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书大人》非参数检验

7、第 7 章

　　到了工作日，向钱照常去公司上班，早饭自然也就在公司食堂解决。
　　前几日因病休息了好一会儿，向钱虽然离职也快了，但对待工作还是勤勤恳恳，刚过七点就到了食堂，整个大厅很是冷清。
　　刚踏进大门，打菜的大叔大婶们的眼光齐刷刷地射向向钱，就像看到老总一样，比如付总。
　　向钱这么一直被盯着也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径直走向邹婶的窗口。
　　“婶儿，还是老样子，五个生煎包和一碗蛋酒。”
　　邹婶操着地方口音应着：“小向啊，这几个能吃饱嘛？多来几个！”。还没等向钱答应，邹婶自顾自地夹了将近十五个生煎包至餐盘。
　　餐盘本就不是很大，十五个已堆成了一个小山，几日不来，食堂都不复从前？这是把我当猪来喂？这要是被公司同僚看见不被笑话死！向钱赶忙拒绝，“邹婶，我吃不了这么多。”。端着餐盘往窗口里移，示意邹婶夹几个回去。
　　“唉呀，我懂，我懂！”邹婶心想，现在的小年轻就是爱面子，能吃是福，便又给了向钱五个生煎包。
　　邹婶，您懂个鬼哦！向钱面上还需笑嘻嘻，保持其和蔼可亲的人设。
　　隔壁窗口的大妈看到后，咯咯咯地笑。
　　向钱的不适感加剧，对着邹婶连声道谢，找了个静僻处放下满满一盘的生煎包，转头去取蛋酒。
　　“婶儿，我来取蛋酒。”
　　“喏，给你乘了一大碗呢！”邹婶指着窗口旁特意放的一碗说，“知道你喜欢吃糯米小丸子，特地给你放了好多，小心端着，还有点烫！”
　　“婶儿，我不行的，这太多了。”
　　邹婶意味深长道：“小向，男儿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哦！”
　　听完后，向钱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端着蛋酒赶紧溜。
　　深谙世事的邹婶一看便知咱们的小向害羞了，就像看到自己儿子般一样，感概年轻就是好啊！
　　眼前的一大盘生煎包和一大碗蛋酒瞬间让向钱看也看饱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和社会主义接班人，浪费粮食的行为是可耻的，是对广大农民伯伯辛勤劳动的侮辱。
　　浪费食物，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与其细嚼慢咽，向钱选择狼吞虎咽，快刀斩乱麻，只要吃的够快，饱腹感就追不上来。
　　风卷残云般扫荡完餐盘后，撑肠拄腹的后果很快显现，向钱扶着墙慢慢的走到办公室，心中对邹婶既爱又恨。
　　向钱靠在办公椅上，眼神放空，任何多余的动作也不想做。
　　刚乘电梯上来的夏敏见到向钱，赶紧凑到跟前，“向前辈，您身体可还好？”。
　　“休息了几天，能不好么！”向钱没好气道。
　　“可是......您脸色看起来很差劲欸。”，在夏敏的眼中，向钱的脸是肉眼可见的浮肿，甚至还带着一点猪肝色！
　　“可能早上吃多了。”
　　“是吗？可是看着还挺吓人的。”说着夏敏便把自己的小化妆镜对着向钱，“喏，您看！”
　　向钱看着自己的脸却轻轻笑了。
　　这一笑却把夏敏给吓到了，总觉得这笑容有一丝丝诡异和瘆人。
　　“前辈，你该不会生病变傻了吧？别吓我！”
　　“不是，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了。”
　　“要不说来听听？”
　　“夏敏，原来你还是个八卦的人，没发现吖！”
　　“呃呃......呃，前辈，我不八卦。”夏敏心中大喊，我一点也不好奇，真的一点儿也不！
　　“赶紧把早会报告做好。”向钱好心提醒道，“付总应该也快来了，你赶紧的。”
　　“哦哦，对对对！”一提及付总，夏敏的每个毛细血孔就会紧张起来，坐到工位上便开始整理早会材料和会谈内容。
