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二、我×我的Stag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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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找过你了？”
带着后辈回到打工的水果甜品店，跟店长打过招呼后，葛叶纮汰很大气的端来两份招牌甜品。
“嗯。”
知道对方是在说谁，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面前散发着香甜气息的芭菲上的庄吾随意点了下头。
一旁的月读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内心对盖茨的担忧让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芭菲上的草莓，却也没打断二人的谈话。
葛叶纮汰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努力从那些繁杂的记忆中翻找出有关Zio的部分：“他怎么跟你说的？”
挖着芭菲的勺子微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庄吾感觉前辈似乎对另一个自己有种微妙的不信任。
“他让我不要忘记相信同伴，还有、”对面的人面上泛起点点焦虑，常磐庄吾顿了下，继续说道：“驱纹戒斗，他希望我不要给这个人表盘。”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葛叶纮汰面对后辈疑惑的目光，苦笑：“很不可思议吧？我会不信任‘我’。”
“不、也没有……”庄吾摇摇头，或许他是有些诧异，但稍微能够理解，毕竟不信任‘自己’这件事，他也亦然。
“我们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葛叶纮汰是个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即使是在后辈面前也不会为了维持前辈的形象而故作遮掩。
不过，现在坐在这个少年对面的他真的能被称作前辈吗？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和那位神明的确是同一个人，但除了那段共有的记忆他们再无关联，于过往二十多年都普普通通毫无特色的他而言，不过是看了一场主角跟自己长的一样的热血科幻电影。
他不理解也不信任那个他，即使他知道那个他从未抱有争夺黄金果实的想法，即使他知道换成他在那种情况背景下，最后也会是杀了戒斗这一结局。
“你的力量能够从被抹除的历史中保留住骑士本身，所以……”
葛叶纮汰艰难又坚定的恳求：“不要给戒斗表盘。”
如果戒斗在这一定会很愤怒的抓着他的领子质问他凭什么替他做决定，但说他擅作主张也好，说他自私也罢，他不想让那一刻再现，不想同戒斗刀锋相对到只能以一方的死亡结局。
言语之间充斥着难以言喻又无可奈何的伤感，从头到尾处于这场谈话之外的月读都感觉得到，身处谈话之中的庄吾自是感受得更为深刻。
“我知道了。”
少年尾音落下的瞬间，得到肯定回应的纮汰如释重负的笑了笑，从被外套遮挡住的身侧取下挂在身上的两块表盘：“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将陷入融化芭菲中的最大的草莓送进嘴里，庄吾放下勺子，抬手接过表盘：“谢谢招待，纮汰前辈！”
目送走后辈和他的同伴，葛叶纮汰收拾好桌上剩下大半的两杯芭菲走进后厨，不一会又端了杯新的出来，径直走向店里靠近拐角的座位，将芭菲摆放在不知坐在这多久的青年面前。
“谢谢。”
墨绿色长袍的青年礼貌的道谢，指尖轻点着膝上古朴厚重的降临历，没有动勺的意思。
纮汰也不在意，将托盘放到一旁坐下：“你不跟庄吾一起去吗？”
“我的魔王能独自解决。”
逢魔时王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即使现在的庄吾还不是逢魔，但那份蛰伏的锋芒是遮挡不住的，更何况……
敲着《逢魔降临历》的食指停住，沃兹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历史从一开始就有些偏离轨道，但之前他的重心更偏向于庄吾的态度问题，再加上虽有些偏差但大致走向还是正确的，也就没顾得上那么多，结果短短时间内偏差越来越大，檀黎斗的事便是个警醒，再这么放纵下去，历史就要变得面目全非了。
