屯和温泉山变得愈来愈小。“走吧，去找你妈…”低下头对襁褓中的新生儿道，这是他和阿香的孩子。相思在他怀里熟睡，常恩是在李方把他交给自己时方才看清相思那双通透的眼睛，男孩儿的眼睛都这么像妈妈么…

　　“说清楚，什么常恩走了还有孩子，哪来的孩子？”村长激动地用拐杖敲打地面，眉头紧促目光里满是愁容。

　　对南树传话来的人，小心开口，“是我亲眼所见，今天副书记家儿子百日宴，因为委会事宜没有处理完毕我便留了下来。做完事儿刚出委会锁好门，就看见常书记抱着孩子肩上背了大袋东西，往屯门口走，我是眼看着他出屯上车开走之后才跑来的。”

　　“常恩，你太让我失望…”村长激动着大喘气，他知道常恩是出屯找阿香了。众人纷纷上来搀扶，“村长，您别生气了，常书记说不定当下就回来了呢？”

　　“对啊，南副书记还在这里呢，他们是家人常书记肯定会回来的！”

　　村长是他们当中看的最通透的一个，“哼，你们都错了，他不会在回来了…”是自己活生生将他们都逼走的。

　　天堂屯，李方的民宿内。今天是小南山的百日宴，屯民门为了参加几乎都歇业，只剩下李方开的民宿大门依旧敞开，“南副书记？今儿个不是小娃的百日宴么，怎么跑我的民宿里来泡温泉？”李方痞笑声，双手环绕于胸。

　　南树还没进他民宿的大门，李方便在门口，似乎早料到自己会来早早地在这等后，“常恩，你带常恩去哪里了？”

　　“常恩，常恩是谁啊？咱们屯里有这个人么，嗷嗷！常恩我想起来了，天堂屯的新书记。南副书记的小舅子，屯里大美人雅美的弟弟，同时还是屯里小赖子男人的常恩。嗯，我认识他但也只是认识而已，又不同南副书记那样和常书记有那么亲密的关系…”状若不解其意。

　　南树无奈摇头，叹口气，“好，那我们先不管他是不是被你教唆走的。有委员说看到常恩出门时怀里抱了个孩子，是阿香生的？”

　　李方笑了笑，样子颇为无赖，“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常恩的跟班，也不是那个孩子，更不是常恩肚子里的蛔虫，南副书记怎么总觉得我什么都知道呢？我到底在南副书记面前做了什么，让你这样误会我…”

　　“呵呵，不管是不是，我从你的反应里已经得到证实。”南树同他那模样一般，摇摇脑袋，“明明嘴上说着讨厌处处针对找茬，关键时刻不仅愿意站出来为他打掩护，还把孩子交到他手中。就常恩下定决心带东西出屯来看，你没说阿香去世的事情来刺激他，让他有个白月光在心头。李老板做的事情可真矛盾，我该说你这样是为了保护他，还是为了把他拉到地狱变成同你般的恶人呢？”

　　他没想过阿香的死会被南树知道，手心不由地攥紧双目瞪大泛红。“住嘴！”南树的话即有嘲讽又有满满地含概，听得李方心里发毛，“老子去做什么事情，还轮不到你南树来指点，带好你的儿子吧，别让他成为下个没娘跟着爹漂的常相思。这是阿香给取的名，相思，哼…”强硬扯唇。

　　“李方，站的高摔得快，坏事做尽摔得更快，你信么？”南树语气平淡无常。

　　李方笑着点头，“嘘，南副书记。我只相信山高水长，呵呵。再说了，我不站的高又在如何看得远呢？”

　　山洞里仅有的房间很大，这里应该是个洞窟他们不过是找人来安装了扇门。

　　“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李方笑道，目光望向常恩。他此刻目光还停留在南山身上，那双日思夜想的眼眸，让他不禁看痴。“常恩，这小子这么好看？”

　　被点名他这才移开目光，李方的话惹的南山不高兴，“喂，我好歹尊敬你是个长辈叫你声李叔，你刚刚怎么跟我舅舅说话的，与其这么豪横？”开启护长辈模式，李方又不是自家人，他那地痞流氓的姿态让南山不止一次犯恶心。

　　治安可是将李方视为偶像，上前伸手预备拎起南山，被常恩冷扫了眼停下只能警告道，“小子，你给我好好说话！”

　　“切…”南山不屑，“怎么，又要拎人？我说你喜欢拎东西就去拎物件，拎人做什么，爷身子这么矫健魁梧你拎不动把我摔了我舅就会找你。还有上次！你拎我家林篱离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冷哼声，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刚刚常恩看自己的眼神十分怀念，南山便觉得这个舅舅可以当他的靠山。

