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书大人》非参数检验

5、第 5 章

　　临近上班打卡点，向钱的工位空空如也，桌面上的文件陈列和昨日一模一样。前辈不在身边，作为新人的夏敏自是会焦虑。
　　最后夏敏还是决定在微信上探探风声。
　　“向前辈，你在哪儿吖？”
　　漫长的三分钟已逝，向钱无任何回应。
　　“向前辈，你起床了吗？”
　　又一次过去了三分钟。不应该呀，向前辈不可能会赖床啊！夏敏小心翼翼地拨通了向钱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熟悉的循环播放瞬间让夏敏心如死灰。
　　“夏秘书，一大早就恍惚，向秘书去哪儿？叫他来我办公室。”
　　夏敏望着付皓支支吾吾的说：“付总，向前辈还没来。”
　　“没来？他去哪儿了？”
　　“我刚刚给前辈打电话，可是关机了......”
　　关机，怎么会关机！记得之前我对向钱强调过，24小时待机，随叫随到的。付皓转身便输入了向钱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向钱，我奉劝你五分钟内出现在我眼前！
　　“夏敏，通知杨经理主持今天的早会，你代向钱做好会议记录。”
　　付皓刚来公司没多久，办公室都没进去，说完直奔人事部。
　　“查向钱的家庭住址。”
　　这一句如天降咒语般，不见其人，闻声便知。
　　前台小姐姐头也不抬，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快速检索“向钱”二字。
　　“付总，向秘书家在大学城五期八栋一单元302。”
　　付皓毫不犹豫地开向大学城。
　　十年最直接的上下属关系，付皓却不知道向钱住在哪儿？他明白自己确实不够了解向钱，也不曾花时间去了解。他以为他的秘书会永远像从前那般，随叫随到，绝不抱怨。
　　可向钱也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啊！

　　咚、咚、咚的敲门声，一阵又一阵。
　　“小伙子，你来找人？”房东听到重重的敲门声便赶了过来，心想这小伙西装革履的怎会来大学城。这边的房子主要是出租给刚毕业的大学生，眼前这位英气逼人的总裁范儿的帅哥明显与此地气质不符！
　　“阿姨，住在这一户的人去哪儿了？”
　　“会不会说话啊，叫姐姐！”
　　为了见到向钱，付皓也顾不得这么多，脱口而出，“姐姐”。
　　这一声叫的房东咯咯咯直笑，没想到还挺可爱。
　　“不逗你了，不瞒您说，这一户的人刚搬走。”
　　“搬走了，搬去哪了？”付皓紧紧追问，眉目之间写满了担心和忧虑。
　　“这...这我就不清楚了。”房东又接着说：“看你俩好像很熟，我就多说一句。那孩子搬家的时候说他要开始重新生活了，貌似是刚买房子。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别敲门了，你那力度都该把门捶坏了！”
　　说罢房东便走了，付皓望着下楼的房东连声谢谢。
　　向钱，买房搬家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没和我付皓提过，要不是因为工作，我们是不是毫无瓜葛和联系，我们一定要成为彼此间最熟悉的陌生人吗？