　　该教的东西也教过了，向钱自然可以坐在一旁“颐养天年”，慢慢地坐着消化那十几个生煎包。
　　说曹操，曹操到！
　　夏敏刚开始忙活，付总神不知鬼不觉地上线！
　　付皓自然也注意到了向钱，缓缓移步。
　　“向钱，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吗？”付皓虽有一点斥责，但语气是温柔的，似乎还有点宠溺哈。
　　总裁站在面前，职员怎么能坐着呢！
　　夏敏像弹簧一样从靠椅蹦了起来，向钱则是艰难的撑着桌子站起来，腹部位移的同时，呕吐感随之上升。
　　好在向钱接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当着领导面失态可不是秘书的表现，强忍不适，狂咽口水，随后露出八齿，“付总，不碍事的。”
　　付皓也没回应，盯着向钱良久，用眼神告诉向钱：你现在最好赶紧回家休息！向钱放空大脑，旋转眼球，我不听！我不看！
　　无奈之下，付皓转向夏敏，“夏敏，跟我进来一趟！”
　　夏敏站在一旁独自尴尬，是吃了个寂寞，还是吃了一把狗粮！
　　总裁办公室的门刚关上，夏敏也还没走进几步，付皓铿锵的声音幽幽传入夏敏耳中，“向钱怎么了？”
　　付皓的威慑力在夏敏面前如同大山大河，这辈子是过不去了！
　　“付总，向前辈说他早上吃饱撑的。”夏敏弱弱的回答，丝毫没注意言语中有哪儿不对。
　　“吃饱撑的？”付皓诘问，“夏敏，你是活腻了？”
　　夏敏顿时慌了神，“不是，总裁，您误会我了，向前辈真的是早上吃多了，所以现在有些撑。”
　　量夏敏也不敢说谎，付皓指了指门，示意夏敏出去。
　　新秘书和付总的默契度仍需磨合，夏敏傻站着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意会付皓的肢体语言。
　　“出去！”付皓为夏敏的双商堪忧，还是向钱好！向钱真不错！从来不让我操心这种小事！
　　“哦....哦！马上出去。”夏敏调头关上门回到工位。吓死宝宝了！
　　靠在椅子上的向钱，对于夏敏这种惊吓已经见怪不怪了，想当初刚刚做付皓的秘书时，自己也受气不少。
　　在向钱眼中，付皓着实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最奇特的就是，无论喜怒哀乐，表情都是一个样。
　　但最近，向钱对付皓有所改观，因为现实总是出乎意料。
　　付皓很快也从办公室中出来，看了几眼向钱便走了。
　　一刻钟不到，付皓再一次站在向钱面前，手里还提个小袋子。
　　“向钱，跟我进来一趟。”
　　“好的，付总。”
　　夏敏望着向钱，眉心微蹙，似乎又猜到了什么，祝福向秘书一路平安。
　　向钱没理会夏敏，跟着去了。
　　“向钱，从药店给你拿了消食片，这样胃会舒服点。”付皓眼神尽显关切。
　　向钱仍做不领情样，“付总，您怎么知道我胃不舒服？”
　　“嗯...看...看出来的。”付皓撒谎时，眼瞳的视线一定是向四周散开的，这个小细节也是付皓观察几年才发现的。
　　既然您不愿说，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向钱礼貌的接过药，“谢谢您，我会好好吃的。没别的事我就出去了？”
　　付皓见向钱接过了自己买的药，眼睛又开始发光，“向钱，等等。”，接着闪到向钱身后，左手扶着向钱肩膀，右手则伸到向钱的小腹，顺时针按摩。
　　站在原地的向钱懵逼了，我是谁？我在哪儿？这个摸我肚肚的人是谁？接下来他还想干嘛？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是接受揉肚肚按摩咩！
　　在向钱灵魂出窍，跳出外太空之时，付皓已经揉了好多圈，心中暗自感叹，向钱真好摸，吃撑了还能摸到腹肌，就是这衣服有些碍事。
　　去掉物理隔层，是不是能纵享丝滑？打住，打住，怎能对向钱这样，好歹算是个正人君子！摒弃掉不良想法的付皓继续施展自己的按摩。
　　回神过来的向钱按住付皓的手臂，“付总，这不合适吧？”
