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高一丈》东方叙事

2、搬家（上）

　　终于到了海皮的暑假时光，虽然对于在本市念大学的罗斯斯来说什么时候都是海皮的，但是毕竟暑假海皮饿~~
　　罗斯斯打探到老爹一早上班去了，赶紧摸回家收拾东西。话说学校宿舍的东西也算齐全了，但是总得回家一趟看看老娘，虽然跟顽固老头子有代沟，无法沟通，但是老娘还是很疼他的，怎么的也要回去晃一圈省得她打电话总是抱怨儿子是白眼儿狼，养这么大除了老惹她生气长白头发就没别的贡献。
　　“妈，我到门口了，进去没危险物吧。”罗斯斯站在自家别墅门口，这房子是老妈的陪嫁品，罗斯斯老爹虽然也混到局长的位子了，但人民公仆怎么也不可能这么款。
　　“你个不孝子，你爸是危险物吗？啊？怪不得他说你要敢回来先打断你一条腿。”罗妈妈念叨
　　罗斯斯心颤悠悠的，看来这个家是不能回了，反正老头子是打算使强的让他去警局当个小破警察了，现在社会一片和谐，当警察残了机会大概不多，但是老爹给他安排的活儿伤残率可就高了，弄不好小命儿没了。但是不当警察回去也铁定给弄残咯。罗斯斯悲愤阿悲愤，哪有这样的亲爹，变着法儿要把自家儿子弄成伤残人士。
　　罗斯斯看着自家老娘从前门冲到院子里给自己开门，那圆乎乎的脸上只差老泪纵横了，心里高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罗妈妈打开院子门，立马提溜着罗斯斯的耳朵压低声音对着龇牙咧嘴的小兔崽子骂道：“知道回来啦，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不准备回来了是吧，那这种机会是有今天没明日了。”一路揪着罗斯斯的耳朵回到前厅，罗斯斯赶紧抱着老娘的水桶腰，妈呀妈呀，我唱错了。
　　“妈，我好想你。”他坐在沙发上抬头仰望老娘，这种低一头的姿势才适合撒娇，再加上现在眼泪肯定在自己那滴溜溜转着的大眼睛里升腾，咬下唇，撇嘴，罗斯斯心说二十几年来屡试不爽，我就不信今天您就扛得住。
　　“噢呦呦，宝贝小兔子，这段时间受委屈了，都怪你那臭脾气的爸，……”罗妈妈果然还是很吃这一套，捏捏宝贝儿子的脸，顺顺那一头乱七八糟四处乱翘的头发。
　　罗妈妈还在叽里呱啦，罗斯斯只能继续做乖顺状，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撒娇扮痴也不是件容易的活儿，本来回来要搓顿大餐的，自己恶心到自己了，实在影响胃口。
　　好不容易罗妈妈收声。罗小兔赶紧回自己二楼的房间收拾东西。小罗打开衣柜扫了几件夏装，拎出黑色的泳裤和泳镜，打开衣柜的隔层，掏出存折，嗯，有笔不大不小的数目了，这还是为了将来出柜被轰出家门准备的，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还有什么要拿呢，他想了想，□□ing，趴在床边的地板上手摸向床底，绝对经典的个人珍藏版，这个得带走，自助时的荤菜。
　　等床底下掏空，床上可就摆了一摊了，有托人代邮的，也有自己网购的，杂志碟片儿都有。
　　话说最近都住宿舍很久没有DIY了，小罗拿起一本杂志对着上面的裸男意淫，正在这时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进来了，小罗之后回忆起这一幕他说：“性格决定命运。”
　　小罗听到推门声慌乱的转头，晕菜，居然不记得关门，这是个多么大的错误？不急，马上就知道到底有多大了。
　　罗爹皱眉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回来了。”声音低沉而威严。
　　小罗现在看着两米开外的罗爹脑子一片空白，这时候该干什么，他很想把床上那一摊赶紧再塞到床底下去，但是这个想法在罗爹已经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并且扫了一眼他的珍藏时灰飞烟灭。
　　小罗看着眼前一见到他就皱眉的罗爹眼中似乎看不出什么波澜，他知道罗爹眼睛是不会轻易显露真实情绪的，做过刑讯的罗爹精于此道，高深莫测中让对手自我怀疑自我动摇。
　　小罗打破沉默：“你儿子是同性恋。”语气平淡没啥起伏，小罗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
　　罗爹呆滞了。
　　小罗终于看到罗爹呆滞是什么样子了。
　　静默十秒。
　　罗爹拿过小罗手里的杂志，被上面俩紧贴一起的暧昧西方裸男刺激得脸色变幻不定。他闭眼吸气呼气，右手攥着那本杂志上下扇着，眼睛左右顾盼，看来比起平静的小罗，罗爹不平静了。
　　罗爹最后把杂志递回儿子手里。
　　小罗接过。
　　罗爹转身：“待会儿咱爷俩聊聊。”
　　看着老爹挺直着背脊走到房门口，开门关门。
　　小罗机械的把杂志放一摞，放哪儿？塞包里。碟片，塞包里，自己那不大的旅行包里大部分重量就是这堆东西了。小罗努力笑笑，这下好了，轻松了。
　　他提着包下楼，大厅里罗爹坐在沙发上，罗妈迎上来小声对小罗交待：“儿子，待会儿跟爸爸好好说，你都这么久不着家了，妈妈只能这样安排。好好说啊。”
　　搞半天罗爹今天不是突然杀回马枪，一切都是罗妈设计好的。不过看样子罗妈还不知道刚刚又发生了什么。
　　小罗坐到罗爹对面。
　　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罗爹先开口,依然低沉的声音：“我先给你说个故事。”
　　小罗脑子抽抽的，不过好过刚才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怎么应该出现的批判会怎么变成故事会了——
　　“你知道冯叔叔吧。”
　　小罗点头，有印象。
　　“我跟老冯同批进的G市公安局。咱们也是多年的搭档兼朋友了。五年前他儿子也进警局了，当时正好有一个案子需要一名卧底警察，我想让新人去，不求挖出什么太大的线索，只是去做辅助工作，那里已经有我们的人了，只是从一些情况中分析好象我们内部有内鬼，我们的人压力很大，多条线总是保险些。何况这对新人来说也是个锻炼机会。当时有好几个新人，老冯的儿子条件不错，而且老冯自己本身也是警察我想他应该会支持。我争取了老冯儿子本人的意见，年轻人一腔热血，甚至有点跃跃欲试，但是这只是我从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里感觉出来的，表面看上去小伙子不动声色，沉得住气，很好。”
　　罗爹一边回忆一边夸奖起同事的儿子，小罗预感到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