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红尘——《双星记》第四部》Tracy

14、14 追查（小改）

　　没有想到千惠也有让人伤脑筋的时候，为什么麻烦的事情总是喜欢一起来呢，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去处理青龙帮和黑龙帮仇杀的问题，因为这个比较紧急啊！

　　打了个电话给山崎教授，要了他的银行户头，给千惠存了点钱，离家出走应该是什么都不会带的，千惠一个千金大小姐总是需要添些东西，没有时间帮忙，那就先借点钱给她好了。办完了存钱的事情，我来到了那个John的家门口。

　　听说这个John是一个很麻烦的人，心比天高，命如纸薄，总是仗着自己是青龙帮老堂主的儿子就作威作福，还总是想从K和小幸阿姨的手里把帮主的位子抢过来，却总是失败，听说K也是被他连累才会死的，而这一次小幸阿姨也是因他才会被别人袭击，想想这个John我就来火，可是阿姨偏偏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他，没有办法，还是先来探探他的底细好了。

　　来到他家的门口，门外满墙都是被人追债的痕迹，看来那么多年了，这个家伙还是很不安分。我上前按了他家的门铃，很久都没有人出来开门，问了隔壁的邻居才知道，原来这家伙很久都没有交房租了，还被人追债，所以不敢回来，看来自从小幸阿姨出了事情以后都没有人给他生活费了，我是绝对不相信这么个人渣能出去赚什么钱的。

　　找不到人，我无趣了，还是回去吧，正走到楼下偏牌内让我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人在被别人围攻，听他们的谈话我才知道这个人竟然就是我要找的人——John，而那群人似乎是高利贷，正在追债呢。

　　要帮忙吗？我问自己，算了，我自己的空手道也是新学的，虽然进步也算是神速了，但是还是少现得好，不然自身难保，我还是站在一边先看看好了。

　　那些人对着那个John先是一阵拳打脚踢逼他还钱，到底有多少啊，这么个打法我担心他经不起，不过也难说，谁知道他被打了那么多年是不是抗击打能力增强了呢？

　　“你说，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能还？”

　　“大哥，再宽限几天吧，很快就能还了！”

　　他是在等小幸阿姨或者是Steve送钱来吧，唉，他们被你害得那么惨你还好意思这么想！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都一个星期了，连我们黑龙帮的钱你都敢不还，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再给你三天，如果你还没有钱还你就等着横尸街头吧！我们走！”

　　黑龙帮？看来这一次不完全是John的错，如果他欠黑龙帮的钱是别人有意陷害的话，那是不是代表有人设计让他欠了黑龙帮的钱，因为他们知道小幸阿姨不会坐视不理，然后再在他找小幸阿姨帮忙的时候乘机偷袭了小幸阿姨，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泽一哥哥的突然出现，然后竟然为小幸阿姨挡了枪，那么是不是又代表他们的最终目标不是别人而是小幸阿姨？

　　泽一哥哥的出现是一个意外？泽一哥哥的出现是一个意外！是意料之外！他们没有料到泽一哥哥会出现救阿姨，还是没有料到……泽一和阿姨认识？

　　我脑子里突然有一种感觉，泽一哥哥救阿姨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不是跟着阿姨去的，也不是偶然遇到的，他……或许是跟着凶手去的！

　　等那些人离开后我走上前，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喂，你是叫John吗？”

　　他听到有人问他话立刻害怕地大叫起来，“求求你们了，再给我一点时间，过一阵子我一定想办法还给你们钱，求求你们，不要再踢我了，我一定还钱！”

　　“喂！我不是要钱的，你看清楚了再求饶行不行？”

　　他把姿势从趴的改变成躺的，看了看我是谁，“臭丫头，吓死人不偿命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我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还钱呢？”

　　他的眼睛立刻放出了“夺目”的光彩，“你说的是真的？”

　　唉，阿姨为什么要保护这么个人啊？“那得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再考虑考虑！”

　　“我是叫John，我是青龙帮过去帮主龙爷的儿子，如果不是老头子鬼迷了心窍，如果没有K那个家伙我今天就是帮主，也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他生气地拍打着地板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心里暗暗谢天谢地，幸好老帮主选的接班人不是你，就你这个样子掌了权还不是等着被别人搞定？“那么那天青龙帮带头的那个女人来找你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很奇怪的是她好象知道我缺钱的样子，然后约我在码头后面的仓库见面，可是我还没有到就听到那里有枪声，还突然来了很多警车，我一时害怕就没有去，直接回家了。”

