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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35 ...

  •   035
      无惨似乎因为透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透从袖管里掏出一把蝴蝶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虽然他已经在竭力控制表情了,但这里的血污和破碎的身体依然让他作呕,以及他掀开这里的木板以后,之下全部都是白骨,这个近乎无限的城市不知埋葬掉了多少人。
      “哈哈哈,你是天生的同类,你也憎恨着人类吧……”其实透有点恍神,无惨的话不至于动摇他,但也让他回想起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柳生透不讨厌人类,一点都不,他时刻准备着疏远人类,自我神隐也完全没问题,他完全顺从自己付丧神的安排远离人类,却也是因为他孤身一人在人类的世界里挣扎时,没有人给予给他善意过。只是憎恨还有复仇什么的就太超过了,透最希望的不过是没有关联,他的心全部被自己身边的付丧神填塞倒圆圆满满了,而在他们身边为什么要考虑那种无关紧要的情绪。“你是天生的鬼,仅是那么点的血就造就你这样的天赋,如果给你更多的血你会怎样。”
      其实透还在走神,他下意识用刀去阻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概是针样的东西戳中了他的脖子,他在那时候只注意到手中的和泉守以为剧烈的摩擦而闪出了火花,他匆忙间调配自己的灵力覆盖了和泉守,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透也说不清自己失去了意识多久,只是他醒过来的时候,是谁把他绑住了?透睡得有些头昏脑胀,只是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感觉很清晰,更何况他被戴了口枷。透挣了挣,手腕上被人包裹上了棉布,所以被绳子绑缚着的手腕才没有太难受,大概也是为了保护他。只是,他嘴里的那个东西,透觉得不太对,很不对的那种不太对。
      而且透莫名觉得自己可以挣脱开这些,但他只是坐起来后发呆,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好像无惨给了他很多的血,之后他就离开了那个城市,后面发生了什么?
      和泉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堀川是最早发现的,捉了两只兔子回去的包丁也不知道透跑去了哪里,经过之前的种种事件以后,包丁成熟了很多,之前也是他一再交代了透要在原地等他们,然而透带着和泉守的本体不见了,他们只能庆幸和泉守还和透在一起,兼桑在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他们没有等候多久,因为和泉守抱着透从一扇门里掉了出来,半空中完全无征兆的裂开一道门。透在和泉守的怀里挣扎,和泉守只能把透死死的抱在怀里。透的脖子上有些像是被严重灼烧一样的疤痕,那是被无惨扎出来的,并且大量无惨的血液进入了透的体内,而透现在显然丢了意识,眼睛里面都找不到光亮。
      “怎么了,怎么了?”包丁着急的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好。
      “绑起来,快点把透酱绑起来。”堀川看着透想要抓挠自己的脖子,他的指甲却已经是完全鬼化的样子,那会把自己抓得鲜血淋淋的。包丁拆了堀川本体上的下绪捆上透的手腕,而透一口咬在了和泉守的手臂上。
      和泉守没有感觉到疼痛,如果透是下了狠心咬得话,和泉守的这只手会被咬下来也说不定呢。被反绑了双手,透的脸也埋在和泉守的臂环间,他依旧在挣扎。他很痛苦。
      所有人都愣住了,透真的很少哭,“别哭。”堀川手忙脚乱的掏手帕,明明才只是个孩子,比本丸里这些披着幼童皮子的短刀都稚嫩很多,但不会拒绝一切繁重的学习任务,在道场上,手就是被木刀抽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也不会多说什么。虽然也会撒娇却只会想让人更加疼宠他,他们也希望看到透可以向他们发脾气,闹得不得安宁也可以,只是透似乎把自己能做的和不能做的划分的非常清晰严明,从不越雷池一步。
      而包丁,嘴巴一扁看着透在哭,也开始咦咦呜呜的大哭,一边哭一边喊透的名字。两个不是粟田口出生的刀剑怎么知道怎么哄短刀啊,而且透哭得——透咬着和泉守的手臂,也只是磨磨牙的程度,然后就不哭了,他好奇一样的看着包丁,最后慢慢的凑近包丁。
      “嗝!”包丁打了个哭嗝,因为透凑过去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包丁的头。
      “透——酱?”包丁一边打嗝,一边在透的眼前晃着手。
      堀川看着透散乱的瞳孔说:“还没有意识,不要等到天亮,我们快点回京都的神社。”透还是执着的咬着和泉守的手臂。“透酱是不是只是想咬着什么东西。”透的犬牙冒尖,他或许只是想磨磨牙,但不能让透一直咬着和泉守,天亮以后,透会被晒伤的。