　　俩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还是不舒服？”
　　付总，您能不能把话说明白，您这让我怎么回答，我是说肚子舒服还是您揉的舒服？向钱凌乱了！
　　“我技术很好的！”没等向钱回话，付皓又补充了一句。
　　我滴个乖乖，什么技术不技术的，这是关键嘛？这是重点嘛？这是当前主要矛盾嘛？
　　向钱拿着消食片挣脱出付皓的环绕，“付总，谢谢您，我好多了，先出去了。”，还没等付皓许可，以十万火急之速冲出了这是非之地。
　　难道技术不好，家里的狗狗很喜欢这样啊，每次这样揉都会和我亲热的，付皓是绝对不允许向钱否认自己技术的！
　　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即使向钱自己实在是吃不下去，但还是被夏敏拉到食堂。
　　一想到自己要是没照顾好向钱，就得遭受某人眼神杀和劝退威胁，夏敏哪儿敢怠慢向钱。
　　“向前辈，您真的不吃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吖！要不我帮您点？”
　　夏秘书，你可是踩雷专业户，你给我点我更不可能吃得下去了，向钱婉拒：“夏敏，不麻烦你，我自己点就行。”
　　“那我跟在前辈后面点菜。”
　　向钱本想自己转一转，啥菜也不点，这下可躲不开了，干脆默认得了。
　　“大婶，我要一碟小份糖醋里脊，谢谢啊。”
　　大婶，您认为的小份可以占两个餐格？您对小份有啥误解吗？
　　“大婶，我要的是小份！”向钱还是想重申自己的诉求。
　　“这就是小份的，点好了赶紧走，后面还有人呢！”大婶丝毫不讲情面，嚷嚷着向钱赶紧走。
　　排在后面的夏敏，看见小份有这么多，便也点了小份糖醋里脊。
　　对比自己的餐盘和向钱的餐盘，夏敏对食堂产生了深深的恶意，大婶，您一定对我有成见！
　　“向前辈，你看，我们点的同样的糖醋里脊，您的小份这么多，我的小份连半个餐格都没有！这不公平！”
　　“咱俩换一下。”向钱也确实吃不了这么多。
　　“那多不好意思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夏敏手却很自然地将自己的餐盘递过去。
　　向钱自然不拒绝，“别跟我客气了。”
　　刚才点菜的时候，大婶对向钱的优待很明显，向钱心里也清楚，早上的情况也是如此。
　　为了再三确认，向钱决定还是去找一下邹婶，“夏敏，我去趟卫生间。”
　　吃着饭了，提卫生间这些干嘛？夏敏虽不适，但依旧笑嘻嘻道：“您去吧”
　　其实夏敏还想说一句，懒驴子上磨——屎尿多！
　　邹婶主要是早上活儿比较多，这会儿也就是打打杂，收拾餐盘之类的。
　　向钱很快也找到邹婶，“婶儿，我有件事向您打听打听！”
　　“小向啊，有啥事你尽管说。”邹婶见是向钱，自是热情满满，毕竟谁不喜欢和帅哥套近乎呢！
　　“今天早上您不是给我好多生煎嘛，刚刚点了份小菜，另一位大婶也是给了我好多，量太大了，这是为什么啊？”向钱附在邹婶耳边低语。
　　“这事儿啊，我给你看看咱群里的通知，你就明白了。”说罢邹婶掏出手机，点开群通知，上面赫然写道——经上级要求，食堂各菜品需要从色香味三面全方位升级。各位打菜的工作人员遇到向秘书一定要多量，无需抖三抖。向钱工作照.JPG。
　　啊啊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这么干的，向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以后还是少来食堂吧！
　　“婶儿，我懂了，但是真的不用给我加量，会浪费的。”向钱强颜欢笑，借着邹婶忙的空隙溜之大吉。
　　“嘿，这孩子，转眼就不见了！”邹婶不开心抱怨道。
　　夏敏还傻傻留在原地等向钱，全然不知向钱已经回到了办公室，这就是所谓孑然一身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