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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 ...

  •   经过昨晚愉快的谈话,我一早做好了早餐,来到郑公子暂住的木屋门前,等待着,给他一个惊喜。
      屋内悄无声息,太阳也悄悄从山边升起。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我即使不转身也知道,是爷爷。我只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不想吵醒还在睡觉的郑公子。
      “他现在起不来了。”爷爷从我端的早餐中拿了个小灌汤肉包吃了起来。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昨日回来,我指点了他一次。”爷爷有些得意,笑着又喝了一口杯中的豆浆。
      “爷爷想通了?”我喜出望外。
      爷爷摆手:“没有。”
      “什么!”我吃惊又有些生气道:“为何?”
      爷爷喝着豆浆,耸耸肩说:“那小子太不调教,不出两招,就……”
      “您可是天下第一剑客,谁在您面前禁得住揍啊?”我内心沉重道。
      爷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你啊。”
      我汗颜语塞,那是被揍地次数太多,都习惯了,好吧?
      爷爷停顿了一会儿,惆怅道:“再说我现在老了,他多年轻。一个臭小子,打不过一个糟老头子,唉……一代不如一代啊。”说完,爷爷便摸着已圆滚滚的肚子,打着饱嗝,摇摇摆摆地离开了。
      出于担心,我连忙扔下已所剩不多的早餐,跑到门前敲门,仔细听着房内的动静,焦急问道:“郑公子,你……伤势重不重?”
      起初回答我的只有穿堂而过的风声。
      我不死心再一次问了一次。
      “进来吧。”微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获得允许的我推门而入。看郑公子脸色惨白,心想爷爷虽说没下死手,但也是下了狠手的啊。
      郑公子没有说话,身上白色衣襟找不出一处褶皱,他坐在床边,用修长的手指,指了下桌旁的凳子。
      “我爷爷……抱歉。”我坐在凳子上,为难地盯着他说。
      郑公子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平静、缓慢道:“王先生不吝赐教,晚辈应该感谢才是。”
      这样的话一传入耳,我只觉得心中难受。又是这样客气的话,又是这样小心的话。在自己看来,被打疼了哭,受了气便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对方明显一幅卑微、逆来顺受的样子,这样的样子,在自己看来竟十分的刺眼。
      相对无言,我坐在凳子上,渐渐感觉到了一些不自在,起身准备离开,道:“我帮你去拿药。”
      “等等。”
      这是郑公子第一次挽留自己,我停下了脚步,但并未转身,双眼看着门外,心却就在房内,我静静等待着他的话语。
      “王先生说,此生绝不会收我为徒。”
      听得出对方言语中的悲凉,我苦笑道:“老头子脾气上来了,劝也却不住。回头,我再帮你说说。”
      “我时日不多,恐怕等不到了。”
      这……
      这什么意思啊!
      我转身居高临下、用质问的语气、急切地问道:“你可身有顽疾?”
      郑公子抬头看着我,摇了摇头。
      “那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等不到了?”心中着急,淑女形象我也顾不上了。
      “那人说过。”郑公子不再看我,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愈发冰冷道:“他不会让我久等。”
      我喘了口气,不是顽疾就好。
      又听他坚定说:“他不会放过我,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我可替你去暴揍他。”我拍拍胸脯道:“你如今已是我朋友,我便不会放任不管。”
      郑公子闻言,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一样。”
      我疑惑了。
      “你的动手,和我的动手,两者不一样。”
      是手不一样吗?我立即拉起郑公子的手,仔细和自己的手比对,比自己的手大一些,然后呢?我困惑了。
      郑公子语塞。

      给郑公子安排好伙食和药膳后,我就飞一般快速地去找敏明,准备一同去挖红薯,准备我的追爱大计。不一会儿,我们便拿着工具和竹篮,匆匆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树下,挖了起来。
      “你确定是在这吗?”这虽然是我第不知多少次询问,但见此处树木繁多,目之所见,除了树,还是树,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参考物,在动手挖红薯的同时,仍然忍不住确定道。
      “是,是,是!废话那么多,不信拉倒。”敏明气极,瞥了眼道。
      这小妮子近日脾气见长,我见她如此肯定,似乎被我问急了,耸耸肩,便不再言语,撸起袖子继续卖力挖了起来。
      拨开各种形状相似的草,再往草下挖了一小会儿,便得到各种被泥土包裹住的奇形怪状的果实。在敏明肯定的眼神下,我将挖到的果实扔进了竹篮。
      阳光西斜,秋林生风,竹篮中便有了六七个红薯,挖了半天,肚子有些饿,我用刀将一个红薯的皮削掉了一半,尝了一口,果然甘甜爽口。
      “你们当时是生吃呢,烤着吃呢,炒着吃呢,还是煮着吃的?”我咬了口红薯问道。
      敏明语塞,起初不想回答,但沉思了一会儿,扔下工具,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我一会儿,肯定道:“玥妙,我觉得你最近很奇怪。”
      “有……有吗?”我紧张道,不过转念一想,没有不告诉敏明的理由,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便害羞道:“有这么明显吗?”
      敏明点了点头,突然恍然大悟道:“哦,你不会是喜欢上柱子哥了吧!”继而气势汹汹道:“我告诉你啊,朋友夫不可夫!”
      “绝对不是!”闻言吓得我立马跳起身,跺脚否认道。
      “哦。”敏明还是信我的,疑惑道:“那是因为什么?”
      我摇摇头,不想解释了,心太累了,道:“你还是告诉我,怎么吃得这些红薯吧。”
      就在我和敏明深入研究如何吃红薯这个话题时,我听见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从脚步声间隔的频率可想是一群人,从脚步声的轻重可想绝不是常人所穿的步鞋和草鞋而是皮靴。
      “怎么了?”敏明见我不走了,回头询问道。
      我笑了笑道:“没事,我想起来还有些事,红薯先放你这,一会儿后我来拿。”说完,便向声音的源头跑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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