　　“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John摇头，“我们一般都只是电话联系，而且都是她联系我，我从来没有办法主动找到她，不过她每个月都会在我的户头里存点钱，不过我10年前曾经见过她一次，她是K的小女朋友，但是似乎K从来没有对别人提过她的身份，自从K死了以后整个青龙帮就是她接管的了，我想她应该有很硬的后台，不然青龙帮这几年在漂白的时候怎么没有人来闹事，只是仅仅等到现在才有黑龙帮的少爷来挑衅。”

　　“对于那个黑龙帮所谓的少爷你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叫古藤涧，以前一直被他的父亲，也就是黑龙帮的老帮主送到国外念书，一直都没有回来，就连9年前他父亲的葬礼他都没有回来，是刚刚才回来到日本的。”

　　古藤涧的父亲是9年前死的，那么说也就是K死的第二年了？“知道他们的老帮主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听说是和另外一个帮派仇杀的时候死的，不过也有人说是那个女人为了给K报仇所以杀了他们的老帮主还嫁祸给别人，恐怕现在除了她贴身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谁，她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

　　小幸阿姨还真的是很厉害！

　　没有想到黑羽财团的行政总裁竟然有这样的过去，等等，我的脑子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如果说大家都不知道小幸阿姨就是青龙帮现在的掌权人，那是不是代表古藤涧也不知道小幸阿姨的身份？那么是不是代表一直不在国内的泽一哥哥也不知道？

　　在古藤涧回来短短的时间里黑龙帮竟然能有这样的发展，竟然能灭到青龙帮大半的人手，仅仅凭借十几年没有回来的古藤涧是不可能办到的，但是泽一哥哥在这里有一定的势力和财力，而他们又是朋友，那么泽一哥哥是不是有帮他的忙？如果泽一哥哥有帮他的忙，那泽一哥哥是不是有参与帮他报仇？

　　我的脑子里瞬间变得很乱，多管闲事不是泽一哥哥的处世风格，那么他选择帮古藤涧这个忙是不是也代表他们之间有什么协议？

　　“喂，我的钱呢？”一边的John拉了拉我，似乎怕我忘记答应过他要帮他还钱，“知道了，你到底欠他们多少钱？”

　　“连本带利3000万日圆。”

　　“什么？3000万日圆？你拿去吸毒了啊？”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借了那么多。

　　“不然怎么叫高利贷呢，你说过要帮我还的！”

　　行了行了，记得了，我顺手开了张3500万的支票给他，“欠那么多钱，你以为我印钞票的啊？给你，把高利贷和房租还掉，下次不要再欠别人钱了，找个工作，或者做个小生意吧，不然再这样下去你一定活不到50岁！”

　　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人，但是既然他是阿姨要照顾的，那我就替阿姨照顾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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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到医院，很多事情我还是想亲自问一问泽一哥哥，“泽一哥哥，有些事情千黛想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不可以骗我！”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说吧。”

　　我支开了牧沁雪，毕竟她是警察，很多事情我不希望她知道，“那天，就是你替小幸阿姨挡枪的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当然在那里……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

　　“你没有想到古藤涧口中要报仇的女人竟然就是小幸阿姨对吗？”

　　他有些惊讶我所知道的，上前紧紧拉着我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见慌乱，“这些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青龙帮和黑龙帮仇杀的原因？”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似乎他已经明白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在校园里穿着连衣裙，抱着书本长发飞扬的大学女生了。

　　既然泽一哥哥对我已经那么坦白了，我也不想有所隐瞒，“我承认，自从你受伤以后，我几乎接管了整个青龙帮，现在我只不过在调查……”

　　“千黛！”泽一哥哥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他打断了我，“不要去！”

　　“古藤涧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如今的小幸阿姨心力交瘁，而千惠又逃婚失踪了，父亲一旦知道了我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你觉得大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如果我不做，那么你、我、小幸阿姨还有青龙帮那么多人都得死，我们不能这么等着坐以待毙，我们必须……”

　　“□□是一个无底洞，所有掉进去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但是我更明白如果我做了，那了不起就我一个人死，如果我不做，那就大家一起死，你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吗？”

　　“……你不会是古藤涧的对手……”泽一哥哥的眼神黯淡了，他终于明白一切已经在他意识到小幸阿姨就是青龙帮的幕后掌权人开始就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他的眼神让我看到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很多事情已经不同了，泽一哥哥，黑羽千黛一定不能输！”

　　“哥哥帮你……”他上前，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知道从小到大阿薰哥哥和泽一哥哥一直都把我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在他们的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你们错了，我已经长大了，而且现在我要做的不是等待你们的呵护，而是保护你们，我所希望的仅仅就是你们能永远幸福快乐。

　　“牧沁雪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知道哥哥也很喜欢她，好好珍惜……至于帮我的事情，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商量吧。”

