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谋杀案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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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蓁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敲了敲时卓房间的门。
“阿蓁，你来了。”时卓很就打开门，好像一直等在门口。
安蓁点点头，一脸的冷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今天说？”
“你先闭上眼睛。”时卓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进去。
安蓁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手机，不耐烦地闭上：“最近又没有什么节日，你准备什么惊喜。”
时卓捂住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拉她走进房间。
时卓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皮肤上，指节处有薄薄的一层茧摩挲在她的眉眼上，这只手曾经柔软，也曾经是她动荡不安的青春期最安心的归宿。
“可以睁开眼睛了。”
一个曾经点缀过她的童话梦里场景鲜活地在她眼前。缎带、鲜花、气球、甜品台还有毛茸茸的大熊。
“上周我有手术没有给你过生日，今天给你补上。”
安蓁往后退了一步，她不习惯有人会如此在意她的点点滴滴，“时卓，你要做什么？”
“给你补过一个生日。阿蓁，你的生日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过。”时卓想要拉起她的手，但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我已经过完了。”
“没有祝福的生日不算过。”时卓把桌上的蜡烛点燃，“阿蓁，许个愿吧。”
安蓁看着时卓，烛光的影子在他的脸上摇曳，她的心也忍不住动了，吹灭了蜡烛。
“阿蓁，生日快乐。”
“时卓，谢谢你”
“来拆礼物吧，这些都是给你的。”
旁边堆满了各种漂亮的礼盒，上面还插着卡片。
安蓁惊讶地走过去：“都是礼物？我以为只是装饰用的盒子。”
“拆吧，都是你的。”
她拿起手边的小盒子，上面的看片这样写着“阿蓁，26岁生日快乐，现在的你笑得越来越少了，以后多笑笑好不好。”盒子里是一瓶尼罗河花园。
她扑哧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想买这款香水？”
“我第一次闻到它的味道就想起了你。”
安蓁笑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剩下的礼物都是谁送的啊？”
她抽出下一个盒子上的卡片。
“阿蓁，25岁生日快乐，明年就能见到你了，现在我在瑞士的达沃斯小镇，这里很漂亮，希望有一天能带你来看我喜欢的地方。”
她又抽出旁边盒子上的卡片，“阿蓁，24岁生日快乐，今天我吃了你喜欢的桃子味蛋糕，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陪你过生日。”
下一张卡片，“阿蓁，23岁生日快乐，我今天亲眼看着一直照顾的病人没了呼吸，我好想飞回国内看你一眼，希望今天明天还有以后，你都能好好的。”
安蓁握着卡片的手开始颤抖，“时卓，你这是想让我欠你一辈子吗？”
时卓从后面轻轻抱住她，似乎她是件易碎的艺术品，生怕对她有任何伤害，“阿蓁，你从来都不欠我。那个时候我走了，是我的错。”
安蓁靠在时卓的怀里，她知道要推开可是太贪恋这样的温暖这样的安全感。安蓁在心里对自己说：安蓁，再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阿蓁，以后我来保护你。”
过去的记忆斑驳而至，她舔着冰淇淋站在树下，星星眼地看向时卓，很认真地问：“时卓，你以后会一直保护我吗？”
但那时的时卓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想到这儿，安蓁从时卓的怀里挣脱出来，目光和神情变回了最初的冷漠：“现在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时卓拽住她的手腕：“阿蓁，我曾经喜欢你，哪怕现在我也说不出哪里不喜欢你。你是值得被任何人喜欢的，不要看轻自己。”
这样的话，刚刚分手的那3个月，她每一次都会在梦中听到他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也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可偏偏不是真的。如今是真的，但已经过去了8年，她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期待他说出这句话，她对现在的他是喜欢还是执念？
安蓁摇了摇头：“时卓，这句话我就当没有听见。”
时卓松开她的手：“好，我们准备吃饭吧。”
自从看完监控视频，安蓁就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什么话都没有说。王警官与陈生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安蓁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感流露。
王警官开口：“从你离开，没有任何人进出过时卓家。第二天家政阿姨就发现时卓死在家里，你来解释一下吧。”
安蓁没有立刻回答，而把手腕放到鼻子下，用力嗅着青涩微苦的香气。从得知时卓死亡的消息开始，尼罗河花园就成为陪伴她时间最长的香水。
“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她的语气依旧很平淡。
“为什么去时卓家。”
“他邀请我。”安蓁说得很慢，让人无法辨别她是喜是悲。
“去他家做什么？”
“他给我过生日。”
“为什么给你过生日。”
“王警官，不是所有的情侣分手后都是仇人。”
“乔小姐知道时卓和你一直有联系吗？”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刚刚才知道时卓有未婚妻，在此之前我根本不认识她。”
“不知道？”
“是，不知道。”
有一个警员走进来在王警官的耳边说了些话。王警官抬眼看了安蓁一眼，“让她进来吧。”
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女人走了进来，是一个安蓁万万没想到的人，她高中时的好友京绮。京绮是一个专攻涉外案件的律师，经常在国外飞来飞去，就连安蓁能够见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今天居然出现在这里。
“我是安蓁女士的律师，京绮。从现在开始你们想要询问安蓁女士任何问题都需要经过我。”京绮经常和警方打交道，气势的拿捏也很到位。
安蓁侧过头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京绮带着笑意：“当然是要趁机从你这个小富婆手里敲一大笔律师费了。”
“我不管，我没钱。”
王警官不耐烦地敲敲桌子，继续询问：“所以，你并不知道时卓是有交往对象的？”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谋杀案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