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吟鹤歌》由意

6、第6章 祝家老爷

　　第六章祝家老爷

　　雾娘扮作仆从随方老爷一同来到祝家，祝家老爷立在厅堂，一袭精致的白鹤立松绣样的青色绸衫，身材挺拔，尽管人过四旬，但不乏风流倜傥之气。雾娘轻轻抬眼打量一下，立马催下眼做谨慎状。倒是祝老爷盯着雾娘看了一会，便看向方老爷道：“方兄，可有小女消息？”
　　“祝兄莫急，虽暂无消息，然已开始大肆搜寻。今日我来是想看看，那日侄女失踪时乘坐的马车，看看是否有遗漏的线索？”
　　祝老爷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马车？”立马恢复如初，“我这就带方兄去。”
　　面前的马车再普通不过，真是一般官眷用的四轮单驾，内里不过是用花样布匹做过装饰，无什特别之处。
　　雾娘直接登上马车，蹲在车座前，用手摸了摸，手指立时变成黑色，那些黑色粉末很细，雾娘放到鼻前闻了闻，一股木炭味。
　　整个过程中祝老爷一直盯着雾娘沉思。
　　“祝小姐没有上车。”雾娘下到车前对着祝、方两位老爷道。
　　“什么？不是丫鬟婆子小厮亲眼所见祝家姑娘进的车？”方老爷惊讶的看着祝老爷。
　　“请问姑娘是何身份？”祝老爷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后平静的询问雾娘。
　　雾娘继续查看马车，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她名唤雾娘，是镇上白雾酒铺的老板娘。因，因与内子有些往来，为报内子平日里的帮扶之恩，听说侄女失踪，主动请缨，为祝兄分忧。”方老爷硬着头皮说道。
　　雾娘倒是落落大方的看着祝老爷：“雾娘虽一届女流，也不似有功名在身的官人们才华横溢，但有些事情倒是有些办法，祝老爷若信得过，不妨将当日陪小姐去上香的仆从们唤来，我有话要问。”
　　祝老爷看她气质脱俗，磊落坦荡，不似闺阁女儿小家子气，便信了几分，当下唤来人。
　　“你们几时到的玉泉观？几时离开？”
　　“巳时末就到了观前，正午时分离开，因小姐说当日不留观内午膳，便想着早去早回。”一个小丫鬟答道。
　　“你家小姐可在观内用茶或其他吃食？”
　　“不曾，小姐进观后诚心祷告，求了支签和住持论了一会就离开了，老身一直陪着小姐。”祝家姑娘的乳母祁妈妈道。
　　“不是说还求了福水？”
　　“对，对，本来是求着带回来，预备洒在新房内，当时小姐和住持论了一会签文，住持说小姐姻缘绝佳，只是子女缘薄，便送与小姐一枚符，让小姐贴身戴着，且在正午时分饮下福水，便可增进子女缘分，姻缘更得圆满。
　　正午时分，贴身佩符，入车，消失......雾娘脑内金光一闪，顿时了然。
　　“祝老爷，容我单独与你分说。”雾娘看着祝老爷，一派了然之色。
　　祝老爷见状立马道：“你们都下去吧！方兄也请先回，过后我回派人送雾娘回府。”
　　方老爷有些不高兴雾娘有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讲，但也未多表露，拱手告辞离去。
　　待屋内仅剩二人，雾娘开门见山：“敢问小姐可是正月正午时分出生？”
　　“你怎知晓？”祝老爷面上不显，内心讶异。
　　“我虽未见过祝小姐，但她必定是粉面桃花，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嫩如婴孩。”
　　“小女确是姿容尚可。只是这与她失踪何干？”
　　“敢问祝老爷可听说过“午时霜”？”
　　“午时霜”祝老爷反复念着这三个字，突然表情扭曲，牙关发抖，颤颤道：“不会，不会，怎么会出现“午时霜”，那容儿，容儿......”
　　祝老爷很快平静下来，对着雾娘郑重行礼拜道：“想必雾娘定是能人之不能，请雾娘救救小女，我祝家必定肝脑图报。”
　　“祝老爷不必行此大礼，小姐已失踪半月，此时只怕......雾娘必定竭尽全力寻到小姐下落，请祝老爷对外尽可说小姐已寻到，受了点惊吓在家修养几日，不日再安排去玉泉观还愿。其他一应事情交由雾娘。”
　　“多谢！祝某定全力配合。”祝老爷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