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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62 ...

  •   062
      我的道场,神明的道场,透没有给他们多少时间去理解他所说话的意思,蹦蹦跳跳的进入道场里,还来不及另一个看不清形势的人说什么,透就握住了一把刀,放置在这里的是各个刀剑的本体,没有人能够触碰,更别说抽出来。
      透握着山姥切国广,看着被被说:“不管是第几次看,都是超级、超级漂亮的。”
      被被就快找个地方蹲下了,他羞红了脸说:“透酱,也很漂亮的。”这句话说得出奇认真。
      透就在这里,一把把的都摸过来了,这里的围观的人,开始还是震惊——之后,他的身份好像没什么可猜的,那么的显而易见,不过道场还是很大,都把他给走累了。审神者集会的第一天,基本就是祭祀活动,透可不想在这里充当吉祥物。
      “被被,抱我。”因为不想走路,脚脚烂掉了。
      “回去了吗?”被被一手抱起透,完全是抱小孩一样,另一手很小心的护着。
      “我好想吃菠萝包,不过还是回去吧,他们得担心了。”被被刚刚走到道场的门口,透拉拉他的衣服,被被停下后,透就说:“明天开始,你们就会开始汇报工作吧,我会来旁听的!”即使之后是工作交流,还有宴会,会持续好一段时间,透也要“与民同乐”一下,刀都是他的,他有什么不能做的。
      走到夏目那边的时候,他轻声说:“夏目,我会去八原找你玩的。”那边的胖猫显然不情愿,要知道柳生大神可以斩妖除魔、捍卫武道的神明,他一来,八原的妖怪还有活路吗?
      本丸里的天气还是很好,透觉得自己以后绝对不再可以浪费灵力,甚至景趣什么的,不可以两天就换一换景趣了,要想想自己没灵力的苦痛日子,所以要有点节约精神。本丸的主体建筑里,多数的刀剑男士还没能从记忆力反应过来,这对于他们来说有点超纲。
      他们似乎在很早以前就忽视了他们为何最终会聚集在这里,不是一个一两个的对于自己的过去不关注,而是他们所有人,都不在意同一件事情。他们之中的一部分,甚至能说是恶行累累,透遇到的那些事情,真的是糟透了。
      他们记忆中都有一个寡淡也苍白的笑容,似乎还要加上一个逐渐远离他们的身影,只是他们已经被永久绑定了,虽然他们现在还是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兴许是未来的他们又做过什么,但是,无论是谁做的,做的好。
      “怎么了?”大广间里太沉默了,往常这些热闹的短刀甚至需要成年刀剑来维护秩序才能学会安静,现在安静得太过分了吧。透问:“就因为那事情,你们集会在这里吗?”所有人都知道他说得具体是指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没有人愿意提及那时候的事情,透歪头问:“为什么要那么在意那些事情?”只是,有一点点的勉强和委屈,就是说着说着开始哽咽,开始抠着裤子缝难受,开始想哭。
      “咦呜呜呜,你们怎么可以欺负老爷爷,每次都是你们欺负我,一直欺负我,嗝!哇呜呜呜……”这是宣泄一样的痛哭,是那种哭完以后依旧哥俩好的情况,透有时候会好奇自己的限度究竟在什么地方,他现在却想的是大哭一场,宣泄以后,他们就会回到最初。
      所有人都知道透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任由透哭泣,最后再次郑重的送上自己的忠诚,有很多东西是不需要说出来的,他们送上的忠诚最终会成凝为一个意外存在的神明,透是为了他们而存在的,透使他们更强大和丰满,他们互相成全。
      审神者集会,透一直好奇那个,那似乎是个他们炫耀自己力量的场合,透也觉得自己得看看,还有工作汇报的事务,他应该合理去旁听一下吧。
      透坐在一期一振的臂弯里,他现在越发懒洋洋的,完全没有走路的欲望,他们身边跟着一只巨大的白虎,那是退给透的坐骑,就因为透完全没有步行的欲望,甚至是昏昏欲睡。江雪就跟在不远处,他有些预感,非常接近的那种。
      白虎就那么圈着透坐下,而透贴着老虎的白肚皮侧躺下,小老虎和大老虎是完全不一样,揉了把老虎腹部最柔软的绒毛,透躺下就觉得自己想要睡觉,这会议部分纠结于审神者的能力有限,还有就是付丧神本身的问题,他们也需要假期和休闲,没有谁可以不眠不休。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不满意在哪里,但很多人最终能做到什么程度都取决于他们的天赋,同样,办法比困难多,取决于他们究竟能为此做到什么程度。
      总而言之,挺无聊的,透觉得自己下次要乔装打扮了过来,才会看到什么比较稀奇的,所以,这个会议的后半程,他是睡过去的,江雪把他抱回去休息,透离开现世也不过是一个晚间,他隔天还要去上学——我是不是忘掉了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所以休假。
      生活依旧,透获得了一周的适应时间,规律的作息,规律也完美的食物,还有一个温暖的被窝。
      箱庭世界里,时间概念被模糊的很厉害,起码透不会明确的去计量时间,所以就是回学校,他也得回忆下自己的教室在什么地方,同学?更是不用说了。好像有个叫木之本桃矢的,透认人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似乎是因为离群索居的太久了,有吗?