这是沃兹不能忍受承担的，他想着谏言，甚至做好了庄吾不会听从的二手准备，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看着眼前虽并非本意，但也间接帮自己解决了目前最大问题的男人，辅佐官语气平缓：“假面骑士铠武，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葛叶纮汰垂下眉眼：“我已经说过，我们是不一样的两个人，所以我不知道他找你的目的。”
沃兹不置可否，凝视着细长杯子表面由冷气渲染成霜又融化成水继而又因为重力缓缓滑落的水珠。
“真的认为不一样吗？”
依旧平缓的声音沉静片刻后再度响起，垂下的眉眼疑惑的抬起，对上在升腾的冷气中浸染上冷意的视线。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认定他一定是那个他？”
哐当！
托盘应声而落，葛叶纮汰几欲站起，大声回应着后厨被惊动的店长是自己不小心摔了托盘没出什么事。
沃兹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像是被戳破什么般坐不稳的纮汰弯起唇角：“自己的事都没理清楚就别想着说教其他人了，前辈。”
听到这声‘前辈’，手忙脚乱的纮汰蓦地一愣：“你？”
辅佐官笑而不语，葛叶纮汰在愣神好一会儿后突然意识到什么：“难道……他……你……”
“总而言之，这次的事得感谢你还有那位起始之男，”施施然起身，像是想起什么般，沃兹稍微停顿了下：“以我的魔王的行事作风来看，事情说不定会出现你预想之外的惊喜。”
傻愣愣的目送走对方，葛叶纮汰瞄着那杯少了最大颗草莓的半融化的芭菲，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些大条了。
某个隔空关注着这边的神明也有同样的感觉，一开始只是发现对方身上隐隐有逢魔时王的力量便好奇探查了一下，结果……
不小心搞出个变数正想着如何补救却反被嘲讽的神明陷入自闭。
另一边
“庄吾！”
少年从甜品店跑出来后就一直脚步不停的往前跑，发现周边的路径似乎有些熟悉的月读忍不住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被喊住的人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盯着手中橙色的表盘若有所思：“呐，月读，你和盖茨是怎么看待我的？”
“诶？”月读被问的一怔。
“我没有那些未来的记忆，所以，”庄吾回眸，眸光清澈，却又有些过于清澈，以至于无论多么微小黯淡的阴影都能在其中留下痕迹：“你和盖茨能够把我只当做‘常磐庄吾’看待吗？”
毫无征兆的发问直击灵魂，月读目光躲闪着一下子失了言语。
即使过往她再怎么劝盖茨，此刻她也无法给出答案。
现在的庄吾确实什么都没做，现在的庄吾确实同他们认知中的逢魔时王不一样。
但那些个炮火纷飞的日日夜夜里每时每刻都必须绷紧神经的疲累、抬眼望不见新生的绝望、失去亲友的痛苦……
面对此时此刻的庄吾，她能做到的仅有不敌视，却仍旧抱有警惕。
“啊~果然不行吗！”
像是孩童赌气般的语气率先打破沉寂，常磐庄吾长舒口气，用一种‘果然是这样’‘这下伤脑筋了’的表情看着铠武表盘：“毕竟是无法释怀的过去啊……”
还处于失落、歉疚等复杂情绪中的月读张了张嘴，一句“对不起”刚要出口，被少年元气满满给自己鼓劲的话怼了回去。
“哟西，这下子更得好好帮忙了啊！”
？？？
茫然的抬头，却发现面前耸立的大厦是前不久来过的幻梦集团。
“庄吾？”
“不用担心，”庄吾神色灿烂地笑道：“盖茨说过会阻止我变成逢魔时王的，他绝对能突破困境从海姆冥界冲出来的，我相信他的力量。”
*
海姆冥界森林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八成是跟自己一样被异类骑士丢进这个鬼地方的男人，盖茨一开始并未过多在意，但久居战场的五感令他隐隐从对方身上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刚才谢了。”
不管怎么说，对方刚才提醒他躲过一次偷袭也算是帮了他。
“……”
靠着树的人连个余光都没给他，压根懒得搭理。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盖茨也不是自来熟的个性，没有坐以待毙想法的他动了动，却又略踌躇的没有迈开脚步。
