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再遭羞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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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的精彩。只是，渐渐的，妍凤发现自己做不到。时常，她会想起那张脸庞，挥之不去，一直在脑海中环绕。
浑浑噩噩的度过每一天，后宫，对于妍凤来说，仅仅是个大牢笼，是最大的桎梏。无数女人用青春在这里谱写着属于自己的人生，而她却不想这样，可是，现在的她，能怎么样呢！
“娘娘。”宫女呼唤着，对她们来说，已经习惯了妍凤时常一个人发呆。而她们，也由最初的满是猜忌，变的面目详和起来。
“恩？”妍凤扭头。
“明日是太后的寿宴了。”妍凤认识她，小桃。最是胆怯的那个。
她看了一眼，又惊恐的低下头：“奴婢多嘴！只是......”
“别吞吞吐吐，说下去！”许是和将士待久了，妍凤更喜欢直率性格的人。
“回娘娘，奴婢是想，往年太后寿辰，宫中各位娘娘都争相拿出最好的礼物来孝敬太后，娘娘你，是不是也该准备些什么？”
妍凤不知道她到底是真心为自己好，还是仅仅试探自己对太后的态度。但她还是感激的，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
“赏你的！”褪下手上的镯子。这是妍凤为数不多的首饰之一，一则是因为不习惯这些东西，二则是从来没有人为考虑过要为自己置办些首饰。
小桃飞快的摇头：“娘娘，奴婢不是为了这些。”
“收下吧！”
她再三推脱，看着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只好收下。
妍凤突的起身。
“娘娘，你去哪里？”她很快发现自己逾规了，一脸担忧，“奴婢该死！”
妍凤不理会，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
果然不同凡响，盛况空前。
一场盛大的筵席在这宏伟的建筑群中召开。宫女太监们忙前忙后，朝臣们彼此之间客套的打着哈哈。而皇帝太后与后宫众妃嫔却久久尚未到来。
妍凤早早的来到大殿，冷眼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她排斥自己皇后的身份，如果可以，她宁愿以朝臣的身份出席。
“将军！”一个欣喜的声音响起。妍凤笑了，发自心扉。
不是别人，是一起相处多年的先锋—柳炎。他的父亲也是一员大将，不幸战死后，柳炎顶上他的位置，一直跟随妍凤的父亲左右。
“你怎么来了？”他已在外多年，甚少回京。
“将军，我......”他眼神一黯。
旁边一个陌生的面孔斥责道：“娘娘今日身份大不一样，怎可再呼将军！”
“无妨！他习惯了！”
“这怎么可以，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老头喋喋不休的唠叨着。
看他似乎有完没完的，妍凤不再多话，拉上柳炎的手臂，把他拖向一边。背后传来他愤怒的言语：“勾勾搭搭，这成何体统......”
终于安静了，晚风吹着脸庞，虽说已是初春，但还是略微的有点凉意。看妍凤哆嗦了下，柳言关切的问：“怎么？要不帮你拿个披风去？”
“不必！你怎么来了？”
“家母去世，陛下恩准回京操办丧事！”他的眼睛微红。
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节哀！”
......
“皇上，你快看！难道是臣妾眼睛不好，臣妾怎么看见皇后娘娘把手搭在男人身上啊？这可怎么了得？”一尖锐刻薄的声音响起。
回首，看到伟大的皇帝搂着一如花似玉的女子。只是她脸上的阴险笑容透露了内心的丑陋。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宇文曜盯着妍凤，眼神冰冷。
“皇上，事情不是......”柳炎想争辩。
妍凤制止：“皇上，臣妾无愧于心，臣妾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但臣妾也想提醒皇上，臣妾首先也是一名将军，身为将领，与属下同吃同睡早已是常事，更何况只是区区的拍下肩头呢！”
那美艳女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妍凤，怎么也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皇上，她......”
看她发嗲的依着皇帝，妍凤突然生出一股厌恶感。
宇文曜龙眉一挑：“朕的皇后原来这么牙尖嘴利，有趣，有趣......”