　　“千黛！”

　　“虽然你有时候很不负责任，但是你是一个好哥哥，等你伤好了我们兄妹联手，一定事半功倍，你说对吗？”

　　等你伤好了，我可能已经搞定所有的事情，而我，或许也已经不在了，所以现在，哥哥请祝福我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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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手道讲究的是四两搏千斤，对着面前的目标，我把它当成了古藤涧俊美的脸狠狠地劈了上去，我果然很有练空手道的天分，目标应声而裂，一边的教练和同学看到我好象要吃人的样子都吓得不敢和我说话。

　　关于那个古藤涧看上我的事情我后来又详细问了哥哥，其实也只不过是男人之间的一个打赌罢了，哥哥赌没有人能追到他妹妹我，而古藤涧说自己是魅力天下无敌，为了帮朋友摆脱失恋的阴影，也为了帮我从失去阿薰哥哥的失落中走出来，哥哥就刺激他来追我，赌注是他新买的跑车，还有他们男人之间的尊严，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我们今天竟然比喝酒那天还水火不容。

　　其实我和他究竟有什么仇恨？我问我自己，可是我却得不到答案，我们根本才见过三次，没有什么大过天的仇恨，可是为什么我们竟然要拼个你死我活呢？想化干戈为玉帛，我还是决定找他出来最后谈谈，或许事情可以和平解决也说不定，我自欺欺人道。

　　我们约在一个茶坊，我喝着喜欢的茉莉花茶，而他也喝着他喜欢的工夫茶，我们都没有带随从，我们之间此刻的气氛和平得看不出任何不妥。

　　“请问黑羽千黛小姐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情？”

　　他的面容精致，动作幽雅到很难想象他竟然会和血腥的东西有关系，“其实今天我请古藤涧先生来是想为我上次的态度道歉。”不知道上次是不是我把事情搞砸的。

　　“没有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他继续低头喝着手里的茶，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关于你上次说喜欢我的事情，我后来慎重考虑过了，其实你说得也对，我们可以平时就像冤家一样，等互相砍杀完了再继续约会，到时候你不要闲你在我脸上砍的刀疤难看就可以了。”我尽量把他上次的意向形容得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希望能看看他除了沉默以外的反应，如果他不要再这么冷漠或许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有转圜的余地，毕竟杀戮这种东西要牵涉的人太多了。

　　“不用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如果你不觉得强人所难我当然就不会觉得强人所难了，但是如果你觉得很强人所难，我也不会觉得强人所难的，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强人所难了，因为强人所难不是好喜欢，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让我自己强人所难呢？”

　　既然奇怪的战术不行，那就用用看扰乱的战术，但是我罗嗦了半天，他给我的表情还是那么直白，但回答却竟然是“那谢谢了。”

　　谢我什么？我有答应什么了吗？

　　“我……我还想请问除了我们的关系，关于您和青龙帮的仇恨是不是也能有转圜的余地，毕竟逝者已已，活着的人总不能老是活在死去的人的阴影里吧，更何况这么杀来杀去的，怨怨相报何时了？即使你能杀了你所仇恨的人，难道你的心里就真的能够平静吗？你难道就不用担心她的后人再来找你报仇吗？”

　　我尽力游说着古藤涧，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你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命运，又何必还要做无谓的挣扎呢？”

　　如果今天你和我点头，那么这个挣扎就不会无谓了，“如果您愿意放弃对青龙帮的仇恨，我敢代表青龙帮向您保证，青龙帮已经尽力在摆脱打打杀杀的日子，在慢慢转做正行，从此以后我们一定两不相干，相按无事，如果黑龙帮要做龙头老大青龙帮也绝对不会有意见，您觉得呢？”

　　他忽然站起来，修长的身影挡住了阳光，兰色的宝石在阳光下分外耀眼，“如果您没有什么别人话要说，恕我先告辞了。”

　　怎么，难道条件不够诱人？还是他对我的议和没有兴趣？

　　“等一下！”我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臂，他慢慢将我的手从他的手臂上拂去，他的手好冷，就像他的表情一样，“希望您能够再考虑一下，我们都不是混□□的材料，何必要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呢？”

　　“告辞了。”

　　“我等你的答案！”

　　古藤涧明显对我的议和不感兴趣，对我让出龙头老大的地位不感兴趣，对黑龙帮的繁荣昌盛也不感兴趣，那他到底在争什么，真的就仅仅是为了替父亲报仇吗？我突然有一种怀疑，或许一切并不像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里面一定还牵涉到了我还没有想到和看到的人还有事，问题似乎越来越麻烦了，我该继续追查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