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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被骗了家产的女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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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倚自然察觉到了蒋鸣目光中那点微妙恶意,在心里埋怨着薄清。
既然已经决定桥归桥,路归路,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让别人误会的举动。
是见不得她好,才做出这样的举动吗?
回想过往,她对薄清一开始态度虽然差,有把他当玩物的心思,可到底也有没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相处久了,她对他也不算差。
更何况,他如果真的记恨她,当初就不该拼命把她救下。
可她不得不承认,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薄清。他始终带着好好先生的面具,给她一种错觉,他一直就该是这样的。
实际上呢,她看到的,只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直到这次宴会,许青倚才发现他原来还有这么一面,不温柔,不腼腆,锋芒毕露,在这名利场中,应对得十分自如。
许青倚搞不懂薄清在想什么,懊恼之于,神情愈发无辜,秀美微拧,看向蒋鸣微恼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当然是怀疑许青倚跟那个叫薄清的有关系,但这件事不能摊到明面上说。谁知道以许青倚的脾气,会不会直接就跟他分手,去追寻她的爱情。
蒋鸣神情中不掩饰对许青倚的怀疑,何尝不是在提醒她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警告她及时收手,免得酿成什么大错。
可蒋鸣注意到她的神情那么无辜,又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像跟薄清有什么的模样。
不禁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那么一点动摇。
又想到当初,他跟周玉雪在一起时,面对许青倚也是那样的坦荡。心里越是有鬼,表现得越是坦荡。
不得不说,秦圆圆这个闺蜜做得十分称职。
一注意到这情形,她立马加入了战局,紧咬着凌丽丽拍起了那一支玉钗,把许青倚从这焦灼的漩涡中给拉了出来。
薄清深深地看了秦圆圆一眼,放下手中的拍卖牌子。
看到这,蒋鸣又觉得自己明白了,是他想岔了。薄清应该跟许青倚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他借着许青倚,跟秦圆圆斗法呢。谁让许青倚是秦圆圆的好闺蜜呢,就这么无辜的被牵扯了进去。
许青倚暗自给了秦圆圆一个赞赏的眼神,对蒋鸣咄咄逼人,“蒋鸣,你欠我一个解释。”
蒋鸣立马就低头了,“我太害怕失去你了,青倚。”
许青倚不吃他那一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目光有些许凌厉,“你以为我是你吗?”
那目光中是满满的蔑视,蒋鸣脸色在一刹那变得难看。又很快和缓下来,是他有错在先,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只是许青倚那鄙夷的眼神,蒋鸣是真的受不了,太扎心了。
蒋鸣在旁边,心甘情愿的认着错。
许青倚冷着脸,没有说话,把姿态摆的高高的。
真那么轻易的原谅了蒋鸣,蒋鸣又该误会她是不是真的跟薄清有一腿了。
看着蒋鸣低眉顺眼,恍惚中,回到了从前。
那时她怀疑蒋鸣和周玉雪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苦于没有证据,以为是她误会了,也是这样道歉的。蒋鸣也像她这样,冷着一张脸的。
背叛了两人的感情,会有半点愧疚吗?