      “让透酱咬着这个。”包丁把自己的刀鞘脱下来,把用作下绪的索绳缠上刀鞘,缠满以后,凑到透的嘴边。“透酱,咬着这个,能不能再缩小一点。”透脖子上的灼烧痕迹不见好转,另外他仍然因为痛苦有些战栗,因为无惨的血,他很痛苦。
      即使天亮以后,被放进箱子里的透也在用指甲不断抠挖着箱子,那声音很瘆人,而刀剑男士门只能加快速度,赶尽回到他们能确定安全的地方,离开京都不过没多久——恍如隔世了。
      透认出这个京都的和室,是他在神社的寝室,他依旧侧躺下,明明已经睡很久了,却还是觉得很累,所以他会和弥豆子一样,通过睡眠来抵消食欲。透觉得自己的胃不空荡荡的,他不知道弥豆子是怎样的,他真的很饿,如果真的有人类在他眼前的话,他可能会咬上去的,真的。
      透静静的等待着有人到来,应该是白天,不然室内不会挂上这么厚重的帷幕,他们应该有出门,透在离开京都前有叫他们大概管理下产业相关的事务,不过没多久他们就该回来了,而且透又是一蒙头,继续睡,睡着之后,好歹没有那么的饿。
      不过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包丁拿着毛巾在给他擦脸。他一脸惊喜的看着透,先问他认不认得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等的问题,就开透手腕上的绳子后,透才发觉那是刀鞘上的下绪索绳,他会多种下绪结的打法,但也是有限度的,不至于能会几十上百种,本丸里的刀剑男士对此很在意,他总会修饰各种细节,总会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而透,就是被殃及池鱼的那个。包丁解开系在透脑后的绳结,即使刀鞘上被包上了不了,透的嘴角还是被留下了勒红了。
      “堀川的下绪?”因为这里也只有他们,透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然后那是——“你的刀鞘?”包丁的黑白色刀鞘,透一下涨红了脸,其实他就是现在也想咬着什么东西,但那毕竟是包丁的刀鞘,与包丁的衣服无异。透刚想伸手摸摸自己脖子的时候,就被包丁摁住了手腕,透看到自己被染黑的指甲,并且锋利的过分,很痒,但不是无法忍受,但还是很难受。
      透有些委屈,很痒,他说:“可以给我抓抓吗?”透扯着围巾,这也是堀川的吧。
      包丁僵在那里,透的颈侧还有着燎泡一样的伤口,没什么伤口能在鬼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连透最初在这个时代丢掉的手也原封不动的长回来了,但脖子上的伤口一直不见好转,和泉守一直懊悔自己在那时候没有帮到透。
      “很可怕?”没有用抓的,透就是摸了摸后把围巾再围回去了。“没事了,等我修复好清光,这些都可以用化妆品掩盖掉,放心好了,我现在很好。”
      掩盖掉和愈合是两码事好吗?包丁其实有觉得透不珍惜自己,明明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对他笑,明明受到这样的伤害,还要反过来安慰他,明明都是他们这些审神者没有保护好他们的主人。“嗫,透酱,是不是我们无论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们的——”
      是的——但透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他本就是一无所有,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付丧神赐予他的。而来到这里后,一切都脱离了透的意料,他以为自己可以装得坚强,也可让自己变成刀剑男士们喜欢的样子,但他实际成了刀剑男士的依靠,所以变成鬼换来的灵力也好,寿命也好,食欲也好,什么代价都无所谓的,他早就准备好了。
      “包丁酱,这里只有你吗?”
      “那个……”被岔开了话题,包丁不太好意思说,因为透不是睡了一天两天,是整整两个月,透在夏日的祭奠后成为鬼,现在已经是冬日了,时间过得太快了。“请原谅我们!”
      透根本不用多带猜测的,他因为鬼的原因昏睡,那他们为追查只能去找鬼:“他们离开去找鬼?”包丁的眼神游弋一下,透继续说:“另外和鬼杀队接触。”
      如果这只是和泉守的决定,堀川不支持的话,和泉守是不会被放走,透也知道本丸里的刀剑都不过是分灵,药研也跟他说过就是同样的刀剑也会有着性格差异,透不太清楚其他本丸的情况。在他的本丸里,就是堀川一天到晚喊着兼桑、兼桑,说着自己是兼桑的助手,和泉守却非常听堀川的话,透对此很敏感,他能确认自己的感觉,和泉守听话的过分,堀川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和泉守对堀川的一切都是服从的。
      “应该是,应该是吧,透酱能修复药研哥吗?”这话题转变的可够生硬的,透摸摸包丁的头,没事的,后面会慢慢变得顺利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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