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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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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有了夏日的晚霞,昨天刚下过雨,一点儿也不干燥,也有点凉风,吹的人心尖儿也很舒服。
度砚郴打破了这份安静:“你怎么回去啊?”
凌晓桉:“啊?走啊。”
度砚郴笑了:“我知道走,我是说走去公交站还是地铁站?”
凌晓桉终于听明白了,认真的看着他:“走回家。”
度砚郴微微收了笑:“你别告诉我应聘那天早上你是走过来的。”
凌晓桉毫无负担:“是啊”
“走了多久?”度砚郴彻底收了笑。
“不到一个小时吧,我觉得还好。”
度砚郴沉默了,小可怜真的很需要钱,蓦地有些心软,开口:“加个好友吧。”
凌晓桉:“嗯?哦……好”
打开手机,二人加了好友。
“嗡嗡”凌晓桉手机震了两下,打开一看:“你干嘛给我转钱啊?”
度砚郴:“给你的路费,别走路了,omega一个人走路真的不安全,我雇了你就要保证你的安全,你万一出点什么事也要追究我责任的,收了吧,也当是让我放心。”
凌晓桉心说:我就这么弱吗?不过好像也确实有点道理。
收了红包,结果打开一看一千块!
凌晓桉:“太多了吧,路费不用这么多,我退你点吧。”手马上就要操作退钱。
度砚郴一看连忙扣住手机:“别别别,这天热,万一你中暑了是要叫救护车的,这钱也是为了预防突发状况的,拿着吧。”
凌晓桉深知套路:“你是怕我死在路上吧,多给点钱当保险……”
度砚郴一脸无奈:“我有这么黑心吗?我关心你的安全都不行啊,收了吧,让我放心。”
度砚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柔,眼神也没那么冷,凌晓桉望着,一时不知怎么拒绝。最后听话的收了。
晚霞如画,风凉沁人,街边散步的人也多了起来。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最近的地铁站,凌晓桉鼓起了点勇气,对度砚郴说:“那个,小年很可爱。”
“也就长得能看过去了,鬼点子太多了。”
“小孩子嘛,还有那个,小年也很敏感,她很想妈妈。”
度砚郴抿了一下嘴:“她妈妈难产,保了小……”
凌晓桉知道触到度砚郴痛处了:“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度砚郴:“没关系。”
二人进了地铁站。
凌晓桉思来想去还是开口:“你别难过,你还有思年,虽然我知道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还是想说,如果你爸爸要再娶的话,一定要问问思年的想法,不然她会非常难过的。”
度砚郴脚步停了,凌晓桉跟着也停了。
度砚郴缓慢的转头看着他:“我爸爸为什么要再娶?”
凌晓桉十分不解:“你妈妈不是生思年的时候……”
度砚郴彻底转身对着凌晓桉,一点一点低下头,一步一步靠近,眼底暗流涌动,凌晓桉看着有点害怕。
傍晚过了下班高峰期,地铁站没什么人。凌晓桉下意识往后退,他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他只是觉得度砚郴此刻有点危险,慢慢的他无路可退了,他靠上墙了。
度砚郴却噗嗤一声笑了,二人离得很近,凌晓桉甚至看见度砚郴眼里的自己,不受控制的凌晓桉整个脑袋都因为害羞红透了。
度砚郴抬手,像敲门一样,轻轻敲了凌晓桉的额头。
度砚郴终于开口:“思年是我堂妹。”
凌晓桉五雷轰顶,如遭雷击,他听见度砚郴说:“我叔叔在思年出生后患病去世了,我爸妈因为工作常年四处奔波,家里老人年纪也大了,思年就交给我带了。”
凌晓桉尴尬的开口:“哦……对…对不起,冒犯你妈妈了。”
度砚郴恢复正常距离:“没事,走吧。”
凌晓桉可没办法没事,加快步子打开手机,准备扫码进站。
度砚郴突然叫了一声:“凌晓桉。”
凌晓桉:“啊?怎么了?”
度砚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门禁卡:“昨天是管家大伯提前告诉保安有应聘,他们才放你们进来,拿着这个,明早就不用被保安问话了。”
凌晓桉心里忽然一暖:“嗯,好,谢谢。”这雇主确实挺贴心的。
度砚郴:“明天见。”
“明天见。”
度砚郴看着凌晓桉慢慢消失在视野里,才放心的转身回家。
坐在地铁里,凌晓桉看着上上下下的人群,脑子里回顾自己这几天的奇遇,脑子里一直抹不去的,好像是度砚郴的脸。
回家后,凌晓桉洗个澡,打开手机却看见度砚郴的消息。
“好好休息,明早还是十点来。”
凌晓桉回他:那你们早上吃什么啊?
度砚郴:这么敬业啊,一日三餐都要揽了啊,早上她就吃面包喝点牛奶,好养着。
凌晓桉几乎是下意识的回:那你呢?
这边度砚郴看着屏幕上这几个字,坏心眼的给他回到:她嫂子,关心我啊,心疼我早上不吃饭吗?
凌晓桉盯着这话,瞬间气红了眼,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原则,随便占人便宜,你爱吃不吃,最好饿死你。没再回度砚郴消息。
度砚郴反而毫无负担,继续发功:她嫂子,晚安。
凌晓桉彻底睡不着了,这人怎么这么爱逗他啊,思年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呢?
辗转反侧,凌晓桉又想偏了,度砚郴是不是也逗过别的omega,看他那个样子应该很受欢迎吧,说不定,只是暑假太无聊了,拿自己当乐子。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凌晓桉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原来自己并不独特。
实在睡不着,凌晓桉决定骚扰杨清途,他给杨清途打了个电话,对方秒接:“大哥,你这个点不睡觉干嘛呢?”
凌晓桉:“你这个点秒接我电话,你在干嘛呢?”
杨清途:“唉,我在补作业啊,我们老师当时还留了别的作业,结果我给记岔了,刚学委在群里发,气死我了。”
凌晓桉:“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你问。”
“你有没有印象咱们那天咖啡店,我踩的那个人。”
“那个冰渣子啊,我记得,怎么了?”
凌晓桉砸吧一下嘴巴,问:“你觉得那种男的会逗人吗?就口头占人便宜那种。”
杨清途对那冰块感十足的脸非常有印象:“肯定会,我估计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叫他爸爸。”
凌晓桉笑了,继续问:“你觉得他会逗omega吗?”
杨清途抄作业的笔停了:“哎呀,一个冰雕逗omega,我估计他连狗都不会逗,要真逗了估计是被雷劈傻了。”
两人又聊了会,挂掉电话后凌晓桉觉得杨清途说的没错,他应该不会逗过别人,莫名开心起来,抱着被子睡着了。
晚风从窗外呼近,度砚郴坐在床上,清凉的风也没吹散他的思绪,自己真的只是捉弄凌晓桉吗?为什么大晚上睡不着脑子里是他的小脸?烦躁的躺在床上酝酿睡眠。
年少的感情就像一株小小的藤蔓,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长开了,你也不知道它何时竟在心里扎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