“要走就赶紧走，”驱纹戒斗冷不丁的发声，头也不抬：“孱弱的小鬼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
“你说谁是小鬼？”好心喂了驴肝肺，盖茨恼怒的吼出声。
“那你是承认自己弱了？”
“……”
这话没法接！！！
“找出口的话还是别白费劲了，”见人神色扭曲僵着脸转身就走，驱纹戒斗淡淡的出声：“我在这五年也没什么线索。”
盖茨脚步微顿，却并未真的停下。
驱纹戒斗分过来点目光：“为什么这么想出去？”
盖茨头也不回：“我有必须要做的事。”
“什么事？”
“阻止Zio成为魔王！”
“为什么要阻止？”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盖茨忍无可忍的回过头：“如果那家伙成为魔王，世界会毁灭的！”
“那又如何？”凉凉的吐出这句话，驱纹戒斗瞥着闻言不敢置信的小鬼：“成为魔王也好，毁灭世界也罢，都是对方选择的道路吧。”
“所以才必须要阻止他！！”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盖茨：“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生活在现代安逸下的人不会知道魔王统治下的未来是多么令人绝望。
目光微微下移，看着那紧握、隐忍、颤抖的拳头，驱纹戒斗忍不住一声嗤笑。
“有什么好笑的？”盖茨怒目而视。
驱纹戒斗半点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既然痛恨魔王，为什么不去打倒他？”要不是在这块地待了五年没个能说话的，他压根不会费这个劲跟这既天真又愚蠢的小鬼浪费口舌。
背负着仇恨和痛苦却又抱有可笑的仁慈，不想着自己去改变反而盲目的将命运压在别人身上……说白了就是太弱，适者生存，弱者不过是强者道路上的牺牲品，没有反抗命运的资格！
懒得再看听了他的话后怒火一滞明显呆了呆的盖茨，驱纹戒斗插在兜里的手触及到一块金属制品，冰凉的触感由神经传到大脑的瞬间，眸光闪了闪，似乎深沉了些许。
Zio……吗？啧、多事的小鬼！
同一时间，驾驶着魔神机回到过去的庄吾正和命运的巫女凑近乎。
“你好像不属于这个时间，是女神さま吗？正好，这个就拜托你了，请在命运的关键时刻给出去吧！”
扯着高深莫测的话把表盘硬塞给还没搞清状况的起源之女，常磐庄吾转身就跑，去找这个时间刚成为骑士的葛叶纮汰。
在之后会怎样，端看命运怎么抉择了，与他无关，他可是遵守约定确确实实没有给驱纹戒斗表盘，没有出尔反尔。
*
海姆冥界
颇有些失魂落魄的盖茨停在断崖边缘，在看到悬挂于半空的裂缝后，稍稍回神。
驱纹戒斗的质问他本可以反驳但干涩的喉管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开始他的确是为了消灭魔王才回到过去的，但也许是最初对方坚定不移的方言不愿成王、也许是之后对方一次次做出了那个暴虐的魔王不可能会做的事、又也许是不久前在他的怒声下对方半分辩解都没有的沉默不语……他不可遏制的对这个分明年少却总是带着丝摆脱不掉的垂垂老矣的年轻魔王产生了好奇。
然后这份好奇迅速扎根生长彻底动摇了他。
【你真的有改变命运的觉悟吗？】
质问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盖茨不由得扪心自省在被丢进这异空间之前推开Zio的举动。
为什么会在可能会危及到生命的时刻不曾犹豫的舍弃自己？没错，Zio确实不会异类骑士不管，但这不是他能够对对方不会变成魔王付出信任、用未来的无数生命做赌注的理由。
紧紧注视着那条半开不开的拉链，盖茨恍惚的眸光逐渐凝聚，变得坚毅。
命运吗，那种东西就由我来改变！
按下表盘、放出摩托车、变身、拉开与断崖的距离、轮胎与地面摩擦掀飞草皮留下深深的胎痕……
“我绝对不会就在这种地方结束——”
迷茫？动摇？不过是他还不够强大，就算那家伙真的变成魔王又如何？他只需要强大到拥有打倒魔王力量便可。
带着一往无前的信念，摩托车狠狠地撞上裂缝，拉链不堪重负地缓缓张开。
“哼！”
绿意盎然的枝叶间，黑红的身影背对着断崖倚着树干发出一声轻哼。
算这小鬼还有点骨气！
嘭！
广场中央，享受着底下的观众们举着各种应援物献上尖叫与欢呼的阿斯拉蓦地一僵，一根拉链当着所有人的面自空中被迫张开，隐隐环绕着电流的摩托车突兀冲出的同时，阿斯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蔓延开像是什么生化病毒的东西，众目睽睽之下化作怪人形态。
