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瓦特了》七奇平方

28、重大的抉择

　　林肖肖有礼貌得拒绝：“阿姨，不好意思，我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先走了，不打扰了。”
　　吴文笑着问：“林小姐，吓到你了吧？我需要你的帮忙。你也知道了，小云突然闹脾气走了。今天的订婚宴不能没有主角。”
　　吴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林肖肖脑子里响起了警铃，不，不会的，这也太无厘头了……
　　吴文接着说：“林小姐，能不能帮我们一起渡过这个难关？用米歇尔·林这个名字做今天的女主角？”
　　林肖肖显然被吓到了，一溜地拒绝：“阿姨，那个，我不行的，我不能这么做的。”
　　她着急地摆着双手，左右左右，好像下雨天的雨刷一样。
　　吴文轻轻地叹口气，眼神闪烁：“林小姐，我是个生意人。对生意人而言，没有不能做的事，只有……不合适的价码。”
　　这时吴文手机短信到，她仔细看了下手机。
　　“我会开出你觉得满意的，值得的条件。比如提供你留学巴黎的费用，怎么样？”
　　林肖肖从尴尬的笑容转为震惊愤怒：”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
　　吴文照着手机信息念：”林肖肖，1989年出生，工大服装设计系毕业，希望去巴黎进修服装设计专业。我刚请秘书从你工作的服装店，拿到了你的简历。父亲……无固定工作，母亲是家政服务人员。林小姐，你父母供你上大学就不容易了，送你出国进修是没什么可能了。抱歉，我说话比较直，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你帮吴氏度过难关，我……帮你实现梦想？“
　　………………
　　林肖肖旁白：如果你的人生，需要做一件心里不舒服的事情，可是有很多的钱，很多很多。你会怎么选择呢？选择自尊心还是选择钱？很难选吗？对我来说却不难。
　　闪回：“林肖肖，你这成绩那么好，你父母出个生活费就能送你留学了，怎么还放弃了？”
　　“林肖肖，这个工作太辛苦了，不是女孩子干的。女孩子嘛，差不多就行了，别那么辛苦。辛苦很容易老的你知道伐？”
　　“林肖肖，你午饭就吃这个？你不怕营养不良啊？”
　　“林肖肖真可怜啊，那么聪明，可惜家里不行……”
　　林肖肖旁白：从小到大我都活得很努力。小时候努力吃得很多，吃得胖胖的，上学了努力学习做个好学生，上班了努力工作挣更多的钱。我的人生，各个阶段都是照着教科书来。可是现实给我的回报，确是贫困……和窘迫。生活，让我早早明白了，钱有多重要！钱不是我的敌人！什么少女情怀，梦想爱情？！呵，不如梦想有钱吧！
　　林肖肖答应：“好……成交。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吴昊天推门而入：“不行，我反对。”
　　吴文和林肖肖同时看着吴昊天问：“为什么？”
　　吴昊天对吴文说：“妈，她这种平民，根本没有面对媒体的经验，会穿帮的！不如我自己扛！”
　　林肖肖听了，内心想骂脏话：“吴昊天你个渣男，你求我我都未必帮你，你还看不上我了？”
　　吴文没有直接回答，对林肖肖说：“林小姐，非常抱歉啊。儿子不懂事，我教育一下他。”
　　吴文带着吴昊天到了里间，顺手带上了门。
　　吴文解开两粒西装扣，双手叉腰问：“你自己扛！你怎么扛？你拿什么扛？”
　　吴昊天脸色很不好看。
　　吴文声音缓了缓说：“昊天，你平时挺懂事的，怎么遇到这个林肖肖，就好像小孩子一样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是我们有事求着人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吴昊天心里发堵：“就非得这样吗？”
　　他不愿意求她。
　　吴文叹口气：“那跟记者说什么，说小云突然生病了？你以为那些记者是吃素的？他们拿不到小云离开酒店的录像？如果曝光了，我们更难堪！时间紧迫，就这么定了。”
　　吴昊天半天没说话。母亲决定的事情，基本就不会改变了。
　　吴文满面笑容，带着吴昊天出来。
　　接着刚才的聊：“林小姐说，有一个条件？”
　　林肖肖小人得志地说：“本来只有一个条件，现在是两个。第一，请吴昊天道歉。第二，这个事情不能被我父母知道，我会被打死的。”
　　吴文笑着点了点头。看了吴昊天一眼。
　　吴昊天自动标准化鞠躬，姿势都有点滑稽：“对不起，林肖肖小姐。我道歉。”
　　林肖肖追问：“你知道你为什么事情道歉吗？让你道歉你就道歉？”
　　吴昊天机械化地回答：“全部的事情，我都很抱歉。”
　　吴文微笑着打断：“稍后还要麻烦林小姐签一份保密协议。”
　　林肖肖又叨叨：“阿姨，我做的事情，千万千万不能让我父母知道啊。我妈要是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肯定会打死我的。”
　　吴文笑着说：“林小姐你放心，我们吴氏比你更不希望别人知道。我还要和秘书商量新闻宣传稿怎么修改。先离开一下。”
　　酒店会议室，吴文看着秘书发来的协议，一条条看。
　　“这个保密协议的时间延长到三年。这里内容再写的详细一点。提供留学的费用，包括学费，食宿，已经毕业后第一年的工作介绍。”
　　秘书疑惑：“吴总，这样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吴文笑笑说：“授人以柄……再不大方一点怎么行？这点钱怎么比得上出现丑闻后，公司的股价下滑带来的损失？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
　　秘书没有多说。今天吴总一直笑嘻嘻的，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的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此刻发生了什么，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可是他知道，事情越大，吴总越是会微笑。
　　吴文过完协议的内容，就让秘书负责剩下的事情了。
　　她需要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储存一点能量。
　　王□□短信问她怎样，吴文看到了没有回复。
　　秘书签完协议走出去以后，林肖肖和吴昊天在一起特别别扭。
　　吴昊天叮嘱：“记住，别的细节妈妈都会和记者解释的。你就只要说自己的名字就行了。就坐在那里，别说话啊。”
　　林肖肖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别的话我绝对不会说的。”
　　林肖肖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用手作拉链，把嘴巴拉上。
　　门外秘书窍门：“吴公子，董事长请您和准新娘见记者了。”
　　吴昊天回答：“知道了。”回头问林肖肖，“准备好了吗？深呼吸，肩膀放松。从走出这扇门开始，我们就是未婚夫妇了。”
　　门打开。吴昊天绅士的伸出手，林肖肖优雅得把自己的手轻轻搭上。踩着五公分的玛丽珍鞋一步步往前走。动作轻盈，没走几步就一个踉跄。吴昊天脸都抽抽了，她……能上得了台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