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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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峥本来一直在低头签文件，觉得脖子酸了刚抬头准备扭扭，刚好碰见了乔迟的微笑。那笑看起来温温和和，眼中溢出来的是柔和的光。江峥一下子呆住了，只可惜那微笑转瞬即逝，江峥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想起昨晚尴尬的据酒店场景，江峥扶了扶额，真的是出师不利。
他不会知道乔迟在微笑下想的是什么。
“你有什么喜欢的吗？”江峥偏过头看着昏暗光影下的吴潇。
“这次感觉没什么好看的呀。”吴潇瘪了瘪嘴，“亏这次宣传还做这么大呢，结果连个饰品都没有得拍。”
突然，四下的灯光突然熄灭，只剩下台上的主持人处灯亮着。
“搞什么？”吴潇一下子紧张起来，握住了江峥的手。
江峥感觉有一点怪怪的，但也没有挣开。
只见主持人微微屈身，从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像是盒子的东西。“各位金主，这个是本次活动的一个彩蛋，有幸能够拥有云纹铜禁来拍卖。考虑到这件古董的特殊性，我们也要保护买方和卖方的隐私，本次加价直接由助手喊出，并且是看不到金主们的位置的。现在有请鉴定师鉴定。”
乔姗一下子愣住了，她感觉拍卖还没开始多久，一上来就上烈酒？
同样离云纹铜禁最近的乔迟也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这剧情是不是有点快？
乔迟起身，死死地盯住那云纹铜禁，色泽，做工，腐蚀度……虽然不能保证，但和记忆中的是差不多的。
“真的。”其他三位鉴定师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乔老师呢？”主持人看乔迟一直看着云纹铜禁没有说话，以为出了什么问题。
“啊…真的。”乔迟反应过来才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看了云纹铜禁很久了。
是那种感觉，没错。
乔迟生来对古董就有一种特殊的直觉，明明是毫无生气的东西，但他却总是能感受到其气息，可能是小时候和死亡打熟悉了吧。
虽已经染上了别的气息，但乔迟还是能辨认出云纹铜禁上那对男女的感觉。
“五千万。”乔迟辨认不出声音来自何处，心中一惊，这起拍价可不低，难道是内行人？
主持人被这叫价堵住了本来想说的话，他明明还没开始说起拍价啊。
不过没事，反正这高于起拍价。“还有人加价吗？”笑容染上他的脸。
“这是国宝啊。”吴潇悄声问江峥。
“听说是这样，怎么，你喜欢？”
“还挺有感觉的。”
江峥朝助手招了招手，“六千万。”
“六千万。”助手立刻喊道。
乔姗有点紧张，看乔迟的眼神，应该是那个没错了。她绝对不能拍不下来！
“八千万。”
乔姗把它拍下来的心情急切。
“八千五百万。”
“九千万。”
拍卖声此起彼伏，乔姗根本分辨不出来是哪里的声音，只是感觉头皮有点发紧。
“一……一个亿。”
乔姗虽说经营着公司，但是一亿是她能现场拿出的最多的金额了，再多的话……只怕没办法现付。
“一亿一次。”
“一亿两次。”
乔姗刚准备松口气，只听见
“一亿两千万。”
轰！
乔姗只觉得自己紧张地头都裂了，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直到主持人重复了，“一亿一次。”
乔迟忽地站了起来，他知道乔姗最多出一亿，那一亿两千万是谁出的！
他们找了这个东西很久，怎么可能因为这样而与它擦肩而过？！
云纹铜禁虽然是国家宝藏，但是对于收藏家来说一亿已经有点超乎其本身的价值了，一亿两千万不是恶意抬价就是……
怒火由心而生。
他听不见主持人说了什么，黑暗对于他来说简直如鱼得水，不要太熟悉。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于以杭的声音，“还是这么任性。”
乔迟一路走出了拍卖场，夜色温柔，乔迟却心凉如水，这算是倒了什么霉运，遇见最不想遇见的人，此行的目的也没达成。
乔迟走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路。他感觉到一点安心。没有人认识他。
乔迟把手机设置成静音，沿着街边的路走着。看到有一把长椅，乔迟犹豫了片刻，拿出纸巾擦了擦椅子，坐了下来。
刚才自己的确太任性了。自己是鉴定师不是拍卖方，是不能随随便便离场的。
可是……
一切太快了。
从知道那是他们要找的云纹铜禁到拍卖失败。
太快了，如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停顿。
那奇高的出价也很奇怪。
是谁会在主持人说底价之前开拍？
没有人打太极，价格是一路飙升。
卖方是谁？
可是这些只能在他们拍下之后才有可能知道答案。
他们没拍到。
乔迟揉了揉头发。时间不很晚，街上车辆来来往往的，没有人注意他。
乔迟想了想，还是解锁了手机。他无视成堆的未接来电，按下了快捷键。
“喂。”电话接通了，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怎么了，乔迟。”
电话那端是他的心理医生，从十岁就开始与他接触。久而久之，乔迟也就对他放下了防备。
“跃哥。”乔迟的声音有些发颤。
柯跃听他这语气心中便了然了几分，“是不是没找到云纹铜禁？”
“不是，是被人买走了。”
还有人比乔氏拿得出更大的筹码？柯跃心中疑惑，但并未显露出来，“没关系的乔迟，你姐姐是有能力能查到是谁买了，你别担心。”
“那个......真的是我们家的那个，我不会看错的。”在柯跃面前乔迟就像个孩子一般。“跃哥，我好想你。”
这话一出连乔迟都觉得有点矫情，为了掩饰尴尬他又飞速地补充，“姐说你得过两周才能搬过来是吗？”
柯跃轻笑一声，“对，我这边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倒是你，还想住你母亲之前的房子？”
乔珊这次带他来A市不仅仅是拍卖，这里也是乔珊的长居地。乔迟实在受不了乔珊的软磨硬泡一天三十个电话飞过来，他不接就打给柯跃，要他来一起住。他想不通乔珊这种大忙人不应该每天在公司连文件都看不过来吗？为什么天天来催他？最终借着这次拍卖的契机，他还是同意了，不过有个附加条件：柯跃也要来。
“嗯，我不想和我姐挤在一起。”
“挤在一起？”柯跃笑出声来，“乔大总裁的房子住两个人叫挤？乔迟，你知道的，我只是担心你。”
“真的没事，况且，正是因为住在那里我才有安全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