      不过他在课上恍恍惚惚睡过去后,醒来就是在医务室里了,他在低烧,并且持续了又一阵,他还需要修养的时间,他现在很虚弱。江雪抱起他的时候,他昏沉得觉得自己应该是要烧死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完全就是被烧灼的情况,烧得他火烧火燎的疼。
      不仅仅是江雪来了,宗三和小夜等在外面,透只是有点发烧,他开始还有点想自己走两步,在外还完全由江雪抱着不太好的样子。只是透的双脚刚刚踩到地上,就腿软的快要跪倒地上时候——透双手撑地,清醒了,脑子里面无比的清明,就是突然间神清气爽了,可这里——不对的,他根本就没有带时间转换器出门吧,怎么就会这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转头,却谁都没有,明明江雪之前还扶着他,宗三和小夜就在他身边,他们怎么就会突然不见的,他怎么就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就是泥土夯实了的土地,透慢慢站起,一手抬起遮住太阳,他这种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人,瞎走路会不会把自己给饿死,因为烧得晕忽忽的他连便当都没能吃下去几口,透掏掏自己的口袋,几颗糖,一支笔,除此以外什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为什么他总是要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事情,真的是糟透了,为什么要这样。
      “孩子?”车架停在他身边。
      “你好。”男性日常是狩衣服饰吗?仅凭衣服很难断定确切的时间时间,车内是一位女性,服饰复杂些,可以给他更多的线索,却不能贸然的拜访,透还需要确定下现在的时间,君主名字或是其他什么标志性的东西。“你好,可以带我去京都的柳生神社吗?我应该是可以支付报酬的。”那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根据地。他现在穿得还是校服,一身英伦风格的小西装,太格格不入了吧。
      透的这一身衣服,不管是衣料还是做工都极好,只是不常见。不过他们愿意带着透一起去京都,只当他是富贵人家流落在外的孩子。在这里,他们的信息交流是不平衡的,透想要保护自己,必须要保护自己,因为他现在身边没有任何的保护者。
      但这个时代充斥了问题,贫瘠的土地和平民,但生命力旺盛的地方,还会是那样。
      透看着那位贵女的车架,因为透并没能进入车内,但生命的信息比神明的存在醒目多了,透轻声说:“我能给他的东西不多,仅仅就是祝愿你的孩子武运恒昌。”他是掌控武道的神明,他除了这个以外还能说什么。
      到了京都,知道一个大方向,看到这个荒山的规模,倒是小的可怜,几间简单搭建的房屋,房子倒不像是会漏风漏雨的,但熟悉的地方并不能抬出一箱小判,也就是说,没钱。书包是江雪给他拿的,零钱包也在里面,但就是能拿来也没什么用。
      宝石也没拿过来,完全滑铁卢。
      那么他只能去当衣服,不过这个国家已经被灾害和饥荒影响得太久了,他就是换来了钱,再能不能换来食物还两说。还有他下厨纯粹为娱乐,正经做饭只会看的情况,是不是还会把自己饿死。
      当然,饿死是万万不至于的,透还是找到了一门营生——作为剑道老师,为什么神明不能是那种喝露水的小仙子,他还是磕磕绊绊的上手的,他来到时候只有十二岁,他确实当掉了自己的校服,他最该庆幸自己那天带的是小豆长光的领花,领带夹是纯银的。
      一枚领带夹让他吃了两个月的白饭,透在差不多一年后就开始出入贵族家庭,担任剑道老师,他的模样很有欺骗性,现在的人普遍矮小些,年幼者出门谋生不在少数,而透凭实力来找工作的,他现在在醍醐国内这是本土唯一安定点的地方。
      室町时期,几乎是本土最混乱的战争时期,拿起刀的武士都是丝毫不讲道理的,透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在助纣为虐,但也得在这里活下去,活下去了,才有可能等到他的刀剑男士,主家还会供应中晚饭,学生比他小了一岁,但也许是透喝多了牛奶,就是比他高,这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在本丸里。
      醍醐国的安定建立在国内平稳的气候和丰收的土地上,即使知道这个世界内不太平,但透自始至终都没看得怎么全面,醍醐国内的气息就透觉得别扭,除非是他在自己的神社里,他有时候还会有恶心的感觉。
      就感觉这片看上去富饶的土地,似乎是由骨血铸就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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