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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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开云东拉西扯，说了好些云里雾里的话，直到晚饭前才消失不见。
耳根终于清净了，楚离离伸个懒腰拆掉发簪，散着及腰的长发迈出房门，陪着陆兰波吃了饭，又端了碟点心回房，从枕头下摸出那本国师所授的秘笈，准备参详一二。
刚翻开第一页，看到“广播体操第一式”几个字，陆兰波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婶娘，睡了吗？”
楚离离听陆兰波的声音很是紧绷，心中不由诧异，连忙站起身去开门。
一打开门，陆兰波果然满脸焦急，怀里抱着的小白狗还不住地扭动身体，汪汪乱叫。
“兰波，这是怎么了？”楚离离问道。
“婶娘，小白它好像生病了。”陆兰波哭丧着脸。
楚离离皱眉看着暴躁的小白，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袭来。
“小白大概是疯了，我吃完饭一回去就发现它挣脱了狗链，在我屋里四处乱撞，还一直叫唤。”陆兰波一面死命的按住小白狗，一面向楚离离解释道。
“疯了？”楚离离再次将目光挪向小白狗。
“兰儿听说人疯了也会到处骂人、砸东西，还会打人，小白给我的感觉和人疯了一模一样。”陆兰波快要控制不住小白狗。
楚离离见状，隐隐有种预感，忙冲院里喊了声：“裴远之你在吗？”
一眨眼，裴远之出现在楚离离面前。
“裴远之，这狗可能病了，快去找条绳子先把它困住。”楚离离吩咐道。
裴远之接过小狗，在它脑袋上轻轻一拍，只见小白呜咽的一声，接着便消停了。
“你，你不会杀了小白吧！”陆兰波抱着软绵绵的小白狗惊恐道。
“打晕过去了而已，不碍事。”裴远之轻描淡写道。
陆兰波不相信，低下头不停叫小白狗的名字。
裴远之则把目光移向了陷入沉思的楚离离，“你想到什么？”
“我在想，我曾经和这条狗很像。”楚离离语气严肃。
裴远之一愣，道：“像狗？”
陆兰波也皱着包子脸，噘着嘴道：“婶娘怎么会像狗。”
楚离离见二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又解释道：“我是说这狗的病和我的病很像。”
“你有病？”二人齐声道。
怎么听着像骂人？楚离离心道。
国师说过，洛阳城不是一天建成的，楚离离的脾气也是一点一点变坏的。上辈子，她从给人甩脸子，到动辄训斥陆兰波和下人，再到后面砸东西，喊打喊杀，足足用了三年时间，也就是天佑三年到天佑五年。
现在是天佑四年的春天，楚离离狂躁的一面还没有完全暴露，加上她重生后有意克制，所以二人还没见识过楚离离乖戾的脾气。
“兰波，你最近喂小白吃什么了。”楚离离也没法给二人解释太多，只能继续问话。
“吃？也没吃什么，就是剩饭，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楚离离急道。
上辈子她一直以为自己脾气不好是宫里生活不顺和身子虚弱所致，现在想想似乎有了别的可能。
“还有就是婶娘的点心。”陆兰波声如蚊呐。
大家都知道楚昭仪看那些宝贝点心比看金子银子还重，陆兰波却拿来喂狗，自然很怕楚离离怪罪。
“点心？”楚离离沉吟道，“我们七八个人，只有我吃点心……这么一来也说得通。”
陆成霜知道楚离离喜吃甜食，于是嘱咐御膳房每日都做几样点心送来，好让她想吃甜食时就能立刻解馋。帝王恩宠虽然莫测，但这个习惯已经成为了惯例。
这些点心自打送来就摆在楚离离寝宫的小厨房里，楚离离如果想吃了就派人去取，每日吃不完的那些，下人们便可自行处理，可是整个院里除了楚离离没人喜欢甜食，所以剩下的点心大多都会被倒掉，陆兰波也是从倒掉的点心里每日挑了些喂小白。
小白刚被带回来的时候活蹦乱跳很正常，陆兰波偷偷喂了它几天点心，它就开始发狂，这二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必然的联系？
难道点心里有毒？楚离离暗自揣测。
“裴远之，我能相信你吗？”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楚离离想要有人能和她讨论一下。
裴远之郑重其事的点点头，道：“我不会害你。”
楚离离想这病她上辈子就有，但裴远之却是这辈子才出现在她身边，那么他和这病应该没有关系。而陆兰波不过是个孩子，无依无靠，害死养母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楚离离正色道：“今天这事不能传出去，你们要向我保证。”
裴远之和陆兰波见到楚离离的神情，知道此事必有蹊跷，都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怀疑这点心被人下了毒，”楚离离拿起一块刚端回来的点心，放在鼻下嗅嗅，又道：“其实小白这些症状我也有，只不过我是成年人，发作需要的剂量应该比小白多很多，所以现在还不明显。”
陆兰波小声道：“婶娘，其实你也……挺明显的。”
楚离离手下一顿，尴尬的咳嗽一声，道：“这不是重点，那个……重点是有人要害我！还有我说的杀气，又是怎么回事？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做的，还是不同人做的？”
裴远之道：“一个人若想害你，下毒和刺杀选一样就好，没必要双管齐下。”
楚离离想想觉得有道理，而且下毒是为了让她受尽折磨慢慢死，刺杀是要她登时毙命，二者的达到的效果也不同。
楚离离又道：“想要在点心里下毒，必须要趁着小厨房无人之时，我那四个厨娘都是御膳房拨来的，平时同来同去，似乎不太有机会动手。”
裴远之点点头。
陆兰波惊恐道：“婶娘，你的意思是说这下毒之人在孙嬷嬷、春月、楚仙儿、余东行、阿明之中？”
楚离离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想刺杀我的人也在其中。”
陆兰波张大了嘴，紧张兮兮的搂紧了小白狗。
裴远之问道：“在后宫你和谁仇？”
“有仇？”这个问题可是难倒了楚离离，她在后宫之内人缘极差，讨厌她的人能从最东边排到最西边。
裴远之见她沉默不语，便换了种说法，“你和谁有利益冲突？”
“那还能有谁，今天你也看见了，李淑妃和杨昭仪首当其冲。”楚离离不假思索说道。
陆兰波忽道：“婶娘，还有皇后娘娘，她是二叔正妻，和你利益也对立。”
楚离离哀叹一声，转而教育道：“兰波以后只娶一个妻子吧，找个两情相悦的姑娘，两人好好地过日子。你看你二叔娶了这么多老婆，多了多少是非。”
陆兰波傻乎乎的点头，裴远之蓦地看了楚离离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离离又道：“皇后这个人虽然一颗心都在陛下身上，但是胆小懦弱，不像会做坏事的人。”
陆兰波想了片刻，也道：“皇后娘娘人倒是不错，脾气好又乐善好施，我瞧着也不会害人。”
楚离离颔首，接着沉吟道：“不管是谁做的，咱们现在切莫打草惊蛇，要表现的一切照旧才好。”
裴远之望着楚离离，缓缓道：“你看着懒散，其实很沉稳。”
楚离离没想到裴远之会表扬自己，不禁自豪道：“本姑娘厉害着呢。”
裴远之摇摇头，道：“我看错了，还是浮躁。”
楚离离：“……”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 1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