尖叫当中的兴奋变为惊恐，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包括还在跳舞的舞团成员几乎全部都第一时间顺从身体本能的四散逃走。
强行在半空中控制车头朝着无人的空地落下的盖茨一个翻滚稳住身体，恢复清晰的视野在捕捉到台上因五年的努力在此功亏一篑而狂怒嘶吼的异类铠武后，连口气都不带喘的冲上去阻止对方无差别的破坏。
2013年
“庆贺吧！集全骑士力量于一身，超越时空，通晓过去与未来的时间的王者，其名为假面骑士Zio-铠武装甲！此刻正是他继承又一骑士之力的瞬间！”
在辅佐官的高声庆贺下，套上铠武装甲的Zio手持双刀冲向举着巨型武士刀的异类铠武。
两边同时开大解决了异类骑士。
“戒斗——”
失去力量的阿斯拉趴倒在地，挣扎着撑起身体，不甘又怨恨地看向从海姆冥界平安出来的驱纹戒斗。
“妄想不凭自己的力量登上顶峰的家伙，没有容身之处。”
驱纹戒斗冷漠的抬抬眼皮，转身就走，他还别的事要解决，没空搭理失败者。
“盖茨！”刚跟着庄吾从过去回来的月读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刻跑上前：“没事吧？”
“没事！”扶着柱子歇了会便缓了过来，盖茨安抚了下担忧的月读，目光遥遥落在不远处没有走过来的少年身上。
感受到他的目光，少年抬眸，清澈的眸子倒映出那份熊熊燃烧的坚定。
“要不要吃草莓芭菲？我请客！”庄吾很自然的迈步走上前发出邀请。
“……”盯着那不含杂质的笑容半响，盖茨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转身。
月读抱歉的看了看庄吾，朝盖茨的方向追过去，之前的那段谈话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被丢下的庄吾笑容不变，偏头：“沃兹要去吗？”
目光所及之处，墨绿色的身影微顿，略后悔自己没快点跑路。
想也知道魔王陛下打算去哪家店。
一天之内先是莫名被一个神明找上门打乱计划，而后又在身为人的葛叶纮汰那里不仅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进一步被打乱计划到最后除了庆贺什么都没做成的沃兹表示他并不想送上门去找不自在。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完全不给对方措辞成句委婉开口的机会，常磐庄吾一个箭步就凑了过去：“就当是不小心又改变了历史给沃兹增加了工作量的赔礼吧！”
几乎是被拖走的沃兹表示：“……”您原来有自觉自己的行为是在改变历史吗。
*
叮铃！
“欢迎光……戒斗？！”
伴随着风铃声被推开的门，边擦着桌子边出神的葛叶纮汰习惯性迎客，转头就愣住了。
来人绷着脸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找了个顺眼又舒服的位置坐下：“一杯咖啡。”
勒令的语气十分自然且理所应当，仿若上一次来这还是昨天，让还处于怔愣中的服务生身体先于大脑的应了声跑去泡咖啡，完全没有空缺五年的生疏。
等端着白瓷杯碟出来，葛叶纮汰脑中的浆糊疏通了些，却又不知道该为这久别重逢说些什么，满脸纠结的将咖啡推到对方面前，然后一点自己正在工作的自觉都没有的在桌子另一头入座。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目睹这一行云流水全过程的驱纹戒斗轻啧一声，难为这家伙到现在还没被解雇。
对座的人完全没Get到点，茫然迷惑的眨了眨眼。
驱纹戒斗不紧不慢的抿着咖啡，等着这家伙迟缓地反应。
良久，当葛叶纮汰耐不住长时间的沉默又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开始放空自己七想八想到快把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整理成纪录片脑内播放的时候，小灯泡倏地就亮了。
哐当！
无辜的托盘今日之内二次着地。
“戒、戒斗，你？！！”
他终于发现在听到对方说“一点没变”时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这份熟稔是属于神明记忆中的他们，而不是五年前还没在这里打工除了给Team.巴隆配送东西外再无交集的他和戒斗。
感觉自己被后辈背叛了的葛叶纮汰自暴自弃的垮下肩膀坐回去：“我明明交代过他不要给你表盘的……”
挑眉，驱纹戒斗放下咖啡杯，杯底与同为白瓷的杯碟碰撞出不大的清脆响声：“怎么？怕我毁灭世界？”表盘倒不是那小鬼给的，但也脱不了干系就是。