她现在才知道是没有的,心底浮上来的是得意,做错事的人是自己,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找不到证据吗?还要反过来给我道歉,心里除了这样的情绪外,别无其他。
想到这些,许青倚对蒋鸣的恨意就多了几分。
她是冲着报仇去,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蒋鸣的道歉。可那时候的她又做错了什么,蒋鸣凭什么得意,把她当做小丑一样耍弄。
再看向他时,女孩的眉眼似结了寒霜,再无一丝暖意。
……
拍卖会结束,许青倚准备离开,免得再节外生枝。
秦圆圆走了过来,满脸的歉意,“青倚,不好意思啊,把你牵扯进来了。”
这神情,这语气,这简单的话语,轻轻巧巧就把许青倚从刚才那场风波里摘了出来。
蒋鸣心中还剩的那一点疑虑,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你是我朋友嘛,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更何况,我也没什么损失。”
说这话时,许青倚淡淡地瞥了蒋鸣一眼,蒋鸣则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刚才怎么能这样想青倚呢,她一直全心全意地爱着他,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秦圆圆神情放松了些,“凌丽丽最后花了两百万拍了那只玉钗,你没看到她的表情,脸都是黑的,”她哼了一声,“没见过她这么小气的人,我跟薄清都分手了,她还跟我过不去。”
秦圆圆不亏是许青倚的好闺蜜,无需许青倚说什么,就主动帮她补救,避免了翻车的可能性。
话说得也高明,点出了自己跟薄清已经分手。
蒋鸣以后看到秦圆圆和薄清像陌生人那般相处,也不会多想。分手之后能做朋友的情侣又有几对,多得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她大概是以为薄清想要借这次拍卖会讨好我吧,我身为你的朋友,看在薄清这么有眼色的份上,没准就会劝你重新跟他好呢。”
秦圆圆说:“你可不要再劝我了,我可不会为了一棵小白杨,放弃大草原。”
“好。”
“他以后可能还会来找你,你别理他。”
“行行行,都听你的。”
有了许青倚和秦圆圆这番对话做铺垫,以后蒋鸣看到薄清和许青倚私下里有联系,也不会再往两人有私情方面想了。
……
看着侍者递到手中的玉钗,凌丽丽胸膛起伏的厉害,生着闷气。
真是鬼迷了心窍,花了两百万拍卖了这玩意儿,还顺带捧了许青倚一把。许青倚本来最多就捐个一百万,现在能捐个两百万了?花的还是她的钱,她怎么能不气。
说是鬼迷了心窍,倒不如说是薄清迷了她的心窍。
她看得出来,薄清跟许青倚应该是闹掰了。她就再也无法容忍两人再有一点联系,哪怕是拍下许青倚捐的玉钗也不行。
凌丽丽非常忌惮许青倚。
追了薄清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见过其他女生向他示好,她从来没有看过有女生能停留在他身边,除了许青倚。
虽然她知道薄清和许青倚在一起的内情,她依旧放不下心。
薄清不愿意做的事情,别人拿刀抵着他的脖子,他也不会去做的。
那些细致入微的体贴,是他自己乐意做的,没有人逼他。
余光见到许青倚在跟丁家人聊天,凌丽丽转了转眼珠,从侍者手里拿了一杯红酒,嘴角噙着一抹恶意的笑,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她很不“小心”地撞了许青倚一下,那红酒也十分不小心地倒在了其长裙上。
那条缀着淡淡星光的蓝色长裙上,深红色的酒液蜿蜒开来,再也衬托不出裙主人的优雅与得体。
“不好意思啊,撞到你了。”凌丽丽眼中含笑,毫无诚意地说着抱歉。
许青倚下意识地想说不用在意,抬眼见到撞到她身上的是凌丽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接过侍者递来的手帕,稍稍擦了一下,把凌丽丽视为了空气。
像凌丽丽这样的人,你越搭理她,她就跳的越欢,就像斗胜的公鸡,随时处在战斗状态。
直接忽视她,她就会气急败坏,许青倚不介意让她心里添点堵。
丁太太见了,说,“快去休息室,换身衣服吧。”来参加这种宴会的女性,一般都会带一套备用礼裙,以备不时之需。到了她们这个地位,无论何时,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太过狼狈的境地。
她随后不赞同地看了凌丽丽一眼,许青倚背对着凌丽丽,可能看不清这酒是怎么泼到其身上的,她是看的清清楚楚。
在她举办的宴会上闹事,这是不尊重她了,丁太太感到不舒服。
但丁太太是个八面玲珑的,谁也不想得罪,所以也没为许青倚出头,只想快点把这件事给揭过。
“不用那么麻烦,我正好要回去了。”许青倚本来是打算跟丁太太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告别的话还没说出口,凌丽丽就过来插了这么一脚。
“这么早就走啦,”丁太太以为许青倚是不满意她的息事宁人,极力挽留,“等会儿还有舞会呢,像我们这些老骨头就不上场了,就指望你们年轻人活跃活跃气氛。”
凌丽丽看到许青倚视她如空气,一点都不把她做的放在眼里,仿佛自己是跳梁小丑,丁太太刚才也给了她一点脸色看,心里憋闷,收敛了笑意,冷冷道:“这就是许家大小姐的素质吗?气量这么小。我跟你道歉,你没听到吗?”
“你想要我说什么?没关系吗?”许青倚将沾了酒液的毛巾放在了托盘上,有些好笑地问。
一般人听到这话,脸皮薄一点的,一时会不知道怎么回答。否认的话,就有些口是心非了。承认的话,就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凌丽丽显然没这个顾虑,她下巴微抬,语气挑衅,“难道你连这点气量都没有?”