　　“你！哼，我说怎么觉得少了个人，原来那个路痴小子跑路了。”治安痞笑开口，虽然南山有老大撑腰，但是他嘴上不愿输这混小子。

　　南山对着翻了个白眼，“我家林篱离怎么样我都没说，你个外人算什么东西说他路痴？”说完心里发虚，自己明明没少说过靓仔是路痴而且多半都是当面说的，不过算了靓仔又不在。他就是看不惯别人说林篱离，什么都不行。

　　小风：“…”想起自己同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南山没少当着林篱离同学的面说他路痴。

　　“南山，别贫了。”他老爸南树在旁开口制止，收到命令南山也没敢在造次。“哼，还以为多大的能耐，看来不管在外多风光到头来还是会怕自己的爹…”

　　南山没忍住去开口调教，“什么叫怕，我这是尊敬这是传统美德。还有啊，天底下哪有不怕自己老爸的儿子？”想到林篱离同自己说过，照搬道，“慈母多败儿，更何况老爸？严父孝子知不知道？看那文盲样……”

　　这话一出小风同十三俩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只有相思和治安不屑冷哼。“严父子孝，这个词我在电视上没学过。不过你说我爸，那个成天只会对我拳打脚踢的父亲，早就被我弄死了。”瞳孔放大，语气赫人。

　　“冯唐和丁子晖没有告诉你么，明明你们玩的那么好。老头偷开他老爸的豪车去发廊，我趁机往里面灌了白磷他开车前是一定会抽烟的，可惜了搭上个婆娘长得还不错大双眼皮…”

　　南山哑然，想起冯唐说过治安爸爸被辞退的事情。只能用沉默来缓解心理压力，丁子晖对南山说过治安的恐怖，今日听了他做的事情才懂丁子晖不是在同自己开玩笑。南山觉得他并不只恐怖，而是扭曲。

　　”哈哈哈哈哈，怕了？早这样多好，放心你舅舅是我们老大，当初是老大收留我的，所以我不会这么对你……”见他犯怂样，嘲讽道。

　　气氛再次降到零点，村长打破僵局，他皱眉看了眼常恩转而瞥过眼，眼前这个人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同他闹腾了。“常恩你放弃吧，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做了坏事终究是要受到惩罚的，阿香的事就算了一笔勾销吧…”现如今到了南山这辈了，陈年旧事应该有个了解。

　　“一笔勾销，她受得苦受的难，受的那些冤屈，都是能一笔勾销去的？”常恩冷声道，“如果你能早日一笔勾销，今天天堂屯就不会被毁灭。”

　　“你！吴香一家当年盗取公款让屯里做了多少无用功？就因为她爸这举动，至今我还欠他们工钱和拆迁款，这样的人怎么能不招狠？”

　　常恩淡漠道，“所以吴香承受这些，都是应该的是么？”

　　“哈哈哈，这不就是人性么爸？无论什么事情，只有和你打了擦边球，他们找不到准头发泄对象就回来找你。即使自己多少也是受害者，人啊，啊哈哈哈哈…”相思在旁接话，用力握紧口袋唾弃道，“最后被你们吐满口水的人死了，你们照样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凭你们人多力量大。”他的母爱就这样被寒言压垮。

　　村长被说的无言，伸手指着相思颤抖，终究是憋不出句话。“爷，您别动气啊…”十三赶忙搀扶住，“俺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这里有个老人，要尊重俺还是懂的。”

　　“哼…”李方笑容满面走到常恩面前，手在他胸襟上轻拍，“喂，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了，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他道。表情忽地冷制，那模样早已将答案了然于胸。

　　常恩险恶打开他的手，“你知道了，还要我说么？”

　　“好，我给过你机会了，常恩。”李方眯起眼，扫了眼周围。摊手无奈，“恭喜你们啊，屯子不会被毁灭，我被算计了…”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按钮装置，连续按动好几次都没有得到该有的反应…

　　李方将按钮装置砸在地上转而将双手举过头顶鼓掌，那模样心甘情愿。治安冲上前，不知他在说什么，“师傅，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老大背叛你了？”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犯愚，“这不是引爆器么，怎么按了这么多下天堂屯都没爆炸？不，不可能，你们那么要好怎么会背叛…”

　　“要好么？你问他呗…”李方眼眸低垂。

　　常恩并不想作答没想到李方会直接妥协，凉声开口道，“你害死我妻，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你？”众人望向李方他仍旧那副表情，看上去豪无所谓。“对是我干的，因为她该，一个女人遭受了那么多骂名凭什么还能…”