　　另一边刚醒来的向钱，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按了按手机开机键。连按几下手机也没发出光芒，咋没电了。向钱趴在床上用力翻身，扯过数据线给手机充电，一开机就收到各种信息炸弹，未接收通话记录99+。
　　夏敏：前辈，付总好像去找您了！
　　夏敏：前辈，你现在还好吗？
　　夏敏：前辈，看到信息一定要回复一声啊。担心.JPG
　　向钱：我还行，帮我请两天假，上班之后请你吃好吃的，谢谢！
　　夏敏看到向钱的回复，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了地。
　　夏敏：前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请假，是身体不舒服吗？
　　向钱：可能有点发烧，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你赶紧去忙吧，我不在公司你应该也够呛的。
　　夏敏：行，那前辈好好休息。摸头.JPG
　　小丫头片子的表情包还挺可的，收藏！
　　向钱迟迟不敢点开通话记录，他害怕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早死早超生，颤抖的手指刚碰上，边弹出了一大串的未接来电。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除了夏敏，大部分都是付皓打来的。付总连生病的无产阶级也要压榨吗？万恶的资本家啊！
　　抱着必死的心态拨打付皓的电话号码，刚接通，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密集的连环生死问。
　　“向钱，你在哪儿？你现在还好吗？你怎么搬家了？你为什么连买房搬家这种大事都没和我提过呢？”
　　向钱笑了笑，反问道：“付总，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个呢？”
　　“你还好吗？”
　　这一句对于向钱来说温柔得不像话，付总从未用这个口吻，也没有如此温柔的关心别人，跟了这么多年也第一次见。
　　“付总放心，我死不了的。”
　　虽然向钱在开玩笑，但是掩盖不住自己的有气无力。
　　“你生病了？”
　　“有点发烧，我已经请过假了，不过我可没故意逃避工作啊！”
　　“你在哪儿？”
　　“在家啊。”
　　“你家在哪儿？”
　　“付总，您知道您以前从来不问这些私人问题的吗？”
　　察觉付总一声不吭，又插科打诨补了一句“付总，我开玩笑的，您别往心里去。”。和上司沟通可真是一门艺术......
　　“向钱，我想知道。”话不多，但是付皓说的很真诚，朴实无华，没有任何一丝虚情假意。
　　这一份真情实意向钱无法判断，也不敢判断，他听不出这是和往常一样的命令，还是一份乞求。如果是乞求，他何德何能，他无力承担，留下的只有逃避这一条路。
　　“付总，既然您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您。Emmmmmm，您真想知道？”
　　“向钱，我想......”付皓的声音越来越弱，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更没法确认自己的心意。
　　“付总，我刚搬到伊人水苑，说实话这的风景真不错。”
　　还没等向钱形容这片住宅区风景如何美丽，电话就被付皓掐断了。
　　又不提前说一声就挂电话！算了，没力气对付总生气了。
　　还没等向钱缓过来，付皓再一次来电了。
　　“我已经到伊人水苑了，你家门牌号多少，我现在来找你。”
　　向钱一听从床上弹了起来，“什么，您要来我家！”，这才过多久，速度快的离谱欸。
　　“你别想多了，我刚好就在附近，顺便过来问候一下我的秘书，不可以吗？”
　　付总，你当然可以，你非要过来，我也拦不住啊！
　　向钱无奈道：“您~当然可以啊，一单元602.”说完立马挂断电话，嘿嘿嘿，叫你总挂我电话，偶尔这样顶撞上司心情还挺好的。
　　“叮咚~”清脆的门铃声迫使向钱起床开门。
　　“老板，您这速度都快赶上国家一级运动员了。”
　　付皓并未接梗，跨入门便把手放在向钱的额头上大致的测测体温。
　　“吃药了吗？”
　　“还没，才醒不久。”
　　“先去床上躺着吧，外面风大。”边说边推着向钱往卧室里走。
　　向钱本就体制偏寒，此时付皓双手传递的温暖愈加放大。
　　“老板，你的手好暖和啊！”
　　“不是我手暖，是你刚刚吹了冷风，快躺着。”
　　付皓给向钱掖好被子，温柔的理顺向钱额前的碎发，“你家的药箱在哪儿，我去给你拿药。”
　　这怕不是梦，付总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怀柔政策对我可没用，向钱暗自思考。
　　“向钱，问你话呢？想什么想这么出神。”
　　“啊~哦...哦，我刚刚在想，付总你是不是生病了，突然这样让我受宠若惊。”
　　付皓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眼神与向钱对焦，“你觉得我这样不好？”。
　　“没有不好，就是不太适应”
　　“那以后我一直对你这么好，你看行吗？”
　　以后......付总，我可是马上要离开公司的人，哪来的以后。
　　“付总，您可别给我下套，我可是整理好一切，下定决心要辞职的。”
　　“你一定要离开吗？”炯炯有神的目光黯淡了几分，付皓抓紧被角追问。
　　不出所料，最近做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也只是为了让我继续留在公司而已。向钱内心原本燃起的火花又熄灭掉了，期待化为泡影，剩下的也只有失望和独自默默承受。
　　“付总，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首先，我辞职绝对不是一时兴起，我也考虑了很久很久才做下决定。其次呢，我一定会交接好工作，会好好培养夏敏的，十年以来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我相信您是看得见的，所以这一点您大可不必担心。然后公司现在处于平稳期，即使夏敏暂时还不能胜任，也不会给公司带来任何负效益，通过我这两天的接触，夏敏的适应能力还比较强，您应该去接纳她，更希望您能认可她。最后一点就是，付总今后您一定要公私分明，像今天这样突然来照顾下属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
　　向钱突然想起来了之前付总问的话，“对了，付总，我自己等会儿会吃药的，就不麻烦您了。”
　　“说完了？”
　　“嗯......嗯。”
　　“说完就睡吧，我现在去给你熬粥。”
　　向钱再一次被惹到，合着我刚才说的一大段话当放屁，付总，您自以为是的劲儿上天了吧，行行行，你爱干啥干啥吧。
　　付皓也没管向钱生没生气，关上灯和门，站在卧室门旁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