许青倚神色很平静,随手从侍者的托盘上拿了一杯红酒,直接就泼到了她的脸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凌丽丽都没来得及躲避。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脸上一片冰凉,头发一缕缕地贴在脸上,不知道比脏了礼裙的许青倚要狼狈多少。
凌丽丽咬牙切齿道,“你疯了吗?”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许青倚会泼她酒,还是那么不留情面的泼到了她的脸上。
到了她们这个阶层,都是要脸面的。撕逼基本都不会放在明面上,所以她把酒泼到许青倚身上,也找了个不小心撞到的理由。
凌丽丽以前总觉得许青倚整个人端着很会装,没料到她不给人留情面,都不带一点掩饰的,这不是让其他人看她俩的笑话吗?
她往左右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周围若有似无的打量,大概都在好奇她跟许青倚之间有什么矛盾。
她并没有在这些人中看到薄清,稍稍放下了心,她不想让薄清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又觉得薄清在也好,正好让薄清看清许青倚的真面目。明面上优雅大方,实际上就是个泼妇。
许青倚从善如流地说了声对不起,嘴角微翘,“你一定比我有气量。”
丁太太看看许青倚,又看看凌丽丽,愣怔地眨了眨眼睛,一时都没想到要把她俩拉开。
她实在是太震惊了,许青倚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说的好听点是性子好,说得难听就是个泥人,太没有脾气了。这也是当她发现凌丽丽故意把酒泼到许青倚身上,她只想着息事宁人的原因,她就是认定了许青倚不会计较,从没想到许青倚还会把酒泼过去。
她看着面前的许青倚,眨了眨眼睛,有些陌生。
或许,她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位许家小姐了。
看到这周围人的打量与小声议论,以及凌丽丽和许青倚剑拔弩张,随时都会爆炸的氛围,丁太太有些头疼。
往日她肯定会置身事外,当个兴致盎然地当个吃瓜群众。今天不行,这是她准备了很久的慈善宴会,不允许被她俩给毁了。
她收起了那对谁都客客气气、不会得罪人的笑,语气稍稍强硬了一些,但依旧给人留有余地,“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打打闹闹。都上去换衣服吧,小心着凉了。”
凌丽丽知道她今天在许青倚手里讨不到好,也不愿意让别人看笑话,冷哼了一声,骄傲的抬着下巴,雄赳赳气昂昂地朝楼上走去。
许青倚暂时歇了回去的心思,刚跟凌丽丽正面对上,再立马离开宴会,倒显得她是落荒而逃的。
“麻烦你带我去休息室。”许青倚对身边的侍者道,脸上是波澜不惊的笑。
“青倚,谁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蒋鸣刚从洗手间回来,完美的错过了这场闹剧。
“不要紧,我去楼上换个衣服。”
“不走了吗?”
“你不是想多待一会儿吗?”许青倚道,“我去楼上休息室坐一会儿,你要走了叫我。”
“好,你好好休息。”
蒋鸣确实不太想离开,好不容易搭上黄明这条线,他想跟黄明多接触接触,拉近两人关系。
许青倚上了楼,往后看了一眼,看到蒋鸣正跟其他人谈笑风生。
她不担心蒋鸣从别人口中听到刚才的闹剧,有了刚才秦圆圆的演技打配合,她相信他会这件事下一个合理的定义!
……
休息室不小,放了张床,还有张梳妆台,里面还有个洗手间可以使用。
许青倚坐在沙发上,等着侍者把她另一套礼服拿上来。
没让她等多久,门就被敲响,许青倚起身去开了门。
看到来人,她有丝讶异,“这间休息室有人了。”
随后就要关门,就见这男人神情颇冷,强硬地推开门,挤了进去,又“砰”地关上了门。
许青倚被逼到了墙角,长臂横亘在旁边,往前是高大的身影,一时没有动弹的余地。
薄清看着她,一言不发,目光淡淡的。
被关在门外的,似乎还有新鲜的空气,许青倚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概是他这面无表情,不辨喜怒的模样,以及强大的气场,看着令人心悸。
又很快镇定下来,许青倚眉微皱,“你来这里干什么?”
薄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沉而闷,“你难道没有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