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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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地，哈罗德感觉自己好似身处幻境之中，光影迷离的，像是在看万花筒。
阳光透过五彩的玻璃，教堂内满座寂肃，除了司仪略带回音的讲述外，就只有隐约的低泣声。
布鲁斯的脸在彩色的阳光中扭曲成哀伤的模样，座在他身边的是前不久才见过的迪克、杰森和成年模样的提姆与达米安。
赞美诗被唱响，哈罗德感觉自己躺在柔软的绸缎之中，云朵与香风缠绕着他，舒适却无着力点。眼睛仿佛被隔上了一层浑浊的水膜，光影一点一点地被吞噬，哈罗德逐渐明白，这是自己的葬礼。
此时睁开双眼的话应该就能达成诈尸成就了，葬礼应该也能变成party吧。不过为什么是基督教的葬礼呢？难道是睡太久让布鲁斯忘记了自己并非教徒吗？
红发的天使向他伸出手，哈罗德觉得她有点眼熟，她手中抱着什么向他蹦跳过来，开郎的笑容在她散开的光翼下更加耀目，在即将拉到他的手的时候却被人用手指勾住了头顶上的光环。
浅发的男性天使一手拎着光环一手翻着一个小本，口中说着听起来很模糊的话，红发天使护着光环被他拉着走，挥手向他说再见。
挺眼熟的，哈罗德想。
不能上天堂了，果然不是教徒上不了天国吗？
哈罗德想回头，但发现自己还被困在柔软的云层中，额头上长着尖而长的羊角的白发恶魔抱着像是十字架般的剑路过他，她的身后跟着提着灯笼的盘羊角恶魔，蓝色的小鸟飞绕过他一圈停落在灯笼柄上。盘羊角恶魔回头对他笑了笑，缓慢而毫不犹豫地与他交错而过。
恶魔的地盘也不能去了呢。
蓝发而长着黑角的天使微笑着对他伸出手，她的身后是精密而充满神秘色彩的机器。
她也很眼熟，明明是这般浑沌的形态，却能让他感觉可信度很高。
可现在不是过去的时候，哈罗德想。
这好像不是普通的梦啊，总觉得过去了的话就要睡很久，从棺材到那机器里。
“……哈利……哈利……”远处有呼唤他的声音。
哈罗德努力想看到究竟是谁在喊他，然后终于如愿睁眼。便宜弟弟被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就在眼前，这个距离太近了……对着他打一个哈欠的话自己会被打到捂着嘴痛哭出声吧。
哈罗德神智不清地用手捧住提姆的脸，就像很多干员都对他做过的那样，用力地戳了好几下。
如果是其他兄弟，提姆是可以避开捧脸动作的，啊……其他兄弟的话提姆会选择用电子通讯或者直接摇醒，这种温柔到只有阿福会用的叫醒服务他至今只对哈罗德用过。
“哈利？你醒了？”
戳别人脸是挺爽的，可惜在舰上他一般只能戳阿来娅和铃兰那些小孩子的脸。
“提姆，我做了个梦，”哈罗德手滑落下来，交叠在腹部上方，提姆坐在床边听他说，“梦里面你没有给我唱赞美诗。”
“嗯？我为什么要给你唱赞美诗？”提姆记得哈罗德并不是任一教的信徒，这在美国是比较少见的，在哥谭则更难得。
“因为那是在梦里，而且在梦里没有人拉我的手！”
提姆不是很了解赞美诗和手的联系，但不防碍他握住哈罗德向他伸过来的手，并把他扶起来。
在这个蝙蝠窝里居然有个人能像平常兄弟那样和他相处。
难能可贵难能可贵，要是拉起来的是达米安，那小鬼至少会傲娇别扭两小时。
“那也是你的梦，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会给你唱赞美诗呢？”
“嗯，那肯定是因为你日常给我留下的印象造成的问题。”
“你居然对我产生了这样的偏见？”
“这是偏见吗？”
“噗……啊哈哈哈，”提姆笑起来，“好吧，这确实不是偏见，我可不会给你唱赞美诗。”
哈罗德也觉得这种斗嘴有点搞笑，也笑了起来。
“是赫默来了吗？”
“你知道？”
“你们肯定会帮我叫医生的嘛。”
“她在下面等你。”
“好了，走吧。”哈罗德跟着提姆走下去，“对了，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是阿福，但它是我选的，怎么了？”提姆觉得哈罗德身上的家居服没什么问题。
“下次选那套蓝色的。”
“还有下次？”
“病人总是难以避免有没吃药的时候。”
“I'm watching you.”说完提姆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了出来。
“嗯？”
“没事，医生在那里。”
哈罗德看过去，赫默站起来向他点了一下头。
“好久不见，赫默医生。”
一番检查后，赫默得出了暂时没有什么问题的结论。
“你的身体康复情况符合预期，不出意外两周后就可以为你的右手进行手术了。”
“什么时候住院？”
“一周后你先到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然后术前三天住院。到时候棘刺或者斯卡蒂会来接你。”
“早上好，哈罗德先生。”棘刺上前
“早上好。”
哈罗德笑着与他握手。
“以后我可能也会为你配送理智合剂，唱，来之前会提前通知你的。”
“已经开始期待和你再次见面了。”
熟悉的调笑声让提姆心神一震，来了来了，就是这样！明明只是个自我介绍什么的，就给人一种下次见面他们就会出去约会的感觉。
……不！之前的斯卡蒂、珀伊逊、温蒂和诗怀雅，甚至华法琳，都和他约过会了！
这次居然跳过了赫默医生而要约更为神秘的棘刺吗？
嘶，提姆想起杰森说过哈罗德的前任是个男性。
完全有可能啊。
哈罗德：“先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有点手痒地想要碰棘刺挂在衣摆上的小药瓶。
在罗德岛时被炸过几次了其实，那时候有博士常穿的防护服救他狗命，现在家居服可不会保护他。棘刺熟练地挡住哈罗德的手，并把新买的手机交给他。
哈罗德输入了自己的号码，问：“这里面都是什么药？”
提姆也想知道，本来也打算在棘刺离开之前问的。
“神经类的毒药。”棘刺收好手机。
提姆：“这种药品随身带在身边可是很危险的，无论是对你还是别人。”
棘刺：“嗯？我以为在哥谭随身带毒药是很正常的事？”
提姆：……
“这是外面的人对哥谭的误解……”
——“插播紧急新闻：突发事件！稻草人正在哥谭中心广场散播恐惧毒气……”
提姆顿住，布鲁斯刚才就走开了，大概是收到了消息，不过好像误会更深了。
“他们用那些药品是用于犯罪，普通人出门是不会随身带毒药的。”
“嗯，我知道了。”棘刺很好说话地点头。
“那里面也是毒药吗？”提姆指着他背着的长箱问。
“不，是我的武器。”
“护送赫默医生的话确实需要带武器呢。”哈罗德说，接过赫默给他的应急理智顶液。
赫默：“请按时吃药，哈罗德先生。”
“再见。”哈罗德和阿尔弗雷德送他们出去，从韦恩庄园到莱茵生命机构所在地并不经过哥谭中心广场，遇上稻草人的可能性不大。
告别他们时，达米安刚刚回来，怒气冲冲。
哈罗德看到他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刚才他确实没听到新闻报道说罗宾也赶到了现场去处理稻草人事件。
所以，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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