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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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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在过去的记忆里，烙阳星上。
江雅一刻都不曾遗忘过那黯淡却十分温馨的记忆，那是她挣扎成长的伊始。
曾经，面容慈爱温柔的女人，圈着怀里神色空茫的小女孩，轻轻的，又异常坚定道：“我知道雅雅一直都在听着，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我们对吧！不要着急，我的雅雅一直都没有让妈咪失望，虽然上天给雅雅加了一道墙，但我始终相信，我家雅雅会成功克服这个问题，所以不要哭泣，不要着急，妈咪会一直等着雅雅……”
江雅都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居然舍得不去甜甜地唤一声‘妈咪’让她感到欢喜，可记忆里自己却只是沉默又沉默。
当她开始回应了。
最该听见的那人却已不在。
泪水迟迟落在墓碑上，兄姐诧异的眼神，到现在依然刻骨铭心。
什么我们家雅雅的黑头发是爸比神晃的黑，雅雅的江是妈咪江华的江，雅雅是我们家最小的兔宝宝……
这种安慰的话，依然掩盖不了江雅在三兄妹中突兀的身影。
所以，江雅很想很想知道自己若是和兄姐一样发色，会是什么模样。
会和江华更为相像吧！
那可是她的母亲啊……
“染发？改变发色的药吗？”
珠世回想了下，在往常七七八八的实验里是有类似的成果，稍微调配一下配比也不是做不到：“没有成品呢，不过我可以尝试调整配方，配好就给你送去。”
“那就太感谢了。”江雅马上感激地行礼。
在她面前的珠世有些意外，相比少女捐献的血液，区区更改发色的药剂对她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没想到会得到对方这么诚挚的感激。
从进门开始就觉得这个女孩子看她的眼神就很闪亮，带着一种奇怪的敬意。
珠世不知道江雅这种敬是武力者对智力者的敬，曾经她也是那种看不起弱鸡实验员的夜兔，直到她经历了坂田银时被坑成坂田银子等等事件后。
那都是智慧（黑科技）的力量啊！
雅妹（惊恐）：我的姐姐怎么可能会变成猛男！不！这不是真的！！！
微小的喜意还没从江雅的眼底晕开，便凝固了。
夜兔毫不犹豫抽出腰间的伞，撑开。
有敌袭！
与此同时，珠世身后的愈史郎大声一喊，向前护住珠世：“快趴下！”
砰的一声，硬物用力敲击在伞面上，在展开的蓝色伞下，是面色冷凝的江雅以及被她同时护住的两兄妹，灶门祢豆子则是被其兄长护在怀里。
“叮铃铃～”
诡异缥缈的铃响。
“砰砰！”
不断撞击的线球。
这处好好的房子，被突如其来袭击攻破了一个大洞，惨白的月色，透过漏洞铺落一地银光。
而江雅他们也看到了两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呀哈哈哈哈，果然和矢琶羽说的一样，空地上出现了房子！”握着球的女鬼十分欢喜，声音尖锐地划过各人耳畔。
江雅平白生出十二分不喜，她不在意这两个鬼说了什么内容，利落从抽出伞中的日轮刀，摆出防御姿势。
另一边的珠世和愈史郎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鬼杀队的女孩子并非没佩刀才跟着灶门炭治郎一起同形。
从刚才她的反应速度来看，比他们更先就察觉到袭击的到来，那么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柔弱。
更何况从能扛下那线球的攻击来看，那把伞想必重量也不会有多轻，而这位却是腰挂着这样的伞，走路还能悄无声息。
看她之前气到哭鼻子的模样，真的不敢想象这姑娘曾经和无惨打过一架，现在看来，他们还是被表象蒙蔽了眼睛。
果然每一个猎鬼人，都不可貌相！
江雅不知道刚才和他们谈好合作的两个鬼在暗叹她外表太有欺骗性，她此刻正视线极快扫过外头的两个目标，身姿矫健地靠近同样拔出刀的灶门炭治郎。