“皇上......”那个女人又象八爪鱼一样黏上了宇文曜。而妍凤眼中的厌恶更加赤裸裸。
宇文曜捏着妍凤的下巴，丝毫不管柳炎诧异的眼神：“你给我记住，这是皇宫，不是战场，收起你所谓的自尊，你只是朕众多女人中最低贱的一个！”说完，扬长而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些？”柳炎怒极，“若是让将士们知道这些，我们......”
“罢了！”用力压下眼中的泪水，“路是我选的，我不怪任何人！”
......
那日返京，妍凤一路上都在想为何先王急令回京。而在他的病榻前，她得到了答案，也做出一个让自己不知道是否应该后悔的决定！
先王握着妍凤的手，再三恳求在他死后，下嫁宇文曜！
“为何是我？”
“朕亏欠他们......母子太多，也亏欠你们父女太多，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他咳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的妍凤一阵辛酸，想起自己的父亲。
“他恨我！我们是不会幸福的！”妍凤不愿。
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让人有点不忍。
“求你，我......我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好皇后。他的秉性太......暴戾，帮我看着他，我不想他越走越偏，我不能让汐宁毁在我手上，求你，求你！”
看着他老泪纵横的样子，不知为何，妍凤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
他欣慰的松手，闭眼，安然离开：“芫儿......”
......
“先皇遗诏，命太子即位，立辅国将军上官妍凤为后！”
那是妍凤第二次看到他仇恨的眼神和不甘的表情。
......
“想什么呢？”柳炎呼唤。
突然他想起什么：“对了，小蝶还问你的近况的，你让我如何应对？”眼中尽是掩不住的幸福。
小蝶，全名楚若蝶。他的夫人。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子，柳炎宠她宠上了天。而和妍凤，却也是情同姐妹。
“瞒着她！我不想她为我担心！”
......
待进入筵席时，人几乎已经来全。太后端坐在主座上，皇帝随侍旁边。而原本应该属于妍凤的位置，竟然被刚才见到的那名妃子给霸占着。
柳炎神色一变，拳头已经握起。妍凤忙拦下，她知道柳炎的脾气，若是惹怒了他，估计弑君他都敢。这世上能治得了他的恐怕除了他过世的父母，只有小蝶和妍凤了。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被他视为亲妹妹。
“可是......”柳炎怒气冲冲。
妍凤认真的看向他：“我不在乎，真的！”
柳炎叹口气，生生的退回自己的位置。
看到柳言和妍凤进来，太后不悦的皱起眉头：“到底是乡野粗妇，这种场合也迟到，你是不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母后，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今天可是您万寿无疆的日子，你可千万不要动气！”又是她，那名女子。看样子，她的身份不可小觑。宫中众妃嫔都只能尊称太后，而她却光明正大的直呼“母后！”
太后满脸笑容：“还是如烟最得我的心！”柔妃李如烟，太后表侄女。难怪这样的肆意妄为，却不受惩罚。
“既然你迟到了，自己挑个位置坐下吧！”太后发话，引得朝臣哗然。刚才大家看到柔妃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就已经议论纷纷，太后此话一出，众人更加是七嘴八舌的。只是大家都知道柔妃本来就是皇后的内定人选，却没有想到先皇临终前竟然有此一招。这也难怪太后如此的不悦。
妍凤不争辩，余光扫到角落有个位置，静静的走去，吞下满腹的酸楚。至始至终，宇文曜都一直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语。而这一切，已经够了。妍凤觉得自己的内心冰冷。明知这样，何以还曾抱有一丝希望呢！是傻吧！
盛大的舞蹈拉开序幕，众人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坐在众妃嫔中，她们的目光不时的向妍凤扫视过来。妍凤不想与任何人交流，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喝着酒，备感凄凉。妃嫔中有嘲笑的，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是一种好奇的态度。
柳炎一直满脸的怒气，妍凤挤出一个笑容，以示不在乎。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再遭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