　　“闭嘴，你凭什么说我妈？她如何，还不是被你这个心理变态逼的？”李方被他推倒在墙上，“你这个恶心的家伙！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相思说要杀了李方，没有人上去阻拦他。就连向来崇拜李方的治安都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他崇拜的人做出令他不在崇拜的举动，他只觉得自己的崇拜毫无意义。 “对啊，都是我干的，吴香，还有你喜欢的姑娘。不愧是你爸的儿子，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模一样，两个人的死法也是一模一样，你说巧不巧相思？”

　　“你！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相思哭喊着，在他胸前乱打。

　　李方垂眸继续，“是你爸先要收留她的，我知道她是张老师被赶出家门四处流浪的外孙女，就碰巧给你们凑到一块了，谁知道你会走你爸的老路…”笑了声，“都是爱穿红裙的姑娘呢，但是红色太招摇我不喜欢，它意思不错，毁灭…”

　　“还有吴香，你知道你妈为什么要抛弃你跳楼么？因为我告诉她了，那些钱是我拿的，记账的信纸是我写的，写匿名信告状也是我干的，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干的。你妈听了委屈极了，要死要活托着刚生产虚弱地身子跳楼了，嗖的一声…”

　　“你！”就在相思准备再次对他挥拳时，常恩的群头早一步降临，李方被打倒在地。“切。”他不屑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一拳，够么？”

　　南山不理解李方的反转，他这番作为无非就是在认栽般认输。既然这样开始做的事情，都是徒劳，这样做又有什么企图…

　　小风凑近，“大王，这是什么走向？”

　　南山，“嘘，人在哭呢，你尊重下。”

　　众人：“……”

　　相思无助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嘶喊，李方调整好情绪对着周围的人痞笑道，“不过我也想好了，不毁屯，毁你们就够了…”

　　话落门外恭候多时的黑衣壮汉们，陆续进入。到后面有一人被拦截住，“啊！”众人纷纷望向门外。“都别动警察！”傅建明代人闯入，手里举着枪。

　　“傅叔…”南山觉得自己的脑回力不够用了……

　　“大王你还没明白啊，你舅舅是间谍。”小风在旁小声开口提醒。 南山歪头凑近看向他，眼神迷离，“嗷，原来如此，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嗷！唉，嗷！”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警察总在这件事上显得没啥用了，原来是因为知道常恩是卧底，至于为什么要自己探索过来一是为了让李方误以为计划继续进行，二是为了证明警方的行动力，真是费劲心思。不过关键时刻还是警察靠谱，毕竟人家有枪啊…

　　洞里好的坏的都在警方的带领下下山，南山想看李方的反应，他此时如同落水狗般无助一反常态让南山只觉得惊慌。相思被铐住带走，因为郁雪他伤害了太多人。常恩在他旁边嘴巴时不时地动着，南山猜想他这个舅舅是在对做错事的儿子说嘱咐的话。村长被先行护送下去，同样也是处于蒙圈状态，他只是参与者，并没有做什么出彩的事。

　　下山，被他们送春出屯的屯民们出现在山脚下。众人见到被押送过来的李方议论纷纷，他们自觉围成圈，好像这是看热闹的专属团体。

　　“山哥！”丁子晖的声音出现在这里，他从人群中挤出来跑到南山这里。在天堂屯见到丁子晖南山突然多了丝期待，就连冯唐也来了，“你这门怎么来了。”对丁子晖挑眉，对方笑嘻嘻地给南山比了个OK手势。

　　“ 叔叔好，我们是南山的朋友，特意来看他的…”丁子晖道。“叔叔好。”冯唐跟在他身后喊了声。

　　“你们好小山的朋友，辛苦了这里离县城那么远。小山你们先好好聚聚，我去看看你舅舅…”南树微叹口气，嘱咐南山道。

　　南山点头答应，招呼丁子晖，“不错啊你，把这座冰山拿下了…”

　　“嘿，你呢，你什么时候拿下你那比这座还冰的山啊？”丁子晖学他的模样，挑眉开口。冯唐听到他说自己是冰山，在人注意不到的方位掐了他把，丁子晖吃痛也不反抗。

　　南山摇头晃脑笑得高兴，“对了班长，林篱离呢？他答应过我要来的，怎么没和你们一块啊？”

　　“南山，林篱离他，有点特殊状况。你过来我单独跟你说…”冯唐闻声开口道。

　　另一边小风窜到十三那里，屯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阵阵骂声，李方被带上警车，上车前他顿了顿，“今天是阴天呢，我是在说心情…”拘捕他的警察很多，没有人注意到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