视线从那咋咋唬唬、嘴巴说个没完的女鬼扫过，最后落在旁边那个闭眼不语的男鬼身上。
她不想和这个女鬼互相嘴炮，那肯定没完没了。
江雅定下目标，她歪头低声对少年道：“你来负责这个用球的，另一个我引走他，分开解决！”
“好的。”面对少女安排好的敌人，灶门炭治郎一口应下，没有多问。
倒是他回答的太干脆，使得江雅微愣，在这战斗关头，她内心里居然莫名愉悦了几分。
压下不合时宜的情绪，夜兔回过头，一手轻盖在灶门祢豆子的头上，把伞塞入灶门祢豆子那指甲尖尖的手里，道：“祢豆子，我的伞给你保护自己！”
灶门祢豆子眨眨眼。
“你只要捏紧这里就会有子/弹射/出，这里向上滑就能打开伞……”
然后她看着伞柄，慢慢握紧。
“可以把伞丢出去砸他们，总之你要先保护好自己。”看到灶门祢豆子一脸迷茫，江雅如是道。
懵懂的鬼化小姑娘无法完全明白江雅暗含的深意，但她这句话，让灶门祢豆子记下了。
——要先，保护好自己。
话音正落，外头的线球已经飞射入内，懵懂的灶门祢豆子握着伞柄，望着江雅沉溺如海的眼眸，下意识捏紧了伞枪的机关。
他们伞外，愈史郎眼睁睁看着一颗线球朝他射来，身后便是他敬爱的珠世夫人，他根本避无可避，本想着用自己身子硬抗，没想到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炸响，他就看着这线球在眼前被一颗子/弹射偏，不免也松了一口气。
这幕，江雅看到了，她勾起嘴角夸赞说：“对，祢豆子，就是这样！”
灶门炭治郎已经靠近了屋外，正低头躲着线球，刚好看到江雅光顾着盯自己的妹妹，却不管她身后袭击的球，心都提到嗓子眼：“小雅，小心！”
见江雅身手矫健地提着祢豆子躲开，他才松口气。
瞬即，他又对自己的妹妹道：“祢豆子，快和珠世夫人一起把屋内那位夫人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刚才的疏忽，让江雅摸摸鼻尖，后知后觉准备去找她的目标，却没想到被灶门祢豆子拉住了衣角，回头一看，对方递给她一个面具——那正是她当初转送给炭治郎，后来炭治郎又转送给弥豆子的消灾面具。
夜兔的脚步顿停。
这面具所具有的意义——消灾降福，保佑平安。
带着口枷的鬼化少女，此刻眼底全是澄澈懵懂的真挚关心。
他喵的好感动！
不愧是她的挚友！
但现在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感动，江雅戴上面具，深呼一口气，随着呼吸法的运行，她维持住了平静的情绪。
情绪不稳定对她现在来说，可是大忌。
和鬼战斗也要保护好自己。
好吧。
少女脚尖一旋，蓄力一踏。
她肯定可以做到！
许是过于激动，她这一脚，就直接把她面前的墙壁踹倒，珠世这个据点就真的快被犁平了，愈史郎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来，面色一时很是复杂。
在那个玩球的女鬼对着灶门炭治郎放狠话的时候，江雅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巧合，就刚好一脚踏上对方的脸，还借力一跃上天。
听这女鬼放了那么多狠话，说的什么暂且不提，但江雅很是不爽。
“你闭嘴行不行？有那么多狠话不如打完再说，大晚上私闯民宅你现在很得意吧，难道你家长辈没有教导过你进别人家要取得允许嘛……”
朱纱丸一哽，变鬼后哪有人计较她的礼仪教养的。
江雅话其实还没说完：“……我跟你讲，你这种态度放在歌舞伎町你可是要进真选组的，看你这脑子注水的样子可能也没钱交罚款吧！活成这副鬼样子，你有钱有房吗就在这里搞破坏，不如你现在就切腹谢罪吧！”
“这样还稍微对得起你乡下的老妈。”
“我才没有乡下老妈！！！”一时间，女鬼那是又怒又恨，恨不得用球把江雅那叭叭叭的小嘴堵上。
江雅说话理直气壮：“哦，你没有母亲，真可怜，看着你今天大晚上不睡觉千里迢迢来相会的面子上，那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借出个头铁的小子帮你介个错，让你早日解脱，不用谢。”
此话一出，头铁的小子.灶门炭治郎陷入沉思两秒——显然，江雅还在生他的气。
