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都》十八笙生

9、都不是赢家

　　九.都不是赢家

　　其实方一珩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人做了什么亲密的事情才感到愤怒。他是因为恐惧才愤怒，他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他明白，他们不是普通地发生什么，而是在互相虐／待。他害怕那两个人的关系会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可怕地步。

　　可是那两个人以为他是什么呢？一个幼稚的、只会争宠的小孩吗？

　　真是愚蠢至极。

　　谁都会知道，愉快地相处都只是假象。

　　而他们都不是坏人，也无意要伤害谁。

　　这样的关系总是要撕裂掉的。

　　生日过了几天以后，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李千还来到了穆止行家做客。

　　进来后大家相互打了招呼，穆止行吩咐方一珩去接水待客。

　　“这两天在干什么？”李千还坐下后主动问道。

　　“没干什么，睡觉看电影。”穆止行回答。

　　李千还靠近了穆止行，抓起他的手，低头查看，穆止行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淡了一些，正在微微愈合。

　　“上药了没？”李千还关心道。

　　穆止行看着李千还看他的伤口，说道：“没，它自己会好的。”

　　“还是有点严重，我待会买药给你。”李千还轻轻触碰了一下穆止行的伤口。

　　穆止行觉得有点疼，但没有把手抽回来。

　　方一珩拿着水来到客厅时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他把水放到了桌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不久，方一珩房间的门响起敲门声，他打开门，是李千还。

　　“怎么了？”方一珩问。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已经结束了。”李千还平静地说。

　　方一珩的眼睛透亮而清澈，他问道：“真的吗？已经结束了吗？”

　　“是的。”这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方一珩扑进了李千还的怀里，用微弱的声音说：“已经结束了就好。”

　　“你对他是什么感觉呢？”李千还注视着怀里的方一珩，问道。

　　“他是我哥。”方一珩没有正面回答。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呢？”李千还又问。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人比你更好了，”方一珩说道，“我的心永远是向着你的。”

　　“这样。”李千还摸了摸方一珩的头。

　　穆止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将自己隐藏在一片黑暗中。

　　方一珩在假期里时常在李千还家逗留。李千还的父母常年在外出差，在家的时候也见过方一珩很多次，对这个男孩很是熟悉了。

　　李千还做什么，方一珩也要跟着做什么。

　　终于，李千还沉不住气了：“你老呆在我旁边干什么？你没作业写吗？你不用学习吗？”

　　“呆在你身边跟我学习写作业又不冲突。”方一珩一脸天真地说。

　　过了好一会，方一珩又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是怕你不开心，才来陪你玩的。”

　　“不开心？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李千还一头雾水。

　　“你不是失恋了吗？失恋了就会伤心啊。”方一珩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啊？我没伤心啊，你看我像伤心的样子吗？”李千还笑了。

　　“你可能是假装没事，其实心都碎了。”方一珩见李千还笑了，就开玩笑说。

　　李千还拍了拍方一珩的头，说：“别想太多。”

　　穆止行在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中隐形了。

　　大学的录取通知下来了，李千还将要到其他城市去学习生活。

　　“你就要走啦。”方一珩语调带着伤感。

　　李千还看着方一珩发红的眼眶，无奈地说：“拜托，我是去上学，又不是去了就回不来的。”

　　“我知道啊，但是我舍不得不可以吗？”方一珩委屈道。

　　“没事，我放假回来就找你玩。”李千还安慰道。

　　“放假了我要天天跟你一起玩。”方一珩撒娇道。

　　“好吧，好吧。”李千还应和说。

　　蓝天白云，飞机穿梭其中。

　　穆止行还是方一珩的哥哥，李千还也是方一珩的哥哥，但曾经很要好的穆止行与李千还，他们两个之间却没有什么联系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穆止行鼓起勇气主动与李千还建立联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遗憾与不甘，还是想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