“诶？不、不是——”
越慌乱越说不出话，更何况那双黑沉的眸子中不加掩饰的讽刺无声的将他看了个透彻。
【为什么认定他一定是那个他？】
葛叶纮汰看着对面那人嗤笑着“你这样的人居然会是我最大的对手！”的自嘲，头一点一点垂下。
为什么呢？
因为戒斗绝不会像他一样否定自己。
所以即使他再怎么将自己同神明分割，命运也不会允许他置身事外。
“我会继续我的理想直到成功为止。”
驱纹戒斗看着他，冷漠高傲目光如炬：“你呢？葛叶？”
“你不是说我的理想是正确的只是走错了路？”
“在没有黄金果实的舞台，你要怎么做？”
缓缓抬起头的葛叶纮汰眸中逐渐泛起的点点苦涩坚毅迅速被打散，看着淡然摩挲着白瓷杯子快把杯耳卸下来的戒斗似有些错愕，嘴唇翕动了下，最后卸下重担般无奈一笑：“真是的！庄吾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啊？”还真是他预想之外的惊喜。
“嘛，稍微借用了下神之才能……啊、不是在说神さま！”
不知是刚到还是到了有一段时间的魔王拉着他的辅佐官推门而入，笑的无辜。
被提及的卡密打了个喷嚏，撑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活的像青面僵尸的身体，绑着【神之才能】的头带继续跟电脑死磕。
无知小鬼也敢质疑神之才能，就那叫什么什么兔子的，等他搞出无法攻略的游戏先把碍事的宝生永梦灭了，下一个就灭了他。
对此，用天才物理学家的名头激得檀黎斗十分钟就做出个空白表盘的庄吾表示：战兔前辈加油！我看好你！
*
“不后悔吗？”
宇宙尽头的行星，神明接待了一位不请自来的访客。
暗金色的身影用着不符合自身孤傲沧桑气质的少年嗓音，状似惋惜：“难得年轻的我给你创造了能与分割的自己重新融合的机会。”
“但我不能，”神明收回眷恋着家乡的眼睛，考虑要不要给来客整杯茶：“我若回去，只会再一次重启命运。”
连掌控过去未来、毁灭创造时空的逢魔时王都无法抹除他的存在，可想而知黄金果实是多么附骨之疽般顽疴。
当初他做出选择的时候就注定了现在不可倒带的命运。
只希望这次身为人类的葛叶纮汰能帮助驱纹戒斗真正实现他的理想，推翻命运。
神明予以祝福，蓦地想起什么般向来客表达歉意：“抱歉，我给你……庄吾添了点麻烦事！”
“没关系，”暗金色的身影满不在乎：“就算你没插手也只是时间问题，更何况……”
装甲下的脸庞掀起点点意味不明的弧度：“事情变的更有趣了不是吗？”
抱着芭菲吃得正欢的庄吾兀的一个哆嗦，有些冰凉的指尖无意识摩挲了下杯壁。
唔——吃太多冰了吗？
“怎么了吗？我的魔王？”打从进门就一直目不斜视描摹着书壳上一小块齿轮图案的沃兹侧目。
“没什么，”瞄了瞄前辈那桌，庄吾继续往嘴里送芭菲：“只是发现我好像在自欺欺人的用另一种方式实现曾经的梦想……”
他这次钻时间的空子搞出的事虽不知道对两位前辈来说到底是好是坏，但目前看来并不坏。
“总有一天，大家都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未来！感觉好像能行！”咽下最后一勺芭菲，庄吾突然觉得注视着自己的视线似乎多了点什么：“沃兹？”
在对上少年目光的前一秒，辅佐官不着痕迹的垂下眉眼：“您说的对。”
日落西山
“我回来……小和田？”
当庄吾踩着一地的晚霞回到朝九晚五堂时，迎接他的不是慈眉善目的叔公，而是他的邻座、小和田羡慕嫉妒恨的诡异目光。
吓得常磐庄吾一个激灵，突然就记起了被自己忘到爪哇国的逃课……现在已经变成逃学的壮举。
那什么，老师没来吧？
“别看了，就我一个，”见人小心翼翼的往自己身后瞟，小和田没好气的从包里掏出个东西丢过去：“你走后老师都被校长叫去开会没回来过，常磐你小子真是走运！”想想他当初千辛万苦翻墙被保安抓……啊啊！越想越气不平。
闻言，庄吾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对方丢过来的酷似什么手册的东西。
“修学旅行？”
“嗯，之前学校好像是经费不足就一直拖到了现在，”看庄吾很是惊讶，小和田这才记起对方是转学生，顿时又酸了：“常磐你在转过来前已经在原本的学校修学旅行过了吧，真好！”
被对方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的发毛的庄吾打了个哈哈，低头翻阅手册：“那个，旅行要去哪？”
小和田瞪了他一眼：“风都！”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二、我×我的Sta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