但珠世和愈史郎在后头，明明是严肃的场合却差点破功笑出来，他们从没听过这样和敌人说话的。
虽然和敌人说话确实不用客气就是了。
珠世想着。
稍微有点期待这孩子以后见到鬼舞辻无惨会怎么说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把鬼舞辻无惨气个倒仰。
从那女鬼额角暴起的青筋，与乌漆麻黑的脸色，少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替江雅这太过嚣张的话道歉，还是苦恼于自己还没被原谅。
但现在，是他要面对这个被惹怒的、战斗力突然腾升的女鬼。
他太难了。
小雅果然还在生气吧。
据说很生气的江雅脚尖一点就消失在他们面前，直向另一位敌人而去。
朱纱丸见不到那个挑起她怒火的罪魁祸首，正要追去，便被灶门炭治郎提刀挡下。
“既然你挡下了，那你就和我来好好玩吧，好好的，玩到你性命消失为止！！！”
朱纱丸怒言道，身后分裂出六只手，猛地砸出线球，把怒气都宣泄给挡在她面前的灶门炭治郎。
而造成这一场面的少女，继一脚踩过女鬼脸后，另一只靴子底也成功贴上另一只鬼的脸，碾着脚底的肉感，她几乎是欢快、迫不及待的在对方的雷区蹦迪。
“让我们离他们远一点，不要打扰你同伴介错。”
面具底下，是江雅调皮的声线，但实际上，她眼底一丝玩笑也无，浑然不像是说出那么气人话的模样。
只不过，被她踩了一脚的鬼无法得知，隔着面具只觉得对方越发欠揍，这轻佻的话语简直就是撩在了他的火山口上。
说爆就爆。
“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要扬起尘土，还把这么肮脏的脚踩到我脸上！！！”
这一片空地上，只听他咆哮的声音。
一瞬间，江雅被冲击到闭麦三秒。
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连接拉了两只鬼的嘲讽，江雅觉得自己的拉怪技能可以从抖S星王子那里出师了。
当然也不排除这里的小怪们太容易挑拨，没见过世面（画风不对），一点都不淡定。
等矢琶羽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江雅见他手都气得发抖，只见他掌心的眼前忽然闭上，自己的身上忽然就多出一份奇怪的推力。
“哦豁。”
这力道牵扯着她的膝盖往下，妄想让她摔倒。
对于这份力，以人类之身自然无法抵挡，但对于夜山地大猩猩兔来说，显然不够更改他们的方向，扎实的腿部肌肉发力，那分力量根本无法撼动江雅的脚步。
“你不要小看我啊。”
她高举日轮刀，挥下，去势稳如磐石。
“可恶！”矢琶羽咬牙，掌心又眨了下眼睛，这次矢琶羽学聪明了，以偏离刀刃方向为目的，险而又险躲过这一刀。
“嗯嗯，居然让你躲了过去呢！”江雅刹势转身。
差点断首的危机感，促使矢琶羽态度认真起来，他正准备放大招。
但江雅并没有给他机会。
甩不掉手上的力，那就换只手。
刀尖容易偏，那就两只手一起控制。
只要刀稳——这种站桩式的攻击，没有队友配合，打不到敌人，对她来说就是个战五渣。
名为矢琶羽的鬼在还没意识到，刀光如电，他的血鬼术还没使出时，便已经被首落了。
为什么我的视线在转变？
嗯？这是……
我看到了我的脚，这是我的头在下掉。
不，等等！
不是已经让刀刃偏离了吗？
怎么还会被……
江雅倒也没多失望：“都说了别小看我。”
矢琶羽一时难以置信。
“你自己完全不会闪避吗？只会蹲在树叉叉上？”
她练了两年的二刀流，换只手挥刀简直轻而易举，再加上一到战斗就灵敏地不得了的感官，凭着直觉，都不用回头，她反手一刀就削断鬼的脖颈。
她奇道：“你这十二鬼月有点脆皮啊，所以，你是哪块月饼？上弦？下弦？”
“emmmm……该不会是冒牌的五仁月饼吧。”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的头碰到脏兮兮的地上！
矢琶羽已经不理会江雅的语气了，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女，他只想让她死。
开口就是咆哮，也不知道只剩一个头怎么会这么有气：“可恶！可恶！居然让我碰到脏兮兮的泥土！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江雅面具底下的眼一眯，泄露几分迷茫。
“你——唔唔唔唔！！！”
在矢琶羽一开口就没回答她问题之后，江雅就放弃打听消息了，她十分怜悯这个鬼，听他骂来骂去就只有那几个词汇，都不忍心听下去了。
为了不被噪音烦扰，江雅从他身上撕了他的衣角，反塞住他的嘴，做到了羊毛出自羊身上（？）
被塞住嘴的矢琶羽十分崩溃，恨极了：“唔唔唔唔……！！！”
我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怀着恶意，最后消亡前的矢琶羽使出他最后的撒手锏，在他渐渐昏暗的视线里，唯一看到的便是面具后破裂的蓝色大海。
夜兔瞳孔地震。
但不一会她就淡定下来，被诸多矢量控制，江雅本以为这矢量是一下子爆发，那她就算活着也必会重伤。
可没想到是，这矢量是一个接着一个触发，还带排队性质的，这感觉就被带坐了一把没有刹车的地面过山车，全靠脚刹。
啊，这……
她当初可是和神乐一样抱着飞船偷渡到地球的，这一点力度真的伤不了她。
扭腰卸下一部分力，江雅脚下一点，又跃起。
其实还挺快乐的。
使出最后的血鬼术后，矢琶羽很快就化为灰了，江雅没来得及采集血液，还把庭院破坏地更彻底，她有点心虚，约定的没做到，反而还拆了别人的家。
珠世夫人，真抱歉呐。
顺着最后上升的矢量，江雅调整落地点，一脚踏下，发丝都不带乱地就落到了灶门炭治郎面前。
特别巧的是，她的落脚点又是朱纱丸的脸，只不过这次的力道还带着她同伴想要带江雅下地狱的狠意，嘎吱一声，少女突然一僵。
哦，草，一种植物。
她踩碎对方颈骨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这么大力的。”
——矢量，正痛击队友啊。
看到江雅突然出现，对上她视线的少年微愣，随即凝神专注，握紧刀柄。
这一刻，两人不用多言，当然是趁她病要她命。
在眼前人一个轻巧的后空翻，跃离视线后，少年抓住时机挥刀——他们俩在狹雾山补习的成果，这次灶门炭治郎总算是有表现出来的机会了。
他的视线中只有鬼的脖颈，以及那条破绽之线。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刀光划破寂静，头颅咕噜咕噜地滚地，朱纱丸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败落地十分不可置信。
可这时，江雅哪管这女鬼什么表情，倒是十分欣慰于灶门炭治郎的进步，站在他身后十分乐呵地看着。
一口气松下来，眼前发黑的少年还记挂着之前准备道歉的事情，转身连忙道：“小雅，对不起，我之前……”让你担心了。
话未说完便脱力倒下，意识沉底前，终归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好，都好，我不生气了！”
“他怎么了，珠世夫人？”
连忙搂住晕过去的少年，江雅不禁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在场唯一一个医生。
被保护的好好的珠世温柔一笑，带路道：“请跟我来吧！”
从朱纱丸那采完血的愈史郎，从江雅怀里抢人似的背起负伤的少年，语气十分不客气：“哼，碍手碍脚地，一边歇着去！”
因为没感觉到对方的恶意，江雅也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后，一时间无语极了。
没想到，愈史郎居然还是个傲娇。
能把口头关心变成嫌弃，这就是个傲娇，实锤了。
江雅默默把面具取下，交回给灶门祢豆子，拿回自己的伞。
稍微落后两步，刷一下打开伞，扛在肩上，她把背后所有的阳光都挡在自己身后。
黎明之后，便是破晓。
而这日升日落向来就是这颗星球——地球，亘古不变的规则。
“弥豆子。”
“唔？”
“我没受伤。”
“唔！”
“弥豆子也没受伤吧？”
“唔唔！”
——那可真是太好了。
你说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8/12修文呐，文笔不好我也修，没有进步我也修。